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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凯瑞慢慢梳理着自己的思维：“以一具身体换取了我们绝对的虔诚，对于主来说，无疑是非常值得的。异……王珂。大人！我想知道你赐予我失去的记忆，希望我回报您什么？”
王珂呵呵笑了。
这还真是他不曾想过的问题，之所以把巴泽尔和比凯瑞搞进四度空间，其实并没有经过深思，只是感觉在当时的情况下进行战斗的话，可能会对地球上的城市造成严重损害，这才把他们两个人拉进了四度空间。
后来折腾着他们这样逃那样躲，似乎也不过是出于一丝丝的恶搞，当然，在潜在的思维之中，还有一点点的小想法，纠正这些天使那种无知的自大和可恶的骄傲。
只是，再以后呢？
王珂必需得承认，比凯瑞这个问题把他给问蒙了。
轻抚着自己身上的洁白羽毛，比凯瑞说：“我可以献给您最为虔诚的信仰，以及我所有的战斗力，在您需要的时候，我不介意和我曾经的天使兄弟们战斗至死。”
王珂眉毛耸动一下，有些意外的问道：“什么意思？”
“我知道您是疑惑的，毕竟我刚刚表达了我对主的一点点小怨念，在一具身体和虔诚的信仰之间。我更加认为我的虔诚信仰的付出似乎更大了。”
比凯瑞说的这话，似乎不像是信口胡诌：“而现在，我非但可以向您付出我的虔诚信仰，还能够帮助您战斗。在您的理解之中，似乎我现在的付出比之以前更多了。所以，您认为我现在的说法很不可信。”
“以一个人类的思维来看您的话，王珂大人，非常不好意思的说一声，您其实真的是一个很小白的强大修炼者。”
比凯瑞微微笑了笑：“平心而论，我个人感觉您的战斗实力应该还是不如主的，但是您在另外的一些方面，似乎又有着比主更加强悍的力量，比如对这个空间的改造，还有悬浮在苍穹之上的这个天空大陆。按照您的实力，在地球上构建出属于您自己的势力范围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随随便便的制造一个神迹，您应该就会有属于您的信仰出现，但是很显然的是，到目前为止您也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请原谅，当我问您需要我付出什么的时候，其实带着一点点试验的意味，我想看看您是不是会像我主一样，付出一点东西之后，就一定要加倍收回。”
他现在的态度已经是很明确的表明了他对于王珂的试验结果的满意程度：“我自愿向您付出我的信仰，以及我的战斗力，只希望您在以后真正成为神祗的时候，还能够保持现在的这种心态。”
王珂认真的看着他，忽然笑了。
他一直都在观察这个比凯瑞，尤其是比凯瑞在说刚刚这段话的时候。王珂一直都在使用自己的公共区域意识空间来观察比凯瑞身上的气息。
虚镜术另外的一大作用可以简称之为测谎仪，一个人在对王珂说谎话的时候，铁定是要在王珂的公共区域意识空间之中标红的，并且指示出来他的说谎指数。
但是自始至终，在王珂的注视之下，比凯瑞的身上都是一种淡淡的绿。
没有标红。
“宣誓吧！向着深邃的宇宙法则宣誓！”
王珂轻轻的伸出一只手掌，摊开在了比凯瑞的面前：“宣誓，此生此世，对我但有背叛，永生永世不得脱离反物质世界！”
“反物质世界？”
这个新鲜的词汇让比凯瑞有些疑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这不影响他在王珂的面前正式的宣誓。
向着王珂单膝跪地，比凯瑞朗声说道：“我比凯瑞。比古拉斯向着伟大而深邃的宇宙法则宣誓：此生此世，永不背叛王珂大人，但有背叛，永生永世不得脱离反物质世界！”
伴随着比凯瑞的声音响起，整个的四度空间之中似乎是刮起了一阵不太一样的小旋风，一股宇宙气息在别墅区域的上空凝聚起来，灌注进了比凯瑞的身体之内。
转瞬之后，这股宇宙气息经由比凯瑞的嘴巴，伴随着一个个被比凯瑞说出来的音节飞散出来，形成一股属于比凯瑞的精神力量，没入了王珂的那只摊开的手掌之中。
这是一种让比凯瑞十分惊讶的事情。作为曾经向着耶稣基督发出过类似誓言的他，自然是非常清楚，向着规则本身发出的誓言，最终都会归于规则，并且成为自己人生道路上的一把危险的利刃，随时随地都会成为自己脖子上致命的威胁。
然而，比凯瑞却是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这一次的誓言力量居然是归于了王珂。
难道说王珂能够检验誓言的兑现？
“以此为据，以往发生在比凯瑞。尼古拉斯身上的所有誓言全部作废！”
收回自己的手掌之后，王珂伸手将比凯瑞扶了起来，说道：“比凯瑞，很高兴你能够从耶稣基督的信仰统治之中走出来。不过说实话。在你已经宣誓之后，我可以告诉你，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成为真正的神祗。”
比凯瑞有些愕然：“为什么？”
作为一名修炼者，比凯瑞的记忆复苏之后，明白的一件事情就是，修炼的究极目的是为了成就神位，而不是侍奉神祗。
