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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知道什麽?我们是兄妹耶!怎麽你知道内幕都不跟我说?」上官拓扬双手环胸斜睨着她。
「就因为我什麽都不知道,所以我才什麽都没说呀!」她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聿妲嫣差点被迫拿掉小孩的事,不过为了尊重好友,她绝对矢口否认到底。
「小嫣,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为什麽要对熙开枪?」当他们赶到医院时,炎熠熙已经失血过多,伊漠泽不敢想像要是他们再晚一步把人送到来,後果会有多严重。
「是那家伙自己活该。」炎熠煖像旋风一股走进病房,手上还拿着医生给她的医疗报告,她一身帅气皮衣打扮,加上一双高跟长靴,魄力十足又不失妩媚成熟。
「活该?这话什麽意思?」不只上官拓扬好奇,伊漠泽虽然没有开口,他一双刽眉紧蹙,看得出他也满心疑惑。
炎熠煖明眸落向全心牵挂炎熠熙伤势的聿妲嫣,她其实不想鸡婆多话,但发生这种事,原因早晚都要曝光。
「熙逼小嫣拿掉他们的孩子,小嫣会恨他也无可厚非。」
伊漠泽闻言眸子里闪过一丝惊骇,上官拓扬则倒抽了一口冷气,只有上官翩翩脸上尽是满满同情心疼。
「我很不想在这时候说熙的坏话,但这是禽兽不如的行为,这件事如果让小嫣的爸妈知道了,熙怎样都很难交代,他应该会死得很难看吧!」不是上官拓扬自愿见风转舵当墙头草,实在是这件事非同小可,原来躺在病床上的可怜人才是最可恨的。「小嫣,难怪你阵子对熙的态度这麽反常,我还以为是你变心的缘故,原来是我误会你了。」
「他不是故意的。」聿妲嫣下意识的替心上人解释,这也的确是事实并非狡辩,「他那时不知道孩子是他的,他是为我好才会这麽做的,况且我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无事,一切其实没这麽严重。」她不认为她是被连日来的录音和信件洗脑,才会愿意相信炎熠熙情有可原,她是真的想通他没有十恶不赦,绝对罪不致死。
既然当事人都跳出来说话了,局外人自然也没资格发表意见,听见聿妲嫣替炎熠熙辩驳,炎熠煖眼里有淡淡的欣慰笑意。
「反正这小子死不了也没大碍,留一个人照顾他就好,不用全部挤在这儿。」
「煖姊,让我陪他好不好?」论关系,聿妲嫣知道她没有人家做姊姊的来得亲;论资格,她是害炎熠熙奄奄一息躺在这里的罪魁祸首,她实在很担心炎熠煖不肯让她留下来。
炎熠煖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她转头示意其他人跟她一起离开,平时最不解风情的上官拓扬也立刻意会过来,识相的拉着上官翩翩率先离开。
才刚走到门口,上官翩翩忽然停下了脚步一脸狐疑,「奇怪……」
「怎麽了?」上官拓扬不明究里的问。
「我刚刚好像看到小嫣她爸从门口走过去。」
「怎麽可能?小嫣的爸妈和你爸妈前天就去日本的新建的药厂和医院巡视,这会儿他们可能正在北海道啃大闸蟹!」
「那也许是我看错了,不过你讲那什麽无聊的冷笑话,我爸妈不是你爸妈喔!」上官翩翩送给哥哥一记卫生眼,没好气的反拉着他往外走,「我也要吃大闸蟹,现在就带我去吃!」
偌大的病房里终於只剩聿妲嫣和炎熠熙了,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炎熠熙,一颗颗晶莹泪珠又滚滚往下滑落。她记忆中的炎熠熙从来和理智沉着画上等号,她第一次见他失控是因为她的试探成功,也证明她在他心中的份甘,他这次激烈的反应足来自多大的压抑?
