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恨恨地说,你坏了我一世英名。
老大哈哈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你们知识分子就是这德性,又想做婊子,又想树牌坊,傻X一个!笑完又问他知不知道如今最铁的五种关系;还没等他回答,又自顾自地念了起来:一起下过乡,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念完又说,你和我,是铁上加铁。
第十五章 越堕落越快乐(3)
回国后,他有时也会想起阿灵,想起剑桥南郊的那一栋乡村别墅。但他知道他是教授,他有一个非常爱他的妻子,他们有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儿。
他发誓以后不能再犯这种错误。
他与妻风雨同舟二十载,他们的幸福家庭牢不可破。他爱妻子。只可惜,面对妻子的肉体他毫无激情。他的男性荷尔蒙只有在与美少女的交融中才能快乐的升腾和飞翔。
誓言遇到美色,就像雪遇到一盆炭火。
他爱叶蓓,爱她的一切,她的细腰,她的美腿,她狐狸样的眼睛,她花朵般的红唇。正如老大所说的那样,美女嘴里的蒜味赛过丑女手中的蔷薇。
他曾一遍遍责问自己,你这样做,对得起相濡以沫的妻子吗?
他带着内疚的心情去恒孚银楼给妻子买了一条铂金项链,又去华侨商店为她选购了一套进口的高档护肤品。夜里他主动向妻子求欢,遗憾的是力不从心,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妻子反而安慰他,说你这些年把精力都用在事业上了,熬夜熬得肾虚血亏,明天我去买些补品给你吃。他惭愧得无地自容。
此刻,他坐在书房里,心却飞到了“春船载绮罗”。叶蓓花一般的面容和羊脂玉似的体肤让他迷恋不已。想到叶蓓,他的心里溢满温情和甜蜜。他愿意时刻揽她在怀,与她融化在一起。这种渴望是如此强烈,炙烤得他坐立不安,丢魂失魄。他关了电脑,对妻子说去外面走走。妻子把风衣递给他,说外面风大,当心着凉。
他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走着,夜风确实很凉,他裹紧风衣往前走。妻子和叶蓓的面容交替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不知不觉他走出了学校北大门,只见干将路上一片灯火辉煌,河边的花树用灯光装饰得璀璨晶莹,只有学校对面的第三监狱悄无声息地矗立在黑暗中。这真是一道奇特的风景,百年名校和一座监狱对峙着。
杨教授信步从干将路走到临顿路口,远远地,他看见“春船载绮罗”的二楼还亮着灯光,叶蓓肯定还在等他。叶蓓今天总共给他发了二十几条短信,火一般的语言,火一般的热情,使他难以抗拒。想到叶蓓狐狸般的眼睛和丝般光亮的长发,还有玉般温润雪般晶莹春柳般柔软的身体,他体内腾地燃起了一蓬火,这火越烧越旺,几乎要把他化为灰烬。他像一只寻找交配的飞蛾,不顾一切地要扑向那一片火海。
杨教授日记之四
星期一
昨晚又梦见她了,醒来之后我不停地问我自己难道你真的爱上她了吗?如果不
爱,为什么对她念念不忘呢?她到底是什么值得我朝思暮想呢?最后我给我自己的
答案是:我爱的是她的青春,她美丽的胴体,她妩媚的五官,她绸缎般的秀发。我
也爱妻子,爱她的除了身体外的一切,她的智慧和品德,她外柔内刚的性格,如果
她们能合二为一,那该多好啊!男人,总是这样贪心吗?
我是一个男人,也许男人的痛苦是女人所无法理解的。这些年来,我默默地承
受着很多很多,特别是近两年,我与她同床而眠却从未肌肤相亲。一个正当壮年的
男人,生理的需求有时也很强烈,甚至梦中常常重温在英国农舍的那一幕,但更多
的是责任,我徘徊,我痛苦,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快撑不下去了,但是想想这个家,
想想女儿,想想妻子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又能怎样?在中国,有多少像我们这样无
性的婚姻呢?
是上帝把她赐给我的吗?
我的理智不允许我出轨,我饥渴的身体却抗拒不了甘泉和美味的诱惑。
我的灵魂能跟着我的肉体一道堕落吗?
我祈祷我的灵与肉不要分离,别撕裂得让我那么痛苦。
我想做一个好男人,但我无法拒绝那快乐的诱惑。
就让我再快乐地堕落一次吧!
然后……我要逃离这天堂的诱惑,让空间上的距离筑起情感上的三峡大
坝,拦住欲望的洪水猛兽。
我发誓,再也不能……
第十六章 水灵如草清澈如花(1)
冬天的哈尔滨,到处白雪皑皑。
冰雕玉砌的大街上,走着白桦一样挺拔的美丽女子,那是与江南水乡女子完全不同的美:江南女子的身姿是窈窕柔媚的,就似池塘小溪边依依的垂柳;而这里的女孩,她们的腰身总是挺得直直的,正如冻土冰原上傲立的白桦。她们的面貌虽不及江南女子妩媚清丽,但如画的眉目配以略略男性化的脸型和白皙的肤色,好像北国冬日阳光下的风景——清晰而纯净。
杨教授来哈尔滨参加一个学术会议,时间一星期,会议结束后,准备和老大一道从哈尔滨去俄罗斯的瓦尔代。他想以这样的方式来忘掉叶蓓,让叶蓓的感情也慢慢冷却下来。婚外恋让杨教授有一种罪恶感。
不料,三天后,叶蓓居然从上海飞到了哈尔滨。
叶蓓的疯狂让杨教授始料未及,也让他有一点沾沾自喜。
叶蓓对杨教授说:“都说哈尔滨出美女,果然名不虚传。”
叶蓓穿一件大红的带帽羽绒长大衣,帽沿镶一圈银狐皮,里面是纯白色环领羊绒衫,足蹬同样大红色的高帮雪地鞋。
杨教授说:“她们哪及你的十分之一。”
叶蓓说:“夸张,我有那么好?”
