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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张乔啊。”
“啊!你好。”我一怔,忙道。
“没打扰你吧?”
“没有没有。”
“今天正好有时间,就想给你打个电话,不知你明天有没有空,到我家来玩吧,正好还有几个朋友,我们弄了个简单的PARTY,你也一起来好不好?”她热情如往昔。
可是我却感觉为难,我跟她并不相熟,为何要去参加她的朋友聚会?
“谢谢你啊,不过,真不好意思,我明天不一定有时间。”我很客气地说。
“没关系的,是明天晚上,你要是有空就来坐坐吧,正好还有两个画油画的朋友,我想你们认识一下也很不错的。”她并没因我的推辞而不高兴,仍然十分客气,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很有肚量的女人。
我只好道:“那好吧,我尽量去,明天下午再同你联系,可以吗?”
“可以啊,那明天见。
“好,再见。”
我放下电话,心中纳罕,说实话,我搞不懂她为什么对我兴趣这么大,总不见得是真喜欢我的画吧?
或者,她这热情的背后是否有什么我所不知的缘故呢?我忽觉疑惑,难道,是为了叶砚?
我诧异地想了片刻,决定不去管她,一切都随遇而安吧。
下午,叶砚打电话来,说晚上有应酬,可能要晚点回来。
我很体贴地说:“没关系,我知道了。”
“你自己要记得吃饭啊,楼下有家粥店,味道还可以。”他提醒我。
“我会吃的,你放心吧。”我笑着说。
他也笑,“想吃点什么?晚上给你带回来。”
“不用了,也没什么想吃的,再说,你哪有时间去买?”
“只要你想吃,我就会抽空去买的,尤尤,对你,我永远都有时间。”他非常认真非常温柔地说着。
我心里一热,禁不住甜蜜地笑了起来。似他这种男人,不知有多少女人仰慕,竟时时不忘对我说出这等讨好的话,无论是真是假,都令我无限满足。
因为这种甜蜜的满足感,我接下来的创作居然画得十分流畅,画中的花朵姿态妩媚,色彩温馨,充满了诱惑。
晚饭时分,接到了任蓝的电话,当我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时,不禁叹息,该来的终归要来,躲也躲不过去。
她显然并不知情,依旧跟从前一样,娇声问我说:“尤加,在画画?”
“嗯,在画画。”跟她一比,我明显不自然。
她又说:“最近怎么样?还好吧,我昨天给你打过一个电话,你怎么没接呢?”
“哦,我昨天有点不舒服,睡得早,手机,调成静音了,你打电话来我没听见,刚刚才改过来,本想给你回过去的,你正好就打来了。”我赶紧随便找了个理由解释。
“怎么?感冒了?要当心点身体,现在的天气很容易生病的。”她温柔地叮咛道,我听了却愈加惭愧不已。
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听到话筒里又传来那熟悉的歌声,心里顿时一凉,糟糕,她怎么到现在还是忘不了他呢?
我再也不敢吭声,只能陪她一起静静地听着那首歌,直到她悄悄地挂上电话。
我放下手机,站在画架前发呆,过了良久,忽觉脸上冰凉,一摸,居然全是泪水。
怎么又哭了?我纳闷。可是,这眼泪到底是为谁流的呢?为任蓝?为叶砚,还是为我自己?我一时竟糊涂起来。
叶砚回来的时候,我正在灯下画画。
他走过来,站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
我没回头,却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清香,还混合了一些淡淡的烟味酒味,估计是应酬时留下的。
他看了一会,笑道:“这张画得很不错嘛,看来跟我在一起后,你是灵感倍增啊!”
我撇撇嘴,没理他。
“不过,你现在怎么总是画蓝色调的花?”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我现在很想表现蓝色的感觉。”
“其实你粉色驾驭得挺好,很少有人能将粉色系的花画得那么不媚俗,清新纯洁,看上去有,春天的感觉。”
“我喜欢粉色,多美,像梦一样。”
“但是很少见你穿粉色的衣服。”
“那样美丽的色彩只能用在画里。”
“试试再画一张粉色的看看。”
我转过头盯着他,笑道:“画不出来了,心境不对。”
他也笑,忽然伸手拥住我,将下巴放在我发上摩挲着,低声问:“为什么画不出来了?嗯……”
我拼命将身子往后仰,躲着他。
他似乎有些不悦,紧紧抱住我,俯□寻找我的唇,“怎么了?躲我干嘛……”
我笑着挣开手臂,“画笔,颜料都蹭到你衣服上了……”
他一把将我手中的画笔夺下,扔在地上,含含糊糊地道:“不管它,呆会再说……”
他用力揽住我,倒在一旁的沙发上,柔和明亮的灯光从头顶直泻下来,衬得他格外俊朗,他眼中那种难以言说的情迷依恋以及唇齿间的温柔缠绵,如水一般淹溺着我,令我沉醉不知归路。
49
49、(四十九) 。。。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叶砚还在身旁酣睡。
他睡觉很安静,悄无声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他这样连呼噜都不打的男人。
他身子微微侧向我这边,黝黑俊美的面庞被雪白的枕头衬着,十分迷人,他的眼睫很长,此时浓浓地覆下来,非常可爱,如同一个小孩子,跟他平常那种嚣张模样完全不一样。
这样猛然看上去,我禁不住有种想在他面颊上吻一下的冲动。
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去浴室梳洗,然后换过衣服,到厨房做早餐。
正在煎鸡蛋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温柔地抱住了我。
我笑,“起来了?”
