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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宏忍俊不禁,“看来二哥是想让我们体验一下古人卧薪尝胆。”
“我倒觉得他是带着我们来陪葬的。”姬于桀摇头,这天都快黑了,还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露在半中央,难不成今晚要在车上睡一晚?
“咚咚咚!”车子突然停下,而司机下车正在敲前面停靠不走的车子车窗。
凌箫天打开车门,对着司机轻轻的嘀咕了两句,司机又折了回来。
姬于桀凑上去,不明所以的问道:“说了什么?”
“凌爷说再行几公里就快到了,说这山路到了晚上更不好走,让我小心一点。”司机毕恭毕敬的回答。
“这现代都市的人跑这里来搞什么?不会真打算去求什么世外高人来治病?”
上官宏突然明白了什么,急忙抓住姬于桀的领口,诧异的瞪大双眼,“会不会是——”
姬于桀惊诧,顺手望自己的衣服里寻手机,却发现口袋里空空无物。
“手机在上车之前凌爷已经让人替您们收起来了。”司机善意的提醒。
上官宏坐回车座上,哭笑不得,“看来他真是打算这么做了?”
“就算有手机,恐怕这里也信号,那现在怎么办?跟着去?”
“只有一条路了,告诉七儿。”
在入夜时分,车子终于抵达目的地。
一处木头搭建的三层木屋,从里到外一众木质结构,推门而视,木地板,木墙板,木窗子,木门,木桌子,木椅子,连浴盆,洗脸盆,垃圾桶都是木头做的,一眼望去,只剩下一颗颗大树的影子幻变而成。
进屋,是一道月牙门,门的两旁是木头的古玩架,上面放满了古董和各式花瓶。月牙门里是客厅。一套雕花的红木沙发显得古色古香。一块镶龙绣凤的红地毯铺在淡黄色的实木地板上。右边的一角放着一人多高的大花瓶,一角立着一个羊皮纸的灯笼;左边的两角则是两盆绿荫荫的盆栽,盆栽里,种植着时令鲜花。
“我的天啊,这是要唱哪一出?”上官宏瞠目的瞪着这一处看似简朴的木屋,只是,越看越怎么觉得尽显奢华?那沙发是真材实料的红木,那月牙门,那古玩架上的某些古董,那乱七八糟的装饰摆设,这主人,玩的是朴素藏着一堆堆黄金。
“来了?来的可真快。”二楼处,一抹淡黄色身影从木质楼梯上缓慢而下,身上披着一件真丝披肩,里衬是一件乳白色锦缎齐膝裙,有些性感,又有些保守,披肩半遮半掩的将她包裹,又微微暴露一丝春光,让人浮想翩翩。
“这个女人,太有味道了。”上官宏自心里感觉到一股热流在心口处弥漫。
姬于桀扯住他的衣角,小声说道:“别太轻浮了,搞不好小心把你从这里丢出去。”
女人举手投足温婉而视的指着身后的沙发,“请坐。”
萧七儿伸手抓住凌箫天的手腕,摇摇头,“为什么我们会来这里,那个女人看着有点奇怪。”
“别担心,我找她有点事。”凌箫天握紧她的手。
四人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保姆送上热茶。
女人单手靠在椅上,翘起一腿,淡笑:“我姓齐,认识我的人都叫我齐老太,可是我很不喜欢这个称号,你们叫我齐姐就可以了。”
“咳咳。”凌箫天忍不住的轻咳一声,“齐、齐姐?”
“不行吗?”女人妖媚的红唇蜿蜒成一弯月牙。
上官宏意味深长的注视了一会儿对面妩媚妖艳的女人,淡然说道:“齐姐看似很年轻啊,为什么认识您的人要称为齐老太?”
“她的叶誉阁的奶奶。”凌箫天淡定的解释。
淡定的话,在另三人心里猛然成一团火药,正在冉冉灼烧中。
“叶、叶誉阁的奶奶?”萧七儿不由自主的一手扶胸,叶誉阁好像二十七岁,就算他爸他奶奶都是二十岁生的孩子,那这齐、齐姐至少也有六十七岁,这模样像是六十七岁?说她三十七岁都是勉强夸大了。
“不好意思,我跟他爷爷早就离婚,而且我不认为我还有什么亲人可言。”女人自顾自的喝光了杯中的热茶。
保姆急忙端上一杯温水,“夫人,您今晚已经喝了很多茶水了,晚上会睡不着的,充足的睡眠对皮肤的保养是最好的。”
齐沧莺本想再喝一杯热茶,可是一听她这么说,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就这样吧。”
“那个我从没有听四哥说他还有一个奶奶?”姬于桀有些惊诧,他奶奶长的也太像他姐了。
“冒昧问一下,您不会是叶老的继室吧?”上官宏想委婉的问,结果还是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齐沧莺邪魅的注视着上官宏,眼角的笑意渐渐收敛,冷哼,“我像是当继母的人吗?”
