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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的白色似乎找不到什么值得思考的东西。
我抬起冻得通红的右手,掸掉落在头上的一层雪。融化的雪水,湿润了头发,对于一个失落的人或许可以满足堕落的意念,只是我明白,那样子没有任何意义。
劣质的盗版磁带咔呲地转动,打不开扰乱的死结。从第一次听任贤齐的歌曲,买过的磁带没有出现别人。这样的执着,值得珍惜,然而终有一天,也只能珍藏了。
那些伤感的歌不停地播放,却不能让我平静下来。我在担心,当煽情的旋律积累到自己难以承受,不争气的眼泪会流下来。
我换了《春天花会开》,一遍遍倒带,呆坐在那里,一遍遍地听。我在想,黑暗需要的光明总会如期而至,然而受困之人需要的解脱何时才可以遇见。
这种欢快的节奏飘扬在耳际,衬托着自己如此不堪的境地,或许一个绝望的人也应该给自己寻找什么希望去憧憬吧。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这句话非常残酷,它告诉我们现在仍然是冬天。然而有些时候,春天要经历漫长的等待才能够来临,然而有些地方,春天从来不会出现,就像白雪皑皑的北极。
我靠着冰凉的铁栏杆,好想就那样沉沉地睡去,再也不醒来。一个人从顶着狂风暴雨咬牙前行的执着,转变为闭上眼睛捂住耳朵的逃避,跨过这条自欺欺人的鸿沟,独立与否已经不再重要。
该死的冬天,我能够做什么呢?
(五十三) 貌似淡定
更新时间2009…7…8 12:07:10 字数:2581
花样繁多的零食,昂贵漂亮的新衣服,然而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但是仔细地思索,我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却总是感觉有一种无形的东西蒙蔽了双眼,让我看不清事情的原貌,失去了方向,一步一步走近死胡同。
他们离开的时候,不舍的表情仿佛即将生离死别一样浓重。我一副无所谓的神色,甚至连出门送行都不愿意,一个人高傲地闷在房子。
只是那一天,他们深沉的眼神,我始终读不懂。
我一直以来的冷漠,掩饰吗?赌气吗?抑或什么都不是。
每次的不欢而散,留下一点儿莫名其妙的内疚,一直挥之不去,让我慢慢窒息,却不肯轻易放弃。
我在家里呆不住,假期的悠闲开始发酵,我经常跑去找邬晋,或许只想找一个可以轻松说话的人。
一个黄昏,落地窗拉下来,光线很暗。
“邬晋,你最近跟玲姐进展如何啊,怎么没见你带回房子了?”
我躺在沙发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模糊的轮廓。
“还行吧,主要她不太想来。”
“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讨厌你,不想来了碰见你吧。”
“滚远点,肯定我魅力太大,怕来了爱上哥还差不多。”
“你简直魅力四射啊,现在连妮子的手都没有牵过呢!”
“你管老子呢!等我表白了,那还不是想什么时候牵就什么时候牵,想牵多久就多久。”
“你如果表白了,黄花菜都快凉了。”
“滚,老子这个先把感情给培养深厚了,再说妮子比较传统,哪像玲姐那么开放啊。”
“算了,不跟你这个小屁孩扯淡了,没有共识。”
“我小屁孩?那你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说出来啊。”
“我起码牵过手,而且……嘻嘻……还亲过嘴,哪像你什么都不懂。”
“切,有一天我也可以做到,你看好了。”
“那我就预祝你成功咯,不过说起来,最近你怎么没去找妮子。”
“老子上次不给你说了嘛,过年前她去外地的亲戚家串门去了,你他妈脑子进水啊?”
“你脑子才进水呢,不过妮子这么长时间不在,感觉如何?”
“你管得着吗?不告诉白痴。”
“切,你不说我也知道。佳人已去,空留英豪,寂寞寂寞啊。”
“你他妈又来这种酸溜溜的玩意,我要是玲姐,早受不了自杀了。”
“你管得着吗?现在我们的关系异常紧密,什么也阻挡不了!啊!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啊!你是风儿我是沙儿,缠缠绵绵到天涯!啊!窈窕君子,淑女好逑!”
“操!窈窕君子,淑女好球?看来你脑子真进水了,做人要诚实,。”
“滚,老子身材好人品也好,当然是窈窕君子了,她不用说了吧,看见我如此优秀,当然就淑女好逑啦。”
“这解释太他妈牵强,老子懒得跟你争论。”
“对了,我说咱现在怎么说来说去都是这些世俗的东西,能不能干点稍微高雅一点的东西?”
“老子服你了,你装得真他妈好。高雅的事情?抽支烟吧。”
“我觉得可以,最近我抽得少了,为情所困啊。”
两个人,两支烟,烟雾不知所云地缭绕。
“说实在,你现在处境不太好,语文成绩垫底,相扑女人叫你抄十篇课文,搞定了没。”
“干,你不说我差点给忘了呢。不过我真他妈讨厌那些无聊的试题,所以就不想答,仅此而已。”
“呵呵,那我看你罚抄也活该,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哦。”
“嘿嘿,不过你要帮我抄一半,要不然……嘻嘻……”
“凭什么啊?我不要。”
“那把你跟妮子的事情在全班曝光,这样子你愿不愿意呢?”
