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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简单的话,道出了他的志向。太子软弱付不起,难道真让他登基当皇帝,然後败掉祖先流传下来的江山?
毕学文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联想到的是一个海边小城长大的孩子,到京城才一年多,居然就成功地控制了京城的地下势力,下层阶级无不听命於他。
到了皇宫,也能反过来利用他的血缘兴风作浪一番,皇后丶太子甚至连冷漠高傲的禁卫军统领流光都对他服服帖帖,整个京城的人俨然已被他牵着鼻子走,若他真想在政治上有一番作为,相信以他的能力,不管是谁在最高的位置上,都能轻易的被他给扳下来。
毕学文在心中叹息,皇后命啊皇后命,女儿真的逃不了这个命运吗?
不过转念一想,依萧关对女儿专情宠爱的程度,拼着伤痕累累,声名狼藉也要救他,若是她当了萧关唯一的妻子,一旦萧关功成名就,说不定她反而能享尽荣宠一世。
想开了,心里也就好过了些。看着萧关那不驯眼光中带有的气势及实力,毕学文心中一凛,意味深长地又问道:「芳儿跟着你,不会吃苦吗?」
「未来丈人你放心,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宫里,我的势力都不容小觑,一定让芳儿过得舒心妥适。何况,我还想带着芳儿云游天下呢!我的计划是,先痛快的玩一圈再回来烦恼其他的事……」他朝毕芳眨眨眼,因为他知道,两人的事八成能成功了。「说不定我以後还有的忙,芳儿也闲不下来。」
听懂了他的暗示,毕学文沉吟了一下,终是接受命运的安排,痛下决心道:「好吧,我把芳儿交给你,未来万一芳儿回来找我哭诉,我便唯你是问。」
毕芳开心的欢呼了一声,立刻冲向萧关的怀里,而萧关也难得忘形的楼了她的纤腰,将她抱起转了三大圈。
「咳!」毕学文咳了一声。这两个孩子也兴奋的太过头了,他这个长辈还在这里呢!
只不过自行观察,就会发现其实毕学文眼中早就出现安慰的笑意。
萧关知趣的放下毕芳,只见她露在白纱外的美眸对他顽皮的眨了眨,什麽京城第一美女要维持的气质荡然无存,只有在他眼前,她才能无拘无束的做自己,像以前那样妆模作样的硬要摆出高雅仪态,人生多累啊?
成功抱得美人归的萧关,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对了,未来丈人,皇上怎麽从没过问那件往事?」
毕学文唇角一弯,有些感慨地回答,「有什麽是皇上不知道的?只要是皇家正统血脉来继承王位,为了稳定政局,我相信就算皇上隐约知道些什麽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太子若真的积弱不振……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萧关听得有些傻眼,到最後爆出大笑,「好个毕丞相!做丞相做到你这程度,也算是老奸巨猾……啊不,是雄才大略,哈哈哈……」
也就是说,要是太子届时表现令人失望,毕学文不管是出自於对皇朝的忠心,或是守护女儿的幸福,都将毫不考虑的站在他这边。
横竖他对太子也没有什麽兄弟之情,要真说起来,顶多就是几分同情,太子自己保重了。
做大事的人就要有取舍,尤其是事关国家存亡的时候,决不能妇人之仁。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日後绝对能兵不血刃的解决所有纷扰,欧阳吾这个可怜的应声虫兄弟,根本不适合斗争。
大笑之中还带了些得意,萧关心忖接下来他和毕芳的人生,真是能横着走了,有谁能相信,一个海边小城来的小子,能由身无长物,转眼间成长为一个有着君临天下气概的男子汉呢?
碍於萧关身份敏感,宫中大臣若见到他的脸和太子如出一辙,再联想到之前京城里的谣言,绝对会引起极大的风暴,因此他与毕芳的婚礼办的十分低调。
至於毕芳,依她以往的个性一定是希望婚礼越风光越好,然而如今她已改变许多,知道无谓的虚荣只会替萧关和自己带来麻烦,再加上身为新嫁娘,在整场婚礼中也不过在拜堂时出现一下子,甚至还盖着红盖头,根本无法展现自己的美貌,所以她也不反对婚礼的规模小一些。
因此,由毕学文主婚,连皇后及太子都微服参加,平民则都是萧关一些乞儿亲信如钱小鼠等人,流光则领着一些禁卫军在外头暗中保护,这个京城里最高及最低阶层的人共同参加的婚宴,就这麽奇特古怪却和乐融融的圆满结束。
拜完堂後,在新房里等着夫君掀红盖头的毕芳,等到都快睡着了,好不容易听到萧关的关门声音,她娇羞的垂下了头。
一刻丶两刻丶三刻钟过去了,萧关竟一点也没有过来掀开她红盖头的动静,反而走来走去,不知在忙些什麽?
