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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陌上桑 含番外-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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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不掉斐阁的自作主张帮他补课,他心猿意马,我索然无味,你咄咄逼人,你不允许我辞职,你警告我离斐阁远一点,你喜怒无常,永远冷眼旁观着。斐阁的生日宴会,我真的不想去,我觉得可能会发生些什么,可我终究还是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法解释。”
  “从那以后,你开始如影随形,无处不在,步步紧逼。你心机那么重,我完全猜不透你的用意。你从来不知道,我在心目中勾勒出的亲爱的另一半:他可以不英俊,矮一点没关系,胖一些也不要紧,只是,他要有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一颗善良诚实上进的心,还有,绝不可以没有头发。这些要求对于你,是不折不扣的侮辱,而我之于你,不用桑瞳或其他人跳出来提醒,我有自知之明。”
  “你听说过两只刺猬的故事没有?西伯利亚初冬的早晨,它们在寒冷的冬天相互依偎,靠得近了, 它们身上的刺会伤害到彼此,靠得远了,却又抵制不住那凛冽的刺骨的寒风。于是它们不停地靠近、伤害、离开,又因为冷和寂寞而靠近,周而复始。斐陌,我们就是同一个屋檐下的两只刺猬,近在咫尺,相互伤害,感受着自己的疼痛,却永远看不见对方的伤痕累累。”
  我低下头去,我心底一酸,冬天里的那碗夜宵,夜夜噩梦后那个有些陌生的依靠,伦敦街头,那一次迷途,转身第一眼就看到的他那个静静的眼神。一直以来,一天天地,他给了我无限的放任、从不追问的沉默,和偶尔的笑颜。现在回想起来,无数次,看着他的笑容摇摇晃晃,我的心也跟着慢慢被点亮。
  我注视着那片虚无缥缈的树影静静憩在我的指尖,轻轻地:“你不知道,有时候,我看着你,心里想,如果一晃神,一转眼,我们就这样垂垂老去,该有多好?我就可以不用自私、不敢用力、不敢靠近,我就可以有时间慢慢回味曾经的美好,我还可以不用无休止猜度你的高深莫测……”
  我开始哽咽,一直以来,我永远蜷缩着,以一身的硬刺来逃避着什么。
  可是现在,除了爱,我已经找不到任何温暖的东西可以取代。
  可是现在,我害怕,我还在,时间还在,他却已经离开。
  漫长,难堪,煎熬。
  一双脚在我面前停下,他蹲下,淡淡地:“抬起头来。”
  我抬起头,他与我平视。
  很久很久之后,他俯下身,毫不犹豫地用力咬了下来。我的鼻尖啊―――我痛得疯狂飙泪。
  他哼了一声:“很疼?” 他看向我的脚,不带什么情绪地,“哪个更疼一些?”
  我眼泪汪汪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知道我也不敢说。
  他垂眸,我听到他轻浅的呼吸声,过了很久之后:“论相貌,布拉德皮特一定比我帅很多;论个头,我比姚明矮上一大截;论体重,抱歉,我永远不可能超过相扑运动员;我因为蛀牙偶尔会去看牙医,从来没有人说我善良,还有,或许不到五十年,我的头发就会掉得光光。所以,”他沉吟了片刻,“俞桑筱……”
  我抬头,屏息,听到他慢慢地:“你还可以再考虑考虑。”
  我呆了很久很久之后,直到他的眉头渐渐蹙起,眼神渐渐淬毒,我才如梦方醒,期期艾艾地:“好像……不用……”
  我的唇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考虑?矜持?温柔?娇羞?在这位龙先生面前,似乎都可以省省。
  他永远都在说着言不由衷的反话。
  果然,他暼了我一眼,毫不意外一般,在我身旁坐下,随手拿过一份文件低头浏览:“不必这么得意俞桑筱。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投资付之东流。”他的注意力仿佛全盘被吸引到那份从上到下只有两行字的备忘录上,“别忘了我是一个精明的商人。”
  要么是我眼花,要么某人的脸,是真的……
  我伸出手,从后面慢慢抱住他:“我知道。”在他背后,我终于可以放心地眉开眼笑,“好吧,我会尽量想办法让你的亏损缩小到最小。”唔,有件事,可能,现在还不能确定。
  我把头埋到他的背后,有些脸红。
  他反手揽住我,半晌之后,他伸手,摸摸我脖子上那道疤:“很丑。”我没有吭声,很久之后,有些歉意地:“斐陌……”
  正在此时,我身上的手机嘀嘀嘀地响,我的短信。
  我低头看,陌生的号码,短短两行字:
  她有家族遗传病史。抱歉。
  我走了,桑筱。多保重。
  我阖上手机,抬起头来,我摸摸自己的伤疤,再看向他的右臂,微微一笑:“如果有一天,如果五十年后,你或我罹患老年痴呆,不愁找不到印记。”
  他做不屑状,哼了一声:“不用以后,俞桑筱,”他唇角调侃地笑,“记忆障碍,认知损伤,思维弛缓,这些症状,你似乎一直都有。”
  我瘪嘴。他还是不肯轻易放过我。我只好转移话题:“我听说桑瞳……”他拉我一起躺下,将我的脚轻轻放好,不甚在意般,“她想学武则天另立王朝,可惜身边没有一个李治。不过无妨,”他轻笑一声,“人之鱼肉,我之鸡肋。即便如此,潜在对手还是会比虚伪附庸更值得期待。”
  他侧过脸来看我,他的眼睛熠熠生辉:“桑筱。”
  “嗯?”我握住他的手,贴在腹上,微笑。
  他侧过身来,手撑在我的肩畔:“我好像跟你说过,你是一个天生的商人。”
  “嗯?”我装傻。
  他终于笑了,第一次,我看见他笑得星眸微阖,神采飞扬,“那么,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棋逢对手始开局,桑筱,”他慢慢俯下身来,“记住,我从此不会再给你悔棋的机会。”
  我环住他,慢慢迎了上去。
  我也是。
  窗外,夜色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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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啊素啊,我这两天在看《又见一帘幽梦》捏,呵呵,改过了。下雨打雷了,先下,晚上接着更……最近要更完,然后锁文,实在抱歉‘‘‘‘‘‘‘‘‘‘‘‘‘‘

