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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善人见到他吃瘪这一幕,心中嘲笑,他们几人虽然常聚在一起,但自命不凡的公子哥总会有竞争心理,见对手受挫,他心里免不了大喜,表面上仍是客气道:「聪明公子说的是,因为姑娘不在,我们几个什麽诗兴都没了,只好琴酒书画漫一通。」花声至此,他突然拿起桌上的金酒壶与酒盏,看来金光闪闪丶奢侈至极。「在下恰好带来了御赐的贡酒,是由西域的水果酿成,十分珍贵稀有,很适合女子喝,不如在下倒上一盏,让毕芳姑娘略微品评?」
在他准备倒酒时,毕芳脑海里突然浮现他硬要将口里的酒哺进妓女嘴巴的画面,一股恶心之感油然而生。
「感谢严公子抬爱,不过毕芳最近没出府是身体微恙,眼下恐怕不适合喝酒。」毕芳委婉的拒绝。
严善仁也吃了瘪,正是其他人表现的时候,赵天成连忙也凑上来献殷勤,「毕芳姑娘身体不适,就坐着休息吧。在下不才,正在绘画,不如替毕芳姑娘画上一幅,也为这画添点丽色?」
听他说这些话,毕芳只觉得快要吐了,想到他在妓女身上作画的情景,她连忙拒绝,「这怎麽好意思?还是不了,毕竟毕芳已许了人,若是由赵公子替毕芳作画恐怕不妥。」
连夏邦呈都搬出来了,这群有意想中途截胡一亲芳泽的公子哥儿也只能作罢。不过其中有一个内阁大学士之子刘秉一向自诩高人一等,夏邦呈他自然不看在眼里,於是开口说道:「要不然……」
他才说了三个字,就被毕芳打断,「呃,毕芳现在头有点晕,不想听琴。」
刘秉一愣,「毕芳姑娘怎知我要弹琴?」
毕芳笑得勉强,难道她可以问他放在琴妓屁股上那只手,究竟洗了没有吗?「刘公子向来琴技傲人,略微想想也不难猜到。」
刘秉点点头,接受了她婉拒的答案,这下琴酒书画都被拒绝了,还能做些什麽?难道要一群人对着南湖练习打水漂?
此刻毕芳不由得想到箫关,和他在一起绝对不会无聊,虽然她常被他的话气得火冒三丈,但至少他的胡言乱语真实无伪,因为他每次一激她丶气她,总是会让她又察觉一些自己以前没有注意到丶反省到的事。
反应最快的尤聪明看出毕芳心思似乎不在他们身上,便将话锋一转,用另一种方式讨好她,也希望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来。
「那咱们来聊聊天好了。」他先装模作样地皱起了眉,半卖关子地道:「这阵子在下恐怕要替毕芳姑娘担心了。」
「担心什麽?」不仅毕芳不解,其他人也跟着纳闷。
「姑娘不知道吗?」尤聪明故作惊讶,最後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令尊大人最近不是在追查五毒教徒混进京城里之事?其实宫里已经查出了些端倪,只是尚未外传而已。」
「什麽端倪?」因为与父亲有关,又是她提供的线索,所以毕芳特别关心。
尤聪明得意扬扬的看着几个表情阴晴不定的公子哥儿,他爹是吏部尚书,这一次讨好佳人,他可是胜在消息灵通啊!
「其实听说五毒教与皇室勾结一事,太子似乎涉嫌重大。」他低声说道。
毕芳听得眼都瞪大了。太子涉嫌重大?那不就代表着所谓的『黄公子』有可能是太子?但这好像和她在悦红楼听到的事有些出入啊……
其他人闻言,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严善仁是这群公子哥儿里面最驽钝的一个,闻言不禁奇道:「不管和谁有关,事情查出来就是毕丞相立了大功,那对毕芳姑娘来说应该是好事啊,她担心个什麽劲?」
这回不待尤聪明解释,刘秉便先回道:「因为毕丞相身兼太子太傅,如果太子德行有失,那麽太傅绝对脱不了责任。」
尤聪明微恼地瞪了刘秉一眼,谁要他来多嘴?明明是他提供的线报,但光芒又被刘秉给抢走了!
