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驾驶员回了个微笑,“首长好眼力,我叫王大鹏,原先是特种师特战大队的,康大队的老部下,那次康大队去明珠,我也随队!”
薛老三眼中一亮,“康桐的战友啊,你好你好!”说着,赶忙伸出手来,冲他握道,“怎么样,现在在特战大队还顺利吧?”
“报告首长……”
王大鹏方起了个头,薛向挥手阻断,“既然不是外人,你也随康桐,叫我大哥吧!”
本来嘛,单是特种师出来的,就足够薛向亲近,没想到还是利剑大队的,更何况,此人还在他薛某人受困明珠时,曾施以援手,薛老三自当十分亲近。
薛老三的威名,王大鹏可没少听康桐提起,只是心中一直不大信薛家少爷,能吃苦熬筋,练出什么真本事,方才迅疾漂移,便是试探。
哪知道一试之下,薛家少爷果然有真本事,且毫无衙内架子,豪爽可亲,立时便让王大鹏起了好感。
当兵的出身,多是直来直去的性子,薛老三让王大鹏换称呼,这位也不矫情,当即便道:“薛大哥好,我现在已经从特战大队调到地方上了,现任蜀中省军区三团二营营长,接到紧急任务,才赶来接您的!”
却说,这王大鹏性子豪爽,薛老三也干净利落,再加上有康桐这么条纽带,两人聊得倒是极为投机。
薛向自打调任德江,便是麻烦事儿一件接着一件,不但京中局势无暇顾及,便是薛系大员,以及康桐等老弟兄的情况,也不甚清楚。
通过和王大鹏一番沟通,他才知道那个特种师已经解散了。
原来,数年集训,特种师已经完成了集训内容。
而特种师之所以组建,便是因为岭南特种战术在南征战役中大放异彩,各军区眼热,纷纷跟风,这才有了军委的统一特训,这才组建了特种师。
如今,受训结束,特种师自然得解散,回归原籍。
毕竟,特种作战是小规模行动,不可能以师为单位行动。
再者,此次入选特种师的,无不是各大军区的兵尖,可谓是那些老军头们的心头肉。
这些老军头可不好招惹,有些资历深的,便是连军委的大佬们也敢开骂。
当然,特种师分散前夕,军委自然不会没有动作,毕竟,这大概是解放军军史上第一次全军兵王大集合(此前,中央可没少搞这种兵头集训,可各大军区谁也不傻,好东西谁愿意供出去,每次只派些样子货应付场面,今次集训,却是毫无藏私)。
就这么着,在特种师解散前夕,以康桐为首的利剑大队,开始了全特种师范围内的选拔,由此共和国第一支军委直属的特种部队,宣告诞生。
而王大鹏正是在此次选拔中,因为年龄压线,被刷出了利剑大队。
“呵,康桐这小子还真有官运,这才几年,蹭蹭直升,弄不好三十岁不到,就要挂副军级,开天辟地啊!”
听说康桐领导的利剑大队,成了军委直属部队,军衔调整成了副师级,薛老三喜不自胜。
这位对他依恋最深的兄弟,确实时时让他挂怀,每每看着康桐进步,他心中最是安慰。
不待王大鹏应承,前方的开阔地上,忽然现出一架直升飞机。
薛老三猜到,这定然就是自己此次返京的交通工具了。
却说,京城距离蜀中,足足一千五百余公里,横跨大半个中国,薛老三在狭窄的直升机上,足足航行近八个小时,方才到地儿,中间还换乘了一次。
饶是他体力通神,也坐得十分不爽利,方下飞机,也不上早早等候在机场的接机吉普,反倒相中了左近停靠的偏三轮,喘响一辆,朝家中进发。
吹了个把钟头夜风,心中烦闷才褪尽,到达家门时,却已是晚上十一点。
推开大门,薛老三原以为会瞧见蹦蹦跳跳的小家伙,哪里知道,小家伙没瞧见,注意力先被左侧花园内红彤彤的烛火吸引。
薛老三目明惊人,定睛一瞅,隔着数十米,便扫清了那处光景。
但见,三位中年人团团围着花园正中石桌而坐。
是时,晚风清扬,明月高悬,左近蝉鸣虫唱,草润花香,三人各自手捧一杯香茗,对花望月,静坐闲品,竟有几分名士风流。
说来那处光景颇具诗意,可薛老三一眼望去,浑然一震,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因为他竟在那处瞧见了许子干,安在海,冯京三位。
这三位何等身份,候补政局委员、闽南省委书记许子干,中央委员、吴中省委书记安在海,中央委员、辽东省省长冯京,哪一位不是赫赫有名,举国瞩目的政坛明星,真正的封疆大吏,一方诸侯。
这三位随便一位跺跺脚,一方大地都得震颤,如今三位聚集薛家,薛老三没觉出荣幸不说,反而眉头迅速结出了粗厚的死疙瘩。
“老三,进又不进,退又不退,学曹孟德?这可是你家!”
