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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后,先去看了沈傲,将卡里面仅余的十几万取出来悄悄的放在了他的衣柜里,然后搭乘最快的一班大巴往家乡向县赶去,这一个星期连清池必定会加大力度搜寻她——她倒不是以为他会挽留她,只不过,被人忤逆的愤怒必定会驱使他这么做。躲过这个星期,她便可以和小泽见面了。
沈默菲知道,带走小泽是不可能的事。要是那天没有被柳茹意挡住,她想,现在她应该正带着儿子四处躲藏吧。连清池将他们的代孕合同交给她了又怎样,她不会还像之前那么蠢,认为他是真的在乎她,那个时候,他只不过是拿捏住她,自信的以为她不会走罢了。毁约的是她,他有权有势又有理,她毫无胜算,倒不如利用柳茹意,至少每个星期还可以和小泽见面,甚至某一天,小泽将真正的属于她。
等待的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柳茹意给她打来了电话,约好了时间让她去见小泽,挂电话时,柳茹意无意的劝慰她道:“你不用害怕,我与清池要去香港试结婚礼服,这两天你待在那里,王阿姨是我的人,不会有事。”
沈默菲低低的答应了,等到电话里的嘟嘟声传来,这才发现那边已经挂线了。
明天……是他的生日吧?
那束破败的铃兰,那个恋人缠绕的领夹,在她脑海里不停展现,她还记得柳茹意将铃兰甩在她脸上时的触感,满鼻子清香,却一身的耻辱。他就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她。
她记得以前曾多次警告过自己,要谨守本分,不要付诸真心,不要轻易相信,但是那日他落寞低语、说再过一个星期便是他生日的画面,却让她的防护瞬间兵败如山倒。昨天在父亲的坟头枯坐一天,绵绵的细雨淋湿她那一刻,她的脑海里就全是那日他冷着脸孔将她拖出去的情形,有一种撕心挠肺的痛楚一点一点在心里蔓延,强迫自己不去想,脑海里的画面却越加的清晰,仿佛那天那声“月嫂”,已经将她所有的自尊和希望全部打入了地狱。
将自己的热乎乎的真心双手奉上,却被他一再扫落,还用脚狠狠的踩踏、碾磨,这样的感觉,有过了一次,她不会再亲自送上第二次。
第二天,沈默菲早早的到了雨景花园,王阿姨开门时有一些尴尬,却什么也没说,将小泽交给她后,便出门买菜。
房子还是她走时的摆设,沈默菲并没有刻意去观察,只是抱着小泽四处转悠时,却发现房里的桌椅其实已经换了一套,只是不知为何,新换的家具和以前一模一样。主卧的床头插着一束花,已经枯萎了,泛着一丝黄黑色,瞧着竟有些眼熟,定睛细看,才知道是束铃兰。
她没有去管那么多,小泽一个星期没见,像是长了不少一般,五官似乎长开了,仔细一看,轮廓和她小时候简直一样。默菲更加开心,没有小泽这一个星期,她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每日就靠那几张相片度过,不过幸好,她总算熬过来了,现在还能抱着儿子,晚上还能哄他睡觉,这样已经让她无比满足。
和儿子在一起的两天很快便过去,离开的时候,小泽开始吵闹,似乎已经认得了她这个母亲,王阿姨有些不忍,却只能催她快些,晚上连清池要回来。
沈默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就觉得似乎是没有止境一般,怎么都看不到头,翻来覆去一整晚,好歹熬到了天亮。
王阿姨说,连清池去了公司,选举正在倒计时,这几日,他不会留在家里。
于是沈默菲一大早便等在了楼下,看到连清池的车子离开后,她从树荫下走了出来。
急急的上了楼,王阿姨将小泽抱给她,神色有些疲惫,沈默菲却装作没看见,抱着儿子进了卧室。
“沈小姐,我出去一下,中饭需要我回来做吗?”
“不用,下午你再回来吧。”
王阿姨哦了一声,片刻后,沈默菲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
真好,只剩她和儿子两人,沈默菲将小泽举了起来,小团子勾着肥嘟嘟的脚,乐呵呵的笑了出来,甩着甩着,竟将小肉脚踩到了默菲嘴巴上。华
“小坏蛋!”默菲张嘴咬住小泽的大脚趾,听见他咯咯直笑。
等她再将小泽往高处举的时候,大门却突然被人打开,沈默菲不悦的努了努嘴,朝外边叫道:“王阿姨,什么事?”
回答她的是瞬间的安静,还有大步朝卧室跨来的脚步声。
第四十一章(已修)
沈默菲站起身来,想要将卧室门反锁,走到门口,却与疾步踏入的连清池撞个满怀。
“沈、默、菲!”
默菲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蓦地一颤,又马上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手上使劲挣了挣,却仍牢牢的被他禁锢住。“放手!”
