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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敬善的脸色更难看了,弓了一下膝盖道“我先告辞了,公子在这里赏花吧。”说罢转过身去,很好的心情被白子年破坏的一塌糊涂。
白子年看着敬善渐行渐远身影道“妹妹以后不用躲,我也不会吃了你。”然后摸了摸袖子里那雕着喜鹊登梅的木盒。
整个一个冬日敬善都过得极为舒坦,虽然偶尔有敬敏的打扰还有白子年送来的吃食,总得来说还是清闲的。
二夫人在整个冬天的嘘寒问暖,努力表现下,重新又得了徐嗣安的青睐,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怎么样徐嗣安也不会做出那宠妾灭妻的事来。
大年三十敬善穿着个苏绣月白小袄,坐在炕边上跟老夫人以及姐妹们逗闷子,“今个儿六妹妹看着极为高兴。”敬善道。
敬思抿嘴笑了一下,“果真是笑开了颜。”敬慈嘟嘟个小嘴,拉着老夫人的胳膊,撒娇道“孙女不过是看过年了,里里外外都红彤彤的喜庆,心里欢喜。”不过是一年,敬慈倒脱了不少稚气,张开了许多,看着也有美人的样子了。
老夫人抱着敬慈,“欢喜好啊。”敬蕙在一旁陪笑,而敬敏像是置身事外一样,因为根本没有她插嘴的地方。
外屋的帘子被挑了起来,徐嗣宜一进屋就道“母亲在笑什么?是不是慈姐儿又犯浑了?”
后面跟着大夫人和徐嗣安,二夫人。
丫鬟们搬来椅子,大房二房围坐在炕边,徐嗣宜弯下腰,在地笼上方翻着手,“这京城的冬天还真是冷,哪像江南,刚回来真是受不了。”说着一边摇头。
老夫人道“没看我也不怎么出屋了么?多亏了这几个孩子常来给我这老家伙解闷。”
徐嗣宜直起身子,坐在椅子上,忽然注意道徐嗣安脚上的鞋,道“二弟的鞋是新做的吧?看着手工很精细。”
徐嗣安回到“这是善姐儿和蕙姐儿一起给我做的。”徐嗣安刚骄傲的说完这句话,敬善和敬蕙对视微笑,只感觉一道犀利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徘徊,然后那目光又狠狠的瞪了敬敏一眼。
大夫人笑道“还是二房的孩子懂事,不过启娘也给老爷跟母亲您送回了礼物呢。”老夫人嘴上斥着“这孩子都做主母的人了,怎么还如此大手大脚,心意到了不久好,要她下次别破费,回来看看我这老婆子就好。”眼睛里却始终闪着慈爱的光芒。
“启娘后日便会回门,这两日要在定远侯府主持中馈。”县主一脸自豪,生了个有能耐的女儿,还嫁的好,此时不自豪要待何时。
老夫人叹了口气“咱们家还有五个姑娘呢,要是都嫁了我还不心疼死。”这话一出,几个姑娘都红了脸地下了头,老夫人看了看敬思,问道“这思姐儿也到说亲的年龄了,怎么有好人家了没?”
大夫人没等出声,就被二夫人抢了个先,“这思姐儿生得好,好多家的太太也都问过我,我没问过大嫂的意思也没敢轻易答复,只是好像荣昌郡主经常跟大嫂提敬思吧。”
敬思脸涨得更红,一副娇羞,敬善却发现了敬思的一个小动作,只见敬思的手用力攥着裙角。
大夫人皱了下眉头,“人家还在选着。”只是一句话就把二夫人前面的话否定了,敬思的手也渐渐的放松。
二夫人道“威远侯府可是好人家。嫁进去还真算是有福气。”
老夫人打断“我倒瞧不上那威远侯府,”说着抓过敬思的手,“思姐儿再是在玉真身边娇生惯养的小姐,她也是庶出,以荣昌郡主的性格是绝不会娶一个庶出嫡媳,那我们思姐儿就没有必要去受苦,那样的高门,说不准里面怎么乱套,要我看,思姐儿要是低嫁能过得更好。”被人当着面谈论亲事,敬思的脸像是能滴出血一样来,娇嗔“祖母别说了。”
老夫人与大夫人相视一笑“好好,祖母不说了。老大,老二,几个哥儿什么时候回来?”
