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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男人有一张宛如雕塑般坚毅的脸,眉毛、鼻子、嘴唇的轮廓,无一不像是刀刻出来一般,棱角分明。就像他的性格,强势、霸道,果决。
她见过的人里面,除了明星,大概没有比他更有型的了,哪怕是闭着眼睛,也是好看的。
他呼吸沉稳有力,睡得轻松满足,她却再也睡不着。
那些回忆太混乱,想一想都觉得脸红耳热……
昨晚,算是什么?酒后乱性?自己该把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说他趁人之危、无耻下流。可是,对方问她要不要继续的时候,她是清醒的。早在那个时候,她的酒就已经醒了,接下来,全程都是清醒的,哪怕是被灭顶的欢/愉淹没时,她也知道自己是在哪个男人的身下。
以前,她从来没有那样大声地尖叫,甚至激动地流眼泪,虽然直接原因是他花样太多、体力太好。但是昨晚,那个疯狂、妩媚的女人,简直让她不敢回想……
人在快感的驱使下,容易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现在,她就十分后悔。
她居然和一个强/奸/犯滚到了一张床上,还高/潮迭起。以前她的清高呢?不屑呢?还有憎恶呢?都在这一夜之后变成了一个笑话。
他们以这样亲密的姿态纠缠在一起,几乎忘了曾经所有的不堪。
她无法原谅这样的自己!
想到这里,连多在他怀里停留一下都会觉得恶心。她轻手轻脚地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爬下床。□火辣辣地疼痛,一定是因为做得太激烈,所以撕裂了,每走一步都有些不适。她忍着,一边走,一边悄悄回头看床上的他,生怕下一秒对方会突然醒来。
逃似的走进了浴室,打开喷头,让温热的水流冲刷残留着情爱痕迹的身体,仰起头,滑过脸颊的,除了水流,是否还有眼泪?她早已分辨不清。
所有的声响被浴室的门隔在这一方小小空间里,暂时,只有她一个人……
洗了一个热水澡后,她居然累得出了一身汗,腿软得几乎摔倒,醉酒再加上一场激烈运动,残留影响不会这么快就散去。
擦干身子,穿上浴袍,她站在镜子前,看看里面的自己,有一张还很年轻的脸,和那些意气奋发在职场打拼的女孩子一样。
可是,她的眼睛,出卖了她。里面有些东西,日渐衰老,不复存在……
29何氏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求留言,使劲给我留言吧
那双眼睛,早已经不再纯粹;带着复杂的心事;还有——
男女之间那点事儿之后;疲惫而慵懒的满足。
脖颈到胸部一大片深紫色的吻痕让她快疯了;连忙拉一拉浴袍的衣领;遮掩住大半。可是;终究欲盖弥彰……
“宋未晚;你一定是疯了!”她轻声对镜子里的女人说,怎么又和那个男人滚到了一张床上,而且几乎没有任何抗拒!
浴室的门被推开;她回头;看见顾召南站斜靠在门边。
他身上穿着长袍系带的睡衣;但是懒懒地没有系好;露出胸口一大片古铜色肌肤,少见的性感,可是她没有心情看。
“什么时候醒的?”
“从你进浴室洗澡的时候开始,水声响起,我就听到了。”
他没有告诉她,自己听着水声发了很久的呆。他居然也会有些不知所措,在“趁人之危”之后,担心她会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自己。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却变得患得患失。
直到水声停了好久,她还没有出来,有点担心,所以才会推门进来。
好巧不巧看到她站在镜子面前发呆的模样。
宋未晚冷眼望着他:“顾总一大早有偷看别人洗澡的兴致?”
“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他恢复了一贯的锐利,“昨晚,是你自己脱光了勾引我,我没有理由拒绝,不是吗?”
“这样对待一个喝醉酒的女人,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是呀,可你偏偏每次都要选择在我面前喝醉酒,不是吗?”
这样的对话一说出口,两人同时想起了不愉快的过往,对视的目光寒意湛湛,似乎都带了冰霜。
宋未晚无限羞愤地自责,为什么要去酒吧喝酒?!给这种人渣可乘之机,即使告他强/奸都不可能,因为他有钱有身份有地位!以前有顾老爷子给他撑腰,现在他自己翅膀硬了……
不愿多做纠缠,哪怕多看他一眼都会觉得烦躁,她推开他,到卧室捡起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然后又回浴室换上。
她干净利落地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
清晨五六点钟,时间还早,路上行人不多,但是起了浓浓的雾气没有散去,两三米以外就已经看不清楚,所以一时很难打到车。
宋未晚出门刚走几步,腿就抽筋了,害她差点摔倒。她扶着路边的护栏,正在揉脚肚子。
一辆车无声地停在旁边,车窗摇下,露出顾召南面无表情的脸,他说:“上车!”
“我自己可以打的,谢谢!”
