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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我与你夫妻同心,不论你做了什么,我始终站在你这边,护你宠你,你信不信?”
“信”
“从此心里只能够想着我,不准有别人,遇事要相商,一同探问究竟,不准以绝情放开之类话语相逼,应不应?”
房门外,翠喜几个不停拍门呼喊:“少夫人,少夫人,你怎么啦,少夫人?”
梅梅咬牙点头,泪雨纷飞:“应了”
徐俊英唇边泛起笑意,松开手,轻抚她的脸,用拇指替她拭去泪水:
“若真能就此死去,有你如此陪送,却是再幸福不过”
梅梅摇头:“不我会被你牵累……秦家、恒儿、翠喜他们,都完了”
徐俊英咬唇,却也无奈,放开她道:“你退后。”
梅梅松了口气,退开,看着他慢慢拔出短刀,胸口衣裳立即有鲜血浸染,刀入鞘,徐俊英做出眩晕之态,撑着桌子,梅梅急忙扶住他:
“要不要叫太医?”
徐俊英就势一手搭在梅梅肩上,贴靠着她:“扶我到书房,书房有伤药,我自己包扎一下即可,你开门应付丫头们,让她们备热水,你替我擦身子”
把徐俊英扶进书房,梅梅出来开了门,门外站着翠喜、翠怜和翠思,还有橙儿苹儿,后边黑压压一群婆子仆妇,一个个满脸紧张,少夫人刚才那一声喊是受了惊吓的,房里灯火通明,却垂着帐幔,即使存心要偷看也看不清,不知道夫妻俩在做什么,把一干人担心坏了。
随口说了个原由,便让翠喜几个备热水、换洗衣裳,梅梅则呆坐在桌旁,细细想着刚才情形,回过味来,那叫什么事啊?徐俊英居然用这一招,趁她惊慌失措,反又迫得她应下几件事
书房里,徐俊英将衣裳脱了,拿出药汁药膏擦拭包扎伤口,情急之下也还保有理智,他怎不知左胸处哪里可下刀哪里不能?就是刀刃刺下都有讲究,其实只是个口子而已,并无大碍,梅梅傻女子却吓坏了,毕竟没见过这样狠厉场面,哭得那个可怜劲,手脚都软了,徐俊英唇角轻牵,当时确实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她放出那样绝情冷漠的话出来,他心都碎了,若软下来求她,必被她踩在脚下,说不定还会被赶出上房,要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冷战起来,今晚而后,都休想再近香泽,如何收场?她再得了什么怪法子,真的闹着离他而去,到时都没地儿哭去。
不如来个痛快的,让她看什么的真心,消除她心里不快,宁可伤着自己也不能淡了夫妻情份。
丫头们关门退下,徐俊英见梅梅总不来接他,心想她可能省出什么来了,不给她机会生气,自己走出来,抓了梅梅一起进净室为他擦拭身子,梅梅看见他身上的白色绷带,倒是很标准的包扎法,惯在战场上混的人应该都会几手这样的,也不知道他伤口重不重,反正她是感觉刀刃刺下去好多,所以才吓得惊叫出声。
当下叹了口气,也不推托,帮他除了衣裳坐到浴盆里,拿起棉帕巾绞了热水, 替他擦拭头脸和上身,洗到下身停顿了一下,说道:“你自己来吧?”
徐俊英说:“我手一动,伤口就痛。”
梅梅瞪着他:“你活该。”
徐俊英笑:“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下手?”
梅梅垂下眼,却又好像专要看他那里,很快又抬起眼,刚好看见他在怪笑,恼了,抬手就打过去,徐俊英接住她的手,笑着亲了亲贴到脸上,说道:
“是不是想打我一巴掌?生气了尽管打,只不要说那样绝情的话梅梅,你还真忍心,我们如此恩爱,你、你竟舍得这样伤我你把老太太弄成那样,我心里生气一下不行么?过了就过了,我对你的宠爱没半点消减那毕竟是我亲亲祖母,她哭着喊一声父亲的名字,我就仿佛看到父亲躺在血泊里的样子,梅梅,我……她毕竟是父亲的生身母亲,于心不忍。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既然与祖母不合,就放开你,不能绝不能没有你,我谁也不认梅梅,就当是为我们夫妻、为恒儿、为我们以后的孩儿积阴功好不好?忍受她,尽量不与她面对就是了,你不必管我如何与她说,只要知道我的心是向着你的,就行了”
梅梅无语,她成了什么?上辈子挑拔丈夫与家里人决裂的女人她见过很多,最为不屑,可现在竟轮到她来当那样的坏女人?
大棉布帕巾包住他身子,拭**身上的水,穿上衣裳,回到卧室,梅梅身上衣裳弄湿几处,便另找出一套到屏风后边换了,又绕到梳妆台前梳了梳头发,回来一看,徐俊英已经爬到床上去了,靠在床头等她,不禁一怔:
“你公文看完了?”
徐俊英一笑:“陪夫人重要,公文留着明天上衙里去再处置”
“不用陪,我累了,躺下就睡着,你去吧”
徐俊英将她拉上去,轻揽入怀:“我也累了,我们说说话,就睡”
梅梅躺在他怀里,禁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他胸口,徐俊英缩了一下:“痛”
“真的很痛?那就是……很深了?”
