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来点别的新鲜点的么?
果然是千年不变的规矩,生米煮成熟饭,徐俊英这回非娶小老婆不可了该死的可是,这能怪他吗?就像当初的老七和秦媚娘,怪得了他们吗?
怪不得徐俊英不上朝,一心准备好等她回来,特地跑出城门迎接,自从两人做成夫妻,得了她相伴终生、心心相印的承诺之后,他的笑容都是阳光般灿烂,毫无阴影,而他在城门外与梅梅相见,笑得那样勉强,眼里有淡淡的忧虑,那时还以为他是因为公务上的事情呢。
梅梅揉着眉心,一筹莫展,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有一样她很清楚,她会坚持原则,与徐俊英订的那个契约:不准娶侧妻纳妾收通房,如有违反,自请休离
现在让她离开徐俊英,她再难做到先前的轻松洒脱,毫无挂碍,她留恋他、在乎他了,心里某个重要的位置,已经被他占领。
阵阵刺痛感来自胸口,终于还是被伤害了,她尽力想避开的,却是躲不过去。
晚饭没等来徐俊英,梅梅自己带着恒儿吃了,恒儿吃得欢快,仍然是胃口极好的胖小子,无忧无虑,乖巧漂亮,除了偶尔会问:“父亲呢?父亲不吃饭么?”便不再给梅梅惹麻烦。梅梅看着他,又看看平日徐俊英坐的那个位置,想着他在的时候,会给恒儿添饭,拿帕子替他擦擦嘴,挟了梅梅爱吃的菜送到她碗里……梅梅心酸不已:徐俊英,好不容易把你训练成体贴夫君,标准父亲,还没享受够呢,这就要拱手让人了吗?
深夜,梅梅坐在榻上看书,等着徐俊英回来,她本来很累很累了的,极想钻到床上去睡了,但想到睡着了徐俊英回来,会跑去和她睡在一起,心里便觉不舒服,他可是吃*药和吴阿瑶疯了一夜,才刚是前夜的事,再来碰自己实在恶心,让丫头守夜不准他进卧房根本没用,他哪一次不把人赶走?仗着男主人身份,为所欲为。
她将所有的帐册都翻看完了,趁着她练倒立,翠喜在旁禀报了外边的一些事务,梅梅想起几个丫头的婚事,对翠喜说道:
“好在你的嫁妆是一年里慢慢添置,样样都是极细致精美的,压箱的银子少不了,定会给你一份大的,下个月,你安心做新娘吧”
翠喜微红了脸,低头道:“谢少夫人体贴奴婢,奴婢与陆掌柜商量了,延后一年再成亲”
“为什么?”
“候府内各样事才刚稳定些,候爷如今又闹出这事,还不知道老太太打的什么主意,要如何挤兑少夫人……翠怜翠思定的婚期在即,橙儿和苹儿尚小,担不起事儿,我不走,少夫人需要我也问过翠怜和翠思,她们与我一样的想法,不忙嫁”
梅梅心里淌过一股暖流,几个讲义气的好丫头,为她们择定良人,有归宿不急着去抓牢,先顾及她的安稳。
“陆祥丰怎么说?不怕他失望吗?”
翠喜脸上红晕未褪:“陆掌柜……他说只要我铁定嫁他,十年八年也能等”
梅梅噗哧一声笑了:“十年八年?你都变小老太婆了,看人家还要不要?听我的,还是嫁了踏实你该不会想嫁了人就安心在家做大*奶,再不用理我了吧?想得美我发还你们几个身契,还你们自由身,并不代表你们就此不用管我,你还得帮着陆祥丰管事,做他的贤内助,管理仙客来和外边几处生意,咱们秦府太过正儿八经,大爷入仕之后,太太再不肯让大少夫人沾半点生意上的事,我不能借嫂嫂的名了,此后外边所有的生意,都以陆祥丰的名义,你还替我收着银子便是。我与陆祥丰先前有过约定,仙客来与各处生意,他都占有股份,可以自个儿从中折算提走银子。”
“少夫人,”翠喜咬着唇:“少夫人如此放手交给他,不怕他……”
“我十二分相信他”
梅梅打趣道:“难道你还没完全相信他?天哪,那怎么办呢?这就要做他妻子了”
翠喜抿嘴:“少夫人说过:不过抛却一片心一颗心要分成几份,其中一份,留着回护疼爱自己”
梅梅苦恼地皱起眉:“我说过这话吗?死丫头,你别讹我”
翠喜哧地笑了,梅梅囧住,有意无意间,给她们灌输了各种有悖于当朝的思想,也幸得几个丫头聪明机灵,不然怕是会惹祸的。
第二八五章 童言
丑时末刻徐俊英才回来,一进门梅梅便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徐俊英在她对面坐下,目光盯在她脸上,似乎要研究她的五官长相般,久久不肯移开。
梅梅翻了他一眼,放下书本:“等你,只为告诉你:今儿起你睡书房,我睡卧室。好了,我累了一天,要睡了”
下榻趿了绣花拖鞋,刚一起身,便落入他温暖宽阔的怀抱,徐俊英紧紧搂住她,脸颊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声音里充满渴盼和深情:
“梅梅我想你,太想你了”
梅梅伏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他没穿官服,身上衣袍料子轻软舒适,阵阵热气从衣下透出,熟悉的男人气息很快将她包围浸染,梅梅竟然没有抗拒,就由他这么抱着,听见自己慵懒的声音说道:
“俊英,我也想你想着回到家你会和恒儿一道迎接我,可是没料着你给了我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徐俊英呼吸一窒,语气急促而决绝:“我错了我不该喝太多酒,那酒里有药梅梅你放心,什么也不会改变,我还是你的,只是你的”
梅梅双手环抱他的腰,紧紧搂了一下,深深吸一口他的气息,然后放开他:
“放手吧,明天再说,我累,要睡了——所谓酒后乱性,不是没有道理,你酒量小,定性如此差,今晚还喝这么多,如果我是别的女人,你此时是不是又要抱着上床了?”
