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次,我要见你主子。」蒹关提出了一个难题,因为太子正被软禁,东宫周围布满侍卫,根本是滴水不漏。前几次他找流光,都是请流光替他查宫内的事,但这一次却直接要杀进东宫找人,难度可见一斑。
「你能走吗?」流光皱了皱眉,怀疑这伤势颇重的家伙会不会一动就散架了?
「可以。」萧关一咬牙。
既然他都这麽说了,流光没有太罗嗦,仍维持着那副冷面的表情,明知有难度,还是颔首道:「好,我们立刻走。」
这下换萧关吓到,惊异於他没有犹豫的口气。他硬撑着站起身,原想拚着一身伤也要跟上流光进到皇宫,想不到流光竟二话不说地将他抗起来,接着身轻如燕的飞跃出去。
萧关第一次「移动」得这麽窝囊,还得靠人抬,觉得脸都丢尽了。然而为了毕芳,他只得咬紧牙关忍着所有的不适和尴尬。
到了宫墙边,只见流光不知施了什麽手法,地上突然出现一个洞,就这麽大大方方沿着密道进了皇宫。
走得越久,被他找在肩上的萧关越是惊叹,「早听说皇宫密道处处丶机关重生,这里出去该不会直通太子的东宫吧。」
「是。」流光简单扼要的回答。
「哇啊!现在可是四更天了,万一我们闯进太子寝宫,然後他正在睡觉吓醒,突然尖叫怎麽办?又或者他说不定正在和妃子……呃,做些『奇怪』的事情,那我们这麽进去……」
「不会有你说的那种情形,太子正被幽禁,妃子不得入见。」流光额际青筋浮现。「你的伤已经这麽重了,为什麽话还那麽多?能不能安静?」
「让我问最後一个问题就好。」萧关虽然仍是一派随兴,但语气却十分沉重,「我只要见太子,其他人不见,你懂吧?」
流光沉吟了一下,马上会意过来,「苻望不在。我说过太子被软禁,即使是苻望也无法随意进宫。」
萧关很满意他的回答,没有再多说什麽,便乖乖的待在流光肩上出了密道。直到他们从太子的画柜後出来时,太子早已衣着整齐,满脸愁容的不知等了多久。
好样的,这是怎麽联络的?连衣服都穿好了?萧关好奇的看着流光,用眼神询问,却不开口,因为他知道再问下去,流光说不定真会拔刀砍人。
流光只当没看到他的目光,径自向太子报告人已送到後,放下萧关便静静的退下。
东宫里,剩下萧关与太子欧阳浯两人像照镜子般面对面站在一起,对於彼此长得相像这情形,从第一次的讶异到现在再见面,那奇怪的感觉依然没有消失,彷佛有种微妙的关系,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不待他问,萧关便开门见山地开了口,「我能救你,但你必须帮我。」
「你自己都这副模样了,下一记得说不定就会倒下去,怎麽救我?」欧阳浯在他来之前,早从流光那了解萧关目前的困难,自个儿在心里揣测萧关来找他的几百种原因,没想到竟是来救他?
不过萧关还当真没有这麽伟大的情操,想替太子平反什麽,对此他也老实地摊手道:「好吧,其实救你只是顺便,我主要是想救毕丞相的女儿毕芳,但救她的方式,也能一并救你。」
欧阳浯面露惊喜,「你要怎麽救我……呃,我是说救毕芳?」
「我要你帮我,让我见一个人。」萧关心知太子软弱,可他想顺便测试看看究竟太子是不是个笨蛋。「这个人在宫里很有权力,说不定有时候连皇上都要听她的话,现在也只有她,能暂时稳住二皇子,让我好好的部署救人计划。」
欧阳浯皱起眉头苦思,不消多久时间,恍然大悟,「你是说母后?」
「算你还不太笨。」萧关淡淡一笑。「在我见到皇后後,你得给我一样你的东西,让我得以在皇后面前证明我是来帮你的。」
欧阳浯二话不说马上解下身上的凰佩递给他。「这块玉,全天下只有一块。」
全天下只有一块?萧关又想起自己的凤佩,和凰佩有相当程度的相似,不知道这两块玉会不会有什麽关系。
此时流光再度出现,时间算得奇准,一副立刻就要带萧关离开的样子。
萧关也知道此地为非常之地,他多待一刻得就多一分危险,不过方才对太子的测试,证明了此人还算有救,於是临走之前,萧关难得收起嘻皮笑脸的态度,正色对欧阳浯道——
「今日一别,日後说不定不会再见到你,但因为长得和你相像,我想劝你一句,不要太依赖苻望。毕竟苻望是外族,如今看起来更似乎可以控制你,难道以後你继了位,仍要继续依靠他,让国政控制在一个外族手里?无怪乎二皇子想将你拉下这个位置,要换成我也会想。所以,建议你好好的学着怎麽做一个独立思考的太子,甚至是皇帝,否则说不定哪一天,我怎麽救你的,就怎麽拉你下来,你要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欧阳浯的脸色有些苍白,却是确确实实的把这些话听进耳里。他不知道萧关的来历究竟是什麽,却觉得萧关即使在如此虚弱的情况之下,撂下狠话时的气势也有一股王者之风,令身为太子的他都不由得胆寒。
而一旁的流光旁观着这一切,脸色一如往常的淡漠,但却没有人发现他对萧关的观感,似乎有着那麽一点点不同了。
