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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避免和他单独接触。我把这件事说给萧然听,他微微惊诧,笑道:“行啊,原来你还不算笨的离谱。”被我狠狠白了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好多时候,我们都无奈,因为害怕伤害,我们只能蜷缩起来,把自己藏的严严。也算是宁可错杀三千,不可使一人漏网。
活动课的时候,校领导亲自带队到班上赶人,督促我们“劳逸结合”,我只好放下手里的练习册,被晓谕拉着去看篮球队的对抗赛。说起来,我们班还有两个校队的成员,萧然和林风,当初也就他俩过去报的名。
高一的和高二的打对抗,我搜索到了有两面之缘的美少年,顿时了然,为何对篮球的了解程度仅限于《灌篮高手》的晓谕同学要来看十个人穷到抢一只球的比赛,醉翁之意不在酒。观众席上坐着的大多是女生,真奇怪,我记得我们学校男女声的比例明明是十比七。呵呵,男生看球,女生看人。从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就可以得出这一结论,男生通常吼的是“高*加油!”,而女生则尖叫“XXX(XX)加油!”。我嫌挤得难受,跟晓谕打了声招呼就先走了。活动课是下午的最后一堂课,不许我写作业,还不许我早点去食堂占个好位子啊。
在食堂门口碰到历史老师,她微笑着对我点头。历史老师一直对我青眼有加,可能与我是班上唯一一个主动回答她问题的学生有关。我记得第一个学期,因为不清楚情况,我冒冒失失地跑到食堂的三楼区用餐,那儿是教师的专属区,我陡然看见那么多老师,几乎食不下咽。历史老师刚好跟我坐一桌,柔声细语地跟我闲聊,还把食堂给她加餐的鸡腿拨给我,尽管那是我此生吃过的最艰难的鸡腿,我还是很感激她的体贴。
买好一份快餐,我坐在临窗的位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送,下午课程还算轻松,此时并不饿。吃饭反倒成了一项功课。我百无聊赖的拨弄着饭粒,看见一只小小的苍蝇,英语里应该叫fiy吧,轻捷的越过我的饭盆,估计是清汤寡水不入它的复眼,静静的趴在窗户上,欣赏外面灰色的教学楼,夕阳在上面折射出灰蒙蒙的光芒。有多少时候,我们是在做自己愿意做得事情呢,连吃喝都不能随心所欲。仿佛循规蹈矩,生活就不会有波折,仿佛事事努力,未来就会光明无比。其实呢,我们就像这玻璃窗上的苍蝇,在这样一个春天的下午,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没有的。
有的只是梦想而已。
而已。
实在是没什么胃口,饭也冷了,我更加没有食欲。端着铁质的快餐盒向指定的餐具回收处走去,食堂里用餐的人开始多起来,打饭的地方也排起一条长龙,幸好我有先见之明。
“砰——”振聋发聩的声音震懵了我的脑袋,我半晌才反应过来,不是我仍快餐盒发出的声音。沸反盈天的食堂顿时诡异的静谧下来。人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的一幕,不知谁把玻璃门给关起来了,饥火难忍的某位同学居然饿晕头,眼睛不眨地冲了进来。玻璃门上霎时留下一个奔跑的人形窟窿。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真切地发现,原来动画是真的缘自生活!食堂里的人跟我一样吓傻了,最后还是见多识广的老板娘(食堂一楼对外招标承包的)率先反应过来,叫人过去看,我也凑上去,好奇谁的用力如此均匀。看到一颗熟悉的光头时,我讶然“林风”。他已经自行站了起来,全身上下只有大拇指被玻璃碎片割伤了。天,不是动画是童话。
老板娘坚持送他去医院检查,他却到此刻仍念念不忘食堂的大排,直到人家同意帮他留一块才心平气和的跟着去挂急诊。好歹是同学,我舍弃了没做好的作业陪同去了医院。学校离医院很近,老板娘还是坚持用车送,一路上她圆滚滚的脑门上汗珠熠熠生辉。
“这起码说明我们食堂的玻璃擦的很干净。”老板娘倒不乏黑色幽默,可惜我俩没有配合的性质,相视,无语。
医生听说受伤经过,先是不相信,而后坚持让他拍个片子。林风和老板娘都觉得没必要,说没什么严重的。我不满老板娘敷衍塞责的态度,拉着林风谆谆善诱,添油加醋,把可能出现的后果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只差说你要是现在不检查,今后半身不遂客死他乡可没人负责。可怜的小孩被我唬得一楞一楞的,立刻改弦易帜,旗帜鲜明地要求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以前我怎么没发现自个儿有做托的潜质。老板娘扫射我的眼神“嗞嗞儿”带着电弧,我立马打定主意,以后就算麻烦点也要上二楼吃。
好在检查结果皆大欢喜,老板娘明显比我们还舒了口气。
医生却怎么也不相信致伤原因了,还笑得高深莫测,“小伙子,年纪轻轻不要随便动刀子。”然后若有所思地打量他油光瓦亮的光头。
我憋不住笑了,我就说光头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回到教室,林风受到了凯旋归来的将军的待遇,人人嘘寒问暖,打听具体情况。在这短短的数小时间,他的丰功伟绩已经迅速传遍了这数万平方米的菁菁校园,连别的年级也有人跑来获取第一手信息。某人玩深沉,借口受伤要休息,把我推出去做发言人,我很不爽地敲他的光头。
