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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延庭拧了眉。
来这家法国餐厅的,都是来享受浪漫的烛光晚餐。
王纯一坐定,也发现气氛很不对,餐厅里一桌又一桌,都是情侣。
季总裁怎么会约她来这里?王纯润润噪子,正想讨论公事时,对上了邻座那道凌厉的目光。
啊!是赵延庭!想起他之前的不客气,王纯讲自己越缩越小,真想缩到地底,立刻消失,“季;季总裁,我;我们可以换地方吗?”
她不想留在这里,以免又被人当成居心巨刚!她确实长得不美,也没有纪夕微那种气质,但是,被人这样当面羞辱,还是极其难堪的!
“这里不好吗?环境很幽雅,很适合我们谈事情。”江熹炜温和的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对方都这样说了,王纯觉得自己实在不好要求多多,只是,她一直坐立不安。
赵延庭已经笑不出来了,“学妹,你吃完了没?”
微微看了眼自己跟前几乎没怎么碰的餐点,起身,“我不太喜欢法国菜,我们走吧!”正确的说法是,邻座的男人让她也倒了胃口。
赵延庭拥上她的肩膀,朝门口走去,只是,经过某地时,他停住了脚步。
“季总裁,真是巧呀!你也在约会呀?”他佯装惊讶,和江熹炜打着招呼,笑得很假。
江熹炜的目光在微微身上定了定,此刻,微微抹去所有的情绪,脸蛋转变成精致空白的洋娃娃面具,她一双美丽的大眼晴目光没有焦距、毫无温度,谁也不看,简直像是玻璃珠。
“赵特助,是挺巧的。”江熹炜一会儿后,收回视线,文质彬彬地回应,“不算约会,吃个饭而已。”
“我们不是任小姐,你不必解释的。”赵延庭将笑容调向王纯,很诚恳地劝道,“王小姐,我们季总裁是单身,他和谁约会都没什么关系,只是,你确定自己出来约会,有先得到你家先生江品丰的同意?呵呵,不过,给男人戴绿帽,你也不是第一回了,也许江品丰也见怪不怪了呢!”有夫之妇和别的男人上法国餐厅来吃烛光晚餐,说出来,真的要笑死人了!不过,这也算是江品丰的现世报!
赵延庭的声音不高,但是,足以令气氛雅致的餐厅内,周遭的顾客们纷纷投来探寻的目光。
赵延庭挑眉,等着王纯露出尴尬、心虚的神色。
王纯脸上的表情僵呆住,好一会儿,她才涨红了脸,连眼圈也慢慢起红,
“赵延庭,你太过分了!”
赵延庭目光冷了冷。
“过分的是谁?当年,我出国留学才不过两个月,我的女朋友就和别的男人搭上了!我骂你们奸夫*都不过分!”
“你可以骂我,但是,不许说我老公一句坏话!”王纯突然扬高声音,气得肩膀直发抖。
她的老公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她不许任何人侮辱他!
赵延庭从来没见过王纯发火的样子,即使当年出国前夕,他们关系最紧张、吵得最厉害的时候,王纯也没有像现在一样发过火。
他的心,一沉再沉。
微微听得冷汗淋漓。赵延庭完全没看关于王纯的报导?看来,他真的是恨这个女人入骨,恨到一见到她的消息就束之高阁。
“赵学长,不是说要去酒吧?我们走吧。”微微急忙扯他。
王纯被他欺负到好像都快哭了!
赵延庭勉强点点头。
就在微微快成功解决眼前这棘手局面时,江熹炜却浅笑出声,“赵特助,你不是在传媒这圈子里混了好几年了吗?怎么会不知道,香港江氏董事长江旭的嫡长孙江品丰已经在八年前车祸意外身亡?”
这一句话带来的信息,足够让赵延庭被震到整个人石化。
江、江品丰死了?
“我听人说,赵特助你和江品丰还是同窗挚友,怎么连好朋友去世,你也没有收到同学们之间互递的消息?”江熹炜轻描淡写故意问。
很好,他之所以把王纯约在这里,就是为了“扇”赵延庭一个巴掌,看他还怎么继续春风得意!江品丰虽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但是,在他心里比路人还不如,利用起对方逝世的消息来打击敌人,他更是得心应手。
这话,已是挑衅至极,只是,赵延庭却像失了音一样,竟然被震到无法反击。
江品丰死了?江品丰死了?江品丰死了?他的心,一片狂乱。
自从被好朋友撬墙角事件后,不想让人看笑话的他,和所有同学都断了联系。
“季总裁,谢谢您邀请我共进晚餐!不好意思,工作的事情,明天在公司再商量吧,我有点事情先走了!”王纯起身。
她再没眼力也看出来了,赵延庭和季总裁两人极其不合,但是,他们不合是他们的事,她不喜欢旁人拿她老公来作文章!
目的已经达到,江熹炜浅笑,不置可否。
赵延庭僵僵地望着王纯夺门而去的背影。
。。。。。。
气氛很诡异,直到—
“哇,那边有人在求婚!”邻桌一个女孩低叹。
微微为免尴尬调开视线,更不去与江熹炜深沉的目光对视。
哪知道,她这一调,就见到了熟人。
持着装着戒指的盒子,悠扬的音乐下,深情款款、单膝跪地求婚的人,竟然是任文宇!
