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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挑右选折腾了大半天,我都快要累瘫了,却见她还兴致勃勃,不免感慨,原来美女并不好做,尤其是似她这种职业的美女。
终于,她选定了几件礼服,让人包了起来。
我在一边等着她,她换好衣服,过来问我:“尤加,你要不要选一件,她家礼服做得不错,下次有画展时也可以穿。”
我听见这话,哑然失笑,我?算了吧,我这种人哪里会需要穿礼服?!
赶紧推辞:“不,我用不着这些。”
她也没再勉强,这时,老板娘走过来说:“张小姐,还是按老规矩,给你送到家里?”
她笑着点头,又道:“对了,这次的账单不用送给我,你送到这个地方去,找叶总签收就行。”
她随口说了个地名,我心里突地跳了一下,再是不懂叶砚生意上的事,总还知道他公司的名字,张乔说的,正是叶砚的公司。
我朝她看去,她虽然在对老板娘说话,目光却向着我,带着洞悉一切的微笑。
我便也笑而不语,这才明白,她今日叫我出来的真正缘由是什么。
出得门后,她说:“尤加,你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我想去美院一趟,你把我放在门口就好。”
“好。”
她自己开一辆色彩艳丽的小跑车,途中,她问我:“你自己不开车?”
我老实答:“我不会,没学过。”
“在北京,自己开车,更方便点。”
“是,不过,我平常总在家里待着,不常出来,也用不上车。”
“你那张画,我已经挂在书房了,人人看了都说好,跟我家的装修很搭,真的要谢谢你。”
“别客气,你喜欢就好,对我们画画的人来说,有人真心欣赏我们的画,那才应该说谢谢呢。”
“尤加,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在很多地方,品味很一致,就像刚才,你说好看的那几件衣服,也都是我最满意的。”她笑着说。
“是,我也有这种感觉。”我也笑答,心里不知为何却想起叶砚来了,只觉有趣,果然,我们品味一致,连喜欢的男人都一样。
晚上,叶砚回来后,我笑着问他:“你知道玫瑰坊吗?”
他皱起眉头,“玫瑰坊?那是什么地方?卖花的?”
我依旧笑吟吟,“别装了,真不知道?”
他诧异,“为何要装?我真不知道。”
“哦,那你没收到账单?”
“什么账单?”
“让你付礼服钱的账单啊。”
他这才明白过来,看着我,面上似有愧意,“尤尤,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装傻。
他凑近我,握住我的手,小心翼翼地问:“尤尤……不高兴了?”
我笑着摇头。
他仍然不放心地盯着我。
我只好开口说:“我真的没有不高兴,不过,我愿意听听你的解释。”
他很紧张地对我研究一番,见我不像是在生气,脸上的表情这才松懈下来,笑道:“前两天,我要应酬一个大客户,在吃饭时正好碰见张乔,她主动过来帮着敬酒,对方正巧是她的粉丝,为此还受宠若惊的,我们那个合同也谈得很顺利,我向她道谢,她跟我说,谢倒罢了,不如赞助她几件礼服吧。我答应了,让她自己去选,然后把账单送到公司来,由我签收。不过,我到现在还没收到账单,可能还没送来吧。就是这样,真的,你相信我。”
我对他绽开一个微笑,“我相信你。”
他还有些不放心,追问:“真的,你不生气?”
“当然不生气,我没那么小气。”我笑着说。
我没有撒谎,我是真的相信他,我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他呢?如果一个男人,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还会不信任他吗?你还会怀疑他说的话吗?
“可是,尤尤,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纳罕。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自然会知道。”我调侃。
“是她跟你说的?”他有些不置信。
“是啊,她请我帮忙挑选礼服,我才知道,哦,原来这些礼服是你送她的。”
他惭愧,“尤尤,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告诉你这件事。”
我抚摸他面颊,“没关系,你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我相信你,正如你相信我一样。”
他拥住我,“尤尤,谢谢你。”
“不用谢,但是,我觉得有点抱歉,因为,我不像张乔那样有能力,帮不了你什么。”
“不,你已经给我太多了,没有你,我根本没有力量去做这些事情,尤尤,是你,让我重新有了生活的勇气。”他温柔地说。
我不答,只是抱紧了他,依在他胸前,轻轻数着他的心跳,也不知为何,如今,我是那样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时刻,每一分,每一秒。
62
62、(六十二) 。。。
接下来的日子,叶砚忽然变得非常忙,简直忙得焦头烂额。
我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他生意上的事情很少告诉我,我只知道他回家越来越晚,有好几次他答应回来吃饭,可是我做好晚餐,左等右等也不见他,到最后,我实在困极,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朦胧中似乎感觉他开门进来,将我抱到床上,嘴里还咕哝着:“尤尤,你怎么睡在沙发上,当心着凉……”然而等到我清晨醒来,却发现身旁并无他的影子,昨晚的事,竟像在做梦一般。
渐渐的,他甚至整夜不归,出差的次数也日渐增多。
他一开始还抱歉地给我打电话解释,后来,连电话也顾不得打了。
我虽然天天待在家里,却也仿佛很久没看见他了,我感觉不对劲,再忙也不至于会忙成这样,显然,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发生了。
我心里清楚,他是绝不会移情别恋的,那么,定然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
这天晚上,我特意喝了壶浓茶,坐在客厅,一边抽烟一边等他回来。
半夜两点,他还是没有任何踪影,我看着手机,心中犹豫,他这时候会在哪里?在公司加班,还是陪客户?他今晚还回不回来?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
可是,我很少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他,他本来已经够操心,够焦虑的了,接了我的电话,还要再分心应对,岂不是更麻烦?
