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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昕祺急道:“那一定是她万不得已胡乱瞎说的!以她的性子,断不会水性杨花,据臣所知,她失忆之时仍然唯独记得皇上,她即已对皇上动情,就绝不会做出对不起皇上之事!”
晖帝起身缓步走到沈昕祺面前,定定的看着他的双眼,若有所思道:“墨瞳当着太后的面亲口承认同契贺丹有苟且……你却如此斩钉截铁的说不是。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微臣……微臣只是更信任墨瞳罢了。” 沈昕祺背上渗出冷汗,墨瞳和晴阳李代桃僵侍寝一事如若败露,不知是否又会引起轩然大波,为了全族人的性命,只能委屈墨瞳一人了。
晖帝盯着他久久不语,忽然转身向门外走去,卢世宁连忙跟着出去,晖帝吩咐道:“命暗卫出城去附近山林中搜寻,这种天气,朕不信他们能跑出多远!”
雪终于停了,和他在小木屋里躲了整整三日,墨瞳悬着的一颗心始终没有放松下来,一直害怕会来捉拿他们的官兵始终没有出现,是否晖帝已经不在意自己的去向了?是否他愿意就此放过自己?而慕容澈为了自己做出如此大逆之事,他今后又如何在大墘立足,难道真的要终此一生与自己一同逃亡?
墨瞳抱膝望坐在榻边,出神的望着面前的炭火,一时喜一时忧。
忽然,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环住她,她身体微微一震,终究没有挣脱。
初入冷宫岁月里,曾经那样的怀念和渴望晖帝的怀抱,从未想过自己还会与其他男子肌肤相亲,而如今这个怀抱,陌生而坚硬,没有熟悉的龙涎香的气息,没有熟悉的温柔细腻,可是八年的萧索孤寂,令她此刻竟没有一丝力气去挣脱这份温暖。
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墨瞳,今晚开始……做我的女人吧。”
墨瞳缓缓合上双眼,脑中空白一片。与慕容澈在一起,也许真的会比较幸福吧?何况自己亏欠他那么多,也许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报还吧!难道自己真的想一辈子为晖帝守身吗?难道自己就不能过新的人生吗?是时候放下了。可是为何心会那样难过?有种怅然若失的情绪笼罩着她,他真的是自己想要的人吗?
他忽然吹熄了烛火,房内一下子漆黑一团。
她任由他将自己拉起,躺卧在榻上,当他解开她胸前衣襟时,一滴泪珠,顺着她的眼角默默滑落到枕边……
“得手了吗?”树下,一个瘦小的身影,拉低斗篷上的风帽,全身笼罩在夜幕之中,声音尖细。
“还没有,刚才差点就……唉!这女人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本来看样子似乎对慕容澈倒是动了情的,可她今晚紧要关头又忽然变了卦,竟像是还想替皇上守身!我假装生气摔门走了。”另一个高大的身影哑声说道,一缕银灰色的长发垂在胸前。
“你这会儿来这儿,万一她跑了怎么办?”
“不会,天这么黑她怎么敢出门在山林子里走。”
“罢了!没时间了!慕容澈说不准这几天就会出现,他心里要是真有苏墨瞳,定会寻到这儿来,再加上这会子雪也停了,皇上的人恐怕也很快就能搜到这里。这头一个法子看来是不管用了,主子有命,你若无法三日内骗她甘愿以身相许,也不必动强,那妞有些性子,别逼得急了寻了短见,便宜她死得太痛快。你即刻去找那帮土匪,尽管去折磨她,留口气,玩完了把她扔到花月楼,不信不能把她榨得再没一丝骨气。你不要再露面,免得露出马脚弄巧成拙,只在暗处偷偷监视即可,万一正主儿来了,速速飞鸽传书给我,其他的你见机行事,别留下证据。”
“是,小人领命!”
墨瞳抱着被子枯坐了一个时辰。
本以为一颗凋零疲惫、伤痕累累的心终于找到了真正值得信赖依靠的港湾,岂知真的与他相守时,却再也寻不出往日的默契和温暖。虽然八年前她失忆后与他朝夕相处、生死与共的岁月里,她与他曾经的彼此欣赏、相互引为知己的感受,无关男女情爱,却能令她留恋难舍,倍感珍惜,那份情谊,亦如寒天饮水冷暖自知。可是如今,七年的时光令慕容澈变了太多。虽然他依旧是少言寡语,可从前那种臣属般的执着、兄长般的呵护、知己般的默契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只是浓浓的占有欲,令自己就快要窒息。
当慕容澈刚要将身体压上来的一瞬,她终究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那一刻,他身上竟找不到半点从前的温暖怜惜,那种落差和失望令她禁不住战栗,她大喊“不要!”奋力推开了他,激动之余竟拔下了银钗逼在自己颈上。他不可置信的瞪视着她,眼中有着熊熊的火焰,最终,愤恨的摔门纵马而去。
墨瞳深深叹了一口气,无论怎样,他为自己放弃了前程,拼了性命,自己却还是不肯接纳他,终究是自己负了他,也难怪他如此盛怒。这样冷的天,不知他这一夜在何处度过。但他是慕容澈,尽管岁月改变了他许多,她仍然知道,以他的重情重义,即便自己伤了他,他仍旧不会撇下自己不管的,他,终究还是会回来找她的。
这里,不能再待了!与其朝夕相对两人都继续痛苦,不如早早离去,他一个人,不用带着自己这个拖累,应该更容易逃脱追捕吧。
木屋里没有纸笔,墨瞳从包袱里找出一条锦帕,思索片刻,咬破手指,以血写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愿君一生平安喜乐。就此拜别!
