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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厉害的。
夏竹和秋菊忍住没有笑出来,敬善则道“表姐竟是个这样的,我还真不知道。那二夫人怎么处理那东西了?”
“总共不过是一只金丝八宝攒珠钗,一对白银缠丝双扣镯,外加一匹苏绣,都还了五小姐,不过二夫人倒是冲五小姐发了通火没想到五小姐还顶了嘴。”李福家的心里也高兴着,当初二夫人待她可是‘恩重如山’。
“是如何说的?”
“听正院的小丫鬟说,二夫人骂小姐脑袋不通透,要是这么送礼以后必定过穷日子,五小姐则反驳二夫人贴补娘家的姨娘都比这大方,何时这般小气了,不过是交个闺阁朋友罢了,气得二夫人脸色发青,摔了一个金珐琅九桃小薰炉。二夫人要给五小姐用家法,五小姐哭着去找老爷了,老爷回来就给二夫人一通说,话里话外点着二夫人抠门,不愿给丈人家好处。”敬善明白,徐嗣安当初娶二夫人不过是看中二夫人高嫁,倒是不敢对自己与昭哥儿不好,不敢对老夫人不敬,与大夫人妯娌间能相处愉快,第二就是二夫人的确聪明,管家管账的一把好手,求得就是家宅安宁,徐嗣安这些年都没怎么帮衬过二夫人的娘家,心里也一直没把二夫人的父亲当成正经的丈人,最近又闹得鸡犬不宁自然左右否看不上二夫人了。
“哎,可真为难母亲了。”敬善挑了挑眉,假意叹气。生了个这样女儿确实要人命。
“老爷说完就带着五小姐离开了,说是晚上去老夫人那用晚膳。”李福家的补充完最后一句,敬善笑道“那麻烦李妈妈告诉祖母一声,晚上敬善也去陪祖母用膳。”敬善也不愿意独自一人面对二夫人那张脸。
李妈妈站起身“老夫人也是这个意思,奴婢现在就去回禀老夫人。”
☆、29二十九
二房的正房总是住着一个主子,现在徐嗣安很少走进去,不是在书房就是在梦姨娘那里,只能说梦姨娘的计策成功了,不管是什么手段,至少她把男人绑在了自己身边。
敬善懒得去管这些是非,二夫人与徐嗣安的关系越差,敬善越受益何必去插手这些。
倒是最近李容夏上门比以前勤快了,常带些好玩的给敬善,给敬善讲些敬昭的近况,两个人也比原来熟悉起来。
“表哥的字确实好看,只不过太过大气,不适合女子临摹。”敬善欣赏着李容夏刚刚写好的字,羡慕又分析着。
“我瞧过表妹的字着实不错,也不用再临摹谁的,写出自己的风格就好。小姐家也不太用得上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不知压倒了多少女子学习的机会,敬善是幸运的出生在书香门第,若是不幸运的大字都不识一个,只懂得女红。女红若是好,那求娶的人也就多,谁也不会因为这小姐识得多少字而求娶,反而是女红做得好,美名才能远扬,求娶的人自然就多了。
“也不过是兴趣所在,闲来无事练上两笔。又不去考状元。”敬善解释道,李容夏点了点头玩笑道“在状元面前说考状元,难不成是要考考我?”
敬善忍不住笑了出来,“表哥原来还会这般说笑。我还以为是个闷葫芦呢。”
李容夏摇了摇头“闷葫芦没有,鬼机灵倒是有一个。”说完用调侃的眼光看着敬善,敬善大幅度晃着头“状元郎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都笑了起来,只是远处的看着的敬敏像是心中扎了根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笑容,带着春兰往亭子里去。
“三姐姐,表哥。”敬敏第一次放下高傲的样子,笑得这般亲和,敬善道“五妹妹怎么来了?”
敬敏示意春兰把水果盘子放到桌子上,“见三姐姐和表哥在这里说的热闹,就带些水果来给你们尝尝鲜。”
敬善看了一眼李容夏,他还是那副样子,笑着却十足的疏离,至少跟自己刚才轻松的笑不太一样,“那谢谢徐家五妹妹了。”
敬敏脸上飞上一抹红晕,“不谢。”竟也露出小女子姿态,敬善不由心中暗叹:此女可教也。竟也学会了她母亲那一套。
不知为什么自打敬敏来了气氛就开始沉默,没有刚才的活泼,李容夏看了看桌上的字,又看了两眼太阳,“表妹,徐家五妹妹,在下还有公事,先行离开。”李容夏抱拳在胸,一字一句道,敬敏想张口留,又怕在李容夏面前失了矜持,反而不停的用眼睛给敬善使眼神传递信息,敬善哪会看不懂,只道“表哥去忙吧。”话音落下,李容夏也就离开,敬敏埋怨地看着敬善,待李容夏走远,敬敏才开口,冷笑道“怎么三姐姐就这么急着让表哥走?难不成是我打扰了你们?”敬善只觉得敬敏这话不知羞耻,他们又没做什么,谈什么打扰。
“妹妹这话怎么说?我和表哥不过是写字谈心罢了。”敬善不想与她多纠缠,敬敏却没打算如此罢休,“罢了?也不知当初是谁答应的,若是表哥来了,便叫上我一个。”
敬善是在忍不住道“表哥只是偶尔来一次,我又不是他怎知他何时来再通知你?再者难不成叫我中间把你叫来,让人家觉得咱们徐家小姐往上贴?表哥是我亲表哥,却不是妹妹的,妹妹还是多想想若是母亲知道了又会怎么罚妹妹吧。况且传出去又好听么?最后怎么说我是你嫡长姐姐,该有的尊重你还该学学,否则我就让父亲找管教嬷嬷来教教你。”说完转身离开,只剩得敬敏和自己的丫鬟在原地,狠狠的跺脚。
大房最近都在忙着准备敬思的嫁妆,敬思这种爱热闹的人如今也规规矩矩的躲在屋里绣嫁妆,自然与敬善见得少,敬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屋子里自己与自己下棋,再就是陪着老夫人说说话。
单调,枯燥,却不得不一天一天的熬,因为只有出嫁了才知道,当姑娘时候的日子多美好。
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敬善皱了皱眉,清净的日子真是少,“夏竹,外面怎的如此吵?”
