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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说的对,人是人他妈生的,猫是猫它妈生的,我们应该爱护小生物,绝对不可以滥捕滥杀。〃一女娇弱地说。
〃对,猫咪也是有生命的,它们那么可爱,你们这群挫男怎么忍心动手的!〃
〃就是就是,你们这帮没人性的家伙,长得挫也就罢了,还一点爱心都没有。〃
众男撇嘴,他们很无辜!
李微然俯下身,捋顺小猫杂乱的毛发。瘦弱的小猫们在她的抚摸下也温顺起来,不再厉声尖叫,摇摇尾巴,楚楚可怜。微然拿出面包,一片片撕下来喂给猫。月光如练倾洒,晚风中她俯笑的身影更加贤良淑德。
这经典一幕被广泛山寨。每天晚上从八点到十二点都可以看到女生宿舍楼底下忙碌喂猫的身影。无论高矮胖瘦美丑,女生们都乐此不疲。男士们也趁此机会找寻心目中的淑女,更有甚者〃守株待猫〃,上演人猫情未了。
然后,李微然悲摧地发现猫叫得更厉害了,她的睡眠自然是更差了。
觉一旦睡不好,人就会变得迷迷糊糊。等到周末,我硬拉着李微然出去爬山。爬完了菩提山,我们又去了江边看帆动的船只。风起帆扬,每条船只却不为所动,按照自己的航道驶向远方。我矫情地说我们的爱情也是一样,无论过程如何,我们始终都期盼美好的结果。所以,无论怎样,我们都要紧紧抓住幸福。
我喜欢江风吹起,李微然长发飘逸的样子。我会在她身后捂住她的眼睛,叫她安心地陪我前行。一步一步,我将她带到我购置的房子。房门打开,满满的白色映入眼帘。钢琴是白色的、古木挂钟是白色的、床单是白色,不是巍峨的城堡,却胜白色的天堂。她会惊喜地尖叫:〃这是你的家?〃
我点头加摇头,〃准确来说应该是我们的。〃
她故意扯开话题走向阳台。一字排开的桔梗花苗在风中摇曳身姿,阳光紫飒,暗香浮动。她立于花丛中,捧着垂涎的绿叶,笑容恣意烂漫。时而欢声笑语,时而歌舞翩跹,她开玩笑似的说:〃真羡慕你能住在这里。〃
〃羡慕的话你也住过来?〃我试探着问。
她脸蛋微红,强嘴:〃你想得倒美,现在就和你同居,要是你以后抛弃我了,我的名节何在?谁还会和我一起共度一辈子?〃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可以承诺你一辈子。〃
平淡的言语简露我的心声。李微然有片刻的愣住,等我转眼,她已微红双眼钻进了我的怀里。感动是一瞬间,效果却是雾霭弥漫,挥散不去。
最终她还是打着躲猫叫的名义搬了进来。像米阳光照亮了整个江边,白色晕开,浪漫油生。
我习惯每天去叫她起床,然后趁机给她一个早安吻。
一起吃过早餐,我们穿着情侣装,傻傻地挤公交。
上课心不在焉给对方发短信,下课不约而同地跑向梧桐树下追逐。
累了相互依偎,饿了喂对方自己啃过的鸡腿。
整个下午泡在咖啡店,听琴品琴,抒写我们间的点滴。
因为下雨没带伞,我们在雨水中狼狈而逃,却还不忘嬉戏往彼此身上泼雨。穿过大街小巷,雨水溅洒到身上,溅起我们纯真的笑脸。
泡完热水澡,她坐在白色灯下演奏着交响曲,我则在厨房磨刀霍霍配合着她的节奏。
偶尔跑过来抱抱,坏坏地捏着她的鼻子,狠狠地蹂躏她的粉唇。
她会回应似的在耳语憨笑,戏谑地咳嗽两声,让我好一番紧张。
忘记世界,快快乐乐。
她也会庸俗地问:〃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你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
我毫不犹豫地摇头表示自己不会。
她撇气嘟嘴,转身怒气。
我则一把拉住她,在她耳畔巧语:〃因为我会比现在更爱你,让你明白不爱我是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岁月滑翔,放慢脚步,退去的都是幸福。
我们却始终没有越界走至最后一步。对她来说这是声誉问题,对我则是原则问题。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住,与禽兽何异?又有何资格说给自己所爱之人天长地久的承诺?
