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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虽然猜到了一些，刘长亮听自己的兄弟说出来时还是震惊得浑身颤抖。
“怕个鸟啊！这里全都是自家兄弟，谁他妈手上没沾过血啊！再说每个人都参与了，他们谁会说出去？你会吗？嗯？”田洪亮红着眼珠子逼问刘长亮。
刘长亮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他感觉自己这兄弟现在都疯了。疯了！
“轮…奸也有你的份儿，你他妈还是主谋！别告诉我现在你怕了！”田洪亮舔了下嘴唇，就好像是在舔血。
刘长亮是真的怕了，他现在很害怕要是自己说不跟着一起做，会不会自己也被人家绑了石头沉海底……
田洪亮是真敢的，何况他也不是第一次想这么干的人。海底下沉着的，不知道有多少无辜亡魂呢……
“我这儿有人手帮忙，也有船，直接拉到海里深处丢进去，这么大的海，就算咱们自己都找不到丢哪儿了！没人知道，绝对安全！这小妞也一起沉了她，就彻底干干净净了！”田洪亮眼中闪着凶残的光辉，他十分兴奋。
或许真是屈才了，他就该子承父业的去做个黑道大亨。
“啊，啊，不要啊，不要杀我——”床上的刘爽听了吓得眼泪哗哗的，也顾不得浑身赤裸着呢，一下子跳起来过去搂住田洪亮的胳膊哭喊：“我随便你玩，随便你们怎么玩都行，别杀我，别……”
“去你…妈的臭婊子！”田洪亮一个大嘴巴将她抽得摔倒在地上，田洪亮恶狠狠的骂道：“就你那松逼！也不知道多少人干过了！妈的也就是张扬那傻逼把你当处女，碰都舍不得碰一下！操！”
“我，我……”刘长亮心中天神交战着，但是在田洪亮越来越冰冷的目光下，他终于退缩了，刘长亮呢喃着：“听你的，听你的……”
“哼哼……”田洪亮狞笑着，黑胖的脸上狰狞的凶神恶煞，忽然捞起地上一把椅子，喊了一声：“让开！”
两个打的正欢的保安立刻让到一边，十分默契，他们知道这是大少要亲自出手了。
田洪亮却不是自己要上，把椅子递给刘长亮，刘长亮不敢接，却被田洪亮硬塞在他手里：“刘哥，你不是要动手吗？来吧，砸上去！砸死他！”
刘长亮手脚发软，被迫着接过椅子，一步一颤抖的走向地上连翻个身都十分费力的张扬。
“砸啊！砸啊！”田洪亮喊。
“砸啊！砸啊！”两个保安也跟着喊。
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凶残、狰狞，残酷的笑着逼迫刘长亮动手。
刘长亮双手麻木的举起了椅子，他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受到极大的谴责，可是，他又无路可退。他已经做了这么多坏事了，和田洪亮在一起，玩弄了至少不下两位数的女孩，打架把人打残都是司空见惯。有一次他在外面跟人发生口角，田洪亮知道了，立刻一个电话喊人把跟刘长亮发生口角的人两条腿都打断了。从那之后刘长亮觉得田洪亮真够意思，他跟田洪亮关系越来越好，跟亲兄弟似的，连玩女人都是一起上。
田洪亮他爸也经常约着刘长亮他爸一起洗桑拿、泡舞厅，逢年过节那好烟好酒都是成条的搬进刘长亮家。刘长亮一次甚至不小心看到有一条烟里竟然全都是钱，那一次，他没敢动，但是他知道了，田洪亮家肯定是依赖着他家的。所以刘长亮就更理直气壮的跟田洪亮搅和在了一起，肆无忌惮的做各种坏事。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亲手去做出选择了。
他还有的选吗？
不知为何，刘长亮忽然想起了许多张女人的脸，那些都是他和田洪亮一起玩弄过的。印象最深的，其中一个还是未成年的初中生，被刘长亮压在身下之前，小女孩哆哆嗦嗦的流着眼泪哀求“不要，不要”……但是刘长亮还是狠狠的插入了进去，小女孩哭了，嘴唇都咬出了血……
刘长亮反而是一种发泄的快感，那一次他连着射了两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干完之后，他跟田洪亮并肩而立，一起狂笑着把尿尿到小女孩的头上、乳…房上……
那一刻，刘长亮感觉自己就像是释放出了心底的魔鬼。
这一刻，那魔鬼再次放大到了极点——
“啊——”刘长亮猛地把椅子高举过头，恶狠狠的向着张扬砸了下去！
老子已经回不了头了啊！！！
张扬已经被打得快封上的眼睛，这时更绝望的闭上了。
田洪亮的嘴角更是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意，这一下砸下去，刘长亮还有他爹，就彻底成为自家的狗了。
“轰——”
门被踹开了。
刘长亮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再次崩溃，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纪墨冲进来，一看到张扬在地上躺着的死样子，顿时跟疯了似的扑过去按住了田洪亮，挥起铁拳砸到了丫的大饼脸上，“呯——”只一拳，田洪亮就感觉天旋地转，鼻子里热乎乎的，好像有什么碎了……
