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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白檀奇道:“什么怎么看?”
我说:“迪卡依的事呀!人家姑娘家对你有意思,你怎么看?”
罗白檀一脸惊惶:“这玩笑万万开不得!你是不知道她有多悍!我自从被她缠上,日日都不放过!他们部落里的规矩……是、是……她、她……”说着说着便语无伦次,想是受了什么刺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看得我满心欢喜:“她该不是趁夜爬到你榻上去了罢?”
罗白檀老脸一红,顿时成了哑巴。
这反应!我顿时也是一愣,总不该是猜对了吧?
一时觉得不对,我忙把罗白檀又拽了回来,看着迪卡依:“迪卡依姑娘,你晓得汉人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
迪卡依只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我只晓得部落里有句话叫‘先下手为强’,只可惜小白跑得太快,我还来不及……”说着又略带羞涩的看了我一眼:“阿姐叫我迪卡依就成。”
此番发言颇为大胆,连风承安都忍不住抬起头看着她。我却已经忍不住扶额,转了个话题问他:“说起来,你的那个好兄弟呢?”
罗白檀道:“他姓沈,家乡在帝都,早在前一个镇子便分开了。让我们到那可去寻他。左右我们日后要去帝都,那时再介绍给你认识。”
弄清了来龙去脉,我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罗白檀随行。罗白檀只哼了声,忽然指向我身侧:“这个人,老姐也该给个解释吧?”
才想起旁边还一直有个看戏的贵公子,又想起这段孽缘,我只能同罗白檀道:“朋友,他叫风承安。”然后微微偏头看风承安:“你呢?怎么在这里?”
风承安十分温和的勾了勾唇:“在下恰好要去西域接一单生意,不想如此有缘,大街上也能有幸一睹阿槿飒爽风姿。”果然是有缘,孽缘。
我十分狐疑的看他:“你知道我要找的东西,总不是跟着我来的罢?”
他淡淡一笑,垂了眼眸:“怎会?”
这模样倒真不是骗人的。我想了会,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便道:“你这样,是要与我们同行?”
他闻言笑得更深:“如此甚好。”
“甚好你个头!”罗白檀忍不住发话,不满的看着我:“老姐,这人来历不明,凭什么与我们同行?”
我想在“承安公子”面前,我们这对从山沟沟里蹦出来的姐弟才是真正的来历不明。我勾了勾手招呼罗白檀过来,然后将老爹那一长串纸条递给他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你晓得是什么吗?”
罗白檀看得一愣一愣,头摇成了拨浪鼓。
我指着风承安:“可他全知道,你还有什么疑议?”
罗白檀表示再无异议。
此时另一方传来一个嗓音:“那个……我,我也和阿姐你们一同上路!”
23
23、第三章 。。。
这个声音一出来,我还没来得及表态,罗白檀已经直截了当拒绝:“不行,我们要做正事,你会碍事。”
这样斩钉截铁,想来是这些日子被刺激的不小。迪卡依却坚持不懈,厚着脸皮继续:“我、我也是正事啊,我家乡在西林,刚好一道……”
罗白檀忙道:“一点都不刚好。”然后大步便走,迪卡依忙不迭的跟了上去,我只觉有些头疼,对着掌柜道:“麻烦多开三间上房。”然后指向风承安:“连着方才的茶水,他埋单。”
风承安一口茶没喝完,猛地呛了一下。
我看了看钱袋,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两手一拍便回房睡觉。方才委实太折腾,这乌龙架打的,腰酸背痛腿抽筋,要回去补补眠。后来仔细一想,觉得没去最贵的客栈实在太可惜了!
算了,来日方长。
我习惯性的去摸袖子里的阿青,手探进去找了找,不由一皱眉,阿青去哪了?
很快楼上传来罗白檀的尖叫:“蛇……蛇蛇蛇!!!!!老姐——!!”
……
……
因着罗白檀这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我们集体被客栈掌柜“客气”的请了出去。这令我们所有人都深深感到不幸,因为我们必须去住更贵的客栈,这将对我们的盘缠构成极大威胁。而这不幸中的万幸便是,因为之前风承安在记忆中应承的包我食宿的诺言,我们得以换了全镇最好的一家客栈,并且一分钱不用出。
这一日过得委实戏剧,还有些偏喜剧。罗白檀为此大为欢喜,觉得风承安是个好人。可我却在这等偏喜剧的时候开始偏头痛。挣扎半夜睡不着后,我只能倒杯水靠在榻上叹气。
搞什么鬼?
我郁闷的说不出话来,前些日子是在紫麟山附近一睡不醒,这会倒不是这么回事,而是完全睡不着。我这些日子过的怎么就这么走极端呢?
