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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大熊开足马力昼夜轮耕,仍有大量土地闲置。他周围的女朋友挥之不去,哭着喊着说不爱我也让我腐败一下。
大熊心存怜惜,又内疚我等和尚般捱苦日子,有一个周末便约上我和刘波泡吧,分享他的红颜粉丝团。本来说好我和刘波分摊账单,后来我发觉账单如潮水般涌来,潮水跟我没关系时就临阵逃跑了。那天,刚坐下也就三五个女孩,大家围坐一团我还能插句话,半小时不到,竟然挤进来20多个女子,把不大的酒吧塞得满满的。她们有直接跟大熊求见的,有先到的紧急召唤女友拜见偶像的,大熊是来者不拒,一时间欢声lang语,乌烟瘴气。路人纷纷驻足,以为哪里来了女子歌舞团,或者妇女节提前了。我开始还满高兴,对每一位来者都绅士般的递杯子到酒,嘴里喊着“切儿死”,心里想着这么多花色品种,捡漏吗也不会空手回家了。看刘波也是一脸喜色,不断对我眨眼睛,仿佛已经闻到烤全羊的肉香,只待动刀叉上阵了。但没过太久,我就发现了自已的多余。人家的唾沫星子、眼珠子全朝大熊奔,压根儿没注意桌上还有别的男人存在。邻座的女孩是张娃娃脸,长长的睫毛,满可爱的,我几次跟她碰杯,想套近乎,她嫌我档视线,干脆跟我换位子,丢魂似的盯着大熊看。扭头看刘波,也是缩在一堆毛衣里,讪讪傻笑。趁大家没留意,(其实根本没人留意)我俩退了出来,嘴里满是苦涩,他妈的,不思凡还不知道自已也被打入剩男的行列——连跳河的心都有了。说实话,不看在大熊是断协会员的份上,跟他都要断绝外交关系了。
大熊始终是“女人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三不”男人——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拍屁股走人玩得滋溜滋溜的熟,无人能走进他的内心深处,心中的故事没有读者,热闹过后还是孤独,根本找不到驿动的心停泊的感觉。你们是爱我的帅,幽默和性格呢,还是爱我这个人呢?如果我哪天被绿毛龟砍成下半生坐轮椅,你们还爱我吗?
小梅和那老板相处几月,被有钱人先进又精湛的宠人技术震晕后,巨大的差异又开始吞噬嫩嫩的爱情。尤其是节假日老板特定回家陪老婆儿子,备受冷落的凄楚让她愤懑不已。单位的假期要到了,如果被除名便没了退路,她想回家,老板就和小梅谈开了,老板说:“看来我不能给你名分了,但你和大熊的缘分没尽,我感觉的出他影子一直在我们中间,你不要骗自己,你应该爱随心走(多好的老板啊,把鸡借去用了还知道还回去!鄙视那个骂人家玩弄女性的家伙)。”
回家乡后,在刘波一帮老乡的撮合下,小梅和大熊旧情复燃,大熊也回到了原工作的景区。两人的理念,习惯还是吻合的那么舒服,爱你就像爱大米。后来又传出结婚的消息,这小梅已是昨日黄花的人了,很多人都觉得吃回头草的大熊不可理喻。有人说,早知道他有吃陈饭的嗜好,谁家的大姐、阿姨,只要离婚的给他介绍一个好了。大熊淡淡一笑说:“经我手的女人还少吗,哪一个能留住我的心超过一夜?”提到他被戴绿帽的往事,他也不恼,双手合十念:罪过!罪过!也不知他说别人口恶罪过,还是他给很多家庭带去了罪过。
大熊结婚后,总见他两人手拉在一起,据说两人从起床到睡觉,整天都这样连为一体,真是小离胜新婚。也有人猜想这是“天才从负两岁抓起”的造甜密小人儿活动。造人这事大熊没麻烦朋友,他下了深工夫,铁杵磨成针后,闹出一条小人命,失而复得的爱情结晶,让两人疼爱有加。
在大熊的心中,城市始终是文明的延安圣地,为了孩子的教育,他两口子最近又回到了城市。来断协作客的时候,我们认真的问他为什么要结婚?他说:“小梅从来就没有从我心里走出去,我心深处知道,她最终是要回家的。我们两个都是初恋,没有经历过什么,不知道城市有多复杂,小梅给了她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了我自己一个机会。如果说原谅,这些年,小梅是在寻找真爱,我是在鬼混,应该原谅的是我。现在爱已归家,我们永远也不会分离了。”
大家听了,无语,满屋崇拜的仰视大熊,倒不是他屁甜的小日子,而是那份淡定和从容。反思中,我来了句:“你这故事应该去断肠人热线讲一讲,让小鸡肚肠男受番教育——爱,来自太平洋的宽容。”大家轰的笑了,又有人跟了句:“我操,你把偶然当必然,跟真的似的。”我苦笑,深为自已的装逼惭愧。
断协的很多活动是欢迎和告别,一旦某难友攒足了重入围城的勇气或是又中了美人计,他就失去资格了。我们悲喜交加地为他送行,祝他幸福并保证断协的大门随时向他敞开。如果他下次再入会,就会自动成为资深会员。这一规定大家很拥护,这就象去亚丁湾打索马里海盗一样,出生入死的次数越多,回来后提干的资本越大。但断协的难友们不成文的规矩是不去前断协会员的婚礼,我想原因是怕该会员因太留恋断协集体而临阵脱逃;也许是因为几十口断协会员往人家婚礼上一摆,不吉利。
