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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发现,薛,彭,崔三人落荒而逃,纪检干事追寻半夜,也未有结果,及至薛亮同志返回宿舍休息,才发现薛,彭,崔三人已然在宿舍躺下了。
薛亮同志立时报告,众人才赶了过来。
综上,薛,彭,崔三人目无校纪校规,贪饮误事,不按时参加报到会,纯属无组织无纪律,理当跟随纪检干事到纪检科说明情况,配合调查!
“薛向,现在你明白了吧,明白了就自己走吧,别让纪检的同志们为难!”
刘能话音方落,霍无病便跳了出来,似乎第一个跳出来对薛老三显露爪牙,便能挽回他霍某人方才因为对抗薛老三的过程中丢掉的颜面。
薛向冷道,“聚饮,这话谁说的,又是谁举报的,敢不敢站出来对质,就凭着莫须有的罪名,就想带咱名学员去纪委,是不是太不把学员的名誉当一回事儿了,谢处长,你是学校的领导在,您得说句公道话。”
谢伟红简直听呆了,他早听说过这位薛衙内的难缠,以至于自家老板提到他时,直接用“那根搅屎棍”呼之。
可饶是如此,他也没想到这位薛衙内竟是这般奇葩。
他谢某人身为校方领导,次来摆明了就是来处理他薛某人的,这位倒好,自己还未说话,他倒是先让自己站出来替他薛某人做主。
这也太拿自己不当外人,难不成真是天生自带领导光环?
心中虽是腹诽,但此时,谢伟红也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了,“薛向同志,聚饮之事,的确有学员举报,当然了,现在你硬要咬牙说没这回事儿,我想这也只能流于嘴皮上的官司,现在的关键是,买你们三位没有参加新学员的报到会,这总是客观事实吧,要知道新学员报到会,是每一批进修学员的第一次聚会,也是最重要的一次聚会,你们三位就敢缺席,是不是太无组织无纪律。”
“至于你们是不是因为饮酒无度,忘了时间,这还需要调查,所以,请派和纪检部门的调查,你们都是党的高级干部,应该知道我们组织的原则,从来就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对于学校的纪检单位,难不成三位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么?”
谢伟红很清楚薛老三抓住聚饮的事,做文章的意义。
因为这件事,就是薛亮举报的,而又无第二人佐证,若是薛,彭,崔三人众口一词,咬死不认,任谁也没辙。
是以,谢伟红干脆就避过这件事,死盯薛向三位没有参加报到会。
这是铁一般的事实,看薛老三怎么绕过这道坎。
“就是,薛向你们三人喝酒,是薛亮亲眼所见,这还有什么好狡辩的,非但如此,薛亮还送了你们两瓶茅台,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你敢否认?”
见谢伟红拿话将住薛老三,霍无病气势大涨,再度跳出身来。
“铁一般的事实?这么说,检举我们的是薛亮同志喽?”
薛老三盯着霍无病道。
刷的一下,薛亮的一张胖脸胀得通红,心中真是羞臊到了极点。
的确,薛老三,彭春,崔原则三人早就知道是这家伙检举的。
可知道是一回事,挑明是一回事。
毕竟,无论怎么说,他薛亮和彭春,崔原则,薛向三人都是一个宿舍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在外人眼中,他薛亮天然就和薛向,彭春,崔原则,份属一个圈子。
如今倒好,他薛亮竟干出检举同宿舍同志的事儿来,且为的还不是什么根本性原则的问题,就是喝口酒,这算多大个事儿。
你薛亮就这样背地里捅自己同志的刀子,那你薛亮同志到底是个怎样的品质。
无论何时,叛徒,阴谋家都是不收人欢迎的。
这点,薛亮自然知晓。
此刻,地上若有条缝,他真能一头扎进去。
霍无病却管不了这许多,瞪着薛向道,“对,就是薛亮同志检举的,怎么,只许你们违反校纪校规,就不许同志检举揭发么?”
第十一章 远行
霍无病此话一出,不知多少人心中发笑。
谢处长心中暗叹,这等蠢猪,怎么就敢薛衙内这么个人精对上,就算有夏老在背后架着,可拜托你稍微聪明些行么?
刘能甚至朝薛亮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这姓霍的可真不是一般二般人能贴的啊!
薛老三笑道,“那薛亮同志这人可有意思,先送酒与宿舍的同学喝,再去举报宿舍的学员聚饮,到底是逻辑上有矛盾,还是薛亮同志居心不良,设计坑害同学?”
“额……”
霍无病有些傻眼,他再不通世故,也总不能直说薛亮品行不端,可不说薛亮品行有问题,那岂非是他霍某人逻辑上出了错误!
“咳咳……”
谢伟红咳嗽两声,说道,“行了,不用在这里打嘴皮子官司了,薛向同志,彭春同志,崔原则同志,请服从学校纪律,随同纪检干事,到纪检室做解释说明!”
谢伟红只抓住薛,彭,崔三人未有参加报到会的铁一般的事实,就算彻底拿死了薛向三人。
“对,说破大天,你们三位没有参加报到会,无组织无纪律,难道还敢抗拒校纪校规么?”
