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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的对待。她曾试着询问审讯她的盖世太保,对方脸上的表情让她不寒而栗。
一天上午,梁紫苏神情恍惚地出门领取面包的时候。被一个过路人撞了个满怀,面包撒在了地上。对方一面道歉一面帮她把面包装进了口袋。梁紫苏已经没心思计较面包是不是脏了。当她魂不守舍地回到家中时,发现口袋中多了一张字条,上面是凯瑟琳熟悉的字体,她说已经有人在保安处打点过了,施特雷洛不会被用刑。大家都正在偷偷想办法营救施特雷洛。末了叮嘱梁紫苏一定要保重身体。
这张字条对梁紫苏来说无疑于上天的福音。她对着字条又哭又笑了半天,心中重又燃起了希望。为了保护凯瑟琳,她细心地把字条烧掉了。这之后,梁紫苏在家里静静地呆了一天。想了各种营救施特雷洛的办法,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决了。梁紫苏像当年绞尽脑汁琢磨如何让施特雷洛逃脱阵亡的命运一样,陷进了思想上的死胡同。
Chapter 206 劝诫与警告
“约亨,我听说施特雷洛是为了不被苏联人俘虏才选择自杀的。”
“嗯。他这个选择很正常,也很正确。”
“约亨,我听说苏联人对待战俘特别残酷。”
“嗯。是这样的。”
“约亨,那你们是怎么对待战俘的?”
“丽薇,你今天似乎对战争的话题很感兴趣。”
“约亨,告诉我嘛。”
“我们把战俘统一送到战俘营去。”
“就这样啊?”
“那你认为是哪样的?”
“难道我们的军队不会虐待或者屠杀战俘吗?我听说……”
“这又是谁告诉你的?”
“……反正我就是知道了。你快告诉我吧。”
“正如你听到的,我们的军队也有屠杀战俘的行为。但是,丽薇,你要知道,在东线,日内瓦公约从未曾被遵守过。苏联人随意残杀战俘,甚至平民。我们不得不还击。”
“这样互相报复,何时是尽头啊?”
“直到战争结束。”
“约亨,我们会打赢吗?”
“丽薇,很晚了,该睡觉了。”
“约亨……”
“丽薇,你想让我说什么?”
“约亨,我觉得我们打不赢。”
“丽薇!这种话你决不许对除我之外的第二个人说!”
“我知道。但是约亨,你也认为我们很难胜利,是不是?”
“我们一直在尽全力。”
“约亨,其实我绕了一个大圈子,就是想告诉你。不要屠杀战俘,不要牵扯到屠杀战俘的事件中。”
“怎么会想起说这个?”
“因为如果,万一我们战败了,你会上军事法庭的。”
“我知道。”
“约亨,我不想你有事。不管是苏联人、英国人、法国人还是美国人。你都不要杀害他们。答应我好不好?”
“我答应你。”
“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一言为定。丽薇,是不是该睡觉了?”
“哦……”
第二天一早,派普被希姆莱派来的人叫走了。这是派普受伤回国之后,希姆莱第二次见他。第一次是在医院里,希姆莱亲自探望了他昔日的副官。由此可见,他对派普一直念念不忘。
在希姆莱的办公室里,这位党卫军中的大人物和自己欣赏的年轻人聊了一会儿闲话家常,他甚至问到了他一向不喜欢的奥利维亚。派普照例说着场面上的客套话,对上司的关心表示了感谢。闲话聊了一阵之后,希姆莱突然间沉默了下来。派普心知,今日的谈话重点终于要开始了。
“约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从33年加入党卫军,到现在已经十一年了。”希姆莱笑眯眯地透过圆圆的眼镜片看着派普。
“您记得一点没错。您的记忆力总是那么优秀。”派普坐在希姆莱的对面,一脸恭敬地说道。
“十一年,可以使一个人成长,更可以改变一个人。约亨,我很高兴看到你显著的成就。”
“这要感谢您的教诲与提携。”
“你不需要和我虚与委蛇,约亨。为什么你去了前线之后,却和我越来越疏远了呢?”
