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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反应令萧关觉得好气又好笑,这小娘儿们说她已经不在乎容貌了,却又怕人家看见她丑的一面;若说她太在乎外表,她却又能为他自伤其脸,这种矛盾实在令他既爱又怜,更加放不下她。
「你可知道,你现在在你父亲面前这麽抱着我,代表着什麽?」无畏地拥着她,萧关几乎可以感受到毕学文投过来怒火中烧的目光,还有夏邦呈那又嫉又恨的眼神。
「我知道。但你对我如此不离不弃丶为我吃尽苦头,甚至即使因为知道了身世而大受打击丶心情低落,仍坚持来救我,我就知道我这一辈子跟定你了。」毕芳坚定地道。
「你确定?我可是个一穷二白的小子,跟着我可是要吃苦的。」萧关用下巴朝夏邦呈的方向微微一努,「而刚才我们那带头冲进来的京军统领夏公子,才重新向你求亲呢!」
「什麽?」明明是刚刚才发生的事,谁知毕芳竟一头雾水。「求亲?有吗?我刚刚只顾着找你,倒是没有听清夏邦呈在说些什麽?」
萧关一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刚才让夏邦呈抢了先机,他心里还有些酸溜溜的,没想到这小娘儿们这麽死心眼,认定了他眼中就只有他一个,竟把夏邦呈说的话全当成空气。
目光透过毕芳的肩头,他对上毕学文的眼,不畏对方的威势和怒气,萧关只是用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他——
你的女儿,我要定了。
第十章
一场宫变平息,二皇子罪证确凿,被打入天牢等候问斩,五毒教徒被一网打尽,剩下流窜在外的,想来也不足为虑。
因为太子被证实是无辜的,太子太傅毕学文自然官复原职,他的女儿毕芳被皇室之事牵连受了很大的惊吓,皇上及皇后也赏赐了许多金银财宝作为补偿。
至於最令人惊讶的是太子,当他又开始学习他未来天子的政事时,竟主动向皇上要求遣回符望,因为他从符望身上学到的已经够多了。
这件事无疑是国之大幸,皇后和毕学文都因此松了口气。至於太子为什麽会彷佛洗心革面的最主要原因,或许只有流光知道其中真相,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
因为那个一句话惊醒混沌太子的萧关,正带着他未来娘子,在毕丞相的府邸争取着自己的幸福
「我不许你嫁给萧关!」毕学文大袖一挥,一副断无商量馀地的样子。
「为什麽?爹……」毕芳急了,不由得哀求起来。
听了她的撒娇语气,铁汉如毕学文也不禁有些心软,他只好用其他的诱饵看能不能劝女儿放弃萧关,「夏邦呈有什麽不好?一表人才,前途无量,他也表明了愿意与你重修旧好,和你再订一次亲……」
毕芳柳眉一皱,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爹蒙难时,夏家马上来退亲,如今爹官复原职,他们又一副後悔莫及的样子重新再来提亲,他们的用意女儿再笨也都明白,难道爹真要我去嫁一个大难来时各自飞,只要我身後荣华富贵的夫婿吗?」
这下毕学文无可辩驳,夏家确实相当功利,当初若不是算命大仙说了一句「皇后命」,他怕女儿真被选入皇宫,也不会急急忙忙让她和夏邦呈定亲。
一个方法没用,他又试了另一个方法,「反正萧关不也是因为你貌美如花,才娶你的?」
「爹,你错了,女儿的脸现在变成这样,他却完全没说过一句嫌弃的话。」毕芳黯然地拉了拉脸上的白纱。「当初我在萧关面前自残美颜,只是一心想拖延时间救他,并保住自己的清白,根本不奢望他会回来救我,想不到他最後不仅回来了,还把整个皇室都拖了下去,自己伤重欲死都要护我,甚至挖出自己个儿不堪的身世也在所不惜,像这样真情真意的人,女儿愿意从他。」
「你……唉!你既然知道他的身世,就该知道他是……」毕学文顿了一下,还是坦然说道:「他才应是当今太子皇上的长子欧阳谨。和他在一起十分危险,这样你还愿意从他?不如这样吧,如果你不愿意嫁夏邦呈,想一辈子留在相府,爹都可以答应……」
这回换萧关听不下去了,他凉凉地打了个岔,「未来丈人,你想问的,只不过是我会不会回去争太子之位,不必这麽拐弯抹角的说话。」由於毕学文一直回避和他正面沟通,他索性来个激将法,「依我看来,留在未来丈人你这里,才是真的危险。」
「你胡说什麽?」毕学文终於微愠地正视他。
「我胡说吗?何不来算一下总账,看看未来丈人你究竟做了什麽?」一弹指萧关开始叙述起这一连串的事件之中,毕学文在其中的角色。
「从一开始,我们向你密报五毒教徒的行踪与计划,得到的结果居然是太子涉案,我就已经起疑了,再加上你并没有将五毒教的令牌交给皇上,反而是留在身边,我就知道未来丈人你必然是要包庇一个人。」