得了谢伟红提点,霍无病又满血复活,再度跳了出来。
说来,也非霍无病无智寡谋,而是薛老三给他的刺激太大,他非要亲自压服薛老三,才能平了胸中愤懑。因此,才不顾一切,屡次出头。
“没参加报到会另有原因,无可奉告,半夜三更的,我们要休息了,几位请回吧,再不走,我可就亲自赶人了。”
薛老三冷道。
对这位薛向同志的胆量,场中众人已经直接免疫了,嚣张用在人家身上,纯粹就委屈了。
“赶人?你赶一个试试,太猖狂了,给我带走!”
霍无病怒道。
面作怒色,霍无病心中实是欢喜极了,他巴不得薛老三发蛮动粗,最好将纪检干事也打了。
那样才更有好戏。
霍无病话音方落,几位纪检干事便再度拥上前去,的确,薛老三的张狂,也激怒了他们。
奈何,薛老三实在不是不好相与的,三把两把一推,几位纪检干事便如陀螺一般,被他推搡到了门外。
霍无病大喜过望,暗忖,姓薛的再奸猾,也终究喝了自己的洗脚水。
当下,他扯开喉咙便喊,“薛向抗法,打……”
“打”字方出口,啪的一声巨响过后,霍无病便一头栽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哗!
全场震惊!
无数人脑子里瞬间混沌了,简直要转不过弯儿来。
“动手了!”
“打人了!”
“众目睽睽,薛向真在党校打人了!”
所有人脑子里,就剩了这一个个断断续续的念头。
被薛老三赶到门外的纪检干事们,本来急着往里冲,待见了这等场面,也吓得齐齐止步。
有道是猛鬼也怕恶人,这位薛向同志摆明了就属于恶到了极点之人。
“薛向,你疯了……”
谢伟红最先醒过神来,指着薛老三高声怒吼!
党校工作这些年,今天,他谢某人才算是开了眼界。
“谢处长,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半夜三更的,他霍无病同志领一帮人冲击我宿舍,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不逊,最后还要动粗,我不让他安静安静,难不成非要闹到整个楼栋都知道?时间不早了,谢处长也请你出去,我得休息了,我最后提醒一句,若是校方有需要我配合的,请出示公文,若是拿不出公安,还敢在我面前吓瞎比比,没别的,我就大嘴巴招呼,谁叫我这人脾气爆呢!”
说话儿,薛老三便开始清场。
三把两把,闲杂人等俱被他扔出门去,那位薛亮同志自也无脸在宿舍内待了,只好一柄更了出去。
转瞬,整个宿舍又清净了。
室内的彭春,崔原则早就瞧得麻木了,薛向说睡觉,这两位机器人一般,爬上床,便自躺了,至于睡没睡着,只有天知道了。反正次日一早,这二位的黑眼圈一个赛一个的浓黑。
被推出门去的谢伟红简直要气歪了鼻子,三尸神暴跳,恨不能埋一捆炸药,将这整顿宿舍楼给炸飞了。
太伤自尊了,太肆无忌惮了,急吼吼而来,气势汹汹而至,一大堆人轰过来,没将人带走不说,反倒闹了个灰头土脸。
最可气的是,他谢某人想要招呼人砸门也是不能,因为姓薛的最后那句话却是抵在了他谢某人的腰眼上。
的确,众人来势汹汹,谁也没顾得上去走程序,要文件。
毕竟,寻常学员自己作了错事,见了纪检室的干部,先就腿软了,哪个还敢要什么文件,不得老老实实按照纪检单位的吩咐,让干啥就干啥。
然,这位大爷倒好,不仅脸皮死厚,作了错事楞敢死咬了牙说没做。
非但如此,抓住程序漏洞,连纪检干事,说推也就推了,对那位叫嚣最甚的霍衙内,说动巴掌就动巴掌,这他妈狂得简直没边了。
谢伟红越想越气,气得胃都痛了,暗自咬牙,先回去把程序走完,到时候,白纸黑字红印摆在面前,看这位薛衙内还敢说出半个“不”字。
谢伟红主意打得不错,孰料,次日一早,他方赶到纪检室,纪检室的窦主任便跟他讲了,薛向,彭春,崔原则三位昨日没去参加报到会,另有原因。
原来,这三位在赶去上学的路上,恰好撞上隋部长骑车摔倒了,三位学员将隋部长送回家,才误了时候。
听了原由,谢伟红瞪圆了眼睛,心头大骂:“&%¥##……”
事已至此,他哪里不知道自己一伙儿被那位薛衙内结结实实玩了个够。
的确,薛老三将计就计,将姓霍的一伙儿狠狠耍弄了一番。
对薛老三而言,彼时,只要带着粗此原则,彭春逃出了宿舍,没让人当场拿住,后边的操作空间,实在是太大了。
只要咬死了不曾聚饮,至于如何没参加报到会,对别的学员而言,可能是极难过的一关。
因为理由实在是不太好编。
可对薛老三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