她不被信任的怨怼和面临差点失去孩子的恐惧打击,都可以用恨他来宣泄她的情绪,邯唤他呢?他以为自己真的失去了亲生骨肉,而且是在不知情的误会下成为刽子手,他又何尝不痛、不难过,况且是她先愚蠢的试探他,才会让彼此的信任出现裂痕,她却把全部的责任归咎於他,他原本就是好友眼中的闷葫芦,几乎从来不会有情绪化的表现,如今他承担她和他自己巨大的伤痛心情,她完全能够想像找不到出口渲泄情绪的痛苦。
他总是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从来轮不到她替他操心,他永远把她当成稀世珍宝呵护珍惜,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小心翼翼的对待,又不忘记拿捏好分寸以免把她给宠坏,她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他这样的男人全心全意的对待?她还有什麽好不知足、还有什麽好没安全感的?她为什麽到这时候才明白这一切?纵使炎熠熙是个控制慾强烈的恶魔,也是史上最温柔深情的恶魔,是专属於她的白翼恶魔……
迷蒙中,炎熠熙感觉自己好像作了一个好长的梦,奇怪的是这场梦似乎是过往回应的片段组曲,他有点像是灵魂出窍,以他此时的年龄姿态看当年他和聿妲嫣的点点滴滴。
他小学四年级那年,有学校同学说他的安静是骄傲不可一世,他本人并不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才二年级的聿妲嫣个子比人家小,火气却直冲上天,偏要去找对方理论,而且边吵边哭,他笑她既然害怕干嘛还要逞英维,後来才知道她不是害怕所以哭泣,是心疼他被误解,气得掉眼泪……
他国二那年,看见聿短嫣在她家巷口遭到流浪狗围剿,起因是她要保护被欺负的小流浪狗,後来他拉着她没命的狂奔才逃出去,没有成为流浪狗的盘中餐,但为了保护她,他身上有好几道狗啃的撕裂伤,虽然没有太严重,也让他足足一个月无法到学校上课,他在养伤期间,她每天到他学校报到,拜托他同学借她笔记抄写,然後很努力的先做了一番理解後,再跑到他家替他复习功课。
不过就算没有她的热心,他课业依然不会跟上其他同学的脚步,当时的他早就自己进修完大学的课程,他是为了当她的榜样,才坚持念完小学、国中的课程,只是她似乎俨然忘了这回事儿,但是无所渭,她的笔记是他见过最好的的教材,他研读的内容是她的用心,因此即使他每次都是全学年第一名,那年期末他认真的把榜首的殊荣归功於她,乐得她夸下海口要他以後尽管生病、尽管受伤都不用担心,无论如何都有她在……
梦里面的聿妲嫣笑得好甜、好甜,银钤般的笑声教炎熠熙怀念眷恋,可是耳边依稀传来低低的啜泣声令他分神,纵使在梦中,他也直觉知道那也是他最放不下的。
炎熠熙吃力的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聿妲嫣哭肿的双眼,「你……是因为我死了而掉眼泪?还是……因为我没死?」
正在懊恼当时没有立刻把手枪丢掉的聿妲嫣,一听到炎熠熙的声音,她双眼随之一亮,「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聿妲嫣惊喜的又叫又跳,正要冲出去通知医生,炎熠熙又慌乱的抓住她,「别走好不好?」他还没完全清醒,还以为眼前会担心他的聿妲嫣是他梦里的人儿。
聿妲嫣犹豫了一会儿,想起医生说过他已经没有大碍,却又不忍心甩开他的手,她拿他没辙,只好乖乖的坐回床边。
「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好几天?你是故意不醒来想吓我的吗?一「我昏迷了好几天?」
炎熠熙愣愣的重复她的话,那所以他现在是确定清醒的?「你原谅我了吗?可是我……我没死!」
「你这个笨蛋!我哪有这麽冷血?你死了我不会比较高兴!」她想起那天他中枪的画面还心有余悸,这几天她没有看见他醒来,她辱天都提心吊胆,深怕从此看不到他张开眼睛,「你欠我的要用你剩余的生命好好补偿,你别以为这些日子的录音和信件足够抵销你以前什麽都不说的罪孽!」
炎熠熙轻轻扬起的嘴角透着虚弱却有最深切的感动,他不确定聿妲嫣为了什麽决定原谅他,他不想在此时追问,免得破坏目前的气氛。
「对了!这些药是翩翩拿来的,说是我爸知道你受伤开的药方,请她爸特别研磨的粉剂,恢复元气的效果迅速有效,交代你醒来一定要立刻让你服用。」炎熠熙的微笑像只偷了腥的猫儿,聿妲嫣感觉浑身不自在,为了转移她蜒竹的雏特情,她将药粉塞给他,拿着水壶匆匆跑出病房。
这次炎熠熙没有阻止她跑开,他嘴角上扬的幅度更璟完美,他庆幸他和她亲爱的小麻雀,相亲相爱的关系始终没有改变,不过他心底好像又有个声音悄悄告诉他,他们相亲相爱的关系从现在才正要开始……
炎家客厅的桌上,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药,没有写上药名,更没有特别注明成分。
「你……今天想吃哪一种?」聿妲嫣一脸尴尬,她夹在她最亲爱的两个男人中间她也很为难。
「你闭着眼随便抽一包好了。」炎熠熙相当认命,眉也不皱的答。自从他在医院吃下第一包所谓恢复元气的药粉,结果却面红耳涨肿成猪头,他已经有了觉悟,猜得到这是某位父亲替女儿出气的手段,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出院之後,在家里等他的是更多种类的药,他未来的岳父还特地准备笔记要他记下服用後的成效,俨然把他当成试新药的白老鼠。
他有资格抱怨吗?他有权利拒绝吗?想当然,答案当然是肯定……没何,听说这招还是他亲爱的母亲替儿子想出来赎罪的好方法,既然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他又何苦作困兽之斗?况且这确实也是他自作自受。
「喔!」聿妲嫣手指迟疑了许久,终於选中一颗红白色胶囊,「这是看来最普通的一颗,应该不至於会有太可怕的效果吧!」这麽多药她光用看的就饱了,她还真不得不佩服她爸整人的创意,前天要炎熠熙吃可能会胸闷心悸的减肥药、大前天是要他吃有恶心想吐的消炎止痛药、再大前天是要他把被蚊虫咬伤的药膏擦在眼皮,试试药膏的刺激性。
她今天忍不住打电话替炎熠熙求情,她爸却说他的目的是要以牙还牙,让炎熠熙体验心里郁闷和怀孕害喜的滋味,顺便把她前阵子流的眼泪讨回来,而且实验并非短期见效,要炎熠熙有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
她亲爱的爸爸丢给她的回答教她无言以对哭笑不得,她一方面感动爸爸替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