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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派军队去扫荡一番,将这些流浪的兵马和那些降兵都俘获起来,就用这些人去换取金银,正合适。”
闻言,陆续眼眸微亮,心中对此计甚是中意,却又摇了摇头,道:“向前啊,这些人可都算是害死你父亲的凶手,你真愿意让人将他们换回去?”
闻言,于向前神色不变,语气很是平淡的道:“这些人都不是主犯,很多都是奉命行事,我父死时,我甚悲痛,却也不该迁怒于他们。”
于向前摇了摇头,道:“倒不如留着这些人的狗命,去向他们的家族亲人索要钱财,来补充国库的亏空。”
闻言,陆续脸上的笑容更显真诚,道:“好,好,向前你既然如此想得开,那就按你说的办!”
马车在这时驶入城内,而街道两旁早已站满了人,这些人一见马车进入城门,纷纷将五颜六色的鲜花,绸缎抛到了马车必经的红地毯上,并发出了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有人在喊于向前的名字,有人在喊吾王万岁,有人在喊瑜国万岁。
咽关城内的人,大部分都聚集在这里,并用歇斯底里的欢呼,表达着他们那发自心底的兴奋和激动。
相比较瑜国的其它地方,咽关城作为首都,其中的百姓对整个国家的感情比其它地方都要浓重许多,而咽关城保住了,这些百姓便免去了刀兵之祸。
这已经足够他们欢呼雀跃。
“向前,你看,这样的场景没见过吧。”
陆续拨起金绸一角,指着那些正在欢呼的人群,朝于向前道:“我见过,二十多年前,当时,我比你还年轻,才十六岁,我现在都记得,当年的王叔骑着一匹周身纯白的马,一身银甲银盔,映着耀眼的阳光,带着救国者的荣耀,在如今天般山呼海啸的欢呼声中,走过了这片堆满了鲜花的地毯。”
“如今,王叔的盔甲,是在你那里吧。”
闻言,于向前的脸色微暗,道:“是,那盔甲早已不能穿了,我将之留在身边,只是为了睹物思人,将之当成一个念想罢了。”
于向前长出了口气,颇为感慨的道:“陛下,亲王殿下一心只为瑜国,喋血沙场,并对我极好,我每次一看到那盔甲,便会记起他死去时的模样。”
于向前的双眼有些泛红,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道:“如果,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定不会让亲王殿下横死!”
陆木艮的死,是于向前心中的痛。
对于向前来说,其与于涛的死,是几乎相同的份量。
“唉!”
陆续脸上的神色一时间显得颇为低落,道:“父辈之事,我不该妄下定论,但向前,王叔确是我瑜国的擎天之柱!这一点,没人可以否认!只可惜,天命使然,唉!!”
陆续摇了摇头,又拍了拍于向前的肩膀,道:“不过,向前,你也别太过伤感,王叔和你父亲一样,若知道了你做到了他们想做的一切,必然会瞑目的。”
闻言,于向前沉默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朝着陆续拱手行礼,并神色庄重的道:“陛下,我有一事想问。”
闻言,陆续微微一愣,随即道:“向前,你有何事?”
“亲王殿下耗尽心血组建兽人大军,只愿瑜国有威慑周边各国之实力,如今,兽人大军基本已成,我大瑜已经有了能威慑周边的本钱,但边疆无战事不代表我瑜国就安定了。”
于向前停顿了一会儿,酝酿了一下用词,才继续的道:“陛下,你对周边形势肯定是极为清楚,想我大瑜以北乃与西戎接壤,以东是齐岸国,西北方是睚国,西南方又是南屈国,实是四国夹击之势,还好历代先王英明,北建御戎关阻西戎于草原,东面广修哨塔,碉堡挡住齐岸国,西北方则以浊河激流为屏障,西南方则建御屈郡,所以,数百年来,边疆虽时有战事,却始终无甚大碍。”
“可如今,我大瑜国力衰弱至极,兵马损失殆尽,几处重关要塞的驻兵都已动用,可谓是动摇了根基,虽然击退了三国联军,但大瑜仍处于风雨飘摇,就好像惊涛骇浪中独行的扁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陛下,我说的对吗?”
闻言,陆续咬了咬下嘴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叹道:“确实如此啊!”
“陛下,如今瑜国已得喘息之机,正该是恢复国力的时候,国力不强,周边各国便都将瑜国当成肥肉,危机便始终无法解除。”
于向前观察着陆续的脸色,语气很是坚定的道:“而要提升国力,则要让经历这场大战的瑜国国民,得到喘息和休养的机会才行。”
“哦。”
陆续微蹙起眉头,神色颇为复杂的看着于向前,道:“向前,你的意思是?”
“陛下,请问国内万民中,是权贵多,还是小民多?”
