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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最贵重的东西应该在国库,如今竟在区区一所王府!
这叫皇帝怎么爽得起来?
长史见皇帝不讲话,只当震慑住了,笑说:“其中不乏贡品。”
皇帝的脸色又像涂了漆蜡一样,刷一下,加黑一层。
贡品一层层地往上送,中途被人私贪也不是什么大事,前提是别叫皇帝知道,更别叫皇帝知道你贪了连他都没见过的稀世珍品。
谢福儿拉着皇帝避开长史,往前边走边提醒:“冷静。”
皇帝攥拳颤声:“我几时不冷静了。”
您脸上的毒气都能熏死一万只蚊子了……谢福儿不敢说。
长史见两人往里间走,急忙奔过去:“两位,里头就是我家两位亲王收罗的私人物品了,这个……可看可不看的。”
“是什么?”谢福儿回头好奇问。
长史见都是大小老爷儿们,也不避忌了:“嘿嘿,无非就是春意图,春宫玩具,郎君想看也无所谓,两位亲王一向大方。过门是客,自便罢。”毕竟是私人物品,怕客人不好意思,退到门口,也不打扰了。
帘子一掀,果然一派旖旎春光。
谢福儿自问虽没身体力行,但也算是浸淫此道,什么V都有点儿涉猎,可一进房间,还是给震住了。
正中摆着一张黄花梨木修葺的春凳,一对泥塑的赤|裸男女活灵活现,跟真人差不多的高矮,表情丰富,肌肤纹理都刻出来了。
女泥人躺在凳子上,表情痛苦,长发落地,双手垂下,反绑在凳子脚,双脚大开,男泥人骑跨在上,表情酣畅,两手抓乳,□那|话|儿露出一半。
春凳边还有个凸出地面的东西,像个机关。
谢福儿脚快,上前一踩,男泥人一个挺身,阳|物彻底没入,很有节奏地疯狂抽|送起来,女泥人也跟着在春凳上韵律迎凑。
两个泥人微微打开的嘴里还发出轻微的呼呲呼呲声,就像现代的声控玩偶。
这种春意娃娃的空心肚里有玄机,置放了水、瓷,修了精妙管道,当机关一开启,除了泥人外表会动,还利用水碰瓷的呼啸以及在管道内的穿梭,在假人肚内发出声响,再从泥人口中出来,制造j□j声。
“这太神奇了!”谢福儿尖叫一声捂脸,没料这年代居然还有这种能工巧匠!
皇帝面无表情。
小姑娘家就是没见过世面,皇宫里这种东西也不算少,以后有机会一个个叫她见识见识,免得出门动不动大惊小怪,容易丢脸。
墙壁上那些亮瞎狗眼的春宫图更是丰富。
谢福儿趴上去,卫生巾国的江户四十八手算什么,还是我老祖宗强悍啊!各种人形狗状、1V1、群P的姿势都有。
谢福儿丢下皇帝,乐不思蜀,一个个研究,不时琢磨:“这姿势行吗?这不符合人体啊!……这哪弯得下去啊……哎呀呀这副三龙入洞、双花迎蜂帅呆了!”
再面朝另一边的墙,好像有点儿不对劲了,谢福儿揉眼,分明是男男行欢图。
她这才突然记起,逊矍王喜好幼女,他那个兄长上党王则有嗜男风的传闻,今天一见,果不其然。
“擦干净你的哈喇子,”皇帝有点不耐烦了,“干正经事了。”
谢福儿见他轻巧出外,趁长史在门廊守着,手一举,顺手牵羊地拣了好几个多宝格里的珍玩进袖袋,神不知,鬼不觉。
就在这会儿,门口传来脚步和声音,长史迎进,边走边说:“郎君,我家的上党王回来了,已在门前。”
皇帝毫不紧张,就是脸稍稍发红,收好袖口,迎头出去。
谢福儿跟在后面,见到一名穿着富贵的男子站在门口,长相跟逊矍王差不多,就是更白皙阴柔,一双眼狭长,略显阴瘴。
上党王端详皇帝,有几分眼熟,一下子偏偏想不出来,正在琢磨,逊矍王已经介绍:“这位就是奉公。”
上党王思路一下子被打断,也没多想了。
面前这男子一派巍峨景象,有泰山压顶不惧不慌的沉稳气态。
上党王还没出那个柜子,但长年玩得比谁都疯狂,各类嬖童兔儿爷都尝过,一眼就瞧中面前这男人是个极品,可上可下,可攻可受。
年幼的男子有年幼的娇嫩,年长的男子有年长的风情,尤其这名奉姓俊公,两颊红晕,微微喘气,螓渗薄汗,藏在背后的挺翘双臀……令上党王神魂颠倒,食指大动,莫名发了龙|阳性,挑逗道:“何故喘气啊。”
谢福儿怕两个亲王怀疑,主动打掩护:“奴家主人刚进去看了亲王的私藏,实在感叹,还没醒过神儿呢。”
皇帝对于谢福儿这次的反应,一颔首,表示满意。
上党王一听大喜,瞧这样子,大概也是个此道中人,就算只擦了个边儿,也得将他调|教过来,眉毛一挑,语气暧昧:“奉公要不随本王进去,单独谈一谈生意事?”又使眼色,叫长史去备茶。
皇帝耸肩,毫无压力,拍拍谢福儿的脑壳儿:“外头乖等着。”
谢福儿也不知道怎么,心里有点发慌,可没法子,眼睁睁地瞧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唫銫姩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27 01:28:28
唫銫姩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26 20:00:38
(? ? ? ? )?