这也是东方天庭这一边的神祗要比西方基督教的神祗多得多的原因；因为在东方的神祗体系之下，并不禁止低阶的修炼者进阶，即便是在近代的数百年间，也有一些强大的修炼者最终飞升天庭；但在西方的天堂一系之中，除了远古流传下来的那些神祗之外，在比凯瑞的记忆之中，却是从不曾有任何的天使真正的拥有自己的神位。
正因为如此，比凯瑞才会对王珂的记忆赐予充满感激，让他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他向着王珂奉献自己的信仰和战斗力，那是相信在王珂的带领下，或许也会像是东方天庭下辖的修炼者一样，最终也会成就神位；哪怕仅仅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神位。
可是，王珂现在居然说他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神祗！
“因为在你们的思维之中，小珂一直都是一个奇怪的修炼者，尽管是进步速度快了一些，创造奇迹的次数多了一些，但是你们始终都认为他是一个修炼者。”
萧莉雅靠在王珂的身边，微微一笑，向着比凯瑞解释说：“但是你们原来的那位主应该明白，小珂严格的说起来，并不是修炼者。”
这个时候，巴泽尔也已经是从双重的爽感之中恢复过来了，他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王珂和比凯瑞的对话，也听清了萧莉雅最后的半段解释，也是忍不住抬起头来，疑惑的问道：“你说王珂大人不是修炼者，这怎么可能？”
萧莉雅笑嘻嘻的说：“为什么不可能？在你们的理解之中，可能会认为，所有的异能者都应该归属于修炼者的范畴，毕竟在以后的进步道路上，只有修炼才是真正有效的方法。可是。你们这个思维的基础是所有的异能者都在神祗的管辖之下，进步的终极不过就是成为神祗罢了。”
巴泽尔和比凯瑞都不是很明白萧莉雅的意思。
王珂笑笑，说：“莉雅辛苦一下，给这两位做做简单的知识普及，我得出去了。”
萧莉雅点点头，说：“在和小凡涉及到利益问题的时候，先放一放，不要着急着答应什么，等咱俩商量一下之后再说。”
看着王珂消失在了四度空间之中后，萧莉雅简简单单的把穿越管理员的概念阐述给了比凯瑞和巴泽尔知道，只把两个人听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当他们知道了宇宙空间居然是有九大分区，每个分区的穿越管理员的职责居然是根据需求向着其他宇宙分区输送神祗的时候，他们面面相睽，恨不能抽自己**掌，试试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现在你们明白，我为什么说小珂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修炼者了吧？”
萧莉雅已经是带着两个天使回到了别墅的客厅里面，还请他们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一身休闲装的萧莉雅仰在沙发上，说：“你们普通的修炼者是为了成神，但是小珂的修炼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强大，以应对其他一些神祗的骚扰，就像是你们前段时间的找茬行为一样。”
“他的身份足够超然物外，但却需要足够强大的实力来保证自己有能力来使用自己的权力。”
萧莉雅说：“毕竟，说到底，很多现有的神祗从心底里并不希望有小珂这样的存在。像是你们以前信奉的耶稣基督，应该也有不满意小珂对一些事件的插手，这才鼓动着你们这些小傻瓜前来送死。”
比凯瑞有些疑惑，问道：“萧小姐，按照您的说法，因为现在这个空间是王珂大人私属的空间，所以王珂大人在这里才会拥有无上的威能，那我能不能请问一下，在地球上的话，王珂大人还能拥有这样的威能吗？”
“我说实话之前，你得答应我不许吐血。”
萧莉雅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说：“在公平对战的情况下，以小珂现在的实力而言，我是说单纯的本体实力，不带有其他的圣器帮助的话，小珂大概能够和十翼天使硬碰硬，并且保证最终的胜利，但是面对你这位十二翼圣天使的话，小珂最多能够保证不败，但是想要取胜，却几乎是不可能的。”
比凯瑞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消化萧莉雅这话带给他的打击。
过了一会儿之后，比凯瑞又说：“有个事情我不是很理解。既然萧小姐也承认，王珂大人的真实实力最多能够跟我抗衡，为什么会说我是来送死？”
“因为杀死小珂之后，等于是你们越阶杀死了本不应死在你们手里的超阶存在，宇宙规则会取走你们的性命，作为惩罚！”
萧莉雅缓缓说道：“说到底，耶稣基督派你们来，不能杀死小珂也无所谓，至少是阻碍了小珂的成长；但是一旦杀死小珂之后，等于是花费了很小的代价，消灭了一个强大的威胁。”
比凯瑞的瞳孔骤然抽紧：“你是说，即便是失去我们十二翼圣天使，对于主来说，也不过是‘很小的代价’？”
萧莉雅玩味的笑了：“对于耶稣基督来说，无论是高阶天使还是低阶天使，不过都是奴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