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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火了,她有一股辣妹子的脾气就与这小个子混混闹了起来。这下惊动了一位正要上小车的男人,这人一看城里小混混欺负一个带行李的姑娘。一看这姑娘一表人才,心想这虽是块粗玉,只要细心地去雕刻下定是块出色的珍品。忙上前喝住那小混混,那小混混见是有小车的主就吓跑了。于是,他和蔼地问兰花:“小妹妹,你是刚从乡下进城吗?”
兰花警惕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男的笑道:“哈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进城来打工的。”
兰花心想还真是看得准,“是呀,是进城来打工的。”兰花真诚地感谢这男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向他投去和善的一笑。她看这男人充其量不到三十岁,看起来比高南山还要漂亮。
那男人道:“你进城打工,你会什么呀?我看你像个学生模样。”
“学生还有模样?”兰花反问。
那男人:“因为你衣着整齐,谈吐文雅,像个高中生。怎么不读书就进城打工啊?”
兰花道:“我父亲在山上砍柴摔伤了,现在瘫在床上。为了给爸爸治病,我就停学进城找事做。”
男人惊道:“啊,是这样啊。要不当保姆怎样?”
兰花心想找山菊花可能是没门了,这大个省城那里去找呀,不如先做保姆再说。于是问道:“在那里当保姆呀?”
“是这样,我小孩是个才半岁的小儿子。现在上不了幼儿园,上托儿所他妈妈与我都不放心,所以我想找个保姆。如果你肯,我就请你。同市面上一样,每月三百元包吃包住,每年的冷热衣服两套。如何?”男的征求兰花同意。
兰花已是无路可走,心想吃穿住不愁,还有三百元的工资就同意了。
那男的自我介绍,“我就是前面不远佳美小家电超市的经理,姓吴名辽。爱人叫漆娴,儿子叫吴恒。”然后要兰花上车,把她带的行旅放到小车的尾箱里就驱车回家去见妻子。
在吴辽家,他妻子一见兰花这俊俏相貌就喜欢上了。可吴辽的老岳母象审视买来的物品样看了兰花半天,这姑娘的长得太水灵了,如果一打扮比起自家的柒娴还要漂亮;而且她看到了兰花有一股高雅的气质也比自家的柒娴高,担心兰花的出现是对女儿柒娴是个威胁 。可外孙小恒一见兰花就要她抱,在兰花怀里小家伙又笑又闹格外高兴,外婆见如此就把要说的话憋住了。还能说什么呢?女儿与女婿要定了这姑娘,自己就是唱反调也白搭,反正自己回老家去,眼不见心不烦。
吴辽与柒娴见儿子与兰花这样有缘都高兴地打哈哈,老岳母看带了半年的小累赘终于脱了手了。她早就不愿带外孙了,她要回乡去享几年的清福。
早年,吴辽的父母带全家南下做生意,多年才打拼出这佳美小家电超市。如今父母年纪老了思乡,回东北养老时就把这超市交给了吴辽。当然自己养的儿子他们最清楚,吴辽是个只会花钱又不会赚钱的角。哪又为什么把这小家电超市交给他呢?原因是吴辽找了个出色的媳妇柒娴。
柒娴是个南方姑娘,不仅有南方姑娘的美丽,还是个学财经的大学毕业生。那年柒娴大学毕业在这家超市当会计被吴辽看上了,在他的追求下谈起了恋爱。后来吴老板把柒娴升为财务副经理,再后来吴家就娶到了这个江南媳妇。
结婚后柒娴把吴家电器超市管理得非常好,而且利润节节高升。后来柒娴为吴家又生了个小孙子,吴家两老口喜欢这个媳妇,简直把她当了吴家的福星。在吴家两老口回老家时,当然就把这家业交给儿子与媳妇,吴辽莫过是冒牌的经理,而柒娴才有实权。
吴家住的是四室两厅两卫的大房,吴辽夫妇一主室,兰花在靠近客厅隔壁一小室,这房间又紧邻吴辽夫妇的住房。吴辽夫妇主卧室里有卫生间,他们洗澡与方便都在卧室卫生间里。在吴辽夫妇住卧室另一边有两间房,一室作书房,一室作客房。饭厅与客厅连在一起,在饭厅的旁边有厨房与公共卫生间。住房都朝南,比起住在乡下,兰花真是进了天堂。
兰花这住房是柒娴老娘走后才搬进去的。这房离吴辽夫妇住房近,带小孩也方便。吴辽家只晚上一餐在家吃饭,上午与中午都在外面吃点档,而且多在市场上吃,晚上这餐做饭的任务当然就落在兰花身上了。好在兰花从小在家做家务,这顿饭菜也对付得过去 。
兰花主要任务是带好小孩,除了晚上一餐,家里做卫生平时也只是擦下桌椅家具。每周有钟点工来大扫除房子内外一次,所以平时打扫下也不太累。吴辽看兰花不仅把小孩带得好,还在家既做晚餐有打扫卫生,于是给兰花的工资加了一百元。
