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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季行扬果断回答。
“季行扬,熹炜是我的儿子,他要去要留,是该我来说了算!”方岚不满。
虽然,江熹炜这个儿子怎么也养不亲,始终有隔阂,但是,也不能任季行扬胡作非为,动手赶人啊!
“方姨,我知道你在我们家没有安全感,我季行扬今天承诺,只要你让这小子滚出我们季家大门,以后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你老了我来养!”
季行扬这是认下了这个后妈了?一向自负的季行扬,居然会放出这样的承诺,不仅是方岚,连季建国都愕住了。
权衡了轻重以后,方岚佯装烦躁,眼不见为净,“随便你了,反正这个家你最大,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她是聪明人,季行扬的牛脾气再加上他在家中土霸王的位置,没有人拧得过他!养子自微微事件后,就得罪了这个土霸王,两兄弟吵翻,其中一个被赶出家门也是迟早的事情,而被赶的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季行扬。
方岚清楚,在季建国心中,宁可休弃她这个妻子,也是不可能委屈到季行扬的,所以,她不能和季行扬撕破脸!至于养子……毕竟,自从江熹炜悔婚后,这个家,已无他的立足之地,她只能另找机会好生相劝!
“我如果不是季家的一份子,今后,我要怎么整你,怎么对付你,都不需要觉得抱歉?!”江熹炜阴寒寒的一字一顿。
如果他要整死季行扬,不会只是当年的轻轻“一笔”!就是看在季家对他有恩的份上,再看不惯季行扬,他也都忍着。
“两兄弟别闹成这样!”季建国将养子此刻眸底的阴霾尽收眼底,他心惊胆颤制止。
这两年,养子进入“飞冀”不再韬晦时,季建国略有耳闻过,养子在商场上的一些手段极其狠毒。他的儿子太直,根本就不是养子的对手!
“对!你要整死我没问题,冲我来!把微微的东西交出来!”季行扬强硬道。
“如果我说不呢?”江熹炜扬眉,戾气尽显。
但是,季行扬可不怕他,“你可以说不,但是,我想很多人会对你的身世感兴趣!”
他的身世?江熹炜脸色越来越发沉。
“什么意思?”方岚第一个疑惑。
“方姨,你愿意说说,当年你是怎么捡到他的吗?”季行扬冷眯了眸。
“有次我回温城,独自一人路经一条小路时,被一群初中生模样的小混混们包围,当时我吓坏了,就在这时,巷子里突然有人喊‘警察来了’,那群小混混马上四处逃散。而熹炜就是那个喊警察来了,救了我一命的孩子!”
“接着,你是不是发现,他很面熟,一问才知道,他是你金兰姐妹佣人家的孩子?你难道不会觉得一切太过巧合?”根本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
他派去温城的人打听到,当年那群混混们确实是想打劫,打劫的对象是江熹炜提供的,而望风的人也是他!根本是自编自导自演!
被拆穿的江熹炜,脸色绷得很紧。
很明显,季行扬在查他!
“我告诉你们,他姓江,他的爸爸是——”季行扬公布。
“住口!”江熹炜忍无可忍。
“我没有刻录光盘!但是,那个视频我会删掉!”江熹炜冷怒。
他这一生,还不曾被谁威胁过,今日,季行扬先是搬出养育之恩,后是他的身世之谜,样样都是如同尖刀顶喉,逼人不得不就范!
“我要亲眼见到你删掉底档!”季行扬要求。
江熹炜打开电脑,调出一个设了密码的视频,当着季行扬的面,他欲拖到回收站里。
“等等,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季行扬警觉,他抢过鼠标,“把密码输进去!”他必须确认,被删掉的这段,是不是他要找的这段!
江熹炜按住他捏着鼠标的掌,冷然,“不可能!”
“你——”季行扬又欲发脾气。
两个人对视,江熹炜的眼神坚决无比。
门口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奔近,分外慌促。
江熹炜发现了,却一眼也不去瞧出现在门口的女人,他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道,“季行扬,我实话告诉你,这些东西,我只是用来吓唬纪夕微的,我不可能给第二个男人看!”
他冷笑不已,“你在枉作小人!”让他轻易还了恩,真是便宜他了!从今以后,季行扬已经不再是他的哥哥,他出手的时候,也不必再对他客气!
说完,江熹炜推开他的手,将文件拖入回收站内,把回收站一并清理干净掉。
一切妥当以后,他转过眸,冷问,“季大少爷,您满意了吗?”
他的语气又轻又寒,足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冰冻三尺。
那眼神,那语气,让微微捏着门框,整个人一颤。
但是,季行扬却并不善罢干休,他抓起他的笔记本,也不管里面是否有重要文件,就重重朝墙上丢去。
笔记本被毁得四分五裂。
他大步上前,一把抽出长方型的硬盘,一使力,金属物质一掰为二,就算是技术高人也无法修原。
微微看得一清二楚,胸口一直缠绕的重重压力,瞬间就吁怀了,整个人觉得轻松了很多。
只是——
她的心,也同时,往下沉。
今日之事,不知道今后是否会连累到行扬?