“放手?放手让你又躲起来一个星期?你做梦!”连清池将她拉进卧室,不顾哭闹的小泽,一把将她甩在了床上。
“你疯了?”她顾不上和他吵架,急速坐起身来,扑到一边抱起小泽,心疼的开始哄他。“孩子饿了,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吧。”
“你……”连清池咬牙看她,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气得一拳砸在了旁边的竹木衣柜上。
默菲没理会衣柜发出的那声闷响,走得离他远一些,急切的把儿子抱到自己胸前,然后背对着他坐下来,拉开了胸前的拉链,将已经胀痛不已的□塞进儿子口中。可能因为太饿,一旦含到了妈妈的□,小泽立刻放弃哭闹,迫不及待的使劲吮吸起来。连清池走上前去,扳转默菲的肩膀,强迫她面对着自己哺乳。
沈默菲假装低头专注的喂着孩子,刻意忽略了连清池牢牢的目光。
她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来面对他。这几日发生太多事,让她一下子从梦里清醒了过来。而给她编织这个梦的罪魁祸首,此刻正站在她面前,若无其事的质问着她。
他怎么忍心?忍心欺骗她、利用她,让她以为他对自己产生了感情——如果不是柳茹意那一声“月嫂”,她恐怕还被蒙在鼓里!前一刻还委屈的向她低诉索要生日礼物,后一秒就那样冷眼旁观。刚在香港试完结婚礼服,他还能转身就来斥责她……只怪她笨,忘记了那天他拖着她的手,决绝的往外拽。
这么多明显的破绽,她以前却从未怀疑过,只沉溺在他编织的甜言蜜语里,无法自拔。所以那一刻,才会犹如晴天霹雳,将她打入深渊。
她,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沈默菲这样冷漠的态度终于激怒了连清池,见到她的那一点欣喜逐渐冷淡下去,他一时拉不下面子,只得冷着声音质问她:“你不声不响跑出去一个星期,是什么意思?”
竟还问她什么意思?
他故意将合约交给她,说不再作数,是什么意思?
将她支出去逛街,却带着未婚妻郎情妾意一家三口,又是什么意思?
沈默菲怒极反笑,眼皮都未抬:“连先生,我与你的合约已经到期,你不再是我的老板,我为何不能走?”
连清池心内一滞,“老板”两字重重的打在了他的心上,让他一时哑然,这才明白沈默菲是真的气了,恐怕再这样下去会适得其反,于是识时务的沉默下来。
一时无话。
小泽吃得心满意足,嘴里还含着妈妈的□,却合着眼睛呼呼大睡起来。默菲轻柔地把他放到摇篮里,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快速整好自己的衣服,起身要走。
连清池拦在她身前,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吵到儿子,讨好的牵着她走出卧室。
刚走出来,沈默菲便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你……!”默菲对他一直是顺从的,很少忤逆他,如今突然耍起脾气来,让连清池很不习惯,他本想发火,可是想到一个星期前她落寞又绝望的样子,心一软,语气也跟着软下来:“我知道你在生气,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那次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了委屈,我会补偿你的。”
沈默菲抬头看他,心里泛起一丝希望,可是不过一瞬,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心里霎时冷了下来,她冷笑一声问道:“补偿我?”
连清池抿了抿嘴,淡淡的说道:“沈傲的后续医药费。”
默菲噌得站起来,她不敢相信,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居然还想用钱来留住她?或者是说,用钱来侮辱她?是,她和他一开始就是为了钱,她卖孩子也是为了钱,可是到了现在,他竟这样直白的用钱来砸她,难道他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沈默菲,为了父兄的医药费,甘愿卖身卖孩子?
“对不起,连先生,我说过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
连清池终于忍不住暴躁,站起来朝她低吼:“默默!别和我说合作,我早就说过不作数,也将合同交到了你手上,你还想怎样?前一个星期还信誓旦旦的说不愿意和儿子分开,现在却跑出去一个星期,你的承诺就这样廉价?”
沈默菲使劲甩开他的手,皱着眉头拉开与他的距离,冷冷的反问:“难道不是你叫我走的?”
连清池愣了愣,一阵苦味在嘴里蔓延开来,竟苦得让他无言以对。
那天老爷子突然造访,他并不想伤她,才让她避开。可是现在,她皱眉时候的拒绝意味这么明显,似乎与他有深仇大恨一般,让他胸膛里的火燃烧得更加热烈起来。
他咬牙切齿的反问:“默默……你是在怪我?”
默菲闻言,眼眸紧缩,肩膀随之也轻颤了一下,不过须臾,竟然笑了出来。怪他?她有什么资格!在他默许她只是个“月嫂”的时候,她就已经看清了自己在他眼中的身份,月嫂和孕母,其实都是一样的罢!他能侮辱她,只是因为她低贱的身份,现在她和他已是平等了,他再也不能肆意辱骂,在她仅存不多的自尊之上狠狠践踏!
沈默菲没再看他,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打开微波炉,伸手去拿早已热好的牛奶。
却没想到杯壁仍然滚烫,还未将奶瓶端出,灼热的触感让默菲手一抖,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整瓶牛奶急速朝着她的脚上砸去。
“小心!”连清池急急的走到她面前,将她拢到自己怀里,握住她烫红的手,呼呼的吹了两下,又见到她泼了一脚的牛奶,急躁的问她:“烫到没有?!”
没等默菲回答,他弯腰就要抱她。
“做什么?”她生硬的抽回自己的手,退开离他几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