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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爱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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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明白为何适才那个男孩出门时会面带沮丧了,我此时也很想将脸拉下来,一语不发地摔门而去。
可是也只能想想罢了,我仍然轻轻地帮他带上房门。
这时,坐在外间的小秘书听见动静,抬头向我微笑,我只好也报以一个表情僵硬的微笑。
走出周韩画廊的大门,我站在树阴下,看着街道上匆匆走过的那些衣着光鲜的时尚男女,突然感到心里涌起一阵深深的疲倦感。
在这个社会上生存,真的很不容易,除了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王子公主,其余每一个人都要这样努力地艰辛地推销自己吧。只不过推销的内容不同而已,有的人推销产品,有的人推销货物,有的人推销口才,有的人推销智慧,还有的人推销自己……
谁也不比谁高明多少,人人都是推销员。

原想直接回家,后来不知怎地,竟在美院附近下了车。
我走进学校,先到美术馆去看看有没有新展览,一楼的大厅里正展着一批不知所云的画,每张画都顶天立地,巨大无比,前面堆满各种莫名其妙的装置物品。
胡乱转了一圈之后,我便走了出来。
或许我已经老了,这样流行的元素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我偏爱的,还是印象派那一套,纯粹用笔画出来的东西,带点唯美的意境和浪漫情调。
去书店逛了一会儿,觉得累极,便在露天茶座找了张椅子坐下歇脚。
要了杯咖啡,一边喝一边随意翻看刚买的画册,忽听得身后有人在说,“……其实像我们这样的生活最舒服,你瞧,不用朝九晚五,不用侍候老板,自由自在地待在家里,只要每年完成几张画就成。”
另有一男声接过,“没错,我那些中学同学,读了北大清华的都有,可是又怎么样呢?毕业后在外企,听着风光,事实上一个月拿不到一万块,每天累个半死,赚得还不如我们多……”
先头那人又问:“对了,你上次签的那家画廊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声音渐渐低下去,微不可闻。
我忍不住回头去瞧。
是两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男孩,看装扮估计是美院刚毕业的学生,正头碰着头在密谈。
我苦笑一声,觉得压力顿增。
看,人家尚且如此年轻,就已经打开了自己的路子。一届届的毕业生接踵而来,像我们这样七老八十的可该怎么办呢?
手机响了,我一看,是阿汤打来的,想必是询问情况如何。
叹了口气,我接了电话。
“阿汤,你好。”
“怎么样,尤加?你去过了?”
“嗯,去了。他听说是你的朋友,很客气,把画册留下了,说再联系。”我故意做出一副轻松随意的语气。
“那就好,你可以过一阵子再打电话问问情况。对了,你在哪里?”
“我回家了。”我撒了谎。
“周末有时间吗?要么到我家吃饭吧,老家有亲戚过来,带了极好的海鲜。”
“不用了,周末我约了人了,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咦,约了谁,不是男朋友吧?”
“我最近哪有什么男朋友,是以前的同学,找我谈一个联展的事。”
“好吧,画展最重要,那就不勉强你了,有空再联系。”
“好。”
我挂了电话,只觉惆怅。
不错,阿汤是个好朋友,可惜,我们的境遇不同,她不可能懂得我的心情,很多话,也不能跟她讲得太深。
她毕竟不是天晨,她无法理解如我们一般寄居在这座城市的一群流浪画家面临的生存压力。就像同时代的官方画家们永远也无法明白文森特?梵高的烦恼一样,大家其实是两个世界的人。