“上车。不要逼我生气。”
语气没有丝毫变化,可是宋未晚知道他做得出任何事情,只能乖乖地、警惕地坐上了车的后座。她眼观鼻鼻观心,安慰自己,一大早在繁花的市中心很难打车,以后尽量和他保持距离即可。
顾召南从后视镜看了她几眼,对方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自然,这模样着实让人生气。
他脸一沉,发动车子,往她家的方向而去。
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他试着开口和她谈昨晚的事:“未晚,我——”
“顾召南,我想,昨晚只是个意外,可以吗?”
“宋未晚,我想我们可以试试。”
“我不爱你!”她很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莫名有些生气。
“以前不爱,不代表以后,你为什么不肯试试?”
“顾召南,你以前也这么对我说过……现在我还是要对你说,我们不可能!”
顾召南沉默,车内的气压顿时低了好几分。一路再也没有什么对话。
宋未晚强撑着等到车开到自家楼下,匆匆忙忙地下车,连一句“谢谢”和“再见”都来不及说。
顾召南望着她逃走的背影,脸色阴沉得厉害,突然一拳狠狠捶在方向盘上……
**********
宋未晚刚从电梯里出来,一脚就踩在一个软软的包上,差点被绊倒。环顾四周,发现原本就不大的过道里几乎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包,凌乱不堪到让人发指的地步。
她原本有些不高兴,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一大早堆着这么多东西在这里,等到听到有人在一旁清脆地喊了一声“晚晚”,脸色顿时大变。
“当当当!surprise!”那个穿着一身波西米亚风彩色长裙的中年妇女,瘦得跟竹竿似的,张开双手夸张地做着手势,“好久不见,是不是很很惊喜?”她的脸上是惨白的颜色,露在外面的肩膀和手臂,甚至脖子都是鸡皮一样松弛的皮肤,乍看像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太婆。
宋未晚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要冒金星,只有惊,没有喜!她怎么会突然回国来,而且还能一下子就找到自己的住处。
女人脸上原本化着浓妆,大概是因为时间长了,有些残了,再加上额头鼻尖上的汗,越发显得粉底厚薄不匀。她年纪已经不小了,笑的时候露出许多皱纹,很容易就能猜到她的年龄起码有四五十岁。徐娘半老,还要这样刻意打扮,丑人多作怪!
宋未晚她隔着三四个箱包的距离,就这么冷冷看着对面的女人。对方脸上的笑容依旧近乎是刻意讨好了,可是她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没有掩饰厌弃鄙夷的神情。
“你回来干什么?”
“我……回来不干什么。”女人被她看得有些毛,露出几分怯怯的神态,“只是……有些日子没见你在我身边,想你了……”
“想我?”她冷笑,“是怕我丢下你一个人走掉吗?”
“没有……我没有这样想。”
“你以为,我和你是一类人吗?”她的眼神在对方身上扫过,莫名的凌厉,而对方,居然也就在她这样的眼神下,露出了更加难堪的窘态。
“收起你的这副可怜相,何碧莲,你以为还会有谁相信你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吗?”她刻薄地说,“是谷文森告诉你我在这里,让你来找我的对吗?”
女人对她的态度完全不以为意,反而因为她问自己的话而有了几分欢喜,忙不迭地回答:“是呀,是呀,谷先生对我们真是太好了。他说你回国替他办事了,又知道我肯定很惦记你,所以告诉我你的住处,让我来找你。”
“你就这样回来?那东西,戒了吗?”
“戒了,很久没有发作了。医生检查过没什么问题,谷先生才会同意我出院来找你。你放心吧!我的身体现在……”
“我有什么不放心?”宋未晚打断她,“别站在走道里罗嗦了。”态度冷淡得几乎不像她自己。
她说完,转身去开门,随手拎起靠门的两个行李,进了屋子。
家里没有人。
她开了沈蓉屋子的门,看了看,确定她昨晚应该没有回来。
何碧莲一边忙碌地往家里运东西,一边唠叨着说:“家里不是说应该还有个姑娘住吗,我昨晚一下飞机就过来敲过门了,没有人开门。我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可是谷先生就给了我这个地址,我只好想着等等再说。这不,你早上可算回来了。”
她个子虽然挺高,可是身子骨瘦得像柴,来回提了两三趟东西,就累得有些气喘了。
宋未晚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地出门,替她也拎了几个,把所有东西扔在地上,然后说:“只是过来看看我,干嘛好像要把家都搬来似的?”
“我把房子退了,这些东西全都得带回国来,不然没地方放。”
“退了房子?”
“是,我想好了,不再回美国去了。”女人的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
“不回美国你要住在哪里?云城?当初是你死活都要离开的!”宋未晚不耐烦地说,“等我把这件事解决了,就送你回去。”
“晚晚,我不想再去美国了,年纪大了就恋旧,想回故乡……”
“够了!”她听了她说这些,突然暴躁起来,凶巴巴地打断了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