何况,我也帮不了他,一点点都帮不上。
想到这里,我有点难过,或者,我并不是最适合他的良伴,他需要的,应该是张乔那种女人,即便不靠家庭背景,单是自身,也能够给他许多实质性的帮助。过去敬几杯酒,跟客户笑谈片刻,就能让他轻松签下一笔大生意,哪像我,除了花他的钱,还能为他做些什么?
我惆怅地叹口气,又抽出一支烟来点燃。
爱情,爱情真的对人有帮助吗?与残酷的现实相比,爱情这两个字是多么虚弱无力,当你面临窘境的时候,仅有爱情就够了吗?
我正在沉思,忽然听得门响,赶紧跳起来,向门口跑去。
果然,正是他回来了。
他看见我,怔一下,说:“这么晚了,尤尤,你怎么还不睡?”
我不答,只是仰头仔细打量他。
不过几天,他竟然瘦了许多,在门厅昏暗的灯光下看着,他面容憔悴,脸色疲惫不堪,下巴上满是胡茬,头发长了,也没顾得上去修理,眼窝深陷,眼睛里泛着血丝,身上,有着很复杂的气味,烟味,酒味,混合着莫名其妙的腌臜异味。我最喜欢的那种淡淡的须后水清香早已消失殆尽。
我一阵心疼,他向来是个自恋的人,对仪表最在意,不容得自己有丝毫惫态,我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再是无知,我也清楚,一定是出事了。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他又问我,声音嘶哑,但语气依旧温柔无比。
我对他笑一笑,“没事,我不困,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炖了冰糖银耳,给你盛一点,好吗?”
说着,我转身想向厨房走去,他扯住了我的手,“不用了,尤尤,我吃不下。”
“少吃一点点,是去火的。”我转头看着他干裂的嘴唇,坚持说。
“真的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你给我,倒杯水吧。”他握着我的手,面带歉意地看着我。
我只得作罢,去帮他倒了杯蜂蜜水。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将杯子递给他,轻声问。
他喝了几口水,然后说:“没事,尤尤,别担心,就是太忙了,等忙过这一阵就好了。”
我盯着他,他神情淡定,正望着我温柔地微笑。
我无法再问下去,他一定怕我担心,不想让我知道太多。
可是,直觉告诉我,事情绝不像他说得那样简单,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
他喝过水,胡乱冲了个澡,就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我坐在床边,看着他孩子般的睡容,心里一直在猜想,会是什么事情呢?会有多么严重呢?
第二日下午,我在小区附近一家书店闲逛,忽然听到有人叫我:“尤加姐。”
我转头一看,十分意外,真巧,那人竟是小陈。
“小陈,你好啊,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一直都在上海么?”我笑问他。
“我调回北京来了,我们上海办事处撤掉了。”他答。
我怔了一下,“为什么撤掉?”
他看看我,“你不知道啊,最近我们公司资金紧张,叶总为了做杭州那个项目,把上海办事处以及深圳分公司全撤了,说是要压缩开支。”
我摇头,“我不知道,是什么项目,要花很多钱吗?”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在公司只负责行政,但是听其他同事说,叶总这次对这个项目非常紧张,吃住几乎都在那里。而且,最近好像资金上出了点问题,说是,项目将面临停工的危险,叶总这些天一直在忙着筹钱……”
我脸色苍白地听着这些,联想起他最近的疲惫和晚归,心如刀割。
回来后,我开了电脑,在网上拼命地搜索财经类新闻。
可是,我例来对做生意一无所知,能找到的资讯也实在有限,查了半天,只知道最近因为金融危机的缘故,房地产市场也受到沉重打击,上海等地都纷纷引发了退房热潮,新浪首页有个大标题,叫“房地产市场遭受百年一遇的雪灾”,这句话让我忍不住揪心半晌。
我回忆起他前些天的话,“尤尤,我打算再努力几年,好好赚点钱,然后就不再做生意了,我们去南方,找个海滨小城……好不好?”
还有,他那晚很高兴地对我说:“放心,要不了几年了,我这次接了个大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