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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一从包里抽出花里胡哨的披肩披上,甩了下头发,“你还有心情吃饭,赶紧回家跟江十七谈判去吧。”
景潇摇摇头,“我不回去,我今晚要上你家避难去。”
“景潇我告诉你,你越躲江林沣的气就越大,你死的就越惨。横竖都是一刀,你不如勇敢点直接上,姐看好你。”
景潇不满地看着宁一,“有你这么劝人找死的吗?”
宁一把景潇拖到道边伸手拦了辆车,把她塞进去报了地址还不忘嘱咐司机,“中途不准停车,她要是想跳车您也甭拦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保证没有人追究您的责任。”
“宁一,鼎峰国际今年最佳员工非你莫属。”
“行,别忘了提醒江总给我发年终奖。”宁一关上车门。
下了车,景潇仰望江林沣家的窗户,没有灯光,于是大喜。想起冰箱里还有昨天没吃完的哈根达斯,脚步也轻松起来。
开门进屋,甩掉鞋子,直奔冰箱。
哈根达斯的每一个味道,包括冬季限定,景潇基本都吃过,到最后还是觉得香草的好吃。对于这个小爱好她没有特别的说过,但是昨晚江林沣开车路过超市给他兄弟买雨衣的时候,顺道给她买了一盒哈根达斯,恰好就是香草味儿的。
巧合吗?
景潇赤着冰激凌,想起以前听过的八卦,说某某美女拜倒在江少的鲜花珠宝攻势之下,说江少为某某明星一掷千金购置豪宅……一方面江林沣却是有不着调的漂泊欲望,另一方面也算是他故意为之。他弃政从商,但是出身摆在那里户籍无法更改,有多少只眼睛在暗中盯着他,虽然他没有踏足政坛的心思,但是中国人自古以来就喜欢瞎寻思揣摩别人的想法,难保不会有人揣测他这是欲擒故纵,终有一日会以商贾之身跻身政坛。所以江十七甘心败坏自己的名声,就是告诉防着他的人,他醉心声色犬马无心恋战,只想安心从商。而这样一来,政坛上或许会成为他的敌人的人,为了把他留在商界,自然不会刻意为难他。所以说,这么多年来,江总在商界顺风顺水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现在,人们看到的只是花名在外的江少似乎改变了,大有浪子回头的架势。
江林沣放弃了金钱攻势,而是用真心和景潇相处,景潇明白他的这一举动将会唤醒很多人对他的警惕和防范之心,而这将会给江林沣带来多少麻烦,景潇也不知道。
景潇能想到这些是她心机不浅,她也知道别想从江林沣嘴里听到丝毫透露,他为她付出良多也牺牲良多,却只是默默地在做,没有打算让她知道也觉得没有让她知道的必要。
在江林沣看来,男人就应该如此承担。
相识至今,江林沣送到景潇最大的一份礼就是去鼎峰国际的那个设计项目,设计费共计人民币20万,还是税前的。
然后就是前些日子送的那些杯子,除去了那六个名家之作之外,景潇闲暇之余上网查了一下,发现是自己孤陋寡闻了,其中有几个杯子更加有名,更加值钱,对着电脑脸不由得笑开了花。
身份上亿的江少,会记得她喜欢吃香草冰激凌。
花名在外的江总,会为了她放弃大片花海。
言辞犀利以毒舌闻名的江十七,会被她气到一言不发。
习惯漂泊的江林沣,会要求带她回家。
景潇含笑吃掉最后一口冰激凌,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江林沣,让你妈放马过来吧。
吃完冰激凌,景潇决定洗澡,于是上楼换睡衣。
楼梯上就闻到一股烟味,景潇疑惑地推开卧室的门,黑暗中一点橙黄的光亮在燃烧,隐约看到一个人的轮廓倚在床头,在黑暗中抽烟。
熟悉的烟味让景潇冷静下来,打开灯,江林沣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头发蓬乱的半躺在床上,水晶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也不开窗只开着空调,一屋子的烟味。
“原来你在家。”景潇皱眉,关了空调打开窗户,“抽这么多烟,这是要烧房子吗?”
洒林沣眼睛漆黑,越发衬得脸色红润,景潇凑近看了看,“你喝酒了?”
江林沣依旧不说话,只半睁着眼睛一个劲地抽烟。景潇站在他对面气势汹汹地说:“江林沣,你再不说话我可走了。”
江林沣费力地睁开眼睛,被灯光晃到半眯起眼睛,皱着眉头,嗓音沙哑地说:“我头疼。”
景潇赶紧走过去,探手摸了下他的额头,这是发烧了,温度还不低。连忙抢过他的烟按灭,跑过去关窗,把空调大开调成暖风。从柜子里翻出棉被给江林沣盖上,然后动手脱他身上的衣服,强行给他换上睡衣,按在被子里不准他乱动。
江林沣浑身没有力气,靠抽烟才勉强提起精神,这下被景潇包得跟木乃伊似的,一肚子脾气声音却是没有丝毫威严,“没到冬天你给我盖什么被子,景潇,你别按着我,热得我难受。你让我动一动。”
“不行,江十七现在你有两条路走,一是乖乖躺着,二是起来跟我去医院。”
江林沣说:“就发个烧去什么医院,明天就好了。”
“嗯,你放心。治发烧我有经验,吃完药发发汗睡一觉就没事了。你躺着我去煮姜汤给你喝。”
江林沣后悔地想,现在说去医院会不会太失礼了。
景潇本来是想煮生姜可乐的,可是江林沣坚持认为可乐杀精,死活不肯买,景潇看着芬达和醒目发愁,有生姜芬达或生姜醒目这一说吗?