“Oh!苍天啊大地啊!我为什么就这么倒霉啊!”
“你小子折在我手里就认栽吧,哈哈!”
……
不经意间,生活成为了日复一日的机械程序,荏苒的光景飞速流逝,却暗藏了一段让人猝不及防的突变。
饱满的香烟一支又一支干瘪地散落在烟灰缸中,迷醉的啤酒一瓶又一瓶空空如也地躺在垃圾桶里,一个24小时,下一个24小时,尽头在哪里呢?
管他呢,反正就这样下去吧,最好永远不要停下来,就好像一个由美丽的海市蜃楼编制的梦幻,飘渺而真实的感受,但愿不要发生任何事情,那么久可以不用醒过来。
我几乎一直呆在邬晋的房子,回去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那里并不能让我畅快。
萧瑟的后院,一棵老迈的梨树依然不屈地挺立,嶙峋而歪曲伸展的枝干,叶子跟随风的脚步落在了未知的地方,等待着沙尘的覆盖,在土壤中慢慢腐烂。
我在想,今年的梨花,还可以开得如往昔般灿烂吗?
邬晋经常会出去跟玲姐约会,出门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奚落我一句,提醒我妮子不在身边的日子有多么难熬。我其实非常想冲上去将那小子五马分尸大卸八块,用自己的快乐去衬托别人的痛苦,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绝对不可容忍。
然而心中一种沉重而乏味的苦涩,我宁愿平静地审视自己的处境。
倒霉患有接踵而至的小毛病,得益于我们营造出来的堕落氛围,窗帘遮蔽了黄昏凄美的夕阳,我还要趴在茶几上榜邬晋抄课文。
当时的情形极其悲壮,我的面前摆放着课本抄本以及一支笔头被我咬得面目全非的中性笔,三拳以外的烟灰缸上赫然搭着一根燃烧的香烟,每当抄完一个段落,我就会猛抽一口以示发泄。结果有一次抄完了一篇分段异常大方的课文之后,刚买的一包烟只剩下令人揪心的两个幸存者了。
邬晋回来大惊失色地看见庞大的烟头队伍,无奈地骂了我两句,接过课本继续抄了起来。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曰兄弟的真谛乃有钱之人消费没钱之人享受也。他郁闷地奋笔疾书,我悠闲地打开电视,用自己的快乐去衬托邬晋的痛苦,用这种天理不容的举动以牙还牙。
初二悄然来临,令我激动的是又可以每天看见可爱的妮子了,令我不爽的是又要面对一些令人生厌的面孔了。
相扑女人的第一堂课,首当其冲处理的事情就是问邬晋要罚抄的课文。
邬晋一把从抽屉中扯出书包,极具挑衅地甩在课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在鸦雀无声的教室中异常响亮,当时整个班的目光都锁定在他的身上。
邬晋黑着一张臭脸,突兀地站起来低下头,在书包里翻呀翻呀,可是翻了半天似乎也没有结果,刻意的愤怒神情中夹杂了一丝焦躁。他将所有的书本凌乱地摊在桌面上,神经质地找来找去,却依然一无所获。
我踹了邬晋的凳子一脚,他回过头。我小声说上次咱不是抄完了吗,他说对呀可是怎么找不到了。我说你是不是他妈的忘带了啊,他说老子昨天喝多了也不知道啊。
当时我就本想捶邬晋这个白痴一顿,只是相扑女人终于忍不住发话了,说邬晋啊,老师一看就知道你没抄完,我看这样吧,暂且再给你一周的时间,到时候拿给老师,你说好不好?
邬晋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打人一巴掌又给一块糖的恶心模样,心想估计罚抄的课文放在房子里没带,于是也懒得跟那相扑女人闹翻,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没等她许可,一屁股坐了下去。
那女人顿觉难堪,不过以前跟邬晋没少扳手腕,也明白在无关紧要的地方不能轻易出招,也就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在她弱智的脑门下弱视的小眼睛中,隐约闪烁着一种强烈的忌恨。
(五十四) 两度失眠
更新时间2009…7…9 11:54:06 字数:2894
那一天放了学,我照例送妮子回家,同样的两个人,同样的交谈甚欢,一切的事情仿佛都行进在正常的轨道。
晚上,我去邬晋那里,想要了解一下白天的情况。
“嘿,你白天他妈的搞什么啊,在这种事情上放鸽子?”
灯没有打开,一如既往的客厅,钟表“嗒嗒”的声音响一下,代表刚才的一秒已经成为了过去。
“放毛的鸽子啊,我记得老早就把抄本放在书包里了啊,没想到今天课上没有找到,老子也还郁闷呢!”
我们无力地躺在地毯上,仿佛身体的舒展可以宽慰复杂的心情似的。
“那就怪了,我们可是费了不少的时间搞那个破玩意呢,现在可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