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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戳敬懿的硬伤,徐敬懿心里咒骂却一句没有说在嘴上,“那弟妹赶紧回去吧,这要是见不到四弟该怪我与他争抢了。若是弟妹觉得房里太冷清,我倒是可以跟母亲提上两句。”说完转身离开。
余氏站在原地愤恨的跺了下脚,在嘴仗上自己就从未占过上风,“早晚有你哭的那天。”
敬思解除禁闭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上去羸弱许多,走路都轻飘飘的,敬善心中不免唏嘘,想要说些什么嘴上却紧紧的闭着,有些话不能想说就说,也不是能说的。
敬思一下便跪在寿安堂的地上,哽咽着“孙女不孝让祖母担忧了,女儿不孝让母亲操心了。”
老夫人伸手招过敬思,敬善识相的让到一边,敬思坐过去,老夫人摸了摸敬思消瘦暗黄的脸庞,“瞧你,把自己弄成这样子。老身倒是没什么,你母亲可跟着你没少操心。现在好了,罚了罚过了,手板也打了几下,家法也就过去了,以后不可顶撞你母亲。”
大夫人在一旁静静的不说话,敬思双眼婆娑一副楚楚可怜“母亲,原谅女儿吧。”心中却是万念俱灰,老夫人都站在了大夫人那边,想必自己的抗争也是无意义的了。
“闹归闹,我没那么狠心,看着你长大,瞧你这副样子怎么不心疼,罢了,过去了我也不追究。”大夫人淡淡道,那样子十分宽容,十足的主母范儿。
老夫人也绽开笑颜,“你母亲大度不计较你。”敬思也勉强笑了笑,老夫人继续道“你母亲给你定了门亲事。”敬思起初一怔,心中一阵伤感,到头来自己还是要听天由命,落到自己得罪的嫡母手中肯定没有好。
“你父亲有意透露给宋少清些信息,宋少清也有心求娶,话也说开了,说是我们徐家的女儿样样都好,今生愿娶你为妻。你父亲与母亲一商量,便同意了这门亲事。”
敬思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折,自己当初只是不愿意嫁侯府庶子,却没想到真贪上了一桩好亲事。喜极而泣。
老夫人道“这是怎么了?难道看不上那宋少清?我看那宋公子还是蛮好的,人上进,又在翰林院任职,以后就不是商贾,是官了,而且那公子规矩也是好的,祖上也有很多举人,算是书香门第。”
敬思红着脸说不出话,只是不停在结巴“我,我。”
大夫人笑道“怎么觉得委屈了?那这门亲事就作罢吧。”敬思更是说不出话,敬善捂着小嘴笑着,老夫人问道“善姐儿你在笑什么?”
“二姐姐这不是不愿意,怕是害羞了。”说完老太太笑了起来“就你鬼机灵。”,敬思起身更是要打她。
敬善觉得这亲事有利也有弊,利在于敬思到了宋家就是低嫁,日子肯定会好过些,而且宋少清现在在京城任职,家里又有那么大的生意,宋老爷夫人自然不会跟到京城来,这样她就能过上几年没有公婆的舒服日子。
弊是不论怎么说,宋家是商贾,这门亲事选得未必也太低了,完全可以选一个六品或者七品官吏的嫡子,县主肯松口,大老爷肯支持定是其中有什么利益关系或是看上宋少清的潜力,宋少清人努力家里又有财力支持,想不升迁都难。敬思不过成了这里面的一个关键点。
说起来也是都随了心愿,难怪会定了下来。
☆、25二十五
边疆敌国再起,龙颜大怒,朝野上下群臣请战,将士信心充足,皇帝一声令下,威远侯带着三个儿子便提前离开,威远侯任将军,嫡长子白子山任先锋官,次子白子平,嫡子白子年任参将。最可怜的恐怕是陈氏,刚新婚就夫妻别离,哭得倒像个泪人是的。可这媳妇儿就是怎么做,郡主都看着心烦。
白子年走了敬善也算是心放下了,敬善心底是不讨厌白子年的,也不觉得他是个坏人,不过是那时过度的纠缠让人觉得疲倦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理想的生活方式,敬善的生活方式便是不想与外人又过多的牵连,牵连越多,麻烦和牵绊就越多。何况现在自己自保都难。
因着梦姨娘日日无痛呻吟,吵着自己肚子痛,二夫人烦心却也要管,为了避免殃及池鱼,敬善日日躲在寿安堂陪老夫人解闷,有时候她倒是羡慕起敬昭了,要是男子就可去书院读书,后宅这点破事也用不着烦心了。
夜晚渐渐不那么凉,甚至有些闷热,敬善站在窗边听了一会儿虫叫便梳洗准备睡觉了。刚上了床,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敬善不耐烦的从床上爬起来,往外屋一走,便瞧见李福家的一脸焦急。
“这是怎么了?”敬善有些不满的问道,李福家的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道“小姐,梦姨娘那面疼了起来,怕是不好了,这次听着不像是假的。”
“那怎么跑到流芳斋不去正房通知夫人。”敬善只觉得奇怪,就像是放羊的孩子,总说狼来了,谁会信。
李福家的解释道“二夫人睡了,派去的人被下人拦在了外面,老爷今晚宿在了同僚处。”
看来二夫人是被折腾烦了,谁也受不了成天折腾的,这次恐怕也是不信了。
“那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夫人都不管的事儿要小姐管?”秋菊不满道,李福家的低声说“梦姨娘下午派丫鬟跟老奴说了,若是晚上有什么动静小姐只管当做不知道,睡熟了就好。”敬善皱紧眉头,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知道了,妈妈也去休息吧。”敬善嘱咐道。
只是这一夜敬善却怎么都没睡踏实,这流芳斋也听不到梦姨娘院里的声音,昏昏沉沉一晚便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二房却炸开了锅,昨夜梦姨娘肚子疼了半宿,二夫人是觉得真不妥了才请来大夫,大夫一来,只是一直摇头。
就这么,梦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敬善吃早点时还在想,明知道是真的为什么不让自己管?敬善才不相信什么是为了怕自己最后遭二夫人记恨,若是梦姨娘想摆二夫人一道,岂不是太狠心了,连孩子都不要了?难不成梦姨娘会未卜先知,知道肚子是个不带把的?