第30章爽爆
安静庭院里;逊矍王挑逗N次未果,谢福儿耳朵嗡嗡嗡;烦了;“您先别说话了行吗。”
逊矍王讪讪,拿出万千少女难以抵抗的杀手锏,转圈圈哼起流行艳曲,
“妹妹的小脚嫩如藕;
哥哥揣在怀里头,
揉也不是搓不敢,
羞得妹妹心发抖啊那个心发抖巴扎黑……”
魔音穿脑,每个拍子都唱不到点上也算是种本事……谢福儿五体投地,“奴婢错了;您还是说话吧。”
逊矍王见她不停看窗户;哼一声,还不唱了呢,嗤道:“别望了,正快活。待会儿上了兴,咱兄弟,你主仆,四个人,分两组,来个鸳鸯双飞燕……你瞅着怎么样?”
那上党王果然不怀好意!堂堂一朝天子被人爆了后|庭花可怎么得了?
谢福儿大吃一惊,就在这时,里头清脆“乒乓”一声,瓷器撞地,夹杂着呼呼风声和男人的喘息。
护驾要紧,谢福儿再不犹豫,撞门闯进,只见两人双双在地上,皇帝骑在上党王身上,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开弓:“要你毛手毛脚!要你嘴贱舌烂!”
皇帝面庞潮红,腰带半松,衣领子扯开了半截,露出小段线条流畅的颈子。
地毯上碎了一地杯子碎渣,廊柱上的帘子也被拉扯了下来。
不用说也知道里面刚才的战况。
上党王跟弟弟一样,尖嘴猴腮的精瘦个头儿,哪抵得过皇帝,根本没还手余地,被连着啪啪啪了十几下。
逊矍王想不到胆敢有人在王府对皇亲动粗,杵在那儿呆住了。
谢福儿心想皇帝这下动了龙怒,怕是得把上党王活活掴死,又怕上党王反抗伤了龙体,一时左右为难!
今天皇帝微服私访掀二王的底子,是临时起意,心血来潮,也没事先通知哪个部门,连胥不骄都没让跟着,要是当场揭穿皇帝身份,万一双胞胎狗急跳墙,一不做二不休,把皇帝摁在府里给宰了可怎办好?古往今来,被宫女太监老婆女儿亲手弄死的乌龙皇帝还不够多么,多一个人微服私访被人杀害的皇帝不多了!
正是这会儿,逊矍王醒过来了,踉跄退后,大喊:“来人呐!来人呐!杀人了!杀人了!有刺客!来保护上党王!”
上党王早就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皇帝拍手起来,拉了谢福儿要走。
逊矍王活了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狂妄的人,这可是王府啊,打的可是亲王啊!顺手搬起个炉鼎就往人身上砸——
谢福儿啧啧,逊矍王,您这条小命到此休矣,喜欢唱歌?以后还能活着唱铁狱断肠歌都是好的!
不过……那炉鼎怎么好像是朝自己飞过来——
她呆了,一只手飞快伸过来把自己生拉开,耳边还是响起铁撞肉的噗呲闷响,炉鼎被弹回去,哐啷一声落地!
谢福儿试试自己身上,没痛没痒,抓住皇帝胳膊,公事公办:“您……有没有事?”
皇帝呲牙:“没事。”
逊矍王又准备来第二发,院外传来急匆匆的步伐,转头一看,竟是宫廷南军的人,领头的是中常侍胥不骄,人还没到,彪亮声音提前来了。
王府几名管事、家将跟在屁股后,个个一副鸟蛋都吓掉了的样子,腿打着哆嗦,还没走近就乌压压跪了一地,口里好像在喊——万岁?
什么万岁?哪来的万岁!
逊矍王手里举着的炉鼎有些打晃。
胥不骄在王府外等了半天,不见皇帝出来,哪敢耽误,亮了令牌就进来索人了,赶进内院,狼藉一片,上党王躺地上几乎没了气儿,逊矍王还抱着个铁炉鼎高举过头,连忙叫禁卫将两人给制了,扑到皇帝身边心惊肉跳:“皇上龙体安好?”
上党王晕得快也算幸运,不用承受这种惊心动魄的时刻。
逊矍王当时就傻了,炉鼎一滑,噗咚掉在地上,屁滚尿流地跪在地上挪过来要抱住天子大腿:“皇上——我的皇上——这纯属意外!咱弟兄两个可都是效忠的啊——”
这才是撞了鬼,几百年难遇的劫!
“呸!朕去你龟儿子的卵叼蛋!”皇帝一场架打出了往日沙场上军营里的野性,看得胥不骄目瞪口呆,见这一身文雅的天子回过头就把这而老二抓起衣襟子,一拳揍上。
逊矍王腮帮子立刻青紫一块,呜呜呻|吟。
皇帝不满足,另一拳上脸,逊矍王痛不欲生,捂脸叫唤起来:“皇上饶了罪臣——”
哪儿来这么大脾气!犯再大的事也不过是公事,交给职能部门就行了,何必亲自动手!
瞧这副揍人的架势,比打上党王还要打得厉害!是多大的滔天仇恨?
胥不骄又惊又奇,也不敢多说,只叫禁卫都退在一边,统统埋下头,任由皇帝踢踹逊矍王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