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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谈完工作之后,蔡威又开始饶有兴趣地跟他讨论最近传得沸沸扬扬,让整个娱乐圈为之震荡的汪雨冬的事情。
周翔虽然知道□,却不方便说,只是叮嘱蔡威不要跟着别人瞎起哄,汪雨冬是倒不了的,说一千道一万,他也是晏家的女婿。
蔡威知道周翔知道更多□,不过也没问,只是把话听进去了。
晚上回去后,晏明修给他发了条短信说今天不回来了。
周翔也没在意,看家里菜不多了,套上大衣就打算下楼买些食材。
刚出他家小区门口,一辆军牌车哗地往他面前一停,一个军官从车上下来了,“周先生,请上车。”
这架势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周翔讪笑道:“这是干嘛呀,绑架啊。”
对方脸皮子都没动一下,只是机械地重复,“请上车吧。”
“您能让我换套衣服吗?”周翔掀开大衣的前襟,“我里边儿穿的是睡衣。”
“抱歉,我需要在半小时内把您送到,时间紧迫,请上车。”
得,上吧。
周翔矮身上了车,心想自己这出又有得笑话看了,不过晏飞也不会对他抱希望,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他当时真没想到,这个笑话还是个大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下篇文写啥这个问题是我目前最头疼的
119
他开始以为还是把他拉那个大院儿里去;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路线不对。
他想起晏明修被晏飞修理的那个样子;不禁有些担心晏飞会对他做什么;对自己的儿子都能下的去手,何况对一个厌恶的外人了,周翔实在无法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他下楼买菜就带了两张毛爷爷和钥匙;手机都没带;这时候想给晏明修打个电话问问情况都不行;心里一边嘲笑自己小题大做;一边又觉得事情可能真的没那么简单。
那辆军牌儿车把他拉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来过的地方;哨岗走了三层;一看就是重要人物住的地方,周翔抓着自己的珊瑚绒睡裤;终于开始感到窘迫。
车拐进了一个院子里停下了。一座三层别墅出现在眼前,他记得路过的这几分钟里,看到好几栋这样的别墅,但是相隔距离都挺远的。
“周先生,下车吧。”
周翔裹了裹大衣,眼看三月份了,天气已经升温,他并不感觉冷,他只是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灰条纹睡衣给藏起来。
一进屋,周翔有点傻眼。
屋里的每一个人他都见过,是晏家从老到小的一群人围坐在饭桌前,只有晏明绪缺席。晏德江坐在主位上,端着茶碗打量他,其他所有人也都齐刷刷地看着他。
周翔当时那个窘迫,都无法形容了。
晏德江冲带他来的那个军官道:“张武,你怎么让他穿这样就来了。”
张武面无表情地说:“报告,您说要半小时内带到。”
“那你也该让他换个衣服啊。”
“报告,换衣服就超过半小时了。”
“奶奶的,你小子的脑袋就是榆木做的。”晏德江挥挥手,“你吃饭去吧。”
那军官转身开门走了,剩下周翔一个人尴尬地站在门口。
一屋子晏家的人,虽然穿的也都是常装,但是至少没有上人家家里穿睡衣的,周翔直了直腰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难堪。
晏明修冲他笑了笑,“我陪你去换套衣服吧,我车里有常备的两套西装。”
“啊,行。”
晏明修刚要起身,晏德江抬手制止他,“算了吧,这里也没外人。”
晏明修一怔,赶紧朝周翔使眼色,“翔哥,过来坐。”他站起身,拉开了自己旁边的椅子。
周翔入座后,发现自己对面就坐着汪雨冬和晏明媚,这俩夫妻都眯着眼睛,以一种蔑视的眼神看着他。
周翔把目光移向了一边,没怎么搭理他们。
晏德江拍了拍桌子,“开饭了。”
两个阿姨开始从厨房往桌上端菜,不一会儿就摆满了桌子,都是普通的家常菜,跟周翔想象中他们这些人的生活不太一样。
晏德江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你叫周翔是吧?在哪儿工作啊?”
周翔道:“我在一个影视公司。”
“哦,你是演员是吧。”
“是。”
晏德江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大家都吃啊。”
他动筷子之后,其他人才陆续吃了起来。
周翔悄悄回过头,看了晏明修一眼,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晏明修在桌子下握住了他的手,压低声音道:“没事,安心吃饭。”
晏飞扭过头,冷冷瞪了他们一眼。
晏明修毫无反应,由于一只手依然无法动弹,周翔只好给他夹菜,让他用勺子吃,这么一来一往的,本来看着挺正常的一件事,因为俩人的暧昧关系,而在别人眼里变得别扭起来。
周翔感觉好几双眼睛时不时就往他们这边瞄一下,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
晏德江这时候说话了,他的声音特别沉稳,语速很慢,但是在他说完话前,没人敢插一个字,“你们俩认识多久了?”
