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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夺得如此辉煌的战果他也没付出什么代价,只是左颧骨多了团红影而已。
“好!不愧是高手。”
李刀这时已经恢复过来,看准机会轻喝一声,左脚一屈一弹,竟然从铺满棉被的通铺上弹起数尺高,右脚划出个优美的圆弧,带起一片腿影凌厉的向白向云头部横扫。
吊眼四和阿拉鬼也没闲着,踏着满地的同窗从两边向白向云发起攻击,久经战阵的他们身手和眼光都要比地上的垃圾高明得多。存心不让他有移上相对宽阔的通铺的机会。
白向云暗叹一声,对李刀横扫过来的飞脚无论接与避,他的左脚都会跟着降临到自己身上,就算不能给自己造成什么伤害,也可以给另外两人制造好机会。如果自己短时间内脱不出人堆,那就只有陷于苦战一途,能否取胜还真是个未知数。
“不愧是大哥级人物。”白向云心中对李刀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想归想赞归赞,他可没心思做百多号监犯的奴隶,还是要想办法取胜的。
突然大腿一紧,白向云心叫不好,但已来不及多看。危急下右手本能的闪电般一勾一旋,已经抓上李刀右脚掌,接着他左手一托,托在手中大脚的小腿上,“嘿”的一声开声吐气,右手用力一扭……
李刀见他如自己预料般入彀,心中一喜,左脚发力就要蹬上他胸膛,右脚腕却一阵剧痛传来。
“啊~~~”
李刀忍不住一声惨叫,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右脚力量巨大的扭动翻转起来,左脚无巧不巧的向一边的吊眼四盖顶砸下。
吊眼四一楞,他可知道李刀的脚有多可怕,既不想被砸到,更不会反过来攻击兄弟。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后退。
就这一下差错,形势已全然改观。
冲到他面前的阿拉鬼发觉前一刻还被三面夹攻的强大敌人这时竟然和自己单对单,想起他刚才对地下这十多人的霹雳手段,心中不由一慌,同时击向他胸膛和耳根的勾拳也缓了一缓。
白向云一咧大嘴,对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矮身、曲肘一气呵成,在避过双勾拳的同时也将抱着自己大腿不放的家伙砸昏过去。
接着他头也不抬,毫无花巧的一个直冲拳击中阿拉鬼小腹。
“呃!”随着一声短促的惨呼,躬得如同一只熟虾的阿拉鬼被巨大的力量冲了出去,摔在通铺上捂着小腹哀号不已。
跌在人堆上的李刀挺腰翻起来,但右脚的剧痛实在无法让他站稳。苦笑中不由对还要前进的吊眼鬼摆摆手:“我们输了。”
吊眼四看着在人堆中挺直腰身的白向云,心中虽然很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承认李刀说的是事实。自己有多少斤两他清楚得很,单独对上白向云绝无任何取胜机会。
“真理站在你那边了。”吊眼鬼无奈的语气尽表他深心中的佩服。既然出来混,就得光棍点。
“幸运而已。”白向云不在意的笑了笑,久历人情世故的他深知道这时候该用什么样的手段让他们心服口服。
“叫人把他们扶出去擦点药吧。”白向云爬上通铺,手脚张成大字摊开懒洋洋的说。
他还真的累了。近几天他都没试过一觉好睡,现在又经过一场恶斗,这一放松所有的疲倦都袭了上来。
“是!老大。”毫无损伤的吊眼四迅速响应,喝进一批老丁救死扶伤。
这些刚才在外面唱着歌听着这室惨叫不绝的老丁们被眼前惨烈的景象吓了一跳,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是好。
“看什么看。快做事。帮他们上药、按摩。要是哪个侍侯得不舒服的话……以后操翻你们。”顿了顿吊眼四又指着床上的白向云说:“以后他就是我们的老大。听到没有?!”
老丁们唯唯诺诺应和着,将地上的伤兵抬回各自监室。
“对了。医药费算我的。还有……今晚有什么好吃的菜加么?我请大伙打个牙祭。”白向云眯着眼摆摆手说。
“老大,怎么能让你破费呢。应该是我们给你接风洗尘才对。”李刀吐出个烟圈,揉着脚腕说。
“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不用客气。”白向云对他们的信义刮目相看,翻了个身呻吟道:“他妈的,累啊……”
“鸡头明,快来给老大松下身子。”
随着吊眼四一声吆喝,一个小白脸屁颠屁颠的跑进来:“四哥,我来了。”
吊眼四一脚踢在他没几两肉的屁股上:“把你那群小姐用在你身上的那一套给我把老大服侍好了。不然我今晚就让你变太监。”
“好的四哥。”鸡头明满面笑容:“保证出色完成任务,不负组织期望。对了……老大,您需要吹箫发泄一下火气么?我那些小姐经常给我做的。”
白向云一呆,李刀、阿拉鬼和胖哥他们已经哄笑起来,但瞬间又呲牙咧嘴的哎哟出声。
吊眼四一掌拍在鸡头明头上:“小子找死。老大是那样的人吗?”