毕芳终於忍不住问:「萧郎,你怎麽不掀我的红盖头呢?」
萧关走到她身旁和她一起在床沿坐下,为难的看着她的红盖头许久之後,才艰难地道:「在掀开之前,我必须先确认,你红盖头底下没有再包个十层白纱吧?」
「我白纱已经取下了。」原来是担心这个。她忍不住在盖头的红巾下微笑。
虽然她回答得乾脆,萧关仍是迟疑,「我若掀起你的红盖头,你不会又一记粉拳挥过来吧?」
「当然不会。」她不由得娇嗔。
萧关顿了一下,才呐呐地道:「还有一件事……那个……我的家传宝刀能不能先还给我?」
毕芳心中一紧,既纳闷又不满,「为什麽?你不是送我了,还教我萧氏刀法……」
萧关摇摇头,苦笑道:「唉,别再说萧氏刀法了,你还真是将我那套终极奥义的最强一招发挥的淋漓尽致,害我心痛了多久你知道吗?」
他永远忘不了她在她面前往自己脸上划下一刀那种决绝,至今在午夜梦回时,他都还会被那一幕噩梦吓醒,因为那对於他而言太过残忍丶太过刻骨铭心了。
或许是因为她又红盖头遮着,他才能够收起嬉笑,毫无顾忌的用深情款款的目光注视着她。「我要表达的是,我真的不在意你脸上多了几道疤丶多了几颗麻子,甚至貌似无言。我一开始会被你吸引,是因为你独特的性格及坚毅的个性,以及能够勇敢接收不完美的现实,所以你千万别因为我掀了你的红盖头,就把萧氏刀法用在我身上……」
原以为他的告白会多麽动人,想不到前半段她还感动的鼻头微酸,最後一句却立刻让她哭笑不得。「你这人……我才不会像你说的那麽暴虐,我当然是做足了准备才将白纱取下,你放心吧。不过,这萧家的家传宝刀我不会还给你,因为……这是我们的定情之物。」
她这麽一说,萧关倒真是不好拿回那短刀了,何况她语气坚决,当真非常宝贝那把刀。其实那短刀原本也只是他以前在桃诸的时候,由一个富商那儿坑来的,之後就成了他坑蒙拐骗的工具,并不是真的什麽家传宝刀,可既然她深信不已,那就将错就错吧。
「那我掀咯!你可别激动,也别冲动。」萧关小心翼翼的探手过去,做足了心里与身体上的准备。一方面是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免得伤了她,害她以为他在看了她的容貌後有任何嫌恶的情感波动;另一方面,又要担心她怀里那把宝刀真会随时挥出来。
掀起了她的红盖头,即使自以为已经做足了准备,见到她的容貌,萧关还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你……你你你你你……」他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哑口无言」
「萧郎?你怎麽了?你嫌弃我吗?」毕芳抬起纤手摸着自己的脸,有些失落。
「我我我,我嫌弃你个头!」萧关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大笑,他抖着手抬起她的下巴,左转右转上看瞎看,怎麽看都还是那麽的精致无暇,害他除了傻眼无法做出其他的反应。「你根本一点伤都没有,甚至连痕迹都看不出来,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天天大雁,居然还是被雁啄瞎了眼?他自以为有点小聪明,骗透了他认识的每一个人,想不到最後居然被自己最爱的女人骗,为了她自残而伤心苦痛丶食不下咽还一度崩溃,结果这小娘儿们却是好端端的,且比以前还要明艳照人?
毕芳没好气地捏了他一下,「看你的表情,一定觉得被我耍了。我告诉你,我是确确实实的在脸上划了一刀,当时流出来的血,我自己看了都害怕死了,不禁怀疑自己究竟为什麽会有自残的勇气。」
「那为什麽你现在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因为太过难以置信,和他预估的想像差太多,萧关声音都走调了。
「因为我相信你呀!」她微微一笑,取出他的短刀,假意一划。「你记不记得你用猪肉向我示范这把刀?萧氏宝刀削铁如泥,绝世锋利,你说过只要刀够快,外人根本看不出刀痕,就算将来愈合也不太会留疤,我信了你的话,所以冒险在脸上划了一刀……」
听了她的解释,他真是又悲又喜,不知道究竟该用力的拥抱她,还是狠狠的教训她的小屁股。他本来还怕她力道没控制好,会伤的太深或留疤,她将来会难过,幸好幸好……
「既然不太会留疤,你为什麽还要蒙那麽久的白纱?就算在二皇子面前要伪装,之後你见到我,根本没必要隐瞒啊!」问道这里,他还真是火气都有点上来,毕竟连她亲生父亲都没像他为她操心这麽多的心。
「因为我手法不精准丶手劲不够,所以还是留下一条红色的刀痕,像头发那麽粗呢!」她不依地在脸上比划了一下。「我要等刀痕淡去,才要拿下白纱,否则我这倾国倾城的面貌,在你印象里不就留有一丝污点?」
这这这是什麽道理?他连她刚刚自残,伤口可怕丶满脸是血的狰狞模样都看过了,还会怕她一条像头发那麽细的红痕?
萧关彻底哭笑不得,真是完全被她打败了。这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念念不忘她的美貌,难道她还没收到教训,不知道美貌只会替她带来无尽的麻烦?
他萧关什麽都吃就是不吃亏,可不会因为宠爱她就无条件的让她耍着玩,因为有了这麽势均力敌的对手,他不反击回去怎麽行呢?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