“自然是小民多。”
“那么,是权贵爱这个国家,还是小民爱这个国家。”
“嘶!自然是权贵了。”
第246章 劝说
瑜国在,权贵们便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对瑜国的感情,权贵们自然是要多过小民的。
而在陆续的心中,那些小民都是一些活该被奴役,被剥削的下贱之人,只有权贵才是帝国的柱石。
“在我大瑜广袤的疆土中,小民何其多啊,他们沐浴我王室的恩泽,却又如行尸走肉般麻木过活,不识文字,不通礼仪,更无法成为炼气武士,整天只知道为了一日餐饭奔波,这些人,都是些不懂得恩义的东西。”
陆续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浓浓的不屑和轻蔑。
观察到了陆续脸上的神色,于向前双眸微动,面无表情的道:“陛下,诸国皆以为小民无恩义,然瑜国兵马中又有多少权贵?多少小民?每次大战,权贵们都踊跃的捐钱捐物,而这些财物又都是从何而来?权贵们盘剥小民,小民们又在为瑜国卖命,却被视为下作之人,这是世界上最大的不公!而小民不识文字,不通礼仪,则是因为没人教,是因为他们学来也无用!”
于向前长出了口气,道:“世上君主都轻慢小民,而重权贵,王权才会被这些权贵们一点点的夺走,陛下,我瑜国如今国势颓废,比齐岸国,睚国,西戎国,南屈国都要不如,如此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政!”
“嗯!!”
听到于向前说到行政,陆续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向前所说之政,不知是何政啊?”
“自然是诸国未行之政。”
于向前脸色依旧不变,道:“施恩于小民,减税减压,先让贫苦的百姓们有口饭吃,获得他们的拥戴,削减权贵们对小民的剥削。”
闻听于向前并非要专权,陆续脸色稍缓,却又面露苦涩的摇了摇头,道:“向前啊,你还年轻,这事你在这里对我说说就行,千万别对外面的人讲,需知权贵们对我大瑜的重要性,我岂能为了小民而开罪于他们,这可是要亡国的啊!”
闻言,于向前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很是温和的道:“陛下,可以开罪的,别让他们知道就行。”
“嗯!”
陆续格外不解的看着于向前,于向前则将脑袋很不敬的凑到了陆续耳畔,轻声的言语了起来。
“这!!”
听完了于向前的话,陆续微瞪起双眼,脸色极为震惊的看向于向前,于向前则像一只狐狸般,“嘿嘿”的奸笑了起来。
“陛下,我这计策如何?他们肯定看不出来。”
“这,这样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陛下,王权本是至高,让这些权贵们无耻的染指了如此多年,我们也不用给他们讲什么道德。”
王权至高。
于向前的话说到了陆续的心坎上。
陆续脸上当时就荡漾起灿烂的笑容,很重的点了点头,道:“也罢,也罢,向前,明天你就拟一份奏表,送到宫里来。”
“是。”
正事说完了,陆续突然将一种很欣赏的目光投在了于向前的身上,并在于向前的身上巡弋了一番后,才用颇含蛊惑的声音,道:“向前啊,除了这事,你就没有其它事了吗?”
闻言,于向前沉思了片刻,道:“没有。”
“嗯!”
陆续微鼓起双眼,脸色很有些焦急的道:“怎么可能没有!肯定有,你再好好想想,你看你都快十九了!”
“呃。”
于向前又沉思了一会儿,道:“好像,我还真有些事要处理的。”
“哦。”
陆续脸色颇有些激动,道:“这就对了嘛!这就对了嘛!!你说说,只要是我能办得到的,我一定鼎力支持!!”
“我要接回小玉,并回天柱将军府,另外,我还要去祭奠我父亲,为了维护亲王殿下的心血,我还要继续做铁城首领,对了,父亲死前曾让我继承天柱将军之位,这得要陛下为我赐下兵符才行!”
于向前恍然大悟般,朝着陆续拱手行礼,道:“请陛下给予我重组大军之权。”
“准了,准了,准你组兽人大军护我大瑜。”
陆续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向前,你再想想,再想想,别老惦记着你那丫鬟,你再想想除了你那丫鬟外,还有谁是你想要的?”
陆续几乎已经把话挑明了。
于向前又不傻,岂能不明白陆续的意思,颇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陛下,我心中无他人,只等小玉成年,便会迎娶其过门。”
于向前也几乎把话挑明了。
然而陆续却不依。
“胡闹!!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娶一个丫鬟呢!?”
陆续颇有些恼怒,又急躁的看了看左右,发现马车外的民众仍在欢呼,便压低了声音,朝着于向前道:“向前啊,以前的事是琪儿不对,你是个男人,再说她已经知道错了,你胸怀宽广一点嘛,你们毕竟从小玩到大,那么多年的感情,总不能说算了就算了吧?再说了,你们可是有婚约的!”
“陛下,我已找到挚爱,心中确实已容不下别人,而且,那婚约早已作废,陛下何必强人所难。”
于向前语气很是平淡,神情却颇为坚定。
“呃!”
大概没料到于向前会这么坚决,大有一生只娶一人的意思,陆续心中颇有些触动,却又很是不甘得劝道:“向前,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