晏明修道:“一年了。”
“才一年啊。”晏德江笑了笑,“才一年就打算私定终身了?娃娃始终是娃娃。”
晏明修不动声色地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谁也没看,也没打算回应。
晏德江朗声道:“明修啊,你这小子为了这个事,把全家折腾得鸡飞狗跳,自己也挨顿揍,值不值啊?”
晏明修低声道:“值。”
晏德江哼笑道:“你觉得值就行,以后要是后悔了,可没人给你收拾烂摊子。”
晏明修郑重地点点头。
晏德江对晏飞说:“你都这个年纪了,怎么还想不开呢?子孙的路子孙自己走,我年纪大了,精力有限,干不了几年了,我要把我有限的精力贡献给国家,没时间管你们的事儿,晏飞,以后这些事不要再来烦我,我劝你也想开点儿,你自己想开了,你就轻松了。”
晏飞怒道:“爸,你就这么惯着他?”
“我是懒得管他。”晏德江看了一眼晏明媚,“明媚不一样,明媚是闺女,你得照应好了,别让她受委屈,俩小子就随便摔打吧,爱咋咋地,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烦不烦?”
晏飞简直哭笑不得,“爸,我要是三十年前领回个男的,你怎么想?”
“三十年前我还没这么想得开。我话就撂这儿了,你爱管不管,反正我不管,你自己制不住自己的儿子,找我掺合什么?反正我劝你,回去该睡觉睡觉,该吃饭吃饭,有那闲心打几杆球去,别自寻烦恼。”晏德江悠哉地喝了口茶,眯着眼睛看了晏明修和周翔一眼,“再说了,就这俩娃娃,认识一年就能死去活来的,以后肯定还有好戏看呢,你急什么呀。”
晏明修和周翔对视一眼,俩人的手在桌下握得更紧了。
也许在晏德江眼里,他们就是感情来得快去得快的年轻人,没什么长性,早晚有一天,不需要别人百般阻挠,他们自己也会散了,可是晏德江不知道的是,他们所经历的,比别人半辈子都多,经历那么多的考验依然无法分开,那么以后又有什么理由分开?
晏德江表情突然一沉,他看向汪雨冬和晏明媚,“明媚。”
“爷爷。”晏明媚平时的气焰全没了,看上去特别乖巧。
晏德江眼睛看都没看汪雨冬,缓慢地说:“你爸就你这么一个闺女,全家都疼你,但是有些原则问题,尤其是涉及到家族利益的,甚至更大利害关系的,你自己可要看清楚,别胳膊肘往外拐,别忘了自己姓什么,真出了什么事,别怪长辈不留情,都是你们自己作的。”
最后一句话语气已经非常严厉,汪雨冬竟然吓得抖了一抖,大气都不敢喘,头也不敢抬,就那么僵硬地坐着。
晏明媚颤声道:“爷爷,我明白。”
“嗯。”晏德江抿了口茶,“吃完饭,你们各回各家吧,孩子都长大了,都有自己的家了,晏飞啊,留下来陪我下盘棋。”
“好,爸。”
晏明修站起身,迟疑了半晌,才叫道:“爸。”
晏飞没回头,但是身体顿住了。
晏明修叹了口气,没话找话说:“你要是晚上住在这儿,记得跟妈说一声。”
晏飞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跟着晏德江上楼了。
晏妈妈直叹气:“你别理他,他就那德行。”
晏明修也没在意,转身看向周翔,“翔哥,你不紧张了吧。”
周翔长吁一口气,“不好说,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汪雨冬冷哼一声,狠狠瞪了周翔一眼。
周翔也冷冷看了他一眼,并不示弱。他抓着晏明修的胳膊,“走吧,你开车来的?”
“姜皖送我来的。”
“他人呢?”
“跟张叔吃饭去了,不用管他,你开车吧。”
“好。”
俩人刚打算走,汪雨冬突然叫道:“明修。”
晏明修看了他一眼,等着下文。
“我们很久没见了,你也一直不接我电话,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找你说个事就这么难吗?”
晏明修冷淡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晏妈妈和晏明媚都紧张地看着他们。
“我想跟你谈谈我爸的事,我去找过大哥了,但是大哥的态度你知道的,根本说不通,只有你能帮我了,你不会真的见死不救吧。”
晏明修淡道:“帮你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我也不是印钞机。”
汪雨冬急道:“我们可是一家人。”
晏明媚插嘴道:“是啊,明修,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能一个一个地这么冷漠!”
“爷爷不是说了吗,是你们自己作的。姐夫,你和你爸这两年都做了什么事,你们心里清楚,爸不管这些事,我和大哥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正因为顾念你是家人,才一直睁一只闭一只眼,没想到你们反而变本加厉,完全不考虑后果。今年要换届了,爷爷马上就要退了,在位的时候自然没人敢起事,下来之后呢?你们眼里就看着钱,就知道捞钱,想过大局吗?”
汪雨冬脸色惨白一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晏明修寒声道:“这回出事了想起来我们了,早干嘛了?这件事我们还要再观望观望,别光想着让我们帮忙,你爸到现在都不肯出血,把我们当傻子吗?如果不想出血,那就等着进监狱吧。”
汪雨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