“嗯。”他答,仍然抱着我不动,将脸轻轻靠在我背上,我心里有一阵柔软的悸动。
我笑着转过头去:“鸡蛋要糊了。”
他也笑,低声说:“我喜欢吃糊的。”手却仍然环在我腰上。
我只得任由他抱着,艰难地举着手臂给锅里的鸡蛋翻了个面。
吃过早餐,他出门上班,我在屋里洗碗拖地,突然间很想笑。
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真是十足十一个家庭主妇,就差在腰间系条围裙了。
可是,也没有什么不好吧,只要是女人,就总有想为谁做一回主妇的梦想。
整个上午我都窝在沙发上,一边喝茶抽烟一边翻画册。
玲子昨天在电话里对我说:“尤加,咱们这次来个女画家联展吧,不叫他们那些男的,就咱们几个,看看效果怎么样?”
我答:“好是好,不过在哪儿展好呢?”
她似乎也有些犹疑,“不然,粉色画廊?”
我提醒她,“粉色画廊听说现在没空档呢,我前一阵问过陈姐。”
“也是,她那个地方紧俏得很。”她道。
“不然,还去上回那个地儿?环境还行。”
“不,不去,上次连个问价的都没有,真晦气。”
我笑起来,“说不定这次就时来运转了呢。”
她叹口气,“唉,但愿吧。”
我想了想,问她:“除了咱俩,你还找了谁啊?”
她说了两个人名,然后又道:“对了,那天刚好碰见周卉了,无意中说起这事,她好像也有意思想参加呢,你觉得怎么样?”
“我无所谓,不过,她画的那种东西跟咱们好像风格完全不搭吧。”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当时没答应她。不过,她的画倒是卖得挺好的,真是气人。”
“没办法,这年头什么东西跟性一沾上边,就会特别吸引人,有的女作家号称用下半身写作,女画家当然也可以用下半身作画了,也可以理解。”
“你说得潇洒,让你画那种你愿意么?”玲子故意调侃我。
我叹口气,“你以为那种画是谁都能画的啊,画由心生,像我这样的人,就算想画也画不出来,真的,缺乏灵感。”
她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我想起昨天的这番谈话,忍不住也很想笑。
画由心生,这句话一点也没错,只要是真正发自内心想画的东西,通常都是画家的心灵反映,相当准确。
我还记得原先进修时同画室有个男生,人长得清俊文雅,书生气十足,可是,他的作品却实在可怕,大量的黑色,赤。裸扭曲的女体,也不是色。情,只觉压抑。我们私下都窃以为,他的内心一定十分苦闷憋屈,否则,画不出这般变态的作品。
不过,他有一次倒是同我开玩笑道,“尤加,如果我这些创作是出自你笔下的话,你肯定早就红了。”
当时我笑了半天,点头承认。
就是这样,其实这个世界上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赚钱的路,只是,君子处世,有所为有所不为。
我翻着画册,思索了很久,决定今后的创作还是继续我的唯美主义路线,不理会能不能跟得上潮流。
落伍就落伍吧,只要还是有人欣赏的就好,我自嘲地想。
我看看画架上昨天画的那张花,自我感觉效果还不错,下个月的画展干脆就来个这种蓝色瓶花系列的好了。
下午,我继续画新作品。
一张新的姜花,没有参照,完全根据印象加以创作。
我边画边想,姜花萎谢得可真快,像石竹,只要加足了水,开上十天半个月的都不稀奇,可能就是这样吧,越是美丽的东西越不长久。
也不知叶砚是在哪儿买的,美院附近几家花店似乎都没见到过这种花,晚上记得问他一声,再买一把回来参照。
太阳渐渐西斜,光线有点暗了,我扔下笔,忽然想起来,张乔说的那个聚会不就在今天晚上么?那我还去不去呢?
我一时犹豫起来。
我对张乔其实没什么成见,这样一个人见人爱的美女,又好歹也算个名人,能对我如此热情,也实在难得。
何况我这人向来喜欢美女,或许是画画的缘故,看见美女总是心中欢喜,从无一丝半点嫉恨之情,所以,我的女朋友个个都漂亮。
正想着是不是要给叶砚打电话说一声,突然听见我的手机响起来。
拿起一看,咦,说曹操曹操到,是他打来的。
赶紧接听。
他说:“尤尤,在做什么?”
“画画。”我老实地答。
“这时候,光线不好了吧,别画了,容易把眼睛弄坏,不然就把灯打开。”他叮咛着。
“好的。”我说,刚想跟他讲晚上聚会的事,却听见他说:“尤尤,真抱歉,我晚上又不能陪你吃饭了,有个应酬,不去不行。”
“没关系的,我理解。”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