看着简单的两行字,墨瞳呆呆的出了会子神。这是写给慕容澈的,又何尝不是写给晖帝的?自己就这样从宫中消失,竟连一个字都没有留给他,他是否怪她?
一声轻叹,她将锦帕压在茶杯下面,背起小包袱,转身打开大门,大步走进茫茫晨曦中。(续篇六)绝境深寒
雪地里留下一串马蹄印,墨瞳怕与慕容澈碰上,便反向而行,一路往北,穿过竹林。
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太阳越升越高,阳光暖融融洒下,地上的积雪也渐渐融化,踩在脚下湿湿软软,墨瞳心中却越来越坚硬起来。回想自己的前半生,跌跌撞撞,起起伏伏,背负着太多沉重的枷锁,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为了别人而活。后面的路,虽然尚看不到方向,但却一定要为自己而活!
正走着,忽听身后一阵马蹄踏雪之声急急而来,那声势绝不像是慕容澈一人一骑!难道是官兵?还没容得她多想,回头间,只见六匹马已经欺近身前,马上俱是蒙面大汉,一个个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她。
墨瞳努力保持着镇静,看他们这打扮不是官兵,竟像是山贼。
为首的一个蒙面人忽然高声喝问道:“苏墨瞳是吧?”
她心中一凛,山贼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紧紧的攥着拳头,向后退了两步,戒备的瞪着他们,心中快速盘算着。
“老大,不用问了,肯定就是这妞!林子里那小房子空着,从那儿到这儿,就只有她一个人的脚印,还能是别人不成?他那铁皮脸男人都把她扔给咱们了,你还跟她废什么话啊!”一个粗鄙的声音道。
墨瞳脑子嗡的一响。他说什么?铁皮脸?把她扔了?这绝不可能!慕容澈便是再气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下一瞬,她脑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这些日子守在自己身边的那个面具人根本不是慕容澈!难怪她会觉得他变得如此陌生!
那么他又会是谁?为何要扮作慕容澈?又为何要大费周章把自己从宫里救出来?一股巨大的寒意笼上心头,难道这一切都是有人给自己布下的局?
最右边的一个大汉粗声催促道:“是啊老大,咱们抓紧时间把她抓回去快活快活,完事了还得送到花月楼去呢!”
为首的蒙面人看看兄弟们,嘿嘿两声淫笑道:“好!那男人说这妞是宫里面逃出来的,说是还当过什么妃嫔呢,肯定被调教得极好,这伺候过皇上的女人……不知道是个啥滋味,今儿咱们兄弟也尝尝当皇帝老子的滋味吧!”
墨瞳死死盯着六人,面色惨白,猛地将手中包袱砸向匪首,转身箭一般向前飞奔。
匪首一楞,但旋即便抬手抓住包袱,悠哉的放在鼻下嗅了嗅,点头道:“真香啊!”
六名大汉轰然而笑,右边一个蒙面人起哄道:“老大,人家急着给你送嫁妆呢!看来她等不及回房里了,咱们干脆就在这雪地里解决了吧,我看还更痛快些!哈哈哈!”
为首那个戏谑道:“小娘子怕羞,咱们今天斯文点,一会儿还是回那木屋里干,咱们得一个一个来!”
“得嘞!”一直没出声的一个胖子半真半假的沮丧道:“老大打头阵,还不把小娘子折腾个半死啊,等咱们上时,怕是只剩下个会喘气的面人了!”
众人又是一团放荡淫笑,看着前面拼命奔跑的窈窕背影,眼中精光闪动,仿似盯着猎物的野兽。
匪首吹了声口哨,皮鞭一响,策马追了出去。
风,刀割般划过面颊,墨瞳顾不得跌落在地的风帽,拼命的向前跑。
马蹄声和唿哨声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们正在享受玩弄猎物的快感。
忽然脚下一空,她惊恐的呼出声来,身子猛地向前扑倒,右脚瞬间传来刺骨的冰凉,竟是踏进了冰窟!
她奋力抽出右脚,向前爬行了几步,起身抬头望去,只见白茫茫的大地,雪化处,间或露出晶莹的冰面,在日光的折射下反射出异样的光芒。难道这里愿本是一片水域?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马鸣和男人惊恐的呼叫,墨瞳不由的回头看去,正见到一匹红马的两只前蹄消失在地面下,马上的山贼已然摔跌出去,显然是那马也踏进了冰窟。匪首大声呼喝道:“快下马!妈的,老子竟忘了这边本是一条河!都给我轻着点!”
众山贼连忙下马,小心牵着缰绳立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与苏墨瞳相隔着两三丈的距离。
这从天而降的冻河,反倒令墨瞳心中稍稍镇定了些许,也许,今日能否逃出魔爪就要靠它了!她收回目光不再去看山贼,试探性的向前踏出一步,再慢慢地将身体重心靠上,如此走了三步,左脚又一下踏空,踩裂了一块冰面,她不由得尖叫一声,好在及时收回脚,方未将整条腿插进冰水中。
众山贼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