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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海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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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事情,郑一郎不顾腿伤的疼,猛然站起来,抬脚踢向桌子,那花梨木做的桌子虽然沉重,但他的脚去势沉重,还是被踢翻了。
郑一郎顾不得满意自己还是和没伤前一样,拖着拐杖就往后面走,香绿匆忙出来,见他一脸要杀人的表情,腿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唤:“郑爷,怎么了?”郑一郎怎么肯理她,用手一推就走向后面。
十娘整个人都泡在木桶里面,水汽氤氲,她脸上身上黑色的东西已经不见,露出来的皮肤还是像原先一样雪白。听到丈夫的吼声,她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把木桶旁边摆着的一小瓶酒拿过来,往嘴里倒了口,这外洋来的酒,郑一郎嫌酸涩,十娘却很爱,每次洗澡的时候都要喝那么一小瓶。
乌黑地长发像海藻一样飘在水里,白玉样的身子沉在水下面,露在水面上的是一只似玉地手,手上捏着一小瓶红艳艳地酒,那红色的酒正缓慢地往艳红地嘴唇里进去,郑一郎满腔地怒火在看见这一幕后不觉有些熄灭,他举步就想上前,腿上传来的疼痛提醒了他。
十娘把酒喝完,瓶子放下,这才睁眼看着丈夫:“怎么了?又有什么事?”也许是经过了水的浸泡,让郑一郎觉得妻子的声音比平时更添了些诱惑,他咽了口吐沫,猛然想起自己进来的目的,十分不满地说:“那个杨若安究竟是你什么人?”
十娘本来已经站起,听到这突然的问话,她停了停,接着就迈出木桶,拿起旁边衣架上的手巾擦着头发。雪白身子,如墨黑发,就这样毫无遮拦地呈现在了自己跟前,郑一郎觉得自己的鼻血都快涌出来了,这些日子腿上有伤,寨中的医生交代了,要禁绝房事,可是用的有几味药偏生又是上火的,只好命人打来冰冷的海水洗脸擦身。
现在看到十娘这样,郑一郎不由愤恨地想,寨中的医生大概是许久没有经手了,不然怎么会治自己治了那么久,回头就去砍了他。十娘擦好头发,拿起衣架上的里衣穿上,突然一想:“你难道不知道宁淑瑛已经死了吗?站在你面前的,是郑十娘。”
虽然这个事实,郑一郎一直知道,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跟在她后面出去:“话虽然这样说,可是你们毕竟是一个人,要不这样,我去把他砍了,好消了我的后患。”十娘接过香绿手上的外衫穿好,回头白他一眼,什么话也不说。
郑一郎被妻子这样一看,又重新坐下,但气势还是不减:“哼,当官有什么稀奇,老子只是不愿意,否则上次来招降,最少也能捞个总兵当当。”说着瞧向妻子:“只是去受上司的窝囊气,怎有在这寨中自在。”
十娘梳着头发,脸上的笑容渐渐大了,看见妻子这样,郑一郎索性方向拐杖,看着妻子。
十娘没说话,又想起往事当初天子下诏,宁家女眷没为官奴,侥幸逃出的自己又遇到奶娘贪财,拿走自己随身带的珠宝不算,又把自己卖进青楼,若不是遇到他。
十娘眼有些暗淡,虽然在郑一郎把自己从万香院里抢出来的当天,自己就亲手砍掉了奶娘的头颅,可是那段日子,常常会以噩梦的形式提醒自己。
还有那日宁家冲天的火光,十娘的手不由一紧,手里的梳子发出清脆的声音,竟是不知不觉间,梳子已经被自己捏断,想来是今日乍见故人,才会想起往事。
十娘顺手把这把梳子丢了,拿出另外一把继续梳妆,门外已经传来敲门声:“一嫂,那两个人已经安顿好了。”
那两个人,郑一郎又看向十娘,心里十分狐疑,这是迟早的事情,十娘一边让阿保进来,一边对郑一郎解释:“今日船上,有一对母子,他们,是我长兄的妾和儿子。”郑一郎紧锁的眉头猛然松开:“十娘,这是好事,这天送这么两个人过来,你们姑嫂正好相依。”
说着郑一郎就要吩咐旁边的阿保:“阿保,你快些再去和他们说,让他们母子搬到这里住。”十娘喝住他:“你别太鲁莽了,宁淑瑛已经死了。”说着十娘低头一叹,眼却是看向阿保:“你问问他,想不想在这寨里?”
见郑一郎夫妻双双盯住自己,阿保的脸红了,说出的话也带了些口吃:“这,当日若不是一哥相救,我早没命了。”郑一郎猛地一拍桌子:“看,我说的没错吧,在这寨里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好过去读什么书,受什么上司的窝囊气。”
说着又要催促阿保,十娘的眼还是没有离开阿保:“阿保,你话还没说完。”少年俊秀的脸上飞起一抹红霞,看都不敢看十娘一眼,虽然十娘说话永远都是这么语气平和,但阿保仍然觉得,她平和地语气比起时时大喊大叫地郑一郎,更让自己畏惧,或者不是畏惧,而是一些别的东西,不然自己也不会又喜欢听她讲话了。
屋内陷入一阵沉默,十娘的发已梳好,她把梳子收好,淡淡地说:“别说什么了,你把朱兄弟叫进来,该怎么做,还是你拿主意。”
郑一郎看妻子掩口打个哈欠,吩咐阿保他们退出去,自己柱着拐杖起身:“你累了,歇着吧,别的事,明儿再说。”他说话的时候,十娘的头已经靠到了梳妆台上,一幅疲累至极的样子,郑一郎轻轻拍拍她的肩,并没惊醒她。哎,自己怀疑个什么呢,她还不是为的自己好?
