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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敏虽任性,可怎么不知道父亲现在对母亲越来越冷淡,连带着对自己都没有以前那么好,可是还是流了两滴眼泪,“可是…”我不喜欢别人没说出口就被二夫人打断,“可是什么?还不赶紧回屋去,老老实实的练字绣花,讨你父亲喜欢!等咱们娘三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看要怎么办?当然我也不会让死鬼元配留下的那两个孩子得的更多!”说到最后一句时嘴边露出一丝冷笑,果然是蛇蝎妇人。
敬敏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跟着蒋林家的离开。
二夫人起身打开雕竹红木柜的门,从最下面拿出了一个上了铜锁的小木匣子,捧到床边,不知从哪掏出来只小钥匙,开了铜锁,打开匣子,拿出一张张房契地契,微微一笑“想要风风光光的嫁出去,门都没有,我倒要看看,除了死鬼元配留下的嫁妆,老夫人能给你们兄妹添上多少聘礼和嫁妆,最好把自己的棺材本都花干净!”
☆、42四十二
日子渐渐安静下来;敬善几乎每天都是去一趟寿安堂,之后就在流芳苑不再出去,偶尔敬昭抽个空来看看敬善,敬昭为了明年的科考每天都在努力读书,李容夏还是经常送些玩物来给敬善;却守了成亲之前不见面的规矩;没有亲自来过;倒是敬敏消停了许多;不再闹;老老实实;反而让人不习惯,日复一日,大家过得不过都是同样的日子;像是每天都在重复一样。
门帘被挑开,门口出现一张与敬善颇为相似的脸,冻得通红,双手不停的搓着,嘴里嚷嚷着“才这么点路就冻成这样儿,这京城的冬天怎么越来越难过了?”
敬善笑着把自己手中的手炉递过去,道“亏你还是在京里长大的,这么抗冻,男子汉还这般娇贵,传出去像话么?”
敬昭接过手炉,反驳道“都是人,都怕冷,这时候还分什么男女!好不容易来看看你,你却给我讲大道理。”
敬善低下头,继续绣手中的嫁妆,闷声闷气的道“再过些日子你想见也不容易见到了,哪还听得到唠叨声。”
话音一落两人倒都是沉默了,只闻得燃竹声啪啪的响,良久,敬昭开口,“你还好,嫁得人是表哥,算得上熟悉,可是我呢,就要跟一个完全没见过的陌生女子过完下辈子了。倒是真觉得亏了。”
“亏什么亏,人家姑娘不也是没见过你,还要大老远的远离父母到京城陪你过日子。”敬善笑嘻嘻的说道,敬昭说的并没有错,成亲不就是把两个陌生人绑在一起过日子,过得好了相敬如宾,过得不好鸡飞狗跳,男子通房一个一个的来,女子却只能任由丈夫,说起来还是女子吃亏了些。
敬昭伸手弹了敬善的脑袋一下“这人还没进门呢,你就站到人家队里去了!”敬善狠狠的瞪了敬昭一眼,随即又想起什么,“我倒是不担心你对未来的媳妇儿怎么样,毕竟那是你媳妇儿,再怎么也会懂得怜香惜玉,怕的就是二夫人,万一这尤小姐是个没脾气的软柿子岂不是要被捏死?”
敬善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和依据的,尤氏要是个聪明人,必定会帮助敬昭一起对付二夫人,不会受一点屈,怕就怕是个老实巴交,不善言谈的,到时候怕是敬昭都护不住。
“我是不会让那女人欺负我未来媳妇儿的,不管我是否喜欢这尤氏,人家小姐嫁给我我就不能让人受屈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要是连个女人都护不住,岂不是太丢人了?枉为人夫。只不过我倒是想晚些成亲,至少在你之后,要知道这些年都是那女人管家,谁知道装进自己腰包多少银子,母亲的嫁妆跟二房库里的银子都不是很多,我若是先成亲了聘礼就得用掉不少,到时候你的嫁妆不久少了?二夫人绝不会拿出自己腰包里的银子给你贴补嫁妆,那你还怎么风风光光的嫁出去?难不成因为咱们俩的婚事还真把祖母那点积蓄掏空么?”敬善看着敬昭略微成熟的面孔,真是觉得敬昭成熟了很多,真越发的像一个哥哥,有担当,心里微微有些酸,更多的是感动。
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幸好敬昭想起来些事打破了尴尬,敬昭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敬善瞧着十分熟悉,喜鹊登梅,敬昭放在小木桌上指着道“这东西你该认识,前几日白子年送来的,只是说是你订亲的贺礼,希望你不要再退回去了。”
敬善打开盒子,看那泛着通透微光的羊脂白玉簪子,便想到了簪子的两送两还,他竟然还一直保存着,这一次总算可以安心收下。有些东西也算有了个了解。
一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还是在指缝中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不许奏乐,不许婚宴,这一年可苦了这些享乐的贵族们,也让这些望眼欲穿的考生们看见了希望之光。
乡试结果一出,便让徐家大喜过望,敬昭一举夺得头名解元,徐家上上下下有看见了曙光,若是再出一名三甲,连皇上都要对徐家刮目相待了。
二房唯一不高兴的恐怕要数二夫人了。但也只是跟下人冷嘲热讽几句就算了。
“小姐这衣服又小了。”秋菊拿着衣服在敬善身上比来比去,“咱们小姐长得快还不好?”敬善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比去年高了一头,样子也逐渐张开了倒是不像自己。
秋菊收起敬善的衣服,笑道“也是,马上就是小姐的及笄礼了,过了及笄礼,小姐就要成亲了呢!”