在第一个爆炸消息之后,出现了第二个爆炸消息,家庭战争再次开始,这一次上演的则是老套的手段的最后一幕,上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夫人也。
二夫人手里拿着一条白绫,坐在椅子上呜呜哭了起来,徐嗣安在一旁脸色铁青,“你倒是说哪里冤枉你了?难不成昨夜不是你睡了没去叫大夫?蛇蝎妇人。”
二夫人的声音极其哀怨,如果不是了解她的人一定会认为她像窦娥一般,眼看就要六月飞雪“老爷跟我相处了这么久,难道不了解我是什么人?会做这种丧良心的事儿?我就是再怨也不会去害那孩子!”
“就是了解你的小气,你的嫉妒心,才认定了你有错!你不要以为我不过问就什么都不知道!难不成是梦姨娘自己害死自己的孩子嫁祸你?”徐嗣安脖子上的青筋直凸,怒气冲天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书生气。
“那妾身只能以死证明清白了!”二夫人作势要上吊,却被门口传来的一声吓坏,“都给我住手,成什么体统!”李福家的扶着老夫人出现在门口。
徐嗣安瞪了二夫人一眼上前去扶老夫人却被老夫人眼神制止,二夫人一阵心虚,自己与老夫人关系极为不佳,这次她又插了一脚,恐怕是要把这罪名落实了。
“母亲,何必前来一趟。”徐嗣安歉意道,老夫人冷哼一声“我再不来这房顶都要掀开了。还不起来,成什么规矩,真是一副小门小户的姨娘养出来的。”一语戳进二夫人的心口,她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说庶出,不过此时就是老夫人骂她是娼妓她也不敢回些什么,只是老夫人的教养不允许自己那么说。
二夫人跪在地上“母亲,媳妇儿是冤枉的。”老夫人不禁想到几年前她那副样子,心中一阵恶寒,不愿再多看一眼,眼睛移到正视的位置,“冤枉是冤枉,错还是有的。有什么事非要闹的这般大,难不成不嫌丢人么?孩子都掉了还能怎样,处理好了不就行了。这是要闹得家宅不宁啊!”老夫人站在一个祖母的角度自己少了一个孙子心里自然是可惜的,但站在嫡妻的角度主母弄死一个妾室的孩子这事太常见,虽说出去不好听,但梦姨娘终究是当初别人送得唱小曲的,不是身世清白的妾室,也不会有什么法律责任。老夫人就是再讨厌二夫人也要站在整个家族的利益考虑,为了家宅安宁很多事息事宁人为妙。当过主母的人都会明白这个道理,这就是她们的悲哀。
徐嗣安瞬间明白的老夫人的意思,心里却也为那未出世的孩儿可惜,“儿子遵循母亲教诲,这件事会处理好的。”
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也不愿多管,挥挥手道“大早上的也不让人消停,你们夫妻自己处理吧,若是丢了徐家的脸面,一个也不饶。我去瞧瞧那梦姨娘。”说完带着李福家的离开。屋里只剩下徐嗣安这对夫妻。
老夫人来到梦姨娘和香姨娘所居住的小院,院落里种着一棵高大的桂树,为这朴素的院子增了不少色。
一听老夫人来了,第一个出来的是香姨娘,她本就是当年老夫人给徐嗣安的通房,老夫人对她自然熟悉得多,为人老实,又生了敬蕙,连二夫人都不太会来找她的麻烦。
香姨娘屈下膝,有些激动道“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点了点头,“起来吧,这些年你也辛苦了,随我一起去瞧瞧梦姨娘吧。”香姨娘起身,低头跟在老夫人身后。
梦姨娘的房间不甚精致,却也是干净朴素,香姨娘平时都很少与梦姨娘说话,如今也是头次来到这儿,比起自己的居所倒是好得多了。谁让自己年老珠黄,还好心里至少还有个惦记,敬蕙。
老夫人在梦姨娘床边的绣墩上坐了下来,梦姨娘脸色苍白,嘴唇完全失去了血色,像是透明的一般,她挣扎着想起身,却无能为力。
“不用起了,就这么躺着吧,我就是来瞧瞧你。”老夫人道,梦姨娘接道“谢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