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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小娘儿们,我的刀呢?」萧关突然想起这事。
毕芳一个转头,居然扮了个鬼脸,被他气得完全顾不得维持京城第一美女的风范。「你若帮我抄完十次女戒,我再考虑考虑!」说完,在萧关傻眼的表情下,她气呼呼地离开。
看她扭腰摆臀的背影,萧关不由得噗嗤一笑。在毕芳面前,他不会像在毕学文面前一样装乖,因为他要用到她的地方还很多呢!
只不过……那该死的小娘儿们将领路的下人遣走了,这下他的寝居究竟在哪里啊?
第二章
「你这家伙,不自个儿找乐子去,干麽成天跟着我?」
毕芳气恼地娇瞪着萧关,这臭男人像只拴在她背後的风筝,亦步亦趋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父亲派了个保镖保护她,害她少了许多被青年才俊搭讪赞美的机会。
「小姐,你若把刀还给我,我自然不会跟着你。」萧关吊儿郎当的说。
「休想!你在我爹面前摆了我一道,害我抄书抄得手都废了,诗会琴会都不知道错过了几场,我才不还你!」抄书事小,不能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的美貌才是让她最呕的。她是官宦之女,出门原应该坐轿子,但中原风气开放,良家妇女也能抛头露面在街上走,所以她自然不会让轿帘遮去她的花容月貌。
不过一番话说下来,她突然察觉自己的语病,便硬生生地改口,「何况,我还是不相信这把刀是你的。」
他就等她这句话,「那在下就只好巴巴的跟着小姐,做打下手的啦,哈!」
因为毕芳被罚抄书,等於变相的被关在府里几日,萧关也趁着毕学文不知道的时候,到她面前胡搅蛮缠,才发现这小妞爱漂亮丶好面子丶自恃美貌,但去掉表象的华丽,其实心里单纯得很,随便一激就会说出许多有价值的消息。
比如毕学文多年前丧妻後便没再续弦,毕芳是他唯一的女儿;或者是毕学文将她许给京军统领那个夏什麽玩意儿,似乎是因为听了某位算命大仙的什麽话,所以过程有些匆促,幸好听说那夏什麽玩意儿长得还算带得出门,让毕芳也没那麽难以接受。
虽说在她的口中,毕学文只是一个一般寻常人家的父亲,但在萧关眼中,却总觉得毕学文心中埋了许多秘密,毕竟关於他的身世,毕学文只轻描淡写的说他是故旧之子,而故旧已双亡,所以他现在是个孤儿,而毕学文愿意收留他。
可是就算父母死了也总该有墓吧?过去是发生什麽事,为什麽大夥儿全死光了?收留他,也该给他一份差事做吧?着一些,毕学文却完全没有提,令他大惑不解,只好以还刀为理由缠着人家小姐,心想说不定可以从这爱美却少根筋的小姐身上,问出一些答案来。
毕芳拿他没办法,只好领着婢女青儿外加拖油瓶一枚来到南湖,谁知今日却无人在此论琴棋书画,令她有些失望。
但萧关随着她在京城晃了半日,也看出了一些门道,不由得纳闷地问:「怎麽这城里行人少了,却多了很多官差?」
毕芳像是看白痴般的看了他一眼,「天啊!你究竟是从哪个熊洞钻出来的,京里这麽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萧关笑嘻嘻地道:「我家乡没有熊洞,蛇洞倒是不少,这蛇可滑溜了,你要抓东,他偏就走西,有时还会被咬一口,难缠得很呢!」
毕芳随即皱起眉来,跺了跺脚,他分明就是在调侃她!
倒是一直听着萧关胡言乱语的婢女青儿,这次终於忍不住噗嗤一笑,好心地解释,「萧公子刚来京城,消息不灵通是自然,不晓得萧公子是否有听过二十年前,发生在皇宫里的一场巫蛊之乱?」
萧关老实地摇了摇头。
青儿微笑说明,「二十年前,五毒教兴起,这个教派十分恶毒,利用下蛊或下毒的方式控制人,甚至还控制朝中大臣,试图影响朝政。曾经有後宫的嫔妃与五毒教的人勾结,利用蛊毒杀害或诅咒皇上宠爱的妃子,後来此事被揭露,不只後宫,整个朝廷都大清洗了一番,五毒教也从此销声匿迹。」
「这和我问的问题有什麽关系?」一句话说得长之又长,萧关被她说得头都晕了。
这回换毕芳忍不住笑了,「你还听不出来吗?这满城的官兵搜查的就是五毒教的教徒,最近他们在京城里似乎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主持捉捕一事的人,就是丞相老爷,就算是王爷府,也是老爷一句话就能进去搜查,而城里负责率领官兵的人,是小姐的未婚夫夏公子,这阵子夏公子可威风了!」青儿知道小姐喜欢听这话,便捧了一句。
果然,毕芳得意地昂起头,彷佛她身边的人威风,她也跟着威风似的。
但看她这嚣张的得意样,萧关就想泻她的气,「这样走来走去就抓得到人?那我也在京城里走来走去,不久能拉个一串钦命要犯领赏金了?」