正惆怅间,忽然听到窗外有一声笛音,婉转空灵,虽是深夜,万籁俱静中亦不显突兀,并不会惊扰梦中正酣之人。比较缺德的便是我们这等失眠之人便会听的很清楚。我拿脚指头也知道能吹出这样声音的人是谁,赶紧拽了件外袍披上便下了榻。
出了客栈,顺着小院看出去,果真看到院外看到那个人的身影,长身玉立,月光下恍如谪仙。
他亦仿佛知晓我的到来,从容的转过身来,笑道:“此地戾气颇重,在下就猜到阿槿会难以安眠。”
我道:“又是你干的好事?”
他摇头笑道:“虽非在下作祟,但的确与在下有些关系。”
我盯着他俊朗的脸看了半晌,终是叹了口气:“罢了,其实也没什么,这段日子本就没怎么睡好,今日失眠,确实不能全怪你。”
风承安轻声道:“若是因寒凌霄之事,姑娘未能解开心结,倒确是我的过失。”
寒凌霄的事情……我轻轻叹了口气,这些日子,说能释怀,倒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从小老爹虽然喜欢给我姐弟二人使些小绊子,但真正遇到的挫折,在我短短十七载人生历程中那却还是头一遭。虽然这么说真是可笑,连寒凌霄自己都已放下,我一个局外人,却还要这样耿耿于怀。
我道:“挽风香这名字,很好听,只是让人觉得很难过。”
风承安看着我:“哦?愿闻其详。”
我道:“香名挽风,挽风挽风,可上次一见,却不能真将风留下,统不过是虚妄。这制香者想必也是明白这点,却还要用这样一个名字,不过徒增遗憾,不是吗?”
风承安沉默了许久,忽然笑道:“这个人,的确明知是虚妄,却还要费煞苦心去调这道香,然后送自己最爱的人离开,丢下儿女,从此不问世事,他算是一个痴情人,却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他看着我,道:“你我相处这么久,明明有很多话想问,你到现在为止,却一个字都没问过。”
“你是说承安公子这个身份和云一调的事吧?”我叹了口气,“没错,我的确是有一肚子的问题想弄清楚,可是仔细想想,那些东西是你在这江湖的身份,却不是你真正在做的事情。比如引魂师,比如挽风香,许多人并不知道,对不对?”
他依然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道:“既如此,我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分别?我不是江湖中人,也不喜欢呆在那所谓身不由己的江湖中,那些所谓的名头争斗,我不感兴趣。你只告诉我,你的身份,可会为我带来烦忧,或是危及生命?”
风承安微微一笑:“若说会呢?”
我愣了愣,才觉得这个问题的确愚蠢。若是真的冲着云一调而来 ,我和他走得近了,怎可能会不受那无妄之灾。便如上次,我与他甚至还未相识,就险些被连累。
想着想着,便只能叹气:“还能如何?既然如此,便听天由命罢。左右我一个山野出身的人,也没他们想要的。你这样会算计,他们若是知道我没有价值,自然也不会对我怎样。更何况我罗朱槿也不是这样好欺负的人。”
风承安还在看我,只是眼神却与先前有些不同,但要说哪里不同,我还真说不上来。
随后,他道:“我必不会令你出事。”声音是我不曾听过的低沉。
谈话到了此处,气氛便莫名的有些微妙。我默了一默,才道:“不说这个了。对了,你说要到西域去接一单生意,莫非……是‘非常世’的生意?”
他点头:“实不相瞒,此次前往西域虽有香料生意要做,但乾祈寅都以往乃战争要地,死魂徘徊的自然也多。戾气之广,连此处都受影响。我此去,多半也是要收拾一下,否则日后阿槿再到这一带来,怕是要愈发的睡不安稳了。”
虽说不是因为我,但听到此话我还是免不了暗自高兴了一阵:“这样也好,不过此事我是万万不插手了。”
风承安弯了弯唇:“没有阿槿想要的,我自然是不会做强买强卖的生意,只是我交由阿槿保管的东西,还望阿槿好自珍惜才是。”
“这个自然不用说,这么贵的东西,弄坏了我也赔不起啊……”我轻轻嘀咕几声,便听到风承安在前面低笑几声,不由老脸一红,瞪他:“你笑什么笑,反、反正我不会给你弄坏弄丢,直到好好的把它们还给你为止!”
他笑得更深:“那便多谢阿槿了。”
“你……”我给他闹了个大红脸,总觉得这段日子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却又反不过身来,气人的紧,愤愤道:“你累我睡不安稳,你得负责!”
他好整以暇:“阿槿要我如何负责?”
“你笛子吹的好,不如给我吹几个曲儿……”我边说边抬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