暗自观察他的反应,萧关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又继续说道:「这个人是谁,一开始我还不知道,直到我见到了太子丶见到了皇后,综合他们两个说的话,再加上未来丈人一听到二皇子绑了毕芳时,一再的说二皇子鸟尽弓藏丶兔死狗烹,我才发现未来丈人你宁可被卷入风波之中,也要保的人竟然就是二皇子。」
他不客气的用手指着毕学文,「你从一开始就是二皇子的人马,入狱也只是权宜之计,反正你早就算准了皇上的脾气,安排了群臣在事後为你上疏开罪,如此你便能全身而退……这麽说起来,未来丈人你城府如此深沉,让毕芳留在相府岂不是更危险?」
「爹!」毕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说的是真的吗?你是太子太傅啊!怎麽会是二皇子的人吗?又怎麽会为了保二皇子陷害太子?」
毕学文沉默了片刻,才面无表情地道:「他说的是真的,为夫我……一开始确实是站在二皇子的阵营。」幽幽叹了口气,反正话都说开了,他也大方的为女儿解答,免得女儿真认为他是个小人,「原本我也是支持皇后,才会在巫蛊之乱时替她将真正的太子欧阳谨送走,以保皇室命脉。然而後来当符望这个人来了之後,一切都变了样,太子欧阳吾变得更加懦弱无能,甚至唯符望的命是从,而皇上居然对此置若罔闻,相信了符望那套太子仁厚的狗屁说法,所以我才觉得朝廷不能毁在软弱的太子身上,更不能因此被符望给篡夺。」
「难怪皇后会说,你根本不是忠於任何一个人,你只忠於朝廷。」萧关若有所思地道。
「没错。先皇将护国的任务交给当时年纪轻轻的我,赋予之信任令人动容,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任何一个人伤害这个皇朝的延续!」说道这里,毕学文几乎是眼睛发亮,如果是为了朝廷的事,牺牲了谁他都在所不惜……只有女儿例外。
芳儿是亡妻留给他的唯一女儿,也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了。
「但……爹,二皇子也不是好人啊!他和五毒教勾结的事你也知道,即使太子继位可能让外族干涉朝政,但五毒教若兴起,整个皇朝将笼罩在巫蛊风气中啊!」
毕芳仍是不能理解父亲为虎作伥的理由。
她的问题,领毕学文竖起脸来,因为事实上,他也算是被蒙骗的,「欧阳澈承诺过我,会将五毒教徒散去,我才答应帮他这一次,让他登上王位,可是我却被他蒙骗了,他竟是将五毒教徒藏入宫中,以利他发难,这是我的不察。」
原来如此,只是爹为的是国家大业,不是个人私利,这让毕芳心里好过了些。「幸好爹後来改弦易撤,不再支持二皇子,他的计谋才会曝光,否则又是一场宫变,不知道会再死多少人……」只不过,她仍是无法体会父亲爱她的心。
萧关摇了摇头,毕芳的心性确实还单纯,看来这父女之间的这层隔阂,还是他这个外人帮一把来捅破吧。
「小娘儿们……呃,我是说芳儿,这你就太抬举未来丈人了,我想未来丈人在乎的只是皇族及朝廷的延续,死多少人他应该不在乎。未来丈人会对二皇子改变看法的最大原因,是他竟不顾恩义,想染指你这京城第一美女。」
毕芳听了内心动容,讶异地看向父亲。「爹,是这样吗?」
「你是我的女儿。」毕学文只是简单地回答了几个字,却代表了一切。
「爹……」鼻头慢慢的算了,毕芳直至这一刻,才真真实实的感受到父亲的爱,即使破坏了他的原则,他还是选择先救女儿,至於那些民族大义,在她面前父亲都能抛在脑後。
原来……原来一向严肃的父亲丶对她教养毫不松懈的父亲,心里藏着的竟是那麽丰沛的感情,如果不是地点和时机不适合,她好想抱着父亲大哭一场,好好的对他肆意撒娇。
她美目含着泪,抖着唇瓣对毕学文道:「爹,经过了这些大风大浪,我们父女俩还能团聚,已是上天保佑了,女儿感恩的心,相信爹也感受得到。女儿和萧关也不想再被拆散了,那是很辛苦丶很心痛的过程啊!」
她的一番话,着实冲击着毕学文的心,他静静的看着她,发现女儿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有自己的爱恨情仇,会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争取,不是他这个顽固的父亲能够左右的了。
是时候放她自由飞翔了吗?他的小孔雀儿,他的亲亲女儿……
没有人知道他古井无波的脸上隐藏的是多麽激动的情绪,他只是淡淡地转向萧关,「萧关,我没想到你会玩上这一首,将往事全掀出来,来左右皇上的意思。我不管你是如何从我身上拿回五毒教的令牌,也不管你是怎麽和流光搭上线,我只想知道……你,想当欧阳谨,还是萧关?」
这个问题问的迂回,却直指萧关是否会回宫中争夺王位。
萧关洒脱地笑了笑,眼中精光一闪,意味深远地道:「那要看欧阳浯挺不挺得住。若他一如既往的软弱,那就说不定欧阳谨会重出江湖,否则当初让欧阳澈当皇帝不就得了?该保住的,是江山,不是人。」
一句简单的话,道出了他的志向。太子软弱付不起,难道真让他登基当皇帝,然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