「哼!你可别胡说,这城里的治安在夏公子的维护下,可是路不拾遗丶夜不闭户。」毕芳不由得反驳。
她才说完,背後不小心就被人擦撞了一下,她惊叫一声,回头一看就见到一个小乞儿。
小乞儿见自己似乎冲撞了官家小姐,立刻忙不迭地道歉,「这位天仙一般的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
瞧他可怜兮兮的,虽一副结结巴巴的模样,但说的话中听,毕芳便朝着青儿摇摇头,青儿机灵地拿了一锭碎银给小乞儿,说道:「算了,我家小姐不和你计较,你快走吧。」
小乞儿连忙道谢,匆匆忙忙的要走,但才一转身,就被人从後方给拎住领子,拉了回来。
「给我等等!」萧关好整以暇地伸手拎住小乞儿。
「萧关!你又想做什麽?我已经说放了他了!」毕芳微一跺脚,总觉得萧关是故意和她作对。
青儿也帮腔,「公子,这小乞儿挺可怜的,就别和他计较了。」
萧关只是没好气地盯着她们两个,「好心的毕小姐丶天仙般的毕小姐,摸摸你的钱囊还在不在。」
毕芳脸色一变,急忙探向腰间,果然原本放置在腰带内侧的钱囊早已不翼而飞。
她惊疑不定地望向萧关,只见他由小乞儿的怀里拎出一个绿色织锦的小布包,她立即惊叫道:「我的钱囊!」
这就是了!萧关凉凉的望着她,「京城治安在夏公子的维护下,路不拾遗丶夜不闭户?」
毕芳冷哼一声别过头,直觉的不想承认自个儿丢脸丢到家。
萧关看得心里想笑,转过头二话不说先给了小乞儿一记栗暴,「你这小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偷东西!」
他这话是在为她主持正义吗?毕芳有些讶异地转回头看他,心中不禁对萧关有些改观,这人不只替她抓小偷,还替她教训小乞儿,他似乎没她想像中的那麽坏嘛……
每个人都觉得小乞儿惨了,连小乞儿自己都觉得天亡我矣,岂料萧关语气急转直下地道:「你偷东西竟敢偷到老子面前来?要说当扒手,老子我可算是宗师级的!你这招声东击西手法用得太拙劣了,也来得太突兀,想在京城里生存,老子教你一招,要偷别人东西时,要用最自然的方式接近对方,注视对方的视线,在他视线的死角动手,更重要的是那肥羊四周的人也要一并注意,否则就会被抓个正着,知道吗?」
毕芳听得眼儿都圆了,青儿更是目瞪口呆,这男人没说错吧?他他他……他不是要主持正义,而是要同流合污?!
「你你你……」毕芳吃惊到连话都说不好,只觉得一口气梗在喉头,指着他的纤指都在颤抖了。「你这时候不是应该点化他丶教育他,让他不要再犯吗?」她终於一口气说完。
「然後呢?不要再犯他就能填饱肚子吗?」萧关不以为然地勾起一边唇角,斜睨着她,「点化他丶教育他是观世音菩萨的工作,我自认还没那资格。」
听听这话,歪理都成了真理了,偏偏毕芳却只能辞穷,因为他简直是无懈可击的可耻。
小乞儿听得津津有味,一副恍然大悟丶如遇良师的模样道:「我明白了,难怪我屡次差点失手,幸好脚程快才躲过几劫,想不到当扒手还有这些个窍门,我怎麽没早点遇到公子你啊!」
「叫老大!」这可是萧关出了桃渚後第一个收的小弟,老大当久了,偶尔也会向听听这些尊称回味一番。「下回别这麽不长眼,等你偷出个门道之後,再回来找我帮你验收。」
「是,老大!」小乞儿很机灵,叫得心悦诚服。
萧关拍拍手,便放人离开,毕芳见小乞儿一溜烟地跑得不见人影,遂不依地嚷道:「你怎麽就让他走了?」
「不然怎地?你掉了什麽东西?」萧关拎着她钱囊的带子,在她面前甩了两圈。
毕芳被他一堵,再次无言,她的东西都拿回来了,还能掉什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死瞪着他,思索着自己完美的形象该不该因为这臭男人而在大街上破灭。
最後,她还是决定当她的京城第一美女,冷哼一声说道:「你不准再跟来了!青儿,咱们走!」
说完,毕芳便领着青儿掉头而去,倒是萧关好整以暇地将钱囊在手上一抛,再精准的接住。
「这女人在他人面前温柔,在我面前就凶悍得很,走了连钱囊都不要了,莫非是怕我说出她的真面目,才塞钱给我?」
隔了一段距离,萧关跟着毕芳主仆,然而才拐了两个弯,眼前就突然出现一堆官兵将他团团围住。
夏邦呈由官兵团里步出站在他面前,严厉地质问他,「你手上的钱囊从何而来?」
萧关上上下下打量了这个人,算是有几分英姿飒爽,比起之前在南湖凉亭里看到的那些所谓青年才俊要出众许多,不过那盛气凌人的官威,倒教人不敢领教。
「这?算是人家送的吧?」萧关刻意悠哉悠哉地甩了甩钱囊。
「不可能!这钱囊是我送给毕家小姐的礼物,她怎麽可能会转送给你?」夏邦呈的眉头攒得可以夹死苍蝇了。
「夏统领,我看此人行踪鬼祟,毕小姐的钱囊分明是他偷窃而来。」另一个身材略胖的官兵在夏邦呈耳边低语。
然而这一切全都清楚的听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