薛老三方立住脚,花园处便传来招呼声,显然,人家也发现了他。
薛老三甚至无须分辨嗓音,便知道说话的是安在海。
虽说这三位都和他交情匪浅,但论及相处得最没大没小,好似哥俩儿的还得数这位总是眼高手低的安书记。
谁叫薛老三总帮这位安书记擦屁股,且安书记罚跪堂前的糗样,都叫薛老三瞧了去,这长辈威严自此就丧尽了。
薛老三快步上前,方入得园内,便拟古风,唱个肥诺,哪知道效果不假,除了安在海笑骂一句,冯京只略略回头笑笑,一边的许子干却是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眉间堆砌高高的死疙瘩,分外醒目。
第二百三十章 弑君
本来嘛,一位候补政局,两位中委,能在此时齐聚家中,自不可能是薛安远自行相召,毕竟,一方诸侯离开辖地,必须得向中央报备的。
薛安远就是再肆无忌惮,也绝对干不出这种明目张胆,让人指摘之事。
排除薛安远相召的可能,很显然,三人乃是因公入京。
而三人虽同是封疆大吏,却是两书记一省长的格局,党政相杂,唯一的共同身份那就是皆为中央委员。
如此一来,三人入京,所谓何事,简直呼之欲出。
薛老三几乎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认定是中央要召开全体中委会议,且是紧急会议!
中委全体会议,是何等会议,可以说是党的最高会议,庄重还在政局会议之上,通常召开都要酝酿许久,历史上每次突然召开,无不涉及到最高层权力博弈。
原本,薛老三最挂心者便是那位,毕竟,反自风潮从青萍之末,发展至今,渐成波澜。
一猜到中委会紧急召开,薛老三就想到那位,再看眼前三人中和那位走得最近的许子干愁眉紧锁,薛老三立时便确准了心中所想。
可这念头方生出,薛老三又觉怪异,募地想起前世历史,那位虽有大难,却不在当下。
一念至此,他又怀疑莫非是自己想左了。
却说,这薛老三在大门口,募地瞧见三人,住了会儿脚,此刻,进了花园竟然又住了脚,简直一步十停。
急性的安在海十分不耐,霍地站起身来,一把将他扯到身边的石凳上坐了,劈手将一份文件砸在他面前,“用不着瞎琢磨,白死脑细胞,都在这儿,自己看,真不知你小子在下边整天忙些什么,当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芝麻官?”
薛老三顾不得回嘴,眼睛立时被那文件吸引了去,甫一入眼,就惊得站了起来。
……
啪的一声,江潮天将一份文件重重摔在大理石茶几上,淡黄的水晶吊灯,映得他英俊的脸蛋竟有些许狰狞,“打蛇不死,反被蛇伤,反复小人,胆大妄为,什么东西!”
“朝天,话不能这么说,人家不过是实事求是,原封不动照写罢了,那位自己胸无城府,胡乱交心,有此祸,也怪不得谁!”
一边大紫的喧软真皮沙发上,丁世群翘着腿,一边持一把指甲刀漫不经心修剪着已经十分净洁、整齐的手指,一边漫不经心回应着江潮天。
江潮天长叹一声,颓然落座。
说来,他也是这天夜里急速返京,几乎和薛老三同时看到这篇内参上转载于港岛《百姓》杂志的一篇《xx访问记》实录。
虽然江潮天深知,在政见上,其父和那位多有不和,但其内心深处,还是颇为认同那位的主政思路的。
当然,屁股决定脑袋,他也不例外,真正到了站队的时候,他自也分得清阵营。
他此时大发脾气,与其说是同情那位,还不说是恼火写出此篇文章的记者。
在他看来,这位记者的行为,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且这位记者发出此篇文章,原本就是对那位耍了君子可欺之以方的手段,实在卑劣。
更不提,此人素来虚伪,抗战期间,仗着报界闻人的身份,就在两党间左右摇摆,蒋兴挺蒋,蒋衰反蒋。
解放后,此人大肆宣扬其反蒋历史,靠着此事,竟又过了段滋润日子,直到五十年代中期,反右开始,此人才锒铛入狱,直到数年前,才得恢复自由人。
而恢复自由身后,此人蛰伏一段,寻着机由,脱离大陆,定居港岛,尔后,凭借三四十年代,在明珠报界积攒下的人脉,迅速起家,再度创办新杂志。
未几,此人联合一帮所谓社会菁英,在美利坚纽约创办什么国家前途讨论会,真是老来风骚不减,凭空折腾出许多风浪。
凭借手中一支笔,此人指点两岸江山,对两党,可谓左右开弓,吸引了偌大关注。
恰逢一周前,那位访日归来,途径鹏城驻跸,此人听闻消息,便公开在报上叫好,要采访那位。
那位素来赤诚,胸怀又是宽广,便慨然应允,密室之间,被那小人三言两语所惑,一时间忘却身份,引为知己,竟是无所不谈,说了很多不便之言。
采访结束后,那位也深觉不妥,便派员第一时间告知那小人人“我所说的未必不可见报,但不一定要全部见报”,显然,那位也自知许多话只能宣诸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