当我说到医生看他头上无毛时那寓意深远内涵丰富的眼神时,晓谕笑的崩溃,死命地拍伤员的肩膀。说起来他的光头还是拜她所赐。
晓谕在短短的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里迅速养成了拽林风头发的恶习,心情好时要通过拽头发这种形式传递喜悦,心情坏时,要拽他头发宣泄;晴天要拽,下雨更要拽,可怜某人头上的毛哎,一天下来就要经受好几次荼毒。终于忍无可忍的某人在新的一年宣誓奋起反抗,在他撂下狠话,我们无比期待他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的第二天,一颗伟大的光头在众目睽睽下新鲜出炉。
“我就不信现在你还能拽!”某人破釜沉舟,做大义凛然状。
“这样子敲头更方便。”我顺手把生物练习册丢到他头上,果然是砸的响亮。
受害人惊惧的目光,某女惊艳的眼神,作路人甲的帅哥了然的姿态;宣示了温柔淑女时代的终结。从此以后,我的庐山真颜彻底暴露。
坦白讲,第一个学期,我还是比较诚惶诚恐的,基本上能不多说话就不多说话,生怕会被卧藏的虎潜伏的龙看了笑话。后来自信心回归就不那么矫情兮兮了。
第19章
教我们历史的老师是一位刚从素以盛产美女而著称的N师大毕业的年轻女教师。她长着一张讨喜的娃娃脸,一笑起来,双颊浅浅的梨涡便隐隐若现。也许是工作没多久的缘故,她上课时极富激情,总是希望班上的同学能倾力配合她,将一堂课上的热闹纷繁。我很喜欢历史,加上身为班长,自觉有积极协助老师的必要,在认清自己的历史水平尚还可以勉强拿出手的情况下,也就不愿意走含蓄主义路线了,上课时手举的倍儿勤。我闲暇无聊时爱翻看语文历史教科书当课外读物看,看的次数多了,对书本自然是了如指掌,很多段落甚至可以背诵下来,(这样的好习惯不知道为什么一进大学就遗失殆尽了。)文史方面,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也不能胡编乱造,如此这般,熟稔书本的我,面对老师的提问,十之八九是可以回答出来的。时日久了,老师都不愿意叫我回答问题了,可是那时候我执著的莫名其妙,微笑着看着老师,手依然不会放下。于是老师无奈地跟我大眼瞪小眼,班上同学开始大笑。
期中复习的时侯,老师为我们提纲挈领。她用“中国的资本主义是如何发展的”作为开篇的引语,本意并没有想叫同学回答这个有点难度的问题。结果我当时低着头没有注意到老师的表情和语气,一听到“如何”二字立马条件反射的举起了手。历史老师愣了一下,还是叫我起来回答问题了。
这个问题,书上没有专门的章节给出具体详尽的答案,回答的要点几乎散落在近代史的每一章里。彼时我没有额外为自己购买文史政地参考书的习惯,我也不擅长文科的总结归纳,甚至在我举手的时候,答案根本还没有在我脑海中成形。我慢腾腾的站起来,迅速在脑子里搜索相关的章节段落,把涉及到的部分一点点的说了出来。平心而论,这样的零散无明确的条理性在考试回答问题时是很要不得的;可这同时也说明了我的答案完全没有借助任何参考资料的帮助。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样回答问题其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对很多事,我迟钝的令人匪夷所思。)它意味着对书本的熟悉程度已到可以信手拈来的地步。所以老师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时候,我还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喝粥的时侯,我没把饭粒粘脸上吧。
“你们若是能回答出任书语说出的一半,我就了无遗憾了。”历史老师重重的叹了口气,挥手示意我坐下,班上照例发出一阵复杂暧昧的嘘声。老师接着讲授下一个问题。晓谕夸张的掏出她精美的歌词本,让我在上面给她签名留念,被我哭笑不得地瞪了一眼。
下课了,我跟着历史老师去她的办公室拿练习册,各科课代表生病有事的时侯,这些苦力的干活就统统落到了我这个班长的肩上,还真是人民的公仆。我们学校以理为本,上行下效,大家对文科的态度当真忽悠的紧,练习册倘若老师不收不检查,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人去写。
高一的语文历史老师都在同一个大办公室里,语文老师见了我,笑笑,道:“任书语,走的时候帮我把默写本也带回去,告诉他们下堂语文课默《项脊轩志》。”我一听,傻眼了,历史练习册已经重的可以,再加上默写本,我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胳膊,虽然不细,但也没那份力气。不等我表示为难,历史老师帮我解了围。她笑道:“许老,小丫头小胳膊小腿的,哪能搬的动这么多东西。我不管,他们班的历史练习册我还指望她带回去呢。”另外一个正在跟学生说着什么的老师抬起头来笑:“你们平常不总夸这孩子聪明听话懂事,课堂就靠她一个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