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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好就是满门抄斩,何况伴君如伴虎,皇帝一个不高兴,说不定就会掉脑袋。
想到这里,敬善目光越发柔和,带着丝丝心疼。
敬善把李容夏的官服递给丫鬟,自己则净了手,问道“今日发生了什么?看起来你倒是很疲倦。”
李容夏从身后环住敬善的腰,让敬善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声音带着丝丝疲倦,“没什么,倒是很想你。娘子今日倒也开了窍,知道派人去接为夫。”说着摸了摸敬善那颗开窍的小脑袋。
敬善却没有丝毫喜意,李容夏从不跟敬善提一句朝政之事,总让敬善觉得这倒是看低了女子,不管李容夏这一天在朝上过得多么不愉快或是顺利,他都不会吐一个字。
“用膳吧,都凉了。”敬善不动声色的从李容夏的怀中钻出,坐到桌边,静静的吃了起来,期间两人互相夹了几道菜却没说一句话。
直到睡觉也是一样,李容夏把敬善圈进怀里,敬善感受他的体温,也能感受到身后人的心跳,却始终感觉不到心的距离在拉近。
第二日两人依旧相敬如宾,有说有笑,直到李容夏上朝,敬善才苦下脸来,“昨日侍琴去了么?”
夏竹道“侍琴也在,只是瞧见少爷跟奴婢离开,脸都绿了一片。”夏竹掩面而笑,敬善却没有露出笑容,只是一声声的叹气。
不知是哪里出了错,敬善总觉得从见到李容夏的第一天就没有看透过这个人,更是从未交心,本以为婚前那一次彼此深叹已经让距离拉近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总是那么深邃,又那么澄澈,让人一看到底,却又看不透,猜不透,距离是近的,心却是极远的。
敬善讨厌被别人看透的感觉,也讨厌看不透别人的感觉,而李容夏恰恰是这两者的结合体,甚至让敬善对这门已经回不去的亲事产生的怀疑。
侍琴房里则传来呜呜的哭声,侍琴满脸眼泪,看起来委屈至极,“姑母让我去等,谁知去了人却被先一步带走。以前少爷回府后的事情都是我服侍的,如今倒是全变了。”
陈妈妈心里也无奈,谁知这少奶奶早就存了防备之心,连个接触少爷的机会都不给,眼看着自己想把侄女扶上姨娘的想法落空,心里真是又急又恨。
“你不必如此的难过,也只能说少爷太过薄情,一夜良宵现在却忘到脑后去了,早说男人不可靠!”陈妈妈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心里是十分气愤。
侍琴抹了抹眼泪想着早晚只是保不住火的,便道“姑母,”侍琴犹犹豫豫还是说了出来“少爷那日根本没有碰过我,只是看了一夜的书,我掌了一夜的灯。”
陈妈妈睁大眼睛,“什么?”然后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你这死丫头怎么瞒了我如此久!真是坏我大计。”
好一个少爷,想不到还是这等坐怀不乱之人,怎么看侍琴都是一个美人,可怎么也想不到李容夏是柳下惠。
侍琴带着近似哀求的眼神看着陈妈妈,陈妈妈无奈叹了口气,“算了,都过去了,从长计议吧,为今之计不能让少奶奶与少爷感情越来越好。”
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李府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徐府的惹祸头子就刑满释放了。
敬敏提前被接回府敬善是造预料到的,量徐嗣安再狠心,也不可能把自己新生女儿关在鸟不拉屎的尼姑庵那么久,不闻不问。何况自从敬昭娶了媳妇儿,敬蕙出嫁,二夫人也重新燃起了斗智,不动点手脚把敬敏弄回府还真不像她性格。
敬敏一回府,二夫人就借口要全家一起热闹热闹,邀敬善跟李容夏一同回娘家,李容夏娶徐府面对的会是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岳父小舅子,而敬善面对的确实一屋子敌人,当然除了尤氏。
尤氏与敬善也是投缘,几面几次便亲的跟亲姐妹一般,尤氏会做人,更会拉拢人,不仅后宅管得井井有条,连姑奶奶回府也从没让别人挑出半点不是来,让老夫人十分称好。
看你顺眼的人永远待你宽厚,看你不顺的人,时时挑你毛病,尤氏在这府中唯一不称好的就是二夫人,凡尤氏做些什么她总是处处挑理。而尤氏最擅长的招式便是以进为退,不管二夫人出什么奇招尤氏都照单全收,半点不含糊,也让二夫人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两姑嫂是有些日子没见各有各的烦恼,见面便聊了起来。
“这些日子嫂嫂过得如何,哥哥有没有对嫂子不好?”敬善与尤氏接触以来,倒是在心里头偏向尤氏多一些了,同为女子,谁不懂得心里那点事,尤氏相貌普通唯一见长的就是这够用的脑子,和一身管家的本领,昭哥儿不是特别宠,却也从不晾着,只能说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敬善也曾问过昭哥儿,昭哥儿倒是对尤氏十分满意,与二夫人斗法以来,尤氏从未落过下风,又把家管得极好,用昭哥儿的话来说,长得普通没什么,娶个花瓶回来反倒窝火。
只是这天下的男人谁不爱美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不昭哥儿就收了个丫头当通房,不过昭哥儿选通房是有讲究的,长得好,性子弱的,既享了齐人之福又不会给正室带来威胁,两全其美,同时又是有原则的,大半个月都是在正房住,只有几日是歇在通房那里。
所以总得来说昭哥儿对尤氏还算不错。
“你哥哥待我不错,”尤氏脸上一红,不像是装得想来是真的不错,尤氏话锋一转,“只是到现在这肚子都没有动静真是不争气。”看着尤氏有些失望的面容敬善想起了自己,说起来自己在敬昭之前成亲,说起来也有小半年了,可是肚子也没动静,倒是自己一直没放在心上,说不定孙氏与舅父,外祖父,甚至李容夏心里都急着,只是不好说罢。
尤氏见敬善不似刚才那么有兴趣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反倒安慰敬善“妹妹别放在心上,还年轻,总是会有的。”
敬善勉强笑了笑“最近有找你麻烦么?”尤氏自然知道指的还是谁,全家除了她应该没有人看不惯自己,“倒是没少找,都挡了回去,给你哥哥送了两个通房,我全收了,倒是你哥哥亲自退了回去,说是现在正是考取功名关键的时候,哪能因美色耽误了,父亲听了对她一阵发火,倒也是消停了。”
“那就好,嫂子没受委屈就好。”敬善放下心,尤氏问道“嫁来之前听闻敬敏是个泼辣的主儿,只是她回家以来却不像那般,倒是个安安静静的大家闺秀,难不成我听说的有误?”