每次欢迎新人或送别旧人,照例AA制撮一顿。通常聚啸在附近自助餐馆,12元一客可劲儿的造。断友们大多数平日少油荤,现在他乡遇故知,又自持出了钱,便把满腔的仇恨对付盆盆虾、烧鸡公、冷锅鱼,往往从中午吃到天黑尽,才鼓着肚皮在月亮的冷笑下朝家赶。
20
在我接待的断友里,绝大部分是老公先进城,站稳脚跟后才把老婆接出来,本来以为一家人从此可以在一起,对外打拼出一片事业天地,对内营造一派欣欣向荣的小康气氛。谁知,有了比较的女人没多久便脸难看,门难进了,摔盆打碗的嫌自家的男人没出息,不知熬到火葬场还能不能在城里置套房。紧随其后的便是闹离婚,或者干脆私奔了,让老公鸡飞蛋打。“心碎热线”的那帮娘们提到我们“断肠人离婚协会”,干脆叫“搬运工协会”便是这样来的。
但刘波不同,他和老婆瞿霞是初中同学,父亲挖小煤窑弄残了双腿,家里的农活全靠他撑起。于是他的老婆先出来,在一家豪华餐厅做服务员,看到很多长相不如她的女子,花枝招展的同可以当父亲的可疑男人打情骂俏,一桌饭的花费可以顶她三个月的工资,便觉得原来25年的日子白活了,及时行乐才是正道;在餐厅干了一个多月,她觉得每月800元的工资,每天10多小时的被使唤太累了,便跳槽到一家俱乐部性质的会所,那里的一只雪茄卖到上千元,红酒卖到上万元,她才明白享受是需要钱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至于到俱乐部钓凯子的女人,不是开宝马的空姐,就是驾奔驰的金领,哪怕客人自带的妞,也是名牌大学的女生,发起嗲来也是英语、法语,最次的也能呻吟出西班牙语。这让瞿霞很受刺激,觉得自已不但穷,还老得像黄脸婆。勉强坚持了半月,趁她没疯掉之前,又换到一家咖啡店上班。
这家店老板是个台湾人,孙子都在高雄读小学了。当瞿霞孤独无助的在社会边缘挣扎时,台湾老板及时送来了温暖,让她感到了被有钱人接纳后的轻松和安全。一来二去,老板就占有了她。那天在老板宽大的主卧室里,瞿霞半推半就的背叛刘波后,往老板怀里一靠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老板吓得差点滚下床,忙解释说:“城市文化是loveislove,familyisfamily。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两人在一起开心就好,合则聚,不合则散——我们都是自由的!”瞿霞说:“我很传统很保守,我把清白的身子给了你,你就该对我负责一辈子。”
老板暗自叫苦,耐着性子劝道:“我喜欢早上喝杯牛奶,你不能让我牵头奶牛回家吧?我喜欢鱼翅捞饭,你不能因为我喜欢就让我把鲨鱼背回家吧——那我家不成了动物园?”但瞿霞不依不饶,说你怎么上床前后判若两人,听说过白看、白吃、白摸的,还没听说白日的,难道城里就兴白日吗?老板哭笑不得又忠厚老实,没办法,说好给她租套房,把刘波接到城市后,安排个工作,便人货两清,一拍两散。
刘波进城后,老板原打算安排他在店里洗盘子,他也正好抽身而退。但瞿霞不愿意,嫌老公碍眼,跟老板抛个媚眼偷个情什么的,十分不方便。刘波只好在家里伺候老婆一日三餐。但瞿霞尝过有钱的好后,像被马鞭操过后上了瘾,对太监那么短的工具再提不起兴趣,便不想和刘波过了,常出逆耳忠言,张口闭口说:“我养活你容易吗?”,常当众取笑刘波的家乡口音。(瞿霞现在已经说夹生的国语)刘波每天做饭,瞿霞嫌这嫌那,不是盐重了,就是菜素了,“你像当和尚我不管,你别把我当尼姑一样对待,尽吃烂菜叶子。”弄得刘波洗完碗后,常在屋外红着眼圈抽冒牌烟伤心。
刘波在外面找工作也不顺,大量的工厂因为经济危机而倒闭,满街都是既没面子回家乡又留在城里无所事事的民工。家里又受老婆的气,整天脑袋抽筋腿肚子发晕,恍恍惚惚的,结果怕出事偏还出事了。
这事说大也不大,但赶上瞿霞正找机会甩掉他的时刻,立即就变成了出膛的炮弹。刘波这次来的时候,带了很多瞿霞的衣服,有一件棉袄大绿大红,瞿霞过去特爱穿,这次看到这棉袄,嫌土气,不穿。刘波就想把它洗干净,有方便的人就捎回家给老母亲,毕竟大冬天的老人家还只穿了一件衬裤。谁知这衣服一洗,掉色,把整锅衣服都染成迷彩服了。
瞿霞回家一看,本来气就不顺,大骂刘波败家子,对她不满竟然把气撒在无辜的衣服上。骂到后来,她累到嗓子冒烟时,干脆收拾自已的东西,包括台湾老头送的镶金项链和假冒钻戒,离家出走了。
刘面无表情的听着,窝囊的缩在塑料小凳上直到天亮,抽光一整盒假烟。这以后,刘波找过她几回,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