夏竹道“小姐奴婢出去瞧瞧回来禀您。”
待夏竹再回来时脸上有几分焦急,“小姐,四小姐与五小姐吵了起来。”
敬善站起身,“走,出去瞧瞧,你便走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从亭子回来敬敏就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无处可发,就见到敬蕙坐在敬敏的秋千上,敬敏对着敬蕙冷嘲热讽不过是说些庶出之类的话,可是敬蕙却只听着不反驳,可是越是不反驳,敬敏越觉得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不仅没有停止,越说越过分还扯到了香姨娘身上,置之于敬蕙忍无可忍推了敬敏一把,‘战争’就止不住的爆发了。
待敬善到了两人已经互相撕扯开来,头发也被抓乱,身边的丫鬟也彼此掐起来,敬善道“都看什么热闹?还不给两个小姐拉开?”
几个丫鬟上前哄着“小祖宗可别打了。”
敬敏被丫鬟拉开却还在张牙舞爪,敬蕙却一声不吭的看着敬敏,眼神中说不出的愤怒,脸上也被抓坏了几处,倒是敬敏,脸上干干净净不过是衣衫撕破了,狼狈一点,可见敬蕙一点重手也没下“成什么体统,自家的姐妹窝里斗了起来。”敬善看着敬蕙十分心疼,也知道定是敬敏说了什么劳子话,惹怒了她,敬蕙本就是步步小心,不爱出风头的庶女,怎么敢跟现任太太的嫡女打架,可想而知,那话难听到什么程度。
敬敏笑了一下,“摆什么嫡姐威风,一个死了娘的,一个贱婢生得,怪不得惺惺相惜。”
敬善顿时火冒三丈,也忘了顾着身边的敬蕙,敬蕙像是发疯的野猫,上前狠狠的推了一把敬敏,这一下可好,敬敏一个蹴趔没站稳,倒在了地上。
等丫鬟们赶紧娶扶起时,头上已经一片血红,液体还不止的往出流,敬蕙愣在原地,敬敏大哭起来。
敬善也慌了手脚,“快扶进屋,叫大夫来。”
流芳斋里不止的人出出进进,却只因为碰破了头的敬敏,大夫左一个无大碍右一个无大碍却还是被二夫人拉着不放。无奈之下开了两贴补药才得以脱身。
敬善跟敬蕙站在厅里等着,敬蕙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说不出一个字,香姨娘也赶来,跟着二夫人忙前忙后。直到全忙完,二夫人才在厅里的靠椅上坐下。
“给我跪下。”声音中说不出的严厉,敬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听得香姨娘直心痛,却也不敢说什么。
敬善却站在敬蕙身边,想要开口却不知说什么,二夫人上前几步一耳光打在敬蕙的脸上,“谋害姐妹,你心生得是黑的?”
敬善倒吸口气,二夫人未免下手太狠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幸好自己留了夏竹在门口等父亲。
见敬蕙不说话,二夫人又扬起手,香姨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往前挪着,“夫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若是敏姐儿留了疤该怎么办?还怎么嫁人?你能担待么?”二夫人的声音又高了几分,敬善却淡淡的开了口,这样的对话她实在听不下去了,“那母亲打坏了四妹妹,不是又损失了?四妹妹该怎么嫁?”
二夫人看了看敬善“这里没有你什么事,回你房里去吧。”眼神犀利,敬善却无所畏惧,看着二夫人一字一句道“女儿是怕母亲太过冲动,留在这里帮帮母亲。”敬善实则不想等徐嗣安回来没人替敬蕙母子说出事实,这不是该独善其身的时候,若是二夫人的气焰更加嚣张,只会让自己也跟着被拿捏。她那张红得能说成黑的利嘴,肯定会颠倒事实。
二夫人刚想叫婆子送敬善回屋,徐嗣安便皱着眉走了进来了,看着跪在地上的敬蕙母女,眉头皱的更紧“这是干什么?”
二夫人立刻收起嚣张的气焰,楚楚可怜,脸上的泪珠子止不住的掉,“老爷,您快去看看敏姐儿吧。”
徐嗣安由二夫人拽着走进了内室,敬善看着敬蕙红肿的脸,多多少少有些心酸,如果自己没占了嫡字,是不是也和她一样?
待徐嗣安再走出来时,脸色已经发黑,敬善只觉得奇怪,自己让夏竹去等徐嗣安不过是为了在来的路上,让夏竹占上话语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