“我对您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我知道,你怨恨我。怨恨我总是想拆散你和你太太。但我是为你好,约亨。”
“我从未怨恨过您。我一直很清楚,您对我是发自内心的关心。”
“听听这违心的话语……”希姆莱撇了撇嘴,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慈眉善目。“这些我并不在意。你也大可不必再担心,我现在没有精力去管你们两人的事。约亨,我一手提拔了你,自然不希望你从高处跌落。更何况,你所获得的荣誉,是你用鲜血换来的。在我的职权范围内,我可以维护你。但前提是,你要识时务。当然,你一向聪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希姆莱状似无意地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一份文件。派普敏锐地察觉到了希姆莱的眼神,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份文件大有玄机。
“您说的对。我不会让您为难,更不会让您失望的。”派普已经意识到希姆莱想对他说什么了,他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卡尔顿布鲁纳果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软蛋。
“你不该插手这件事,约亨。但我可以不计较这件事,我很理解你。女人一闹起来,是不可理喻的。你爱你的太太,对她的要求总是不能拒绝。”希姆莱的唇边挂起了一抹冷笑。“你去求卡尔顿布鲁纳,还不如直接来求我。你为什么不直接来求我?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我不想给您添麻烦。”派普听到希姆莱的话,反而踏实了许多。他既然能和自己说这些,说明自己并没有真正激怒他。否则,以希姆莱的一贯风格,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送入了地狱。
“你不来求我,是因为你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也懂得要和施特雷洛撇清关系。不过你还是在你的能力范围内帮了他。约亨,你还是不够狠心,这一点,你不像我。”希姆莱每次和派普谈话的时候,言谈话语间总是带着殷切地期盼,这让派普觉得他像是在教导自己的儿子。
“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盖世太保不会刑讯施特雷洛,但他的叛国罪是不可更改了。约亨,你可以忘掉施特雷洛了。”希姆莱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夹,把它正对着派普。“你现在应该开始头疼这件事了。”
派普终于看清了文件夹左下角的一行小字,上面的名字让他变了脸色。
郝斯特派普。
“你的哥哥,郝斯特·派普少校搞什么不好,非要搞同性恋。想想真令人发指。”希姆莱一脸嫌弃地说道。
“这一定是误会!”派普急切地说道,冷静难得地从他身上不见了踪影。“郝斯特的第二个孩子下个月就要出生了,他绝不可能是同性恋。”
“你想读一读道恩·克罗姆少校的日记吗?里面的内容非常精彩。”希姆莱从文件夹中拿出了几张纸,递给了派普。派普匆忙扫了几眼,便肯定地说道:“这完全是道恩·克罗姆的一厢情愿,是他不正常!郝斯特是无辜的!”
“豪赛尔也这么说。他还为郝斯特·派普少校做了担保。”希姆莱又从文件夹里拿出了一份担保书。“豪赛尔是惜才之人,但他作为指挥官,又怎么能有精力管得到副官的桃色事件上去。他的这个担保,没什么说服力。”
“上级长官是最了解自己的副官的。正如同您了解我一样。”派普万万没想到郝斯特会蒙受这种不白之冤,他的大脑飞速转动着,准备动用一切可用的资源和关系网拯救郝斯特。不过他更加清楚,眼前的人才是有最终决定权的那个人。
“我不了解你,约亨。或者说,我曾经了解你。”希姆莱似是而非的话让派普愈发感觉不妙。“道恩·克罗姆少校的父母与盖世太保的某位官员私交不错,他们比你早一步得知了此事,而且很快做出了反应。他们正在试图把所有罪名推在郝斯特·派普少校身上,说他引诱了他们的儿子,用花言巧语哄骗他们的儿子为他而死,道恩·克鲁姆少校是受害者。”
“他们一定是别有用心!帝国正在用人之际,他们如此污蔑一名帝国少校,其心可诛。”派普咬牙切齿地说道。
“舆论已经有了声音,军中一向对175条很敏感。四处的人得了消息,已经按流程办事了。郝斯特很快就会被保护性拘留,豪赛尔也保不住他。”
“全国领袖,我恳求您……”派普几乎是低声下气地恳求道。
“你只能靠自己的本事了。”希姆莱面无表情地说道,他顿了一顿,看着派普焦急的神情,又继续说道,“四处是照章办事,事情闹到这一步,任何人都无法直接干涉。”
“郝斯特在前线立下了赫赫战功,他为帝国出生入死,您不能让他们随随便便给一名军人定罪!”派普说道激动处,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可是由于腿伤没有痊愈,他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及时扶住了桌子。
“约亨,我理解你的心情。”希姆莱的脸色柔和了些许,他对派普说道。“郝斯特不会吃什么苦头,不过他要消失一段时间了。你记住,救他就是救你自己。”
派普深吸了一口气,他当然明白,郝斯特一旦被定罪,自己必然会受到牵连。他们的父母也会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他必须阻止这个结果的发生。
“约亨,凡事要抓源头。”这是希姆莱那天对派普说的最后一句话。派普一脸沉重地赶回了家,顾不上奥利维亚询问地眼神,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开始想办法解救自己的哥哥了。
Chapter 207 煞费苦心的解救
直到夜晚时分,派普才从书房里缓缓踱了出来。那里面烟雾缭绕,可以想见他抽了不少烟。海因里希和埃尔克都已经睡下了。奥利维亚一直在客厅等着他。派普一脸凝重地看着关切地盯着他的妻子,向他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希姆莱告诉他的全部事情。奥利维亚震惊得足足有两分钟没能说出话来。她焦急地询问派普有没有办法帮助郝斯特,派普把奥利维亚拉到了身旁,严肃地对她说了下面一番话。
“丽薇,现在有几件事需要你去做,并且必须做好。第一,马上忘掉和施特雷洛有关的事。不许再打听,也不许再在私下搞小动作。帮凯瑟琳找人给施特雷洛太太塞纸条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对凯瑟琳隐瞒事实。在她的孩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