徐俊英身子一僵,手臂松了一下,却又立即收紧:“不是那样你要相信你的夫君,我真的喝了药酒那晚千真万确是遭人算计,可以抓宝驹来问,他们几个同时被人下了蒙汗药睡死过去……今晚,是有属国使臣到来,皇上赐宴,君命难违,我只喝了三杯”
梅梅推推他:“先歇了吧,明天再说,我真的累”
徐俊英抱着她不动,低声道:“梅梅,我不睡书房”
“那睡榻上吧”
“不我在你身边,我……我不会乱动。”
梅梅淡淡地说道:“对不起,我现在不能相信你,也不想看到你睡我身边,你要是还体贴我,就让我去睡吧”
徐俊英屏了屏气,长叹一声,弯腰抱起她:“我送你去睡”
将她安置在床上,盖好薄被,徐俊英坐在床边看着她:“睡吧,我坐一会,就走”
“那麻烦你走时替我熄灯,你要是在我身边睡下也可以。”
徐俊英眼睛一亮,听了梅梅后边的话立刻又暗淡下去:“明天我就发病,回岑宅去”
梅梅说完不再理他,侧身朝里躺着,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不是没心没肺,实在是太累了,旅途累,心也累。
徐俊英伸出手,轻抚过她头顶,自脸颊往下滑,留恋地停在她肩膀上,感受着她呼吸的韵律,脸上露出宠溺满足的笑容,他起身将纱帐弄好,走到桌旁吹熄了灯,便到一旁的美人榻上躺下,他不去书房,那里离得太远,感觉不到梅梅的气息。
梅梅第二天醒来,徐俊英已经出去了,恒儿跑进来扑进她怀里,仰头笑着冲她喊了声:
“母亲”
梅梅微笑道:“恒儿忘了什么?”
恒儿忙起身,规规矩矩作了个揖:“给母亲请安”
梅梅叹了口气,将他抱进怀里,这么丁点大的孩子,在现代世界里还连话都说不全呢,恒儿就得学规矩了,她倒是有心不让教,可那样不行啊,生于斯长于斯,还要在这里长大成人,谋前程,他就必须适应周遭环境,该学的,该认知的,统统都要了解。
亲亲他红扑扑的小脸,问道:“恒儿身上这么热,跑步来的?”
“恒儿去送父亲了”恒儿笑mimi地说:“父亲说,恒儿要陪母亲,让母亲高兴”
想到徐俊英,便会想到吴紫瑶,和他们之间那件事,梅梅瞬间收起笑容,恒儿很敏感,受感染般小脸上满是紧张:
“母亲不理父亲了么?”
梅梅一怔:“你看见母亲不理父亲了?谁教你说这话?”
恒儿摇头:“母亲不笑,就是不理父亲。”
他嘟着嘴:“不要不理父亲”
梅梅看着他,忍不住想玩一下小时候老爸老妈起争执时常玩的把戏,微笑着哄她:
“恒儿和母亲一起住,不要父亲了,好不好?”
恒儿看着她,黑润的大眼里刹时蒙上一层水汽,下一秒,便有串串泪珠挂满了微微卷起的长睫毛:
“恒儿要母亲恒儿也要父亲”
小小孩童刻意压抑的哭腔把梅梅的心都揉碎了,忙不迭替他擦拭了眼泪,把他按压在肩上,极尽温柔地安抚着:“好好要,都要母亲与恒儿开玩笑呢,恒儿怎么当真了?”
恒儿抽噎了一下:“父亲跟恒儿说,母亲不理父亲了”
“几时说的?”
“昨天”
梅梅咬牙切齿:该死的徐俊英,早早就把恒儿拉进他的阵营里去了
多日不在家,都是翠喜陪着六奶奶柳静云打理内院事务,昨夜也听翠喜说了,柳静云很能干,听管事婆子回话,处置起事务来,竟是得心应手,毫无拖沓犹豫之感,管事都说六奶奶得了大*奶真传,梅梅一笑,人家柳家未遭难之时,也许没有权势,但其豪富程度应不在候府之下,柳静云嫁进候府,面对候府的豪华富丽,眼神里半点惊奇都没有,跟着梅梅在紫云堂那些日子,她淡定从容,仿佛管事们所说的事,报上来的各类进出花销银子帐务,她早几百年前就曾经听说过一样。梅梅知道她有那个能力,索性由着她在紫云堂上顶着,自己乐得休息一两天。
柳静云处置完事务,中午时分随翠喜回到清华院,向梅梅行了礼,简明扼要地说了几天来府里的各样情形,梅梅笑道:“辛苦六弟妹这段日子恐怕还得烦劳你,我这次随皇后出了一趟远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