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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一提,赵如曦想起她先前曾失手打死了一名姬妾的事,芙蓉说她还不只打死过一人,可还真看不出她生得如此貌美娇弱,个性却这般凶残。
听到她把打死人的事轻描淡写说成是小错,赵如曦决定还是少与她打交道为妙,便委婉的表示,「我性好清静,加上身子也不太好,以后不用特地来请安了。」
梦夫人突然握住她的手,相当关心地道:「听说王妃出嫁前就病了,又一路千里迢迢远嫁到静安王府,这一番折腾下来,身子怕是难以消受,莫怪一到王府便人病一场。幸好如今见王妃似已恢复不少,妾身这才放心,想来只要好好将养上一段时日,应就能无碍了。」
「嗯。」赵如曦轻蹙起眉想缩回手,但她握得有点紧,她一时间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儿,梦夫人才放开她的手,朝她欠身请罪,「哎,瞧妾身一时太过关心王妃,竟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
「无妨。」赵如曝不想招惹这位大美人,只想尽快送走她。
梦夫人笑吟吟道:「妾身就知道王妃是个胸襟宽大的人,王爷能娶得王妃为妻,真是王爷之幸。对了,提到王爷,听说王妃的舞艺很出色,就连王爷近日也常来看王妃跳舞。」
见她一样也是为此事而来,赵如曦有些无奈。「我的舞没跳得那么好,王爷只是一时兴起,来坐坐便走了。」接着她又婉转的道:「我有些累了,就不多留你了。」
梦夫人识趣的没再纠缠。「那妾身告退,请王妃好好休息。」
走出大门后,她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一眼。
她方才趁机握住王妃的手,实则是在为她号脉,根据脉象,王妃的身子确实被剧毒侵蚀得很严重,怕是撑不了太久……
第四章
也许是即将过年,沙浪辰有不少事要忙,接下来几日都未再过来,他的那些姬妾也没再上门,让赵如曦过了几日清静的日子。
很快来到除夕这日,身为王妃,准备年货、扫除布置等杂事都不需要她动手,她很悠哉的往嘴里塞了块罗明茂今日命人再送来的牛轧糖,托着腮坐在窗边,欣赏在漫天风雪中绽放的腊梅。
原本她有意想出去试试让雪花飘落在身上的感觉如何,但蓁儿和琬琬死命拦着她。
知道她们是担心她的身子,她最后只好妥协,改为坐在窗边赏雪。
见劝不走她,怕她受寒,蓁儿拿一件大氅将她从头到脚包得紧紧的,身边还放了个暖炉为她取暖。
芙蓉也沏来一杯热茶让她暖着手心,吃完一块牛轧糖后,她慢条斯理的啜了口热茶,细细品嚐着香茶弥漫在口中的甘醇滋味。
身为尊贵的静安王妃,她所喝的茶自然都是最上等的好茶,好喝到入口后,喉中那股回甘还能残留许久,直沁心脾。
想起今晚就是除夕夜,赵如曦回头问道:「对了,芙蓉,王府过年可有什么特别的习俗没有?」
「特别的习俗倒没有,只是除夕这晚王府里所有的姬妾都会聚在一起,与王爷一块吃团圆饭。」
「全部吗?」她实在无法想像几十个姬妾坐在一起吃年夜饭的场景。
「是的。」
「那……我也要吗?」
「您是王妃,自然是要同王爷一块儿。」
赵如曦很想用身子不好为由不去,但想到她舞都能跳了,这个理由八成不能用。
「王妃,三管事求见。」琬琬过来通传。
她点点头,「让他进来吧。」
碗琬领着任康过来,他神色恭谨的朝赵如曦行礼,「小的参见王妃娘娘。」
「三管事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赵如曦问。
他躬身禀道:「小的是来传达王爷的话,王爷说今晚将会留宿在王妃这儿,让王妃准备准备。」
「你说王爷今晚要在我这里过夜?!」
闻言,赵如曦吃惊的站起身,脸上流露出来的不是任康本以为的惊喜,而是惊吓。
「是的。」瞥见她的神情,任康心里虽暗讶,却也没有表露出分毫。
瞟见主子还没从惊愕中回神,蓁儿机伶的出声道:「辛苦三管事跑这一趟,奴婢们会好好准备,迎接王爷的驾临。」
「那小的告退。」任康恭敬的行礼后,退了出去。
赵如曦坐立难安的在屋里来回踱步,思绪一团混乱。沙浪辰今晚留宿在她这里,必是要同她圆房,她该怎么做才能不跟他上床?
