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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微笑,心里说不出的喜欢,“祖母可不会让你随随便便嫁了,更不会一直留你陪着我这把老骨头,肯定会亲自为你挑选一门好亲事。到时候风风光光十里红妆的把你嫁了。”
敬善低下头,脸上一红,轻声埋怨“祖母,敬善还小,说这些干嘛。”
老夫人哈哈大笑,“哟,小丫头也会害羞了!”
寿安堂再好敬善也不能一直赖在那儿,陪老夫人用了膳,睡了会儿午觉,敬善便离开了。不得不说敬善心中是沉重的,徐敬懿看起来那么风光背后都要那般痛楚,外一老夫人去的早,自己婚事被二夫人拿捏,嫁个不怎么样的人家,恐怕是要更难过。
走着走着敬善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走到了一品斋后的小花园,回头问道“你们俩个丫头,怎么不知道提醒我?都走到这里来了。”
夏竹和秋菊一脸无辜,“小姐,你想事情想得入迷,奴婢哪敢开口啊。”秋菊说完一撇嘴,敬善道“罢了。”
谁知敬善一转身忽然道“咱去看看,上回那假山烧成什么样了,反正回去也是绣花写字,好生无聊。”说完就往花园里走去。
敬善到假山前左看看右看看,回头笑着对夏竹道“这假山还真没怎么样,就是变黑了。”
夏竹刚想回答,就听见远处传来男子的笑声,眼看来不及离开,敬善就拉着秋菊和夏竹躲进了假山后。
脚步声渐渐接近,一个声音传来“徐府果然是好地方,不愧出了一位探花郎。”敬善猛地一听这声音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徐敬礼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多谢白兄夸奖。”那人似乎早就习惯了冰疙瘩大哥的样子,也,没说什么,敬善不禁一笑,这一笑却出了声。
只听见冰疙瘩大哥一句“谁在假山后面偷听,还不快些出来!”敬善无奈,前几天刚刚被偷听,如今又让自家人冠上了偷听犯的名。整理下仪容敬善便带着夏竹和秋菊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见过大哥哥。”敬善低着头,却时不时瞟着冰疙瘩大哥的脸色,冰疙瘩大哥皱眉“三妹,你怎么在这儿?”
“小妹不过是在花园逛逛,刚要离开就听见又男眷的声音,就躲到了假山后,想等人走了再离开。”,声音圆润婉转让人听着十分舒服,敬善从实回答反正什么事也骗不了自己这个聪明的冰疙瘩大哥,虽然只是堂兄。
徐敬礼点了点头,敬善这做法是对的,免得出什么岔子,倒是自己多余了,“既然出来了就给你们介绍一下,”说完指了指左边的那男子“这位是威远侯三公子,白子年。”又指了指右边的人,“这位是江南宋家公子,宋少清,想必你在江南早有耳闻。”
敬善大大方方给二人施了礼,连人的衣服花样都没看清更别说是长相了,只觉得左边那人多少有些熟悉。敬善看见二人的鞋子,一个是金线绣流云纹黑靴,一个是厚底穿珠长靴。
两人也分别给敬善见了礼,那宋少清声音清朗让人如沐阵阵春风,不愧是江南巨富之子,虽长在商贾人家但这规矩却一分不差,说到江南宋家,那是江南有名的大户,也是江南的巨富之一,大老爷徐嗣宜在江南当差的时候与宋家交好,敬善便听得较多了些,无非是宋家如何有钱,再就是宋家的公子上进,参加了今年的考试还中了举,看来宋家也要从商贾转向官宦了,不管怎么说,钱再多,也是商,若是出了一个官,那社会地位就大不一样了。
左边白公子则带着些调侃,这调侃却让敬善忽然想起这声音就是宴席那晚那个偷听的人,就是这个声音。
敬善有些恍惚,轻轻抬了眼,一看那勾起嘴角便更确定了,然后匆匆忙忙低下头,咬住嘴唇道“大哥哥,两位公子,我还要去绣花师傅那里上课,就不多留了。”说完便匆匆离开。
她能感觉身后有道探究的目光追来,便越走越快,直到夏竹喘着大气喊道“小姐,咱们别再往那面跑了,眼看回寿安堂了。”秋菊添上一句“小姐,你何时这般怕大少爷了,在江南时大少爷待您不错啊。”
敬善也弯了腰,喘了几口大气,没有回答,吩咐道“走,回流芳苑。”
另一边那白子年笑着调侃道“你这三妹倒是很有意思。”一旁的宋少清则皱了眉头,这京城的权贵果然纨绔,随意把人家小姐挂在嘴边。不过那小姐确实有种脱俗的气质,倒是让人眼前一亮,宋少清摇了摇头,让自己别胡思乱想。
敬善一回流芳苑就见敬蕙等在自己屋里,敬善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让丫鬟倒茶,“四妹妹来了怎不先通知我一声,这些丫鬟倒是怠慢了你。”
敬蕙微微一笑“没有,我不过是来向三姐姐讨教一下这针线,我看三姐姐那手帕上的花样绣得是极逼真。”
