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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责又懊悔,但是钱小蓝依旧本着敬业的大公无私精神,拿起策划仔细看起来,才看封面就鄙夷地数落起何晨璐:“你是怎么在白编手下混的,连个名字都没想好,就好意思提交上去?”
钱小蓝直摇头,带一脸的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何晨璐的胆大妄为,白编怎么换了脾气一样,这样不拘一格纵惯这底下的小妞。
想当年,钱小蓝可是被白编的催稿声搅得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的。如此剥削底下小编辑的白开水如今变得名副其实地淡然了。
“初步设想嘛,我这个小脑子根本想不出惊天动地的华丽丽的名称!”何晨璐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死皮赖脸地求钱小蓝给些提示,最好是那种一锤定音的提示。
钱小蓝思忖了片刻,也没有任何灵感,反而开始反思这个节目的可行性:“你说这样是不是让群众帮参赛者买单啊!?”突然就觉得主办方很猥琐。
“现在什么节目不是观众在买单呢,那些选秀类的是粉丝在砸钱,那些相亲类的是广告商发了大财,最后还不是我们这些消费者和纳税人。”何晨璐振振有词,毫无被彻底洗脑的清醒意识,钱小蓝深感她病入膏肓了。
突然地,灵光一闪,钱小蓝脱口而出:“叫《为爱情买单》好不好?”从何晨璐欣喜若狂的眼底,射出那赞许崇拜的光芒时,钱小蓝就欣慰地笑了,给自己一个暗示:或许我真的该改行做策划,或者干脆大张旗鼓地挺进娱乐圈。
钱小蓝在细细数着何晨璐的呼吸,反而更加睡不着。
刚才两人探讨了节目的一些事宜,以何晨璐为主导,钱小蓝处处提出质疑,思维不同角度的火花擦出不好,差点不欢而散。
但是何晨璐嚷嚷着要罢工,说再不睡觉对不起皮肤了,就跟没事人一样倒下了。
钱小蓝却又一次失眠了,有时候她很羡慕何晨璐这样没心没肺的丫头,只要有个小窝,吃的饱饱的,每月有些闲钱浪费在淘宝上就很心满意足。
实习期间从未抱怨过叶氏苛待员工,还孝顺地快递给妈妈一套化妆品。尽管一向冷酷的钱静霞在电话那头虽然大声斥责她乱花钱,但想必是舍不得用那里的隔离霜的。
相比何晨璐,钱小蓝这个姐姐根本不称职,也没有年龄上的成熟能干。
钱小蓝甚至自己都不能完整地煮一顿像样的晚饭,更不必说看何晨璐灵巧地包饺子和粽子,做各式各样的点心,心灵手巧织地打围巾织毛衣。
钱小蓝除了已经成家根本没有让父母少操心,况且在她成家这件事上,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
钱小蓝依旧不负责地将小宝丢给逐渐老去的父母,她的孝顺也只是在外面谋一个研究生文凭,无端地有些讽刺。
失去了叶家这样的靠山,钱小蓝知道自己将来的工作显得尤为重要,她至今不确定这个硕士头衔到底能不能给未来预期收入一个高的起点。
何晨璐不出意外地话会留在叶氏,做着琐碎而忙碌的活,她却乐在其中,一再表示感谢钱小蓝当初拉自己一把,也不忘恩情一样地想让她也不再做永远的编外人员。
当初是面对不了叶天凌,钱小蓝不愿露脸,只愿意背后指点何晨璐。
时间过去将近一年,钱小蓝已经习惯了自由作家这个身份,没有催稿,没有点击量的压力,但是也没有可观的收入。
自由意味着平庸,这就是写作者的悲哀,也是这一代文人不愿揭起的伤疤,除非你是大师,那另当别论,因为一旦成为大神,你的小学日记说不定都会被搜出来整理出版。
钱小蓝在网络文学界也算是个老油条了,她知道其中的一些暗门,无非就是迎合众人口味,适时的炒作,最重要的是背后有个强大的盾。
以前,钱小蓝不屑于叶天凌来买断这样直接的支持,但是,现在她想有一个更好的平台。
既然叶氏主动伸过来,为什么不能带着从容大度的气质踩上去呢,说不定有另一番天地。
千里马还需要伯乐呢,蓝未消确实需要一个经纪人,不管合不合格,先奴役几年再说。
暂且说服自己,不能为了不值钱的骨气与面子,跟大把大把的人民币过不去,心里的事暂时放松了,没有原则起来的钱小蓝果然很快也就睡着了。
接近年末,学校里也开始备战考试,钱小蓝忙得糊里糊涂,有一天早上居然冲到楼下才想起是周末,爬回已经冰冷的被窝,满脑子都是雷教授分配的卷子没改完。
何晨璐起得比钱小蓝早,但是一早上没了影,钱小蓝再次爬起来时,她站在门口,面露怒色:“姐!你怎么还不动啊,今晚是首映礼,你忘了!”
首映礼?好像有那么点印象,钱小蓝还在努力发掘深度记忆。
何晨璐已经很快进入角色,拖着钱小蓝洗漱,叉着腰命令她去美容院化妆做沙龙,然后再去盘一个大气的发型,钱小蓝顶着一个繁复的韩式花苞头出现时,她拎着一套晚礼服得意地笑。
接下来就跟打仗一样,何晨璐自己也匆匆化妆,换衣,末了还不停地接电话,点头哈腰地狗腿:“马上到,马上到!”再看一眼莫名其妙的钱小蓝,挫败地叹气:“我的亲姐姐,你还没睡醒啊?”