徐嗣宜道“回母亲,礼哥儿和诚哥儿参拜完之前的考官就回来。”徐嗣安接道“昭哥儿虽他两个哥哥一起去了,元哥受了风寒,儿子怕他过来给母亲过了病气,就留在二房派人照顾了。”
老夫人有丝不悦,“怎么元哥都照顾不好,孩子小大过年的生了病像什么样子,多不吉利。”
二夫人顿时没了话,也不敢顶撞,其实她心里也苦,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只是那孩子不争气,非要出去玩雪,一个不留神,着了凉。
“是媳妇儿的错,母亲别气坏了身子。”二夫人心不甘情不愿的道,但表情上却是一副悔过状。
老夫人不想多浪费口舌,就点了点头,“等几个哥儿回来就用膳吧,这是刚回京的第一个年,你们叔伯和兄弟今年也不来京城,咱们自己人热闹热闹就好了。让人去照顾元哥儿,别出了闪失。”
徐嗣安道“是。”
今年的年夜是敬善过过最平静的年夜,一起在寿安堂用过膳后敬善便离开寿安堂,在江南的时候都是与老夫人一起守岁,今年老夫人却坚持估计徐嗣安的感受,让敬善回二房守岁。一路上敬善踩着雪吱嘎吱嘎的响,门廊上挂着一个个大红灯笼,敬善却只觉得心里有些酸,为祖母也为自己。
走到正房和流芳斋的分叉口时,徐嗣安停下的脚步,道“昭哥儿去善姐儿那里守岁吧。”
二夫人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徐嗣安一个眼神噎了回去,只好住嘴。
敬昭扭了扭头,“父亲我不想去。”徐嗣安板着脸“不去也得去。”二夫人看着敬昭有些得意也有些满意,这些年没白往敬昭身上花银子,至少他与敬善没那么亲,也算是有作用了。看来上次承顺的事儿不过是那男倌太不争气了,倒不是这敬昭多长心了。
敬善也低着头“父亲,三哥哥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了。”
徐嗣安斥道“这是什么话,多大了还能随着他的性子来,跟你妹妹去流芳苑。”说完转身走向正房。
二夫人笑了笑“你父亲都发话了还不去。”然后高兴的转过身也跟着徐嗣安离开。
敬善冲敬昭眨了眨眼睛,然后一前一后离去。。
☆、20二十
流芳苑中间抱厦的暖阁里,烧着一个大大的地笼,敬善脱了鞋爬到榻上,大声道“你自己随便坐吧,可别扰了我的清净。”
敬昭也故意提高音量“哼,你以为本爷愿意来。”说完坐在远远的椅子上,屋里瞬间静了下来。
两兄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秋菊走进来,眼睛笑成了一条缝道“人走了。”
敬善脸上瞬间多了笑容,两个梨涡甜的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把上好的茶果点心上来。”
敬昭也从椅子上挪到榻上,笑着道“还是妹妹警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小心点度日。”
敬昭皱起了好看的眉,“若是母亲还在。妹妹不必担心,总有不用我们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那日。”
夏竹把一个装着茶点心的青花瓷盘放在榻上的漆木雕花小案上,敬善拿起一块塞到嘴里,津津有味道“好吃。”有时候越是装傻的样子越是让人觉得心疼,敬昭再一次的意识到自己的无能。
敬昭吃了一块点心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的样子,他从袖口抽出一个盒子,雕着喜鹊登梅,“这是白家二少爷托我带给你的。”
说完观察敬善的表情,敬善只是瞟了一眼那簪子,“这东西这般贵重我怎么能轻易的收。”
“白家少爷说是赔礼的。”敬昭一边吃一边用跟敬善生得一样的眸子打量着她。
敬善伸手拿过那盒子,“夏竹收到首饰盒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一天不收这簪子,就会等到送的那天。
“你最近倒是胖了不少。”敬昭语气中似乎有不坏好意,敬善赌气道“那白家二小姐一天到晚往府里送点心,我怎么好拒绝。”这应该是解释自己馋嘴的最好理由了。
“我看啊,这点心可能是白家少爷托白家小姐送的。”敬昭挑着眉,抱着肩膀,敬善心里怎么能不明镜,摆明了是白子年送的。也不知道他安得什么心。
敬善转了个话题,道“过了年就是殿试,不知大哥哥宋公子能考得如何。”
敬昭见敬善转移话题自己也索性不提,“大哥的学问好这是都知道的,我倒是对容夏表哥更感兴趣。在书院我听先生说过容夏表哥,勤奋好学,写得一手好文章,为人谦逊正直。”
敬善眼睛闪了闪,“我倒觉得这话不假,只是正直的有点不懂人情世故,祖母和父亲主动邀他做客他都不来,我本以为是表哥清高,不愿依附父亲的名声,可是这过了年,做晚辈的怎么也要向长辈问候一下,他倒是连个信儿都没有。”
“对人不能轻易下定论,这容夏表哥是什么样的人还是要见见才知道。”
敬善与敬昭说说笑笑守岁过得也快,鞭炮声阵阵传来,二房在正房吃了宵夜也就算过完了除夕夜。
一早敬善就被秋菊夏竹两个丫头,从床上捞了起来,梳妆打扮,等敬善完全清醒后,才发现自己被套上了一件如意纹的大红袄子,还带着一套银镶玉头面,最打眼的是昨夜敬昭交给敬善的那只簪子。
敬善伸手要把簪子摘下,却被夏竹制止,“小姐,甭管是谁送的,送了就是您的,带着好看干嘛摘了。”
敬善皱着眉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那簪子果然显得自己皮肤白嫩,很合自己心意,没想到白子年还是个细心的。
“那就带着吧。”心里的潜台词却是反正他也看不到我戴了。
新年祭祀早由男眷完成,姑娘们去了也是陪老夫人说笑,新年过的就跟普通的日子一样,不过是多了几件新衣裳,几个新首饰而已,对于徐家的大事,还是科举。
大房的诚哥儿在乡试时就落榜,但是身为大房嫡长子徐家嫡长孙的冰疙瘩徐敬礼却是以头几名的身份进了殿试。
这些日子敬善的老子徐嗣安也是一直在指导徐家的希望,若是出了状元那可真是光宗耀祖了,徐家的地位也会更上一层,一连三代都中举可不是简单的事儿。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