微微颦眉,目睹着通过侍应生,任文宇将一个装着颗颗幸运星的玻璃瓶交到莫瑶手里。
“听说,瓶子里有九百九十九颗幸运星,每个幸运星里都有一句情话,要准备这些,肯定要熬好几个通宵,那个男人好有心!被求婚的女人,一定幸福死了!”邻桌女孩继续感叹。
莫瑶会做什么决定?赵延庭心情很差的先行一步,微微只好追了出去。
。 。。。。。
“你和王纯—”在酒吧里,微微终于忍不住,又问。
赵延庭持杯的手,一顿,几分钟后,才淡淡说,“我读书的时候,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心高气傲,挺看不起有钱人,觉得他们做什么事情都在玩一样,考试作弊,论文请枪手,什么都不用付出任何努力,就能得到成果!”不像他,什么都是靠自己的努力。
“但是,那些被我鄙视的行列里,有一个人是让我佩服的,那就是江品丰。”江品丰从不以家世欺人,他活得很认真、很努力,很向上。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深思熟虑,有着超龄的思想与成熟度,把一切都设想一遍,再来做最适当的安排,体贴着身边所有的朋友们。
“于私,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很谈得来。我甚至知道,他的一些‘秘密,。”以江品丰的家世和成绩,出国念书挑到一所国外名校根本不成问题,但是。他却选择了北京。
我想和爸爸在同一个城市里。
我这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我有能力,重新买下该属于爸爸的“飞冀”!
我可能不是爸爸的儿子,虽然爸爸离家的时候,我才四岁,但我听得懂大人争吵时的“野种”两字。他可能无法把我当儿子,但是,他却是我记忆里唯一和永远的好爸爸。
曾经,有次喝酒聊天时,江品丰将这些沉重的心事告诉他。
“于公,他是我学业上,最强的竞争对手,每次年段期末考试,我们两个人都斗得难分难解,总成绩第一的位置,有时是我赢得得意,有时候则是败于他的手上。”
微微听得出来,当年他和江品丰既交情很不错,又有瑜亮情结。
第八章 醉酒的男人
“我们的友谊,直到,王纯的出现,面临最严峻的考验。”赵延庭喝了一口酒,目光沉沉,“那时候,我们一同管理学生会,常常会向王纯要稿,一来一往下,我们三个人都熟了!江品丰从读到王纯的第一篇稿开始,他就被王纯笔峰里的才气所震撼,接着,在接触了王纯以后,他深深爱上了她!”
“江品丰第一次喜欢人,各种不好意思加磨磨蹭蹭,就在江品丰鼓起勇气打算向王纯告白的前夕,我意然先收到了王纯写给我的表白信。” 赵延庭唇角滑过苦笑。
以前,忆起往事,总是咬牙切齿,现在,在知晓好友去世的消息后,青春疼痛的往事变得那么微涩。
“我收过很多女孩子的表白信,但是,王纯那封是写得最真切、最质朴,最动人的一封,所以,那当下我回了信给她,同意和她交往。”
微微叹气,“学长,其实,你那么‘迫不及待’的接受王纯的心意,大部分的原因是不是因为‘竞争’意识?!”
赵延庭沉默了下,纪夕微看问题果然不是一般的心明如镜。
当时,段考他公以一分之差,饮恨败在江品丰手上。所以,他利用王纯,帮意让江品丰难受。
也确实,他和王纯交往的消息,让江品丰狠狠被伤了一把,那段日子,江品丰整个人很沉郁,一天说不上三句话,让他暗爽不已。
“原本打算和王纯交往一段日子,就随便想个个性不合的理由,把她还给江品丰。但是,越交往,越发觉自书己开不了这个口———”
“爱吃的菜色,再难王纯她能学到会,一样一样亲手作给我吃。我的功课资料,她会帮忙整理,影印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帮我压书。她对我会出所有,全心呵护———”
“后来,越来越熟了,我才知道,王纯是没有爸爸的,母亲被抛弃,独自把她抚养长大!她对我小心翼翼,言听计从,生怕自己做错什么被喜难的人抛弃。”那时候的王纯 ,应该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他。
“渐渐的,我们有了很多开心的,可以分享的回忆,到最后,我直接把她拐上了床,因为,我对她已经动了心,不可能再去成全江品丰!”
“江品丰并不知道我这些中间转变的‘一己之私’,他忍痛祝福我们。”但是,这种“祝福”并没有维持多久。
“大四那年快毕业时,我们学校有一个全额学金出国深造攻读学位的名额,我对这个名额窥视已久、势在必得!但是,王纯对远距离恋爱没有信心,她希望我留在国内读硕,而我并不愿意,于是,我们有了分歧。”
在微微眼里,这很正常。那么远的距离,而且赵延庭又那么优秀,是女人都会惶恐。
“那时候,江品丰来劝我别留学,是人才的话就算没有洋牌镀金,也一样能发光!我哪肯听啊!再接着,江品丰为了王纯 ,居然也去申请那个奖学金留学的名额!导师在我们这间游移不定,无法取决。我没有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