钱小蓝坐在叶氏配给自己的车子里时,再三强调自己已经清醒无比,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跟钱小蓝再三保证,已经把要讲的话背熟了,主持人的提问也有了胸有成片竹子的答案。
何晨璐这才以一天都没有的好脸色,正眼打量抿着嘴的钱小蓝,不禁笑出声:“你比我还紧张?我以为你跟着姐夫这几年都司空见惯,这种大场面时,怎么还没我镇定?”说完只觉失言,暗自后悔,哪壶不开提哪壶。
钱小蓝正是因为听到何晨璐无意间说叶天凌也会出席,才手心瞬间出汗,本来就白的脸也更加纸一般脆弱,透出嫩红的羞怯。
精致的妆容让钱小格外美艳动人,何晨璐毫不掩饰对自己姐姐的惊叹,掰过她的脸和脖子,细细检查每一个完美的部位,一直看到她都不好意思,才突然叫:“姐,你怎么戴了一只耳钉啊!”
像是在婚礼现场发现新娘的化妆师存心搞破坏,何晨璐不容许这时候几乎完美的钱小蓝有任何一点瑕疵,她急地团团转:“怎么办啊,这是现场直播的,形象不能有差池啊?”
钱小蓝本来想这种时候,搞不好忙碌的摄影师不会给她一个特写,实在不必担心这么细枝末节。
想到这是何晨璐的首次面对超过两千人的场合,钱小蓝当以身作则,下意识摸摸空落落的耳垂,随即安慰花容失色的小助理:“没关系啦,就戴一只,我是有个性的非主流网络作家,有什么不可以?”
宝蓝色泪型耳钉在右耳闪着璀璨夺目的光。
“也许吧,残缺也是另一种遗憾的美。”何晨璐不放心地说了一句,顿了顿还是没说什么。
这是钱小蓝的《他的他》里面最后一句话,何晨璐改过剧本,对这句话耿耿于怀,总是想把它从画外音中删去,单纯地就是不喜欢这句话中的不咸不淡的语气。
特别是一想到这是从姐姐那天真纯洁的口中说出的,何晨璐就反感,莫名地排斥,不完美的结局。
大概是唯美的文字,给悲剧的结果增添了残忍的意境,这句话一直被粉丝们捧为经典。
第二卷 总裁夫人要罢工 第三章 我喜欢小蓝,你看着办
第三章 我喜欢小蓝,你看着办
车子在接近今晚首映礼的演播大厅时,自然受到了各路人马的围追堵截,钱小蓝恨不得钻进车底下,何晨璐却巴不得探出头去来个直面镜头,顺便做好了招手的最佳姿势与角度,钱小蓝对此叹为观止。
红地毯钱小蓝走过不少,却都没什么特殊印象,当时只是跟着西装笔挺的叶天凌。
微微抬眸凝视镜头一秒,礼节性地微笑,然后被他揽着肩,从容不迫地走过,其实她那时全程都在僵硬地抖。
社会名流们也是这样潇洒地跟记者粉丝们打招呼,大方地拥着美人,而那些贵太太或者千金小姐,花枝招展,靓装华服,钱小蓝的总体感觉就是在秀一下最新的首饰盒手提包。
银光闪闪的项链,飘起的裙裾,还有那亮晶晶的高跟鞋,笑得跟熟识了好几年一样不真实。
门口早已围的水泄不通,钱小蓝看见巨幅海报拉风地挂满整面墙,举着相机的记者们死命地按着快门。
夜色下人群举着映有“WIND”的牌牌,举目可见,钱小蓝看到无数wind的头像在眼前晃动,非常有趣。
何晨璐眼尖,看到期间居然真的有“蓝未消”的名字在闪动,不过幸好没有太张扬地将钱小蓝的头也悬挂在人群中,不然她们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钱小蓝只觉得新鲜,原来做一个名人也不错,只要不是因为丈夫的耀眼。
在闪光灯下,钱小蓝还算保持了风度,她拉着何晨璐不疾不徐地跟着一群人走过了,漫长的红地毯,不时还得对那些试图爆料的记者报以歉意的微笑。
终于钱小蓝坐到了后台,看到今晚出席的其他人都在闲聊,除了白编和wind都不认识。
他们都被一群貌似是导演,副导演,演员或者编剧,制作人的人围着,根本没空搭理钱小蓝这个原著,因此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倒是何晨璐一进门就马上和白编聊得火热,然后在一边完全被忽视的钱小蓝荣幸地和那些自称久仰她大名的人握手。
颔首微笑的时候,钱小蓝自嘲,从这些对人情世故游刃有余的表情来看,至少有一半的人是刚知道所谓的原著作者是怎么一回事,而他们久仰的大名极有可能是因为和叶天凌有关系。
现场工作人员礼貌而简洁地招呼大家,熟练地交代了一些出场顺序,仪式流程,致辞注意事项等。
在钱小蓝还在琢磨要不要跟WIND说些什么时,已经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提醒:“小蓝,我佩服你。走这边。”只能在心中感叹到底是被这些大型晚会调教过的,临出场时还能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我才佩服你。
雷廷弈奔到门口时,迎接他的居然是一双戴着白手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