听到这里,毕芳脸色都白了,顾不得其他人的反应,她一个转身命令一下,「回府!」什麽仪态都不管地快步回到轿子上。
直至她的轿子抬远了,其他三名公子才恶狠狠地盯着尤聪明,异口同声地骂他笨蛋。
「你这笨蛋!好不容易等到她来,把她吓走干麽?明明我可以说服她喝杯酒的,说不定她喝得醉醺醺,我们也能讨点好处。」
「笨蛋丶笨蛋!若是说我替她画幅画,她呆坐在那里等到睡着,我们难道有比这个更能一亲芳泽的好机会?」
「就是嘛!真是笨笨笨!我弹琴,你们难道不会和她击掌合拍吗?」
三个人骂得口水乱喷,什麽公子仪态都没有了。
一身狗血淋头的尤聪明讪讪地道:「你们才是笨蛋吧,没看到她有带侍卫吗?我们要真敢碰她一下,咱们下次的诗会大概要在大牢里开了……」
没有太多耽搁,毕芳很快地回到相府里,一下轿便先向门房打听箫关是否回府,得到肯定的答案,便直往箫关住的院落快步走去。
然而才进院落,便看到他门开着,根本没有关,里头也空无一人。
事出紧急,又是在自家府里,加上箫关住的地方人烟罕至,所以毕芳便不顾忌的大声叫唤起来。
「箫关?箫关?你在哪里?」她左顾右盼,却仍找不到人,突然灵光一闪,走到一株老树下抬头一看,他箫老兄果然睡在上头,脚还翘得老高,厉害的是这样居然还不会掉下来。
毕芳心中一气,双手抵住树干用力摇了摇,只是老树却纹风不动,上头的老兄也睡得香甜。此时她眼角瞄到不远处摆着一把砍柴的斧头,气呼呼的走过去,拿起斧头再走回老树下,用尽吃奶的力气,举起斧头就要往树干砍下去。
「啊——啊!」
她一斧才刚要砍下,突然被人由後抓住了斧头,接着便听到箫关懒洋洋的声音道:「哇!你想宰了我吗?这麽一斧砍下去,我若从树上掉下来,还有命活?」
毕芳没好气地放开斧头,「不这样你会下来吗?叫了你好久都不回应!」他明明知道她只是吓唬他,依她的力气这一斧砍下去,说不定树皮都不会掉一块。
「毕大小姐,我最近为了自己在京城里光荣的未来,忙得眼都没阖过,并不是不回应你,实在是太累了呀。」说话之间,箫关还打了个呵欠。「不知小姐找我,有何贵干啊?」
毕芳只当没看到他这不雅观的动作,否则和这混人纠缠不完的。她单刀直入地说明来意,「你知道宫里的消息吗?」
「你说的是什麽消息?是皇上夜壶什麽时候倒的消息,还是哪个妃子又偷了哪个侍卫?」箫关啼笑皆非,他今天要是太子,保证皇宫里什麽消息都不会放过。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咱们密报爹的那件事,就是关於五毒教徒的,听说已经查出眉目了。」她跺了跺脚。
「什麽眉目?」箫关习惯性地扬了扬眉,想听听看她能打听到什麽。
可能自打嘴巴,只有毕芳这种天真的性子才会相信她父亲是完全的清廉正直。
忍不住深深看了他一眼,毕芳不由得想着,怎麽她想不到的事,这臭男人全都想得到,他的聪明真是越来越令她惊讶了。不过她不想承认自己不够聪明,便大大方方地掠了刘秉的美,将他的话拿来自己用,「你说的有理,我也是这麽认为,若太子德行有失,那麽太傅绝对脱不了责任。」
箫关没注意到她情绪转变的轨迹古怪,自顾飞快地动着脑袋,分析道:「如果我们说的没错,丞相大人也没听错,那麽就是之後调查的环节出了问题,而调查结果若真能颠倒是非,连皇上也瞒了过去,代表这中间有一股力量,大到可以左右朝廷人的耳目。」
他认真地看着毕芳略显苍白的俏脸,慎重地接着说:「再深入一点想,这股力量若能瞒天过海,代表他在宫里的势力庞大丶地位高,很有可能当初丞相大人在向上报告消息来源时,是我们两个密报的事,早就传入了那人的耳中。」
「所以,」他突然直直地盯着她,让她吓了一跳。「近日我们出入时最好小心些,尤其是你。你一个女孩子,手无缚鸡之力,再加上是京城第一美女,箫氏刀又还没练好,最近还是别出门的好。」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毕芳即使被关怕了,却还真没办法反驳他。
这时候,青儿突然气喘吁吁地由外头奔了进来,出乎意料地道:「小姐,夏统领来访,他好像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毕芳心里兴起一股不妙的感觉,本能地看向箫关,想不到他竟莫测高深地笑了起来,一边的眉毛还扬得高高的。
「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箫关看夏邦呈怎麽看怎麽不顺眼,一下子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毕芳只好领着青儿,亲自来到花厅接待夏邦呈。
夏邦呈应该知道丞相不在府里,却特地称有重要的事来访,看来真是非常严重。毕芳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他要说的事,与五毒教一案定脱不了关系。
她一进到花厅,夏邦呈便步上前来,她微微一福身,看起来仍是一贯的高雅绝美,和刚才面对箫关时的随兴判若两人。
「夏统领,不知前来找毕芳有什麽事?」
「在下特地来访,是想告诉小姐最近宫中的消息,是关於五毒教的……」
夏邦呈话说到一半,便被毕芳打断。
「夏统领是指事涉太子一事吗?我已经知道了。」毕芳沉静地道,成功地掩饰对此事的震惊。不过其实也不需要太过掩饰,横竖她刚才吓的丶该紧张的,在箫关那里已经先做了一遍了。
「你已经知道了?」夏邦呈有些意外她消息之灵通,不过转念一想,她是丞相之女,虽然订了亲却仍追求者众多。其中有几个高官之子向她透露些什麽也不是不可能。「好吧,既然如此,你也该知道若此事为真,丞相恐怕难逃一劫,因为我们两家的关系亲密,兵部最近已经稍微提醒了我,我才特地前来告诉你。」
「谢谢夏统领。」毕芳越听心越沉,似乎每个人都觉得她这次死定了。
「丞相若出了事,你便成了府里主事的人,也该有些准备。」夏邦呈突然道。
「毕芳一介弱女子,政事也掺和不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