  尾声

  不久后的一天,宛如孩儿脸一般,早上刚下过一场瓢泼大雨,中午又开始阳光明媚。
  午后阳光中,某人惬意地躺在花园里的摇椅上看书,我蹲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看蚂蚁搬家。自从年事已高的某人受伤以来,我们决定不落后于全国人民,从现在做起,认真补钙。
  突然,我想起来一件年代久远的无头公案,伸手去推某人:“喂。”某人充耳不闻,又翻了一页书,自顾自往下读。
  我想了想:“龙斐陌,可否解释一下,什么是权宜?”“唔?”他淡淡地,似听非听般又翻过一页。我阖上他的书,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遍。
  他抬头瞄了我一眼,微蹙眉,不胜其烦地:“俞桑筱,可否解释一下,什么是离婚?”我愣了一下,恍然:“你故意引我上钩!”他唇角微勾:“彼此彼此。”
  我摸摸鼻子不吭声。好吧,谁叫我自己理亏在先。
  他又补上一句:“关牧说得真对,字字珠玑。”他点点头,状若赞叹,“今年我要给他多加律师费。”
  得意个什么劲?!我哼了一声,斜睨他,冷冷地:“要是我的真实想法呢?”他将书抛掉:“俞桑筱,你想考验我的耐性么?”我头皮吃痛,大力敲他:“神经病啊你!”
  好痛啊!我泪水都痛得快飙出来了。我突然想起自己很久没修指甲了,我用力反掐他。他索性扑过来,我们齐齐倒在地上。
  正当我们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声音大呼小叫地:“哥,你说这幅画挂在哪儿比较好?桑筱画了很久呢,我怎么觉得跟我还是有点不像……啊――――”那个声音惊天动地地延续了至少十秒之后,这才亡羊补牢地,连滚带爬地,“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隔了很远,我还听到他絮絮叨叨地,带点纳闷地,“不过,你们三三两两来这么一下,难道是因为今年春天夏天都到得特别早么?”
  我一愣,随即笑喷。三三两两?亏他想得出!
  我这个老师真应该引咎自尽。
  我推开龙斐陌,瞪着他。他依然一脸轻松,没事人般继续坐到摇椅上去看书。
  不要脸!
  我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喂。”
  他舒服地半躺着,闲闲地又翻了一页书:“嗯?”
  我别有用心地挤到他身边:“喂,赏脸猜个谜语好吧?” 他感兴趣地扬起眉,阖上书看着我。我想了想,一字一句地,“飞蛾扑火虫已逝,学友无子留撇须,偶尔留得一人在。打三个字。”雕虫小技,还能派上用场。看来,我的诗词课没有白学。
  “啊?”十几秒钟后,他神色自若地开始装傻。又过了半天,才极其敷衍地“嗯嗯嗯”了三声,权作回答。
  他的头又低下去了,摆明了不愿意再被打扰。
  我郁闷。结婚快三年了,连这么一句偶像剧每集必备用语都要拐弯抹角地求上半天,还求不到。宝贝啊,你亲爱的老妈我做人也太失败了!我一脸沮丧无精打采地起身要走。
  刚走了两步,听到后面一个声音,不高不低地:“笨蛋。”他的声音轻不可闻,“你手上戒指的背面。”
  我有些疑惑地褪下,早看过了啊,还不是一堆弯弯曲曲的豆芽符号,有什么好看。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难不成――
  我重又挤坐回去,小心翼翼半带讨好地:“刻的什么?”
  他闭上眼,半天才一个字一个字地:“波、斯、语。”就再也金口不开。
  我恨恨,跺脚离开。龙斐陌,风水轮流转,你等着,总有你吃瘪的时候!
  一起身,我的手就被一只大掌覆住。
  “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纪念。曾经以为,它会留在我身边一辈子。”他牵着我的手,他的声音听起来和他的掌心一样温暖:“桑筱,你是我这辈子捕获到的唯一的,最美的猎物。”

  番外之秦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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