那两个保安被忽然闯进来人给吓得愣住了，但是马上清醒过来要上去按住纪墨。沈红樱这时候已经飞身而上，一拳一脚，就把哥俩儿给撂倒了。沈红樱随手抽出手铐来，把那哥俩儿的手腕铐住了。
回头再想收拾刘长亮，可是刘长亮已经不用收拾了，这厮已经彻底吓得浑身瘫软大小便失禁了，蜷缩在地上跟个赖死狗似的，不知的重复着两句：“我，我，听你的，听你的……”
第244章 打红了眼
“呯——呯——呯——”
沉重而有力的撞击声，就像是打夯一般有着强烈节奏，每一下都似乎敲击到人的心里。
被铐起来的两个保安都是手上见过血的，可是看着纪墨这个打法，都是心悸的互相挨着，胆战心惊看着那血跟不要钱的免费茶似的往外飚。
田洪亮一开始还充好汉叫骂着：“好！你他妈牛！打我啊！有种你就打死老子！要不然老子整死你们全家！我操……”
纪墨就跟没听见一般，两眼中透出的目光冷漠而凶残，他双拳一下又一下的交替锤击在田洪亮的脸上，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田洪亮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了，他只要一张嘴，就有血沫子从嘴丫子里呛出来，呛得他咳嗽，但是紧接着又是重重的一击，让他再次恐惧的听到自己脸上骨骼碎裂的声音。
纪墨的拳头关节处也是血肉模糊，那血有田洪亮的，也有他自己的。但是他就像感觉不到痛一样，疯狂的殴打着田洪亮。
听着田洪亮都快不行了，沈红樱这才赶紧过去想拉住纪墨的胳膊，谁知道纪墨已经打红了眼，猛地一轮胳膊，让猝不及防的沈红樱都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沈红樱知道纪墨打红了眼，再不拦着肯定是要出人命了，这时也顾不得别的，猛地扑过去从背后紧紧搂住了纪墨，小声的在纪墨耳边重复着：“墨墨……不要……不要……”
“……”
纪墨想要挣脱，可是沈红樱那苦苦的哀求，却像是魔咒一般束缚住了他的拳头。被沈红樱从背后抱着，纪墨晃了晃，几乎有种脱力的感觉。
刚刚虽然是殴打田洪亮，但是他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一停下来，就差点摔倒。
喘息了半晌，纪墨才算恢复了些体力，看看田洪亮躺在地上一个劲儿吐血沫子，已经动弹不得了。这才“呸”的吐了口吐沫在田洪亮血肉模糊的脸上，站起身来，沈红樱怕他再发疯，搂着他一条胳膊贴身跟着。
纪墨轻轻拍拍沈红樱的手背，示意她自己没事。
沈红樱看了看纪墨，确实恢复理智了，这才放开了纪墨，揪着哆哆嗦嗦神经质般的刘长亮跟那个吓得在旁边哭的刘爽去一边儿忙活了。
纪墨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墙，掏出香烟来，先给自己嘴里咬了一支，又拿脚踹踹地上躺着张扬：“还能喘气不？”
张扬的气息已经匀了起来，这也是他身强体壮的，挨得住打。要说也是练过把势的，张扬要是被打死还真没那么容易。
缓过劲来的张扬，虽然起不来，却是咧嘴冲纪墨笑笑，喘息着道：“你，你他妈的车，车够快啊！”
“我操！哥今天都他妈差点飚上三百啊！”纪墨笑骂了一句，知道张扬没事，他也彻底放松了，拿一支烟跟自己的烟并在一起，点燃了之后，分出一支来塞张扬嘴里。
张扬吸了口烟，呛得咳嗽好几声。一旁的沈红樱听见了，回过头来嗔怪着纪墨：“人都那样了，你还给他抽烟？”
“没事，抽抽更健康！”纪墨笑着说，沈红樱白了纪墨一眼，转回去继续忙她的。
张扬止住咳嗽，又大力吸了一口，这才爽了，对纪墨笑道：“妈…逼的，从哪儿拐骗的大美女啊！跟明星似的！”
“滚蛋！”纪墨笑着踢他一脚，却是替张扬心痛。跟张扬这么多年关系了，他知道张扬对刘爽那个女人投入了多少感情。本以为最多张扬就是被那女的甩了嘛，感情上受点挫折有利于身心发育。可是没想到竟然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可真是够惊心动魄的，要不是自己来的及时，没准张扬就到海底喂鲨鱼去了。
“我说——”纪墨吸了两口之后，冷不丁问张扬一句：“我已经转学到市里去了，你也一块儿去吧。反正你爸现在也在市里上班，咱俩还一个班，得有个照应。”
“嗯，去。到新学校里，谁敢给你找茬的话，我不在谁给你撑场面啊！”张扬缓过劲来了，叼着烟头，努力撑着身子坐起来，跟纪墨一起并肩靠着墙。
两人都是觉得这一幕眼熟，曾几何时，哥俩儿就喜欢这么肩并肩的靠墙坐着抽烟，吹吹牛…逼啥的，觉得特惬意。可是人长大了，各自的事情都多，再次并肩靠墙一起抽烟，没想到却是在这种状况之下，不禁觉得特怀念特温暖。
“是呀，再说县城里的小姑娘都被你糟践的差不多了，到了市里你可又如鱼得水啦！”纪墨哈哈笑着，拿肩头撞这死胖子，却差点把自己都反弹飞了。
“我就算了，关键是你啊！长一张鸭子脸，你让人情何以堪？”张扬冲沈红樱喊了一嗓子：“嫂子——你放心吧！等到了学校，我替你看死了他！”
沈红樱回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