最后还是只煮了生姜,辣得景潇眼泪汪汪的。
又在电饭锅里煮了黑米粥,端着姜汤上楼。
推开卧室门就看见江林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被子被压在身下。脸色红润有光泽,嘴唇却是干裂地发白。
景潇气不打一处来,上去推开江林沣把被子重新包在他身上。
江林沣不满的嘟囔了几句,景潇把他扶起来,毫不温柔地灌姜汤。
江林沣反抗了几下,被景潇呵斥住,勉强睁开眼睛看他:“你就欺负我没有力气收拾你吧,等我好了的。”
景潇趁他张开嘴又灌了一勺姜汤,“病了还不老实,信不信我现在就毒死你以绝后患。”
江林沣孩子般的扬脸撅嘴看景潇:“你舍得吗?”
景潇一摸这孩子脑袋,还烧着呢,都迷糊成这样了。
“哪有人病了不声不响闷屋子里抽烟的,江林沣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江林沣乐呵呵的学景潇的口气,“没毛病的人谁会爱上你啊。”
江十七平时就不讲理,这下彻底无赖了。
景潇费了半天劲连哄带恐吓才让他把姜汤喝了下去,拿被子把他团团抱住,怕他再蹬被子,拿了本书在他旁边读了起来。
屋里开的空调,身边又有个人体发热器,景潇觉得热,这才发现进门到现在还没换衣服,仍穿着牛仔裤能不热吗,于是下床换衣服,刚脱光衣服还没来得及穿睡衣,就听身后的人声音微弱的说:“景潇你太欺负人了。”
景潇一惊回过头去,见江林沣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来,黑色的眸子色迷迷的瞅着她,脸色红红的煞是可爱。
景潇心情大好的嘲笑他:“力不从心了吧,恶人自有恶人磨。奴隶也有翻身做地主的一天。”
说着还故意挺挺胸在江林沣面前晃了晃。
江林沣咬牙切齿的哑着嗓子说:“你等着,等我好了的,我让你明白什么叫阶级属性。”
于是景潇不敢再放肆了,约莫时间差不多了,下楼盛了碗黑米粥,江林沣嘴刁,不喜欢吃甜食。而且没有菜绝对不吃饭不喝粥,景潇在冰箱里翻出一袋年代久远的咸菜,拆了包装装进盘子里一起端了上去。
江林沣听到景潇上楼的声音,赶紧结束放风时间,钻回被子里去。
一碗姜汤喝下去又出了一身的汗,江林沣感觉舒服多了,人也感觉精神了。
看了眼景潇端着的黑色的粥,问:“这粥怎么糊成这样了?”
景潇一看这就是好了大半了,能没事找事了:“赶紧的,张嘴。”
景潇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这忙里忙外有好几缕发丝散落了下来,江林沣不自觉的伸手拢起她的头发,不知道是病了还是怎么着,眼神格外的温柔,连以往犀利的的光芒都被柔情掩盖了下去。
景潇不自觉的微笑,透出两颗虎牙十分可爱。
江林沣说:“给我亲亲。”
“别把病传染给我。”
“你家发烧传染?”
“说不定你感冒呢?”
“景潇,你别咒我。”
“别废话,赶紧喝粥。”
“小口点,你当喂猪啊。”
“……”
“这菜怎么这么咸,是人吃的吗,这什么东西?”
“…。。咸菜。”
好不容易伺候大爷把一碗粥吃完,景潇筋疲力尽,深刻的体会到幼儿园老师的不容易。
半个小时后,景潇不得已把已经睡着的江林沣叫起来:“张嘴,吃药了。”
江林沣不满的问:“你到底让不让我吃药了?”
“我巴不得你赶紧睡觉。”
安顿好江林沣,景潇草草的洗了个澡,爬上床在他身边睡下。
江林沛吃完药之后睡的沉,早上景潇闹钟响的时候他连动都没动,景潇摸了下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脸也不红了,看来又可以再接再厉祸害苍生了。
下楼给小时工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煮点清淡的饭菜给江林沛。
挂了电话景潇又不放心,江林沛一般人不敢惹,小时工不一定有胆子叫他起来吃饭。要是和他的心意,这一天指不定就在睡觉中虚度了,不吃饭哪有力气战胜病毒呢。
景潇想了想给刘工打了个电话,装得有气无力连带咳嗽的,请了病假,并且保证明天上班前把屋顶平面图、排水、节点大样图画完。
刘工叮嘱她好好休息,不要逞强,量力而为。
景潇心想我要是不保证,你能给假给的这么痛快吗?
快中午的时候小时工买了菜过来做菜,景潇一直窝在沙发里抱着电脑画图,鼠标和键盘敲得砰砰响。
等做好了饭,景潇关了电脑揉揉脑袋,上楼去叫醒江少。
江林沛烦躁地用被子蒙住头,转过身背对景潇。
景潇一下子跳在江林沛身上,骑着他吼道:“江十七,你给我起来吃饭。”
江林沛被她压得骨头疼,哪里还睡得着。掀开被子瞪景潇,“你就不怕我削你。”
“那也得先吃饭,快起来,吃饱了打我也有力气。”
“你真高义。”
听到赞美的景潇高兴地说:“发现我的好了吧。”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