香绿收拾好了走出院门的时候看见阿保站在那里发愣,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抿嘴一笑说:“没看你长的清秀,坏水不少,还站在这做什么?”阿保面嫩,脸顿时又红了起来,香绿起了逗他的心思,故意拉着他的袖子说:“我看你已经十一二岁了,该知道人事了,来来,姐姐带你去玩好玩的。”
她凑近的时候,阿保闻见她身上刺鼻的脂粉味,和十娘身上那种清新的香味一点也不一样,阿保不由皱一皱鼻子把她推开。香绿本来是逗他的,见他推开自己,不由有些恼怒,叉腰道:“姐姐是看得起你,不然你这小厮,中什么用呢?”
阿保被她紧紧扯住,一张脸不由涨的通红,身后已经传来男子戏谑的笑声:“香绿姐姐,他这小厮不中用,我可比他中用多了。”香绿面上的薄怒在转身之时已经消去,阿保瞅着这个空挡,急忙离开这里。走远一些,看见香绿和那个男子在那里嬉笑,他不由皱一皱眉,为什么同是嬉笑,一嫂就这么好看呢?
作者有话要说:调戏小正太,好口水啊,我真邪恶。
4
4、争执 。。。
在一片嬉笑声中,杨若安感觉到手上的绳子被解开,接着猛地有人扯掉了他头上的黑布,瞬间来的光亮让他闭了下眼,这才睁开眼来打量。
这是一个很大的厅,正上中放着一把虎皮交椅,一个拄拐男子双眼阴沉地盯着自己,下面两排十二把交椅,除了左首第一位和右手第三位外,其它几把交椅上都坐满了人。那天上船来的男子坐在右手第一位,正专心致志地擦着一把雪亮的钢刀。
站在杨若安旁边的马军官哼了一声,杨若安这才转头看他。那日被掳上寨的人并不多,除了杨若安和马军官,别的都是几个有职务在身的,普通兵丁全被赶上几艘小船,扔下一囊清水,几个烧饼,由他们自生自灭去了。
上了山寨,杨若安和马军官又被分开关押,到今日,杨若安才头一次见到马军官,见他神情依旧,身上的衣衫看起来也算干净,想来没有受到什么折磨。杨若安的心不由放下大半,随即又好笑起来,陷在这里,凶多吉少,就算好吃好喝,也逃不过一个死字,此时还关心他有没有受折磨又有什么用?
上方传来的问话打断了杨若安的思绪,问的非常平静:“你就是那皇帝老儿派来巡查的御史?”这不敬的称呼让杨若安皱起眉头,郑一郎已经哈哈大笑起来:“做个皇帝有什么稀奇?你们偏偏战战兢兢,不敢逆了他的胡须,别说为百姓说话,就连听到句对他不好的话都要变色,这种官,做来有什么意思?”
这话让杨若安的脸轰的一下变红了,为百姓说话立言,这不是自己当初入仕的初衷吗?此时由一个强盗说出来,显得无比讽刺。郑一郎面有得色地提一提拐杖,已把钢刀擦好放在一边的朱三笑着对郑一郎道:“大哥,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还不如拖了出去,给他吃我一刀,祭了旗才好。”
虽然从被掳上寨的那一天起,杨若安就抱着必死的决心,可等真的听到这样的话,心头未免一颤,想起娇妻幼子,还有家中老父。转瞬之间,这种情绪又被忠君的念头代替,身为文官,能得马革裹尸,也算一种荣耀。
郑一郎见他面色变了变,瞬间就恢复如常,心里的滋味不由有些不好受起来,若是杨若安听到这话,就跪下苦苦哀求,这也好让自己在十娘面前说书生可中什么用?谁知他竟一脸坦然,郑一郎心头渐渐有了火起,本来预备放一放他,现在看来,还是杀了算了,也能省些米粮。
想到这里,郑一郎身子微微往前倾:“三弟,你说的对,就杀了也好。”说着又抬眼去看杨若安:“你还有什么心愿,说出来。”已是生死攸关时候,什么心愿,全都变成云烟,杨若安刚想这样说,猛然想起秋草母子,抱拳道:“想必尊夫人已经告诉阁下,还有一对母子,是我旧友的家眷,他全家受了冤屈,已是家破人亡,连这个孩子,也是吃了无尽地苦才保住的,还望阁下行个方便,送他们母子上岸,我留一封书信给家父,由家父看顾他们。”
没想到这书生看起来胆小怕事,临到头来,还惦记着这件事,也算有可取之处,郑一郎心里这样想,赞叹瞬间又化为酸味,他手一挥:“你的生死都捏在我的手中,还罗嗦什么。”说着举目示意,已经上来四个人,分别要把他们拖下去。
杨若安的手颓然垂下,摇头大笑起来,郑一郎此时只想砍了这个碍眼的男人,也不想去问他为什么笑,只是示意手下快些把他们拉出去。倒是马军官问了一句:“杨大人,你笑什么?”杨若安微一摇头:“辜负旧友相托,倒是我的不是。”
马军官再没说话,他们俩已经被拉了出去,按在场院之中,正午的阳光很烈,杨若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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