杨教授说:“你是迷人的狐狸精,我的魂魄已被你摄去了,你的好处你自己不知道。”
叶蓓笑着说:“男人好色,却把责任推到女人头上。谁让你吃迷魂药了?”
杨教授说:“没办法不吃,除非我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几天之中,杨教授带叶蓓游历了这座城市的很多地方:索菲亚大教堂、中央大街、专卖俄罗斯物品的商铺。他们在太阳岛公园的雪雕比赛区,看到了各种各样的雪雕。他们穿行在冰雪大世界公园的冰雕建筑群中,冰的宫殿,冰的亭子,冰的小桥,冰的塔楼,冰的走马灯,冰美人,冰花篮……在串串彩灯的辉映下,美不胜收。他们还参观了冰灯展的制作,原来也和盖房子一样,用锯子,用刨子加工出各式各样的冰砖冰瓦,再一层一层地砌出各种精美的建筑。挤在熙熙攘攘的热闹的人群里,叶蓓紧挽着杨教授的胳膊,体验着在陌生人中的无拘无束的那一份快乐。
叶蓓显然有些累了,身体的重量都挂在了杨教授的臂弯里。
迎面走来几个俄罗斯姑娘,她们穿着皮毛大衣,显出窈窕的身姿。头上带着皮帽,一缕金色或栗色的头发从帽檐下顽皮的钻出来,把美丽的面庞衬托得如天使一般。
叶蓓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她们也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叶蓓。江南娇娃与俄罗斯美女在心里互相比拼:她是否比我更美?
叶蓓回到住的大酒店,脱了鞋子,揉着脚趾,杨教授忙问:“怎么了?”她说:“脚上起了个泡。”杨教授过来一看,果然大拇指上起了个小水泡。杨教授说:“快去冲个热水澡,冲个澡会舒服一些的。”
冲完澡,叶蓓披了毛巾浴袍,头上裹着厚毛巾出来了。
杨教授看她小脸红扑扑的,一缕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脸颊上,更添妩媚风韵。抱了她就要求欢。叶蓓说:“你总是贪得无厌,像一头饿极了的东北虎。”
杨教授说:“都是小狐狸精惹的祸。谁叫你那么媚人撩人来着。”
杨教授见了叶蓓,不能不爱,何况这个女孩又是这么痴情。偶尔想到家里的妻子,觉得只要不让她受到伤害就行。不让她受伤害的唯一办法,就是不让她发现第三者。在老大顽强的洗脑过程中,他的道德观念已不知不觉地发生了变化。
会议住宿安排在香格里拉,他让叶蓓住在另一家宾馆。
晚餐他们去哈尔滨最著名的“波特曼西餐厅”,杨教授点了鱼子酱,黑胡椒牛肉,炸洋葱圈,炸大马哈鱼块,俄式浓汤,一种叫“大列巴”的俄式面包。
餐厅里点着蜡烛,嘴里吃着别具风味的俄式大菜,耳边飘荡柔曼抒情的西洋音乐。叶蓓不觉想起了苏州的“小桥流水人家”,那摇曳的烛光,悠扬的江南丝竹,和雨后的清新空气。他们在烛光中互相凝视着对方,脉脉含情,此处无声胜有声。后来,他们几乎是搂抱着一路走过那挂了红灯笼的水景长廊。叶蓓一直记得那个晚上。叮咚叮咚的雨声,鬼影似的芭蕉扑在粉墙上,晃动的红色像一种引诱,接着是惊天动地的炸雷滚过。
一个多月后,在洋溢着浓郁的东欧风情的西餐厅,他们坐在烛光中,心中的柔情蜜意几乎要将银妆素裹的世界融化。
叶蓓明显感觉到众多的目光聚焦到了她这儿,她只顾低头看着这家西餐厅提供的面巾纸袋上印着的一首诗歌,就是在这样的细微末节处,你依然能感受到无处不在、融化其中的俄罗斯式的典雅和高贵。这使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面巾纸袋,在别处用完扔掉的纸袋在这里却被大多数客人记住带走,小心珍藏。
第十六章 水灵如草清澈如花(2)
秋天 我回到波特曼
在那首老情歌的末尾
想起你特有的固执
从我信赖地把你当作一件风衣
直到你缩小成电话簿里
一个遥远的号码 这期间
我的坚强 夜夜被思念偷袭
你的信赖皱巴巴的
像你总被微笑淹没的额头
我把它对准烛光
轻轻地撕开
当一枚戒指掉进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