将一切毁得干干净净后,季行扬转身。
微微急忙闪躲至安全门。
季行扬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达到目的的他,阔步离开是非之地。
第十四章 最毒妇人心
好一会儿,连季家夫妻都无奈离开了,屋内静悄悄的,她缓步踏入。
江熹炜半蹲跪在地上,捂着胸口粗喘着气,好像很疼的样子。
“你还好吧。”她站在他面前。
江熹炜淡淡抬了抬眸,见到她,有点意外。
就在他以为,她要落井下石的潮笑一番时——
“我带你去医院。”她屏着息,弯下身,有点紧张地扶住他的臂膀。
方才,季叔叔和方阿姨也提出送他去医院,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好言相劝,都被他一口拒绝。
因为,以后大家不再是一家人。
他拒绝的理由,坚毅而无情。当时,他说话口吻有多淡,给人的冷寒就有多足。
江熹炜正想冷拒她。
“你好像伤得很重,必须马上去医院,好吗?”她请求。
他垂眸,凝视她认真的神态。
“我扶着你,你可以自己走吗?”她又问。
她已经很久没用这种充满了关怀的语气和他说话了……以前,每次他生病,最紧张的人,都是她。
“嗯,我可以。”顿了顿,思索了几秒,忍着剧痛,他终于撑起身,将自己部分的重量交给她。
他和她靠得很近,近到能闻到她身上刚沐浴过的清香。
微微扶他去车库,打开车门,送他去医院。
这不是他第一次坐她的车,以前,她开车的技术,还是他教会的。
老实说,她的技术,很烂,非常烂。
“我还死不了,你别紧张,慢慢开。”握着方向盘的那纤纤十指几乎已经泛白,他已经痛到冒冷汗,却温声安慰。
她僵僵地点点头,但是,踩着油门的脚,并没有松弛半分。
很快,他们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了以后,马上开单让他去拍片。
“怎么弄伤的?伤成这样,再晚来一步,要出大事了!”医生皱了眉头。
拍片结果证实了他体内多根多段肋骨的骨折。
“跌伤的。”她淡镇回答。
医生不太信地挑挑眉头,江熹炜静静看了她一眼,但是,并没有当场拆穿。
“今天先观察一下,如果有产生血胸或气胸,引起严重的呼吸与循环功能紊乱,或者有严重肺挫伤的情况话,我们会安排紧急插管或者开膛手术。”
听完医生的话,她刷得一下脸色全白了。
紧接着,她拿着医生开好的住院单,忙前忙后,奔波着替他办入院手续。
“需要我帮你报警吗?”她一离开,医生严肃地问。
他的情况一看就是直接暴力所引起。
他的眸光一闪,很快沉淀下来,“暂时不用,但要帮我开验伤报告!”
既然季行扬对他不仁,下手那么狠,那么,他就对他不义,回报也绝对不会太轻!
……
医生给他用了些止痛药,他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她正掩唇压低声音在门口讲电话。
“行扬,到拉萨了没有?”
“嗯,好……这里都没事,你安心拍戏!”
他轻轻动了下,身子像被车轧过般,疼到不行。
摸摸额头,他发现自己在发烧。
“咳、咳——”他轻咳出声。
肋骨骨折,果然还是有点引发了肺气肿,他的喉咙痒痒的,但是,一咳嗽,他胸膛疼得更厉害了。
听到屋内的声动,微微急忙收了线,匆匆入内。
她的手,一下又一下轻轻抚着他的背,让他能顺过气来,顿时,江熹炜觉得好多了。
“医生说你这周,必须卧床静养,接着至少还要休养一个月才能康复!但是,你放心,恢复了以后,不会留下后遗症。”
“嗯。”他点点头,迷迷糊糊又靠回枕被。
“你别想太多,继续睡觉。”她好声安慰。
今天的她,特别温柔。
“嗯。”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十指交缠。
他的动作,让她愣了下。
她眼神复杂了下,只是最终并没有推开。
上一次这么宁馨平和地握着彼此的手,是什么时候?时间仿佛回到了他们还没有决裂前,相爱时。
疼痛,让他呼吸很不顺畅。但是,他的眼皮还是越来越重,舒服地想睡了。
“微微,别离开我,陪我……”他喃喃。
突然,想起他上一次发烧——
“不是说好,我陪你一起去的吗?”
“又不是三岁小孩,拔个牙还要妈妈陪。”咬着药用棉花,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当时,25岁的他,拔了智齿后,脸颊肿得像龟背一样。
“可是,我想陪你啊!”她没捧场的笑出声来,反而摸摸他有些发烧的额头,很心疼地说。
结果,他整整烧了两晚,她也两夜没睡,拿冰敷袋勤劳替换着,细致的照顾了他两晚。
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他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
一只熟悉的纤手,不放心地又按了按他的额头,他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