鸡头明嘿嘿笑着爬上通铺,细心的服侍起白向云来。虽然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但凭着一张哄死人不偿命的嘴巴和略具专业水准的按摩手法,他在这里一直混得不错。至少不用做每天擦厕所洗地板搓衣服的老丁。
“拳头还真的是真理。享受的真理。”
白向云心中轻笑起来。这一架打的还真值得,不但过足了几年来未能一尝的暴力瘾,还带来如此舒适监狱生活。
值得!!!
第五章 … 他们的就是我们的 (上)
晚餐出乎白向云意外的丰盛,鸡鸭鱼肉海鲜野味无所不包,还全是新鲜的,味道虽比不上五星酒店名厨大师的手艺,但也算得上是色香味俱全。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白向云夹过朱七剥好壳的大对虾放进嘴里,嫩嫩滑滑的新鲜香气直冲脑门。
“有钱什么没有?在哪里都是一样。”李刀撇撇嘴接过懵猪伟递来的鸡腿,还自嘲了一句:吃什么补什么。
“老大,这是看守所专门为犯人们加菜开的厨房,还有日杂百货。好是好,就是东西贵了点。”朱七一边剥虾一边解释说。
“听说以前有个因为经济问题进来的官儿,嫌这些东西难吃,叫直接从香格里拉送整桌的来,承包食堂的人还不是一样送来了。”李刀呵呵笑着说,“只是价格贵了三倍。”
“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嘿嘿……”白向云心中又打起了商人小算盘。这里的情况看来复杂得很,以后的日子那么长,自己得趁早打算。只要对得起自己内心,无论做什么他都不后悔!
李刀看了他一眼,到目前为止,这新老大对他们来说还是个迷样的人物,不但身手高强,更出手大方。而送饭菜来的管教除了乐呵呵的和他打个招呼外,也没什么奇怪的神色。
白向云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背景?李刀他们虽然心中疑惑,却一句也不敢问。
其他监室吆五喝六的喧哗传来,让这冷清的十三室多了些闲适的感觉,很有些团圆饭的味道。这里不准喝酒,只能以饮料代替,但也无损他们过年的热情。
这是白向云几天来吃得最舒心的一顿。他是个勇于面对现实的人。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也不再期冀什么。
冬天的夜晚总是降临得比较快,地处郊外的看守所有些静溢,只是偶尔传来的爆竹烟花声让人觉得是在过年。
这感觉让白向云有些不习惯,就象室内长明不熄的灯泡对他来说很是刺眼一样。
“老大,别想太多。刚进来的前几天谁都一样,慢慢就能调适过来了。”
李刀凑到坐在门口透过栅栏铁门呆看夜空的白向云身边,递给他一根烟。
看着火柴慢慢熄灭,白向云向哨楼方向喷出口中的烟雾,在隐约中看着一身绿装来回晃悠的武警,悠悠的说:“这就是坐牢吗?”
“不。”李刀摇摇头:“这只能算是热身。”
“哦?”白向云望向他。
李刀淡淡一笑:“以后你会看到的。”
白向云点点头。想想也是,在这种汇集了特殊人群的特殊地方,哪会象自己现在看到的平静夜空这么简单。在街上摆个小摊子还勾心斗角的抢生意呢。
自己今天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要不是自己有两把刷子的话,现在想来不是用牙刷刷蹲厕就是扮小丑为身边的人解闷。
要拳头?我有。
要钱?我也有。
要手段?我更有。
想到这里,白象云心中笑了。
军人、商人、狱犯。三位一体,
多么完美的组合。
“对了,平时你们也是这样吃的吗?”白向云想起刚刚的“晚宴”,最后剩下的大部分饭菜都被懵猪伟倒进了下水道。
李刀闻言笑着点点头,若有深意的看了看正在玩“梭哈”赌烟的懵猪伟他们一眼,说:“基本上都是。不过钱不是我们的。呵呵……”
白向云明白了,这压榨剥削可不是资本家的专利,在黑社会和监狱这种地方更为常见。
拳头就是真理!不是么?
掌握着真理的人同时也是掌握着最多资源的人。
“既然他们叫我大哥,总得孝敬点什么吧?何况又不真的是自己兄弟。”李刀知道这老大完全明白了。
白向云点点头。大鱼吃小鱼是自然规律,也是社会规则,没本事就乖乖的认孙子。
夜渐深,看守所慢慢静了下来。在这没有什么娱乐的地方,睡觉成了渡过漫漫长夜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倦意袭来,白向云合上毫无焦点的看了天花板很久的眼睛;对长明灯的不适应终究敌不过恶斗后的疲倦。
不知过了多久……
“救命啊!”
一声凄厉的惨呼响彻夜空。跟着外面的走道和头上的楼顶就响起密集的脚步声。
白向云霍地坐起来:“怎么回事?”
多年的军旅生涯早就养成了他从不深睡的警惕,何况身处这自己还只是一知半解的地方。
李刀翻了个身有如梦呓般说:“还不是又一个老丁被玩得受不了。睡吧,没什么奇怪的。”
“老大,你把它当成噪音就行了。反正也是只能听不能看。”另一边睡得稍远的朱七也冷漠的开声。
白向云心中一寒,人性这东西到了这里怎么就被放大和扭曲成这个样子了呢。
铁门响,铁门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