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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竟知巫月莺与叶少爷的事,赵如曦很惊讶,但此刻不是探究的时候,她得先将这件事应付过去,不能让他对她的身分起疑。
她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解释,「我只是一时没听清楚王爷适才说的话。」
「巫月莺未曾习舞,你的舞艺却无比娴熟;巫月莺虽也略懂厨艺,但你会做的菜肴竟连罗师傅都闻所未闻;巫月莺性烈,而你性子平和。」沙浪辰放开她,一桩桩指出她与巫月莺截然不同之处,最后再道:「最重要的是,按理叶少飞死了,你若是巫月莺,应当伤心欲绝才是,我却未曾在你脸上看出一丝伤心的模样。」
被他拿叶少飞的事来质疑,赵如曦飞快的寻思该用什么说词来解释才恰当时,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办法,幽幽启口,「当初我服毒自尽,虽被救了回来,但身中剧毒,损及了我的记忆,以前很多事我已不太记得。」
说到这里,她略略一顿,接着语带哽咽,「但我与叶郎相爱一场,纵使我忘了所有的人,也忘不了他,他的死,让我心如死灰,性情才会因此大变,至于王爷所提的舞艺和那些菜肴,全是我在昏迷时所梦见,若王爷不信,我也没办法。」
最后她徐徐再説,「我只求王爷一件事。」
「何事?」他锐利的眼神审视的盯着她,似是在分辨她话中的真伪。
「叶郎已逝,我只求能为他守身三年,请王爷成全。」
沙浪辰面露错愕。「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她竟敢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
赵如曦垂眸,跪坐在床榻上,嗓音低缓而凄然,「叶郎是为我而死,我不能辜负他,请王爷成全。」他说他看不出她对叶少爷的死有多伤心,如此一来,足够表达她的伤心之情了吧?
他面泛怒色,喝斥,「别忘了你已嫁给本王,是本王的王妃,你要守身也只能为本王而守!」
她被他那冷怒的眼神看得不禁害怕得身子微微颤抖,但仍继续硬撑着把痴情戏给演下去。
「王爷有那么多的姬妾,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可我心里却只有一个叶郎,当初若不是为了我,他便不会死,我只想为他尽最后一点心意,求王爷成全。」
听她当着他的面,毫不掩饰口口声声诉说着对别的男子的情意,沙浪辰胸口仿佛有一把火在灼烧着,让他的理智灰飞烟灭,他俯下脸,粗暴的吻上她的唇,想藉此警告她,他才是她的丈夫,他不允许她心中有任何的男人,她唯一该忠贞的人是他。
赵如曦惊愕地想推开他,然而她的反抗却屮来他更加愠怒与更粗鲁的吮吻。他狂猛的蹂躏她的唇,像飓风般砧沿界她的口腔,强势的占领她的唇舌,不容许她有丝毫的逃避违抗。
她惊骇得无法思考,待她反应过来之后,她惊怒的狠狠推开他,朝他的手臂重重咬了一口。
手臂一痛,沙浪辰陡然从失控的愤怒中清醒过来。
嘴里嚐到一丝腥甜味,让赵如曦猛然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她急忙松开嘴,胆颤心惊的看着他,她也没料想到自己刚才在气愤之下,竟会那样咬他。
他脸色铁青地直瞪着她,她简直胆大包天,先是无礼的提出要为别的男子守身的要求,接着竟敢咬伤他,她以为他治不了她吗?
他那像刀锋一样凛冽的眼神看得赵如曦头皮发麻,但她不觉得自己有错,硬撑着撇清责任,「是、是你先强吻我,我、我才咬你的。」
「你还敢狡辩,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吻你有何不对?」沙浪辰的嗓音冷得像要刮起风暴似的。
她很想回他妻子也是有人权的,她不愿他就不能碰她,但想起这里是男尊女卑的古代世界,只能把话默默吞回肚里。
「那……你想怎样?」
他没出声,只用一双比外头的寒风还要冻人的眼神盯视着她,她觉得自己仿佛被罩在冰雪中,整个人从头冷到脚底,原本还能与他对视的眼神,最终不敌败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哼。」最后,他极度不悦的冷哼一声,便挟着满腔怒气,拂袖而去。
见状,赵如曦先是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徐徐吐出一口气。
总算躲过了与他圆房的事,按理她该感到高兴才是,但思及他方才离去前的怒容,她的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复杂和不安的感觉。
若是可以,她并不想惹他生气,但他刚刚突然吻她,还吻得那么粗暴,把她吓到了,她才会失去理智的反咬他一口。
她原以为他有那么多姬妾,并不缺她一个,且他看起来也没多看重她这个王妃,若是知道她心里别有所恋,以他冷傲的性子,应不会再勉强于她,因此才刻意提及想为叶少爷守身之事,可从他适才的反应看来,叶少爷的事似乎让他很生气,甚至有些失控。
是她想为叶少爷守身的事触及了他堂堂王爷的威严?抑或只是男人天性里的那种占有慾在作祟,不容许自己的女人存有异心?或者他是在……吃醋?