第九章
好好的休息了一阵,萧关能下床的时间更长了,但如今情势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浪费,於是他将全身缠伤的布巾又绑得更紧了些,巧妙地用服饰掩盖,扮成了侍卫跟着流光,竟一点困难也没有的直闯後宫,此时他才知道常常被他画猪画屎开玩笑的冷面人,在宫里的官职竟然这麽大,可以统御全皇宫的禁卫军。
当他被迫站在皇后的慈宁宫门口站岗而不能进门时,那股子别扭劲就别提了。流光像是在报他前日威胁太子的老鼠冤,硬是让伤重才刚好一些的他站了两个时辰,才慢条斯理地耍着官威走过来,淡淡地道:「皇后娘娘要撤下一个柜子,你进去帮忙。」
萧关在心里先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僵硬地朝他皮笑肉不笑地撇撇唇,还摇摇晃晃的险些跌倒。不过他强撑着力气和精神硬是稳住,装得唯唯诺诺的应了声「是」之後,便随着流光进了慈宁宫。
慈宁宫比他想像的大很多,不过倒是没有太过华丽的假山流水,反而是院落里花木扶疏,还有个小池子倒映着满院红粉黛绿,和池里的锦鲤混在一块儿,在阳光的照映下粼粼生光。
走到慈宁宫的偏厅门口,流光突然停下脚步,欲言又止地道:「知道了你的来意,皇后娘娘要你自己进去,她已撤下了所有宫女和内侍,你独自一人要注意言行,别太放肆得罪了娘娘。」
萧关自然嘻皮笑脸地答应,内心却暗忖老子是要去救她儿子,再放肆她也不敢多放个屁啊!
一身侍卫装束的他进了偏厅的门,一眼就见到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立在上位,那肯定是皇后。然而与母仪天下的皇后见面,他竟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也没有什麽紧张,见到她那保养得宜却无一丝笑容的脸庞时,反而还有一丝奇妙的亲切感,让他很想亲近她。
摇了摇头,萧关只觉得自己大概伤势未愈又站岗太久昏头了。不经意地往旁边一瞥,竟然发现这偏厅里不只有皇后一人,还站着另外一名他想都没想到的人——毕学文。
讶异地摘下了顶上的侍卫头盔,萧关冷笑着朝着毕学文道:「我还以为你真不管毕芳了,想不到你还藏了一手,自己来找靠山?」
这句话说得挺无礼,但毕学文只是皱了皱眉,将眼光投向皇后。
萧关不明白他这反应是怎麽回事,本能的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皇后,却见皇后一脸震惊地望着他,一副眼泪都快掉下来的样子。
萧关心中一动,立刻联想到自己和太子长得十分相像,皇后月约莫是触景伤情,便先举起双手表明,「我不是欧阳浯。」
「我知道……」皇后只说了三个字,却说得唇瓣都在颤抖。「居然是你!居然会是你要救浯儿……」
她这模样太不寻常了,一股长久存在萧关心中的疑惑,令他拿出了一块玉佩,递到皇后面前,「这块玉,是太子给我的。」
皇后颤着手接过,一看清了玉佩,泪却是真的飙了出来,「不,这不是浯儿的玉,浯儿的玉是凰,而你的是凤,我的堇儿啊……」
她突然一脸愤恨地转向毕学文,没头没脑地骂道:「毕卿家,本宫待你不薄,二十年前才会将堇儿托付给你,这些年来每每向你提起堇儿,你却说和奶娘失了联系,让本宫难过伤心了好些年。如今他回来了,你也没向本宫禀告,若他没有自己来找本宫,你还要瞒本宫多久?」
毕学文表情不改地冷漠道:「说了没有好处。」
「什麽是好处?害了我的浯儿就是好处吗?」皇后显然不能接受,要不是自恃身份,她说不定早冲上去打人了。
听了皇后说的话,一头雾水的萧关可不想被晾在一旁,他刻意加入战局,煽风点火的道:「皇后娘娘,毕丞相……喔,是毕前丞相很可疑啊,五毒教徒的阴谋,是我和毕芳在悦红楼听到,转述给丞相知道,他才入宫密保皇上的。後来经过这麽多事我才知道,我听的内容应该是二皇子与五毒教徒勾结要害太子,怎麽经毕丞相转述皇上後,太子反成了主谋者。」
皇后一听,凤目一睁,整个後宫之主的威势顿发,彷佛已经串连起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气得涨红了脸,咬牙切齿地问毕学文,「你为什麽要这样做?」
毕学文仍是一脸漠然,淡淡吐出两个字,「苻望。」
萧关听得若有所思,皇后却是立刻明白,她摇了摇头,退了三大步,像是大受打击,又像是难以置信地道:「我明白了,当初我所托非人,原来你效忠的不是我,也不是太子,更不是二皇子,而是皇上。」
毕学文沉声回道:「不,草民效忠的是朝廷。」
皇后摇摇头,就这麽几句语带玄机的话,她已然知道了一切,於是她不再理会毕学文,而是含泪走向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