近水楼台先得月,卖小家电的家里当然先用上电器化。比如,煮饭用电饭煲,烧开水用电磁炉。他们家不用饮水机,柒娴不喜欢电热水壶烧的开水泡的茶,说那烧开水不过心,又费电。洗衣服是洗衣机,打扫卫生是吸尘器,电视机、音响、家用小电器应有尽有。还有两台电脑,柒娴说有时间还教兰花学电脑上网。
柒娴把自己旧了的衣服给兰花,正好两人的身材差不多,只是兰花比柒娴丰满,还好柒娴喜欢穿宽大的衣服,在兰花穿来正好合身,更加显示出腰俏。兰花稍微被柒娴一打扮就完全变了,变成了个丰满美丽的女人了。柒娴不在家时吴辽总是盯着兰花看,有时看得兰花有点心惊胆颤。好在吴辽是个典型的气管炎(妻管严),所以在家他还是老实的。
柒娴的旧衣,再加上清闲的都市生活,几年间兰花完全变成了一个蛮有城市味的姑娘,走出去谁也不知道她是乡下来的。只是一开口就露馅,那鄂南特有的山乡尾音让人才知道这姑娘来自山里。为了小吴恒不学她那家乡话,兰花的话也变成了京腔,只是普通话里夹有家乡的尾音。要不是柒娴强迫她学普通话,她是不会改的。吴恒说话,还有股东北的那纯厚的童音。他对兰花没拒绝,还喜欢她呢,莫不是长得美丽的女孩连小孩也喜欢,这可能是人爱美的天性吧。兰花也非常喜欢贼小家伙,这小家伙不仅长得俊,而且与兰花很投缘。
38,房价听证会
别人城市买房正如火如荼。临江市的房子虽多但价格很高,吓得好多人不敢买,楼盘空置率不断攀高,搞得那些开发商都有些坐不住了。临江市的管房上级怀疑是不是房价太高了,就要求省民企副主任高南山组织供与消双方代表的听证会,讨论房价问题。
高南山是不久前调到省府的,当了省民企办公室的副主任,正负责民企纠纷事务,当然要他来呀。高南山初到上级机关,而且提职高升。他这个处级干部在省城虽说是多如牛毛,可比下面可是大官了,县长也莫过处级而矣。这年青当了处级干部但发展前途大,如果不离开基层,到退休也冲不过县处级,现在来省城了,到时混到不个局厅级不成问题。这次,正是他表现工作能力的机会,当然要组织好、把握好表现自己工作能力的机会啊。他没带爱人与孩子进城,家里还有老人还得爱人照顾,同时在县市的学校教育质量比城里抓得紧,出的大学生质量也高。他想自己一个处级搞民企的干部,与学校无一点来往,孩子进城后找谁把孩子搞到好的学校呀,小学对上大学虽不关键,但培养孩子的学习习惯还看小学。在下面除了自己的圈子还有伯父的势力,那老头还没退休,还有有他提起来一帮后生们。这些有点小权的人们与他高南山都是哥们,孩子读书的事打过招呼就有了根本不要他操心了。
高南山请来了双方代表各上十多人,开会时高南山作了个简单的开场白:“我受上级的委托,召开今天的房价听证会,这是我向大家学习的好机会。这也是民企办民营企业重视与关怀,也是对消费者的负责。我想,我们有大家有决心维护企业的正常经营与消费者的正当利益,让事场正常运转。这里,我就抛砖引玉。现在全市的楼盘买得是房价高了,还是没有到应有的价位。今天请大家来讨论下,你们都是双方代表,最有发言权。”
到场的开发商都不满意高南山的讲话,他们认为高南山做了消费者的尾巴,哪是代表群众意向呀,简直是想要回到从前。于是开发商代表李大幸说:“房价比起那些大城市低多了,人家是大面积的拆迁,有了这些拆迁户也就不愁买房户了,加上每年结婚的购房,手头宽裕了要扩大居住面积的,这房价不涨才怪。关键是要拆!”
开发商代表李美玲也抱怨道:“关键是我是房价没同外面接轨,没有造成房价只涨不降的势头,所以购房者没有紧迫感。越降房价越是让楼盘低迷,只有同外面一样……升价。这就是消费心理,是很灵的。”
开发商代表曲二见前两位说得还不全面,忙补充道:“现在人们手上有钱了,你们没看到银行个人存款多得呀!多少亿了,谁说得清,公开的都是表面的,没公开的呢?我看不止万亿吧。”他连那些民企私人金库也算进去了。接着说:“为什么不肯买,不是他们不想买,而是观望的太多,都指望那经济房、廉租房。建议干脆不去做,没指望,不怕他们不买。”可他就忘了在老家那是的穷酸样,连曲二结婚时的花消都是借的,为此他连上学的钱都没有了。这可能是他富了,忘记了那心酸的往年。能说他好了伤疤忘了痛吗?不过,他有他的解释,那朱元璋还是个要饭的,当了皇帝怎么样,还不是有要饭的,他不会解救那些要付的啊!这叫人到某阶段说么阶段的话。做商不言赚钱,那不去搞什么贫困基金去呀。别人都没注意曲二的心理道白,只觉得曲二发言说到点子上去了。他的发言换来了开发商们的鼓掌,可也换来了消费代表们的白眼。在临江城曲二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人了,报纸上还有过他与记者的专访,知道他是从贫困山区走出来的,是靠白手起家做出来的。
高南山当然知道目前会场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