16

16、(十六) 。。。 
 
 
正打算起身回家,手机又响了。
我只顾着收拾桌上的画册,没留神是谁打来的电话,随手接通,“你好,我是尤加。”
“你在哪里?”
是个男人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叶砚。
我皱皱眉,他怎么阴魂不散似的,总是不打任何招呼突如其来地出现。
“有事吗?”我直接问他,今天心情不好,懒得跟他周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怎么,难道还要预约不成?”他又开始那副腔调,笑声中带着一丝嘲弄。
我很烦,“有事就请讲。”
“咦,听起来心情不好吗?怎么了,谁得罪你啦?”
“如果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谁说没事,晚上一起吃饭吧,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抱歉,我晚上有事,多谢你的好意,心领了。”
“什么事会比吃饭还重要?先出来吃饭,吃完再忙就是了。”
我叹口气,“叶先生,如果你不想一个人吃晚饭的话,请你打开你的手机名片夹,随便找一个女朋友,打电话叫她出来陪你。对不起,我是真的没空。”
“什么?你以为我是没人陪吃饭才找你的,告诉你,想跟我共进晚餐的女人能排成一长队呢。真是,太小看人了,简直……”他忿忿地说。
我不想再继续和他啰嗦,简短地回了句,“不好意思。”
“出来吧,我可是真心实意请你吃饭的,那天你不是说喜欢广式晚茶吗?我知道一个很正宗的地方,你肯定会喜欢的。” 他突然放低声音,换了十分诚恳的语气,无限温柔地说道。
听见这话,我的心也随之跟着软了一下。
唉,有什么办法,我向来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最受不了别人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讲话。而且,那晚在半闲居晚餐时,随便瞎聊,我好像是说过“很喜欢广东茶楼……”之类的话,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
但是此刻我哪里还有心情去吃什么广式晚茶?我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好好地总叹气,小小年纪,装什么深沉?”他在电话里问道。。
我一时啼笑皆非。小小年纪,我都二十七了,他不过就大我几岁而已,倒挺会充长辈。
这时候,咖啡座的服务员走过来收拾东西,她轻声问我,“小姐,这个杯子你不用了吧。”
我忙答道,“哦,不用了,你拿走吧。”
叶砚疑惑地问:“你在跟谁说话?你不在家里啊?”
我忙着把画册往包里装,一边随口应了一声,“不在。”
“在哪儿?听着还蛮安静的。”
“美院。”
“怎么在那儿?离我这倒挺近的,你别动,就在那等着,我马上过去!”
“不用,你别过来,我这就要走了。”我赶紧说。
他却不由分说挂上了电话。
我坐在那里发了一会怔,不晓得是不是应该站起来拎着包离开。
这个人,控制欲怎地如此强烈?
好像他说话别人就一定得服从似的,真不知道他公司的那些员工们每天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不过,奇怪的是,他身上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由不得你不听他的命令。或许,他就有这样的魔力,总能令女人心甘情愿地受他控制,心甘情愿地爱上他,再心甘情愿地任他抛弃,从此堕入永劫不复的爱情深渊。
像任蓝一样,无论怎样努力,也还是忘不了他。
我忽地打了个冷颤,赶紧从包里拿出手机,拨他的电话,打算说我已经离开美院,让他不必过来了。
响了两声,随即就被人掐断了。再打,还是这样。
我气极,咬咬牙,又拨了一次,这下索性没人接了。
可恶,我暗骂一声,站起来走了。
凭什么我就得听他的话,乖乖地坐在那儿等着,我偏不听,看他且能如何?

刚走到图书馆附近,就恰巧碰见一个熟人。
是在美院进修时的班长,他迎面走来,很远就叫出了我的名字:“尤加。”
我抬头一看,立刻满面春风,“呀,原来是班长,好一阵没看见你了,最近又在哪里发财呢?”
“还在原来那个小杂志社混着呢。你还好吧?忙不忙?”
“凑合吧,你今天怎么有空到美院来逛?”
“来找个人,你呢?”
“没事胡乱转转,买两本书。”
“对了,正想打电话给你呢。我们弄了个联展,小刘,大张,玲子他们都参加,你要有画的话也一起来吧,人多热闹。”
我笑,“什么叫人多热闹?又不是上山打虎。在哪里展?”
“798的一个画廊,挺大的展厅,小刘张罗的,地方还不错。一分钱不用花,卖出去的话跟老板三七开。拿几张画展展吧,反正也不费事。”
“什么时候展?没说要多大尺寸的吗?”
“下个礼拜六,展一周。尺寸随便,不要大太,好卖的那种就行,我拿的基本上都100×80左右。具体你自己看着办。”
“行,那我回去整理一下吧。还要别的什么吗?”
“自己的生活照准备两张,选漂亮点儿的。还有……对了,个人简历,外加一篇评论文章。别的好像没了,这样吧,我给你一个电话,你找他们画廊负责这次展览的一个小姑娘,具体问她就行。”
“还要评论文章啊,别人写的?我没有啊。”
“找个写评论的给你随便对付几段就行。你平常最好备两篇这样的文章,办展和出书都能用得着,省得到时候还得现找人写。”
“我只有上次出画册时孙越帮我写的一篇,不然就用那个吧。”
“最好换一个,到时候个人画册也要拿几本放展厅里的,文章完全一样不好,而且孙越也没多大名气。这样,你去找王老头,让他给你写一个不就行了。”
“算了吧,我可不敢去找他,就王家师母那脾气,还不知会给我怎样的脸色看呢?”我赶紧摇头拒绝。
王老头是个小有名气的评论家,教过我们几天课,他人倒不坏,对学生也热情,就是有点好色,总喜欢找机会在女孩子身上摸摸掐掐的。我去年因为一件事情曾去过他家一次,进门前先是被他那个冷面孔老婆查户口般严厉盘问半天,然后他送我出门时又趁机在我腰间狠狠捏了一把。我当时只觉腰上像是爬了只蟑螂,随即发誓以后绝不会找他写文章,免得受些莫名其妙的龌龊气。
班长非常同情地笑了起来,他略一思索,对我说:“要么,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有个老乡,在某协会做点小官,平常也帮别人写点评论文章,你去找他看看,他文笔还不错。”
我大喜,赶紧道谢,记下电话后又跟他闲聊几句,两人便各自离去。





17

17、(十七) 。。。 
 
 
这样一耽搁,我走到美院门口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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