敬善嗔道“就你这丫头知道的多。”然后红着脸转过去,说起来真的好久没见过表哥,东西倒是常常送来,却没留下只言半语,总让人觉得心慌。常常心里有个疙瘩,想要解却怎么也解不开。
“咱们老爷可是说了,要先嫁女儿,再给少爷娶妻。老夫人也是这么想得,少爷刚考上举人,还应该认真读书,免得分神。”夏竹接道,“老夫人早给小姐准备好了发簪。据说是红翡滴珠凤头金簪,还准备了华服。观礼的宾客单子都拟好了。”
定是敬昭说了什么,推后了与尤氏的亲事,敬善想着觉得可惜,不能在出嫁前看见敬昭娶亲。
“我还瞧见了老夫人派人把小姐的礼服取了回来,听说是漂亮极了。”
“瞧着你们俩比我还猴急。倒想是你们俩要出嫁了,说实在的也该想想,把你们俩也安排了嫁人,不能一辈子跟着我啊,瞧上了哪家的跟我说就好。”敬善难得心情好,开始调侃起秋菊跟夏竹。
两个丫鬟不约而同地红了脸,“我们愿意一直跟着小姐。”
及笄那日来了不少客人,敬善心里紧张的很,画好妆后,便等在房间里。总觉得心中有什么不踏实,却找不到原因。
夏竹拿着礼服匆匆的走进屋,道“小姐快换上吧,及笄礼要开始了,客人都在外面等着呢,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敬善站起身,“知道了。我现在就换。”
夏竹拿起礼服,却惊叫道“啊!”
敬善一回头,只见华美精致的礼服上出现了一道道口子,上面的刺的花样被剪得支离破碎,夏竹急道“小姐,礼服坏了,该怎么办?”敬善拿起礼服,看了看,剪了如此多的口子,跟本没办法修补,“快去告诉祖母。”
半响老夫人带着李福家的赶来,看着神色焦急的夏竹,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夏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道“奴婢真的不知道。”
“祖母,这定不是夏竹干的。”敬善看了一眼夏竹,现在当务之急的不是抓谁剪了礼服,而是自己要穿什么完成及笄礼。
老夫人摸了摸那礼服的口子,“剪刀剪的?去把我的礼服拿来。”老夫人身后的李福家的立即应道“是。”
外面的宾客都在等着,有些已经开始交头接耳,这笄者没有来,连老夫人也不见了,难不成除了什么岔子?大家秉承着看热闹的心态多了些兴趣。
只见时辰快到了,徐嗣安也有些隐隐不安,身边的二夫人虽也觉得奇怪,但乐不得出点什么事,丢人的又不是自己闺女。
敬蕙作为赞者素净的脸上显得有几分着急,一旁的敬敏则一直勾着嘴角,仿佛等待什么一般。
在众人的期待中,老夫人带着敬善走了出来,敬善一身采衣,黑色布衣朱红色的锦边,一张淡雅脱俗的脸,宛如出水芙蓉,怪不得威远侯府和状元郎都想求娶徐家三小姐,果真不凡。
老夫人一人向前走,落坐主宾座位上,徐嗣安开口“今日为小女敬善行成人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下面,小女敬善成人笄礼正式开始!”稍顿片刻,说道“请敬善入场拜见各位宾朋!”
身为赞者敬蕙先走过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敬善再走进来,至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敬蕙拿起桃木梳子为敬善梳理那乌黑如黑珍珠般的长发,然后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老夫人先起身,徐嗣安随后起身相陪。老夫人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相互揖让归位就座。敬善转向东正坐,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老夫人走到敬善面前,慈爱地看着敬善,然后高声吟颂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话音一落老夫人坐□子,给敬善正笄,敬蕙取来衣服,跟敬善一同进了东房。
再度出来时敬善已经穿上了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一番打扮显得更加清丽,然后微微屈身行拜礼,老夫人再度起身,走到敬善面前高声说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最后老夫人从身边拿起红翡滴珠凤头金簪插到敬善的发中,乌黑光亮的发丝显得红色的翡翠更加耀眼,只是这一支簪子就要价值千金吧。
敬善起身走回东房进行最后一项,更换大袖长裙礼服。
观礼的敬敏笑得更加灿烂,只是那灿烂中透着嫉妒,怨恨,还是说不清的诡异,似乎是等待着什么。
敬善再度出现时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吸气,完好无缺的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礼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