赵如曦旋即用力摇摇头,觉得最后一个想法是最不可能的,因为她没看出他对她有什么感情。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觉得他是个很冷酷的人,他拥有那么多姬妾,却刻意放纵她们争风吃醋、彼此陷害,还纵妾行凶,没把那些姬妾的性命看在眼里,只怕对他这位尊贵的王爷来说,她们都只是他的玩物罢了,甚至包括她这个王妃在内,也是他的玩物之一。
而身为玩物,就算主人没将自己放在心里,也只能一心向着主人,不能心存二心,否则就会受到主人的惩罚。
抚着被吻痛的唇瓣,赵如曦自嘲的猜想着,这大概就是他对她的惩罚吧。
第五章
大年初二一早,阳光露脸,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三管事任康领着一名妇人过来见赵如曦。「王妃娘娘,有一位您的旧识来探望您。」
「旧识,是谁?」赵如曦不解的问。她在这儿哪有什么旧识?
「苏大娘,你进来吧。」任康扬声召唤候在门外的人。
很快地从门外走进一名约莫三十来岁、模样秀雅的妇人,琬琬和蓁儿一见到她,顿时面露惊喜。「咦,是苏嫂。」
「拜见王妃娘娘。」苏嫂上前躬身行礼。
「她是……」赵如曦看向蓁儿,以眼神询问她来者是何人。
见她不记得苏嫂,蓁儿走到她身畔低声向她说明,「苏嫂是王妃的乳母,打小照顾王妃娘娘,直到四年前才离开侯府,跟着儿子返回了家乡。」
赵曦如轻点螓首,带着亲切的微笑看向苏嫂。「好几年不见,苏嫂身子可还好?」
「托王妃娘娘的福,民妇的身子还算硬朗。因民妇的家乡就在隔壁的风临镇,民妇听闻王妃娘娘嫁到静安王府,特地前来探望王妃娘娘。」説着,她拿出一个纸包,走上前恭敬的呈给她,「民妇做了以前王妃娘娘爱吃的栗子蒸饼,特地带来给王妃娘娘嚐嚐。」
「多谢苏嫂。」赵如曦伸手接过,闻到散发出来的架,欣喜的打开来看,纸包里是几枚圆形大饼,跟松饼有点像,里头掺着磨碎的来看,右起来松软可口,她当下就嚐了一口,米香和栗子香在味蕾上散发开来,她忍不住再多吃了几口,才抬头看向苏嫂,「多谢苏嫂的栗子蒸饼,很好吃。芙蓉,去拿些牛轧糖和糕点来,给苏嫂带回去嚐嚐。」
「是。」芙蓉将厨房送来的牛轧糖和糕点取了一些,包好递给苏嫂。
赵如曦想了想,再让蓁儿包了封利市给苏嫂,虽然苏嫂说风临县就在莱玉城隔壁,但这一来一返起码也要大半日,人家辛辛苦苦来送栗子蒸饼给她,她总不好让她空手而回。
得了赏,苏嫂欣喜的道谢,「多谢王妃娘娘赏赐。」
「你难得来一趟,吃了饭再走吧。」赵如曦好意地邀请。
「谢谢王妃。」苏嫂笑意满脸地应道。
琬琬和蓁儿与苏嫂相熟,几人很快便热络的寒暄起来。
用完午膳后,苏嫂并未立即离开王府,而是被任康带去见沙浪辰。
「禀王爷,苏大娘来了。」
「拜见王爷。」苏嫂恭敬的朝他行礼。
「人你去见了,如何?」端坐在书斋紫檀桌案后方的沙浪辰,神色冷峻的望向她。
「禀王爷,依民妇看,王妃娘娘应是月莺小姐无疑。」
前两日,王府的人找到她,要她前来指认王妃是否是她照顾着长大的月莺小姐,她虽讶异,却也不敢违抗,遂在昨日跟着王府的人前来莱玉城,今天一早过来指认。
「你确定王妃真是巫月莺?」沙浪辰长指轻扣桌案,要她慎重回答。
「先前民妇藉拿栗子蒸饼给王妃时,趁机看了眼她左手的小指,那上头有颗痣,还有民妇也瞥见了王妃娘娘的手心,她靠近拇指位置的那条掌纹是断成两截的,这也同月莺小姐一模一样。民妇还记得小姐幼时侯府中有位先生曾见过小姐的掌纹,说小姐她……」说到这里,苏嫂觉得有些不妥,不敢再往下说。
「说她什么?」沙浪辰询问。
「说小姐她……活不过十八岁。」
他冷哼,「她今年已十八了。」去年她嫁他时是十七岁,过了年,自然长了一岁。
苏嫂急忙附和,「民妇也觉得是那先生乱说的。」
「你可知欺骗本王的后果?」沙浪辰冷冷警告道。
那阴冷的眼神朝她扫来,吓得苏嫂跪了下来,指天指地的发誓,「民妇绝不敢欺瞒王爷,王妃娘娘小指上的痣和掌纹确实同月莺小姐一模一样,只是小姐的性子似是变得不太一样,方才见到民妇时,也有些不太认得民妇了。」
审视的望她一眼,沙浪辰才挥手道:「你下去领赏吧。」
「多谢王爷。」苏嫂磕了个头爬起来,跟着任康离开。
沙浪辰冷黑的眼眸微敛,有些难以厘清此刻的心情,他一直怀疑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