“嗯刺到心了,心碎了”
梅梅静了一下,手指轻移,到他臂上用力一掐,徐俊英吸了口气,却没喊,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梅梅,你烧掉的那张纸,我可以一字不漏写出来,到时还交给你收着。那不是虚伪的盟约,是我交给你的心,用以换得你嫁我的承诺我默写过一份,拿给齐王、张靖云看,我让他们知道我的决心,不允许任何人坏我婚姻梅梅?”
梅梅往他怀里拱了拱:“我睡着了”
徐俊英在她头上亲了一下:“睡吧,做得什么好梦,记得带我一起去。”
第二四六章 对应
清华院奴仆都是由翠喜翠怜带了候府老仆林妈妈精心挑选,但凡与锦华堂或秋华院有丁点关系的一律排除不用,留下的都是候府家生子,经严格训示,个个心明眼亮,忠实于清华院,院内主子们有点什么动静,外边想知道那是绝不能,因而梅梅和徐俊英在上房闹了一晚,除了本院,候府其他人根本毫无察觉。
早饭桌上,徐俊英看着梅梅笑,梅梅红了脸拿着碗低头侧身,就不看他,徐俊英对恒儿说:
“你母亲舍得不睡懒觉,起来陪我们父子用早饭,是不是觉得很荣幸?”
恒儿像听懂一样,一本正经点头,嘴里含了饭粒,嗯嗯地咕L应两声。
旁边的翠思忍不住噗哧一声笑,梅梅说:“谁要陪你们?是我自己饿了!”
翠思给恒儿换了被汤汁弄湿的围脖,退下去,徐俊英对梅梅说道
“你与老六看的那女子品性如何?听说罗家表妹很温顺,相貌也好。”
“柳姑娘跟我差不多,罗家表妹么,性情像庄表妹,倒是比庄表妹多美些!”
梅梅往恒儿空了的小木碗里添了一勺粥,再应他要求,给他两片用开水清洗过的辣白菜,看得徐俊英直瞪眼:
“这么辣——那柳姑娘怎会与你差不多?你是独一无二的,谁也不可能与你相似!”
梅梅一笑:“她也要强,不等不靠,是个很独立的好姑娘!”
徐俊英摇头:“我们家有一个这样的就够了,还是给老六寻个温婉柔顺的吧!”
梅梅看过去,徐俊英忙说:“我的意思,在老太太那儿温婉柔顺,让她服侍好老太太!”
他压低声音:“你只要对我温柔就好,在外边对任何人凶悍都不管了!”
梅梅瞪着他,徐俊英伸出一根手指拔弄旁边恒儿鼓鼓的腮帮:“恒儿你说是不是这样?”
恒儿又是一本正经用力点头:“嗯嗯!”
徐俊英得意地笑:“会点头,这个可是我教他的!”
梅梅面带微笑逗恒儿:“叫一声父亲!”
恒儿咽下嘴里食物,冲徐俊英开口叫:“胡姬!”
梅梅笑:“这个也是你回来教会他的,听说胡姬多数可是美人哦!”
徐俊英无奈地捏捏恒儿下巴:“是父亲!怎么就变成胡姬了?”
一家子笑完了继续吃饭,梅梅说:“要依着老太太,老六就得娶罗家表妹!”
徐俊英叹口气道:“昨晚老六已经应下婚事了老太太才肯起来吃了些饭食,说等过完节,便下定…???”
梅梅冷哼一声:“你定是帮着老太太劝说了吧?瞧,这就是你家老太太!她哪里是要死了?不把你们这些孙子拿捏个遍,她才不甘心!不行!老六根本就不喜欢罗家姑娘,凭什么要为了顺从老太太,委屈自己?”
她皱起眉:“惹毛老太太,本是徐小娟先引起,然后我忍不住点火烧了一把老太太气晕,召来你和老六借题发挥……很好嘛,徐家的人都不简单!既然如此,我也来玩一手,老六是因我被迫应下婚事我替他解开这个枷锁好了!”
徐俊英看着她:“你要高明过老太太,不让她发觉才好,不然还是别玩了,又把她气着,我还没怎么,你先来跟我闹一场!”
这是在取笑她昨晚恶人先告状?
梅梅又羞又恼:“徐俊英!”
恒儿刚巧吃完碗里的饭食,长出口气,拿银汤匙敲着碗裂开嘴笑跟着喊:
“阿英!阿英!阿英!”
两个大人都楞住了,徐俊英绷起脸瞪他:“放肆……”
恒儿见父亲变了脸色吸一口气:“胡姬……”
梅梅起身离桌,捂着肚子跑回内室,伏在案桌上笑不可抑。
徐俊英唤丫环进来收拾桌子,夏莲带走恒儿,他便跟进来,笑着把梅梅搂进怀里:
“你教的好儿子!”
“不是很可爱么?”
徐俊英轻抚她头发,目光闪烁不定:“嗯……他聪明、活泼、好动,其实很像老七,老七小时候,就这样!”
梅梅把手放在他胸口:“这是幼儿天性,你小时候不也是这样的么?”
“她们说我小时候很少说话,也不爱笑。”
沉默了一下,梅梅轻声说:“那你想不想生个跟你一样闷的小孩?”
徐倨英屏住呼吸,捧起她的脸:“梅梅……我们……”
“三年以后!”
徐俊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