人生第一次想要拥有一个家,无比渴望走向婚姻的殿堂。拥有她,我才明白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而是对彼此一生一世的承诺。即使当时间流逝、爱情趋于平淡,我们都会被婚姻所牵绊。只要细微的触动,我们依然会发现彼此是对方的最爱。为此我不知羞耻地称呼李微然为〃太太〃。一开始她还是有些抗拒,但久而久之,习惯就变成了自然。
太太是个文艺青年,她喜欢在阳光明媚的白天看书写字,一杯茶香一首诗情,胜却人间无数情趣。她还喜欢在微风拂动的傍晚对月弹琴,一唱三叹,连最美的和音都亵渎了它的美。她喜欢悲伤的曲子,喜欢一个人拉上窗帘关上灯,听着《深谷幽兰》流着泪。梨花带雨,她说她喜欢悲伤,但是不能悲伤。我搂她进怀,告诉她我所以我会让她幸福。
她喜欢雨夜,喜欢在朦胧细雨中漫步淋雨。我则喜欢坐在盛大的落地窗户前,酩一口清茶,笑看人们一路狂奔溅起一身雨水的惨样。每次淋雨归来,她都会不同程度的感冒。我一方面责备她,一方面又窃喜。因为这样我就可以以帮忙出汗的理由光明正大地抱着她睡觉。隔着棉被,我可以听到她的呼吸由急促变得均匀。随着夜的深入,她燥热地要掀开棉被,我则更加抱紧她。她难受地要呻吟,我在她耳畔唱歌催她入眠。
清晨的雨露呼唤美梦的醒来。等她醒来,我已经煎好中药,准备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她有些抱怨药苦不肯喝,我奸笑,〃那我就真的'一口对一口'喂给你〃。
她立马过来抢药,我一侧身,她扑空。
打打闹闹,最终还是我〃一口对一口〃喂她喝下。
她羞红着脸躺下,等我走至门口,她呢喃〃其实偶尔生病也是好事〃。
我心满意足地继续充实自己,走至阳台埋头修建那一盆盆勃发的桔梗花。小小叶苗,随风摇动。我暗自谋划,等到桔梗花开,我就向她求婚。
9命运的玩笑
每个今生不幸的孩子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而上世的我却是折翼的魔鬼。因为折翼,所以注定不会幸福。因为是魔鬼,所以会加倍被惩罚。
五月萌季,天空恣意烂漫。我虽系小混混,但也有着自己的事业。那段时间,我和张源开始忙着经营属于我们自己的广告公司微桐,与微同在。说起来也很奇妙,我和张源虽然学的专业都是中医药,但是我们却在广告设计方面别具匠心。关于这点,我还不得不感谢老太太那优秀的遗传基因。
然而事业和家庭始终是男人心头的跷跷板,厚此薄彼。我尽力维持它们平衡,也难免有疏忽的时候。每每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家中,我就累到不想动一根手指。衣服、鞋子、袜子都是李微然给脱的。渐渐地,我们的角色变成了我主外她主内。洗衣、做饭、端茶送水,她无一不做得完美。
每个深寒的夜,我匆匆回到家中,总能看到她窝在沙发里单薄的身影。她的睡眠很轻,即使我再蹑手蹑脚,她都会第一时间醒来给我准备洗漱用品。
有时候我会心疼地抱她在胸口,告诉她别太操劳。
她说她喜欢这样的生活,当爱人需要了为他默默付出,当不需要了还是为他付出。
我狠狠地抱住她,念叨着只要熬过这段时间我定会弥补她。
六月是丰收的季节。我和张源去北京成功谈了笔比较大的合作。这是几个月来我第一次离开李微然超过三天的时间。因此,当生意谈成之后,我迫不及待地要打电话告诉她明天回去。
张源撇开我的电话,玩虐着说:〃秦骁你什么时候也成了那思归的怨妇了?〃
〃别以为你这样讽刺我我就看不出你的羡慕嫉妒恨。〃
张源鼓气,〃你这样会宠坏嫂子的。你要懂得欲迎还拒,让她主动献身。〃
我转身,〃秦骁你干嘛去?等等我。〃
〃花天酒地去。〃
……
第二天我给李微然发了短信,告知她我下午一点的班机。她回短信表示她会去接机。其实我买的是三个小时之后的机票。给她等待后的惊喜之余,或许真是为了那句欲迎还拒。想看到她提早到达等待我,为我担忧的愁姿。
潇洒地关闭手机,华丽地登机起飞。我一觉睡到飞机降落,虽然有些不踏实。
兴奋地迈出机舱,想象着李微然由焦虑到惊喜的变化,我的嘴角弧度飞扬。却意外发现等候室里竟然空无一人。只是电视里不断播放着前一航班失事的消息。我的头一阵嗡嗡头痛,打开手机,里面都是许莹莹的留言。
〃秦骁,你在哪里?李微然出事了!〃
〃微然心脏病发,医生说很危险。〃
〃秦骁,微然,她,她……〃
后来许莹莹告诉我李微然是先天性遗传心梗,当初她拒绝我就是不想连累我。我这才想起她饮食有许多禁忌,只能吃些清淡的。她也说过她不能有过激的情绪。做男友粗心如此恐怕千古只有我一人罢了。
丢魂落魄地赶到医院,迎接我的是冰冷的病房和质问的声音。泪眼朦胧,看着静静躺着的李微然,我抓住她的手轻声呼唤她,我喊她微然叫她太太。她的手缝还很温热,我还能感到她的心跳,她却懒得回答我一句。我不经傻笑起来,告诉她别闹了。我知道错了,不该骗她,她也别骗我,快睁开眼睛吧。
夜煎熬难耐,最后我被李微然的母亲赶出了医院。我永远会记得那张愤慨的脸,眼泪化开浓妆,她剑眉飞扬,不顾形象,一双利爪刺入我的肌肤。衣服被撕开,血肉模糊,疼痛却使我忘记移动,我死死地跪在那里,直到被拖出医院。
天空很狗血地下起雨来,顷刻间世界雾霭朦胧。我挣扎地爬起来,踉跄地在雨中前行。我张开嘴努力想要呼吸,却怎么也喘不过气来。痛苦地咳嗽两声,雨水窜进鼻中,泪水自然流下。
街角的咖啡店,舞台中央一打光束,古典式的钢琴键上她纤纤玉手弹奏着。
落地的窗户,图书馆灯火通明,安静如她细细品读一本本经典。
秋千上荡漾着她旁逸斜飞的身影,轻盈似秋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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