上官宏垭口,失语的缩回身子。
凌箫天淡淡一笑,“叶夫人,我知道您跟叶老已经离婚了,可是我相信更多的人愿意称呼您一句叶夫人吧。”
“离婚了也好,至少我可以想玩玩他们就玩玩他们,哈哈哈。”齐沧莺仰头大笑。
“箫天,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她是叶誉阁奶奶,我们找她做什么?”萧七儿发呆了一会儿,突然间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处闷闷的难受,越来越强烈的不安充斥着整个心脏,今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
齐沧莺冷冷的审视了一下对面如坐针毡的萧七儿,她看起来很紧张,不由得心里阵阵发笑,“这位就是萧七儿小姐?”
萧七儿看向她,心里嘀咕:她为什么知道自己的身份?
凌箫天带她回答,“是的。”
齐沧莺又一次的忍不住大笑起来,“跟我来书房吧。”
说完,不等任何回复,她起身就朝着二楼走去。
凌箫天轻轻的拍拍七儿的手背,“我先去一下。”
萧七儿抓紧他的手,对于陌生人,她心里有阵阵的抵触感觉,更何况是在自己不安的情况下,她更不想看他单独行动。
“没事,我去一下就回来。”起身的那一刻,他看了一眼上官宏与姬于桀。
姬于桀缩回身子,索性不看他的目光。
上官宏背对过身子,装作没有看到。
他们都在心虚,其实都心领神会的明白对方想要说什么,只是一个个全都三缄其口。
坐在沙发上的萧七儿心里更是惶惶不安,慌乱的起身准备上二楼去陪着他。
姬于桀急忙拦住她的身子,犹豫三分,吞吞吐吐的开口:“我们、我们有话想对你说。”
上官宏踌躇不定的走来走去,心里打着腹稿。
姬于桀求助的看着他的背影,轻咳,“你倒是说吧,搞得这么人心惶惶做什么?”
“我也想说啊,只是不知道从何开始说起。”上官宏苦笑,这等重任怎么就轮到了他的头上。
萧七儿见两人难以启齿,推开姬于桀,漠然的走上二楼。
姬于桀上前挡住她,摇头,“三哥。”
上官宏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苦笑,“七儿啊,我们就问你一句话,如果只有一条活命的机会,你是愿意留给他,还是自己?”
萧七儿心里发慌的回过身,两眼直直的充满疑惑的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双唇,从他的嘴里,她似乎看到了一条路,一条被鲜血染满了一地的路,路的一头是她茫然不知的孤寂身影,路的另一头是他含泪带血苍白无依的死寂。
他站着,笑着,嘴角上扬着,他用着他招牌式的笑容在她的心里蔓延而开,他对着她,一声不吭,眼神里却汇聚成了千言万语,他想对她说什么,双目里彻底的一览无遗。
“七儿,我们就问你这一个问题,你愿意他为了你而死吗?”上官宏启齿。
姬于桀的手微微的松开她的手臂,无话可说的站在一旁。
世界,整个天与地,黑白相间,灰色空间里,她看不真切那张脸,她曾经用自己的命换回来的那颗解药,如今却带着另一种方式准备重新流入她的体内?
讽刺,完完全全的讽刺,一种毒玩弄了他们两个人,一颗解药,彻底的玩死了他们两个人。
这算什么?用自己的命换回她的命?
他凌箫天凭什么有这个资格说这种大话?凭什么问也不问她愿不愿意?
她不愿意,就算现在死也不会愿意……
死?
胸口处是难以掩饰的撕裂般抽痛,顺着抽痛范围的扩大,转而是一阵阵剧烈的绞着筋肉一样刺痛,一根根细针插入她的心脏,绞着她的血气忍不住的上涌。
“噗!”一口血从她的嘴角落了一地,染红了那苍白的唇,染红了那模糊的眼,染红了那别无选择的命运。
“七儿?”
“七儿?”
两人惊慌失措的接住昏倒在地上浑身痉挛的萧七儿,焦急的目光相视。
萧七儿只觉得痛楚在蔓延,一寸一寸的从她的胸口到四肢,一下接着一下的对着她的肉体抽筋剥骨,那是什么痛?是让人恨不得咬舌自尽的痛,那是什么感觉,是恨不得让自己失去所有求生意志求之不得立刻死去的感觉。
她昏倒了,连昏迷都制止不了的剧痛,她在心理面祈祷着,这一次别再醒来了,一定不能再醒来了。
一抹陌生的光芒注入眼帘中,是一道模糊的影子,他在对着她淡淡一笑,笑容里,是那面如白纸的苍白,可是自己好像浑身都在痛,痛楚在身体里肆虐,但不知道什么力气支撑着她,她只觉得自己拼尽全力的用力一推,那道陌生影子脱离了自己的视线,突然间,一道火光将她彻底掩埋,毫无预兆的灼热气息将她狠狠包围……
是火,是漫无止境,是漫天灼烧,是一片狂热的火海。
她只觉得浑身都是火,从里到外,从头发到脚尖,全是火……
“我是谁?”
“我是小七儿。”
“我是国情局特工七姐妹组老幺七儿小妹。”
“我是奉命保护南宫煜的特别特工,却因公殉职的小七儿。”
“你是谁?”
“你是凌箫天?”
“你是那个十恶不作,倒卖军火、黑道头子,杀手不眨眼的大魔头?”
“你是恶魔,你是国情局特别注意,特别监视,特别签下生死状的下一个目标人物?”
可是为什么心里好痛,凌箫天?凌箫天是谁?
凌箫天,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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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不小心又弄出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