敬善拉着敬蕙的手一屁股坐在了圆凳上“什么讨教不讨教的,来了我看着便高兴,咱们姐妹俩也能多说点话。”敬善是真心心疼敬蕙的,自己好歹占个嫡出又有老夫人撑腰可是敬蕙呢,庶出还没有靠山,自己比起她是好很多了。
敬蕙看敬善有些心不在焉,便小心翼翼问道“三姐姐是不是还有别的事?那我改天再来吧。”
敬善赶紧道“别,没有,你来了便多坐会儿,我哪有别的事,成天也是闲的慌,你坐会儿好歹有个说话的人。”
敬善吩咐丫鬟把自己的针线拿来,便一边聊天一边教起敬蕙,敬蕙灵巧,学的也快,敬善教起来轻松也打发了时间,敬善给敬蕙讲着江南的美景,生翠碧绿浑然天成的莲蓬,浓荫覆地苍翠扑人的柳树,杏花烟雨精美绝伦的小桥,十洲云水香雾袅绕的湖畔,又讲那里的人文,前卫的穿衣方式,新潮的绣花样子,还有那里的船坊小调子,讲得敬蕙流连忘返,心都飞到江南回不来了,两姐妹说说笑笑也就到了黄昏。
夕阳晚霞映红了整个抱厦,火红的给人阵阵暖意,敬蕙叹道“还是姐姐好福气,在那里生活过,整个人的见识和气质都是顶好的。”敬善的确和在京城成长的自己姐妹不同,她们大多循规蹈矩,生得端庄,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敬善生得是端庄,在江南呆的却是灵动秀美,皮肤水灵,白里透着粉,比京城的小姐多一分婉约柔美。
“以后有功夫了,让祖母带着咱们再去一回。”敬善安慰道。
敬蕙点了点头,看了看窗外,起身要回去,敬善则唤来夏竹,让夏竹拿了两匹上好的蜀锦,“四妹妹,你把这拿回去,做新衣服什么的,也给姨娘做一套,反正放在我这儿也是浪费。”
敬蕙开始死活不收,后来也不好拒绝谢着收下了,“现在正是长身体时候衣服很快就不能穿了,你还嘴硬不收,真是的,缺什么就跟我说,姐姐这里有的定会送你一份儿。”
敬蕙点了点头,眼睛红红的,这些年自己一直处于没人注意没人关心的状态,忽然有人对自己好,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
送走了敬蕙,敬善才疲倦的倒在了床上,脑海里始终回荡着白子年的声音,这人真是偷听了人家的话,还敢拜进人家父亲的门下,要是透露半个字敬善绝对不会放过他。
☆、13十三
绣花写字的闲日子总是短暂的,二夫人卖了自己两间胭脂铺子,抵了那两间祖铺,事情也算告一段落,妯娌立马又变回了和睦的妯娌,婆媳也立马休战变为和好的婆媳,只是这继母继女之间的关系却变了一变,敬善变成了二夫人的撒气对象,之前二夫人想走当初对昭哥儿的那个路线,现在看来是完全放弃了,敬善彻彻底底成为大夫人与二夫人经济战争的牺牲品,有句话叫爱屋及乌,敬善现在却看见了一个衍生的版本恨屋及乌,二夫人以前面带微笑,内心小刀的日子早已不复返,现在是眼红加小刀,里里外外的不顺眼,当然敬善更喜欢看到这样,至少二夫人有点沉不住气了。
万物初醒,晨光熹微,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破了宁静,一早敬善便收拾好与敬蕙敬敏去给父亲母亲请安,敬敏依旧不愿与敬善敬蕙为伍,一个人远远的走在前面,而敬善与敬蕙则手挽着手,亲密的交谈,有说有笑,敬善与大房的姐妹再熟识她也不是大房的人,以后徐敬礼当家了她也靠不上,怎么着一个“堂”字也抹不掉,真正该好好相处的是自家兄弟姐妹,敬蕙能做到这样敬善已经很感激了,敬蕙不是敬善,还有个“嫡”字和亲兄弟撑腰,对于一个庶女来说,最怕的就是站错队,惹了主母的嫌,可是敬蕙明知主母看不上敬善还愿与敬善亲近,所以即便是私下里敬善也很开心。
到了二房正房敬善与敬蕙分开,分别走入正堂,只见二夫人微笑着坐在上位,而徐嗣安却不在堂上。
“给母亲请安。”请安后便坐在了下首的位置上,二夫人仍旧一言不发,缓缓地喝着茶,二夫人让下人给几个姑娘们递了茶,敬善冲那丫鬟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茶杯,碰到茶杯壁时却感到指尖被烫的钻心的疼,一个没拿住,那杯就掉在了地上,溅了一地的茶水,地上躺着五彩茶具的尸体,敬蕙和敬敏分别倒吸口气,元哥儿有些天真的道“三姐姐,你把父亲最喜欢的茶具打碎了。三姐姐赶紧逃吧,一会儿爹爹看见会罚你的。”
敬善看了一眼敬蕙跟敬敏便明白,这滚烫的茶水本就是为自己一个人准备的,真是好手段,这下自己有嘴也说不清了。
只听徐嗣安笑道“元哥儿,我会罚谁啊?”徐嗣安大步流星跨进门来,看见地上的碎片脸上的笑容凝住了,跟在徐嗣安身后的梦姨娘也跟着停住了脚步,很显然徐嗣安昨夜是宿在梦姨娘哪里,怪得不,这二夫人又朝自己发作了。
敬善赶紧站起身,一脸无辜的样子“父亲,女儿打碎了父亲最喜欢的杯子,请父亲责罚。”
二夫人一言不发,只听徐嗣安道“你怎么把这套杯子拿了出来?”二夫人有些委屈,上前挽住徐嗣安的胳膊用身体挡住梦姨娘,道“妾身不是看老爷最近心情不好,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