敬善微微一怔,要让自己相信敬敏转性,还不如相信皇上遣了三宫六院,却也没多言“许是在庵里呆的时间久了,性子也淡泊了。”
尤氏点点头,又说起其他的,敬善却没怎么听进去,只是在想,敬敏到底是变成了什么样。
☆、64六十四
敬善与尤氏有说有笑走进正厅;见李容夏徐嗣安,昭哥儿等人也刚走进正厅,道“见过父亲。”
显然徐嗣安喜欢女婿似乎比喜欢女儿还多。徐嗣安点了点头,“都在自己家就没那么多规矩了。”
敬善往里一看,女眷差不多都到了;唯独没有远嫁的敬蕙;说到敬蕙也算好的了;平时性子软;关键时刻主意还真正;在二夫人躺在床上养病不管世事的时候;让老夫人给说了个差不多的亲事就嫁了出去,老夫人选的定是不会错,再不济也会比二夫人选的亲事强上十倍百倍。
敬善的目光移到敬敏身上;敬敏消瘦了许多,原本尖小的下巴显得更明显,多了几分西子之美,倒是让人不愿移了目光。
让敬善更不可思议的是敬敏对敬善笑了笑,满眼全是真诚,曾经敌视自己的那只刺猬像是脱去了全身的刺,说不出的友善,让人惊讶,敬善更多的感受是有些毛骨悚然。
因着都是自家的人便没有在厅里摆屏风,只是放了两张桌子,男眷女眷分坐两桌。敬善不好老是关注着敬敏,只好专心自己碗里的东西。
“三姐姐看起来倒是胖了些。”敬敏脸上带着天真的笑,敬善有些受宠若惊便道“许是这阵子吃的多了,也懒得走动,所以胖了。”
“我想定是姐夫待三姐姐好。”敬敏笑着,眼睛分外明亮,听不出也看不出半点讽刺之意,只是越是这样敬善心里越是害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么浅显的道理恐怕没人不懂。
饭桌上一派和睦气氛反而使着和睦中多了很多诡异。
敬善从未觉得一顿饭要多艰难,只不过今日这尤为艰难,面对着未知,摸不透的无论是谁都会有丝丝恐惧。
饭桌上二夫人还是老样子,恶言相对,不过对象却变了人,不是敬善,是尤氏。
“你多吃一些这个,活气补血,也好快些给我添个孙子。”二夫人夹起一块菜,放在尤氏的盘子里满脸的好心好意,尤氏也一脸笑着接过“谢谢母亲,不过母亲也多吃一些,有助于缓解气色,永葆青春。”
你一言我一语,听着是关怀备至,实则互相讽刺,敬善起初还很担忧尤氏,可是几个回合下来,敬善发觉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似乎是二夫人越发的筋疲力尽,尤氏则游刃有余,敬善不得不佩服尤氏,能披着孝道的外衣,让你挑不出半点错来反击。
整个一顿饭,像是二夫人与尤氏的战场,主角敬敏倒成了陪衬,而她自己却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表情淡然,换做以前第一个不淡定的就是她。
敬善不相信,静心庵真的能让敬敏静心,无论放在谁身上,这一年在静心庵都不会安心,期待着一年后的卷土重来,何况是敬敏,而敬善心底又何尝不愿意相信敬敏是真的转性,只是愿意相信,与真去相信往往是两回事。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敬善也算结束了被折磨,与尤氏道个别准备去门口找等待自己的李容夏。
尤氏给敬善带上了不少的补品,笑着送敬善出门,不料敬敏等在门口,尤氏向来是个识趣的人,又不知敬敏从前的德行,便让两姐妹叙旧。
“听闻三姐姐要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