见她愁眉苦脸,芙蓉难以理解。「王妃,王爷留宿在这儿是好事,您在愁什么?」
她早已隐隐感觉得出王妃似是不想与王爷太亲近,却无法明白原因何在。
赵如曦幽幽轻叹一声,她没办法告诉她,要她跟一个只比陌生人熟上那么一点的男人上床,令她无法接受。
虽然名义上沙浪辰是她丈夫,可她一想到他那几十个侍妾,她就很难打从心里将他当成丈夫。
她上次便曾想过,万一他真的来,就假装月事来,或是装身子不适,若是他还有一点人性,应该就不会硬来,何况这王府里还有他那么多的小妾,除了她,还有那么多人可以满足他。
总之,今晚就见机行事就是。
静安王这一脉,百年来皆人丁不旺,代代单传,到这一代,除了沙浪辰,也没有其他的手足弟兄,不过由于他姬妾众多,因此晚宴是设在大厅。
前方的位置摆了两张席位,其余的席位皆依序设在两侧。
数十名姬妾都精心妆扮,务求展现出自己最美的仪态,好在今晚博取王爷的目光和怜爱,因此此刻大应上可说个个都千娇百媚、光鲜亮丽。
其中尤以一袭鹅黄色锦衣罗袍的梦夫人与一袭粉色衣装的冰夫人艳冠群芳。
「唉,腰好酸。」刚入席的梦夫人扶着纤腰,低柔的嗓音娇嗔了声。
「你腰扭到啦?」坐在她身旁的雪夫人问了句。
「不是,是王爷昨儿个留宿在我那儿,我这腰才这么酸。」这话听起来像是抱怨,但语气里流露出来的炫耀之意,没有人听不出来。
雪夫人看不惯她那得意的嘴脸,撇唇道:「前晚王爷也上我那儿去了。」
梦夫人意有所指,「怕是王爷在你那儿没尽兴,昨儿个才会把我折腾成那样。」
「梦姐姐这话什么意思?」雪夫人不悦的皱起黛眉。
前日王爷上她那儿时,她确实突然腹痛,无法伺候王爷,但被人如此直白的说出来,让她脸上挂不住。
梦夫人脆笑道:「雪妹妹可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王爷怜惜你,舍不得折腾你,所以就来折腾我,听说王爷也很怜惜冰妹妹,所以至今还未曾在冰妹妹那儿留宿过呢。」她话锋一转指向冰夫人。
听出她是在暗讽自己从进门到现在还未能得到王爷的宠幸,冰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恼怒,脸上却带着柔笑,轻声开口,「妹妹哪能同梦姐姐相比,这府里头谁不知王爷最宠梦姐姐了。只是姐姐也别太劳累过度,要是脸上生了骏纹,那可不好。」她这是在暗讽她年纪已大。
梦夫人盈盈笑道:「那可真是多谢冰妹妹的这番心意,我本来听说妹妹有一种玉肤膏,让人擦了之后肌肤能更加细致,原是想厚颜向妹妹讨要一些来擦擦,免得这脸皮皱了,教王爷给嫌弃,哪里知道昨儿个竟听说霜妹妹从冰妹妹那得了些玉肤膏,回去擦了之后,便昏迷到现下都还未曾转醒呢。」
其他姬妾听见她的话,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冰夫人黛眉微蹙。「梦姐姐可别道听涂说,霜姐姐昏迷之事与我无关,那玉肤膏是擦在脸上,哪会让人昏迷。」
梦夫人托着香腮,面带讶色。「说的也是,啊,莫不是有人想陷害冰妹妹?」她一双水眸睇向左右的众人,似是想从中寻找陷害她之人。
这时燕夫人以不大的音量对坐在身侧的另一名姬妾说道:「我亲眼见到霜妹妹是在擦了玉肤膏之后才昏厥过去,也不知那里头是不是掺了什么药。」
嗓音虽不大,却足以使堂上众人都听见,于是大家纷纷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冰夫人。
冰夫人紧锁眉头,流露出一抹委屈之色。「燕姐姐你不要冤枉人,那玉肤膏我擦了这么久都没事,怎么可能霜姐姐一擦就出事,若不是有人想害她,便是想陷我于不义。」
「冰妹妹,我没诬赖你,我可以发誓,我真的亲眼看见霜妹妹是在擦了玉肤膏之后倒地不醒,这事不只我,我的婢女还有霜妹妹的婢女也都看见了。」
冰夫人脸色微冷的反驳道:「那时既然只有燕姐姐与几个婢女在场,燕姐姐如何证明不是你所为?只要事后买通了那几名婢女,便能堵住她们的嘴。」
她这话一出,引起众多姬妾议论纷纷。
燕夫人登即反唇相讥,「我与霜妹妹一向情同手足,为何要害她?我倒是听霜妹妹提过冰妹妹几句不是,谁知不是冰妹妹就此怀恨在心,暗害于她?」
就在两人针锋相对时,赵如曦姗姗走进来,见到她,众姬妾各自住了口,起身相迎。
「妾身恭迎王妃娘娘。」
看着数十人齐聚一堂、一起迎接她的壮观场面,赵如曦仍不免有些惊吓到,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的面带微笑开口,「大家都坐吧。」
她扫视了一圈,发现这些姬妾们个个争奇斗艳,把最美丽昂贵的首饰全都穿戴了出来,看得她差点晃花眼。
比起她们精心的打扮,她今晚穿了件毫不起眼的墨绿色衣裳,发上只簪了一根固定发髻的玉钗,戴着一对小小的珍珠耳环,除此之外别无其他首饰。
她刚坐下,沙浪辰也走进大厅,他发束金冠,穿着一袭玄色锦袍,领口和衣袖镶着金丝,腰间系着一条墨色镶着白玉的织带,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尊贵的威生成。
赵如曦一直知道他长得很帅,五官深邃英挺,但今晚的他看起来更加英气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