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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这刺猬变成兔子转变也太大了,极大的满足了江林沣刚才丢失的大男人的尊严,看着那边头要低进膝盖里的兔子说:“景潇你成年了吧,我什么意思你也看出来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
兔子抬起头,小声说:“那我不愿意。”
“你……”
目的达到,景潇警告自己不能太得意,惹急了江十七当场就能把她办了,事后报案都没有警察敢接这案子,都得以为是她扑过去□了江少。慢慢的起身,收了自己的杯子,留给江林沣一句话然后走进卧室锁上门,“我先睡了,十七你自便。走的时候别忘了帮我锁门。”
这一夜景潇睡得并不安稳,因为梦到了宋离。
青葱的岁月,年少的人。初中情窦未开,高中学业繁重,大学可以说是人生最好的恋爱时光,出了校园之后爱情不再单纯,柴米油盐参杂,房价居高不下,小三肆虐成风……
即便痛苦,即便伤情,景潇还是庆幸自己遇到了宋离,感谢他给了她美好的恋情,一给便是五年。
记忆中的高大帅气的男孩越来越模糊了,梦里只出现了一个大约的轮廓,声音语气却是十分熟悉的。他推了一下景潇,“起来吃饭。”景潇睁开眼睛,专业教室灯火通明,敲打键盘的声音、点击鼠标的声音、做模型的声音、打呼噜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充分体现了建筑专业学生生不如死的生活,这已经是连续第二个晚上睡在教室了。
景潇迷糊的问:“几点了?”
“三点,凌晨。”
“离早饭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宋离拉她起来,指指景潇图桌上做了一半的模型,“是谁说两点之前一定要把模型做完的。”
原来是拿吃饭为名骗我起来做模型,景潇不干了,“这都两点以后了,我食言了,梦里惩罚自己。”
“景潇!”宋离的眼神好危险。“后天交图你没忘吧。”
后座的一男生乐了,压着声音探头过来说:“宋离,有你这么哄媳妇的吗,怎么跟吓唬孩子似的。”
宋离把泡面递给景潇,回那男生一句,“你当她大呀。”
其实大部分事情景潇知道该怎么处理,大学里人际交往中的小手段能复杂到哪去她一看就透,但是因为知道宋离会帮她想,会帮她处理,她喜欢宋离这样宠着自己,设想周全,所以渐渐的她就不去想了不去管了,于是越来越懒。
宁一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她,背着宋离问她,“你智商退化了还是老年痴呆了,要真有什么大病你可得跟我说,这男生是你雇的专职保姆吗?”
景潇说:“我乐意这样,挺好的,算计来算计去的日子多累呀。单纯点不好吗?”
“不毒舌不算计那还能是景潇吗?你可想好了,哪个才是真实的你,别扮演角色时间长了,丢了真正的自己。”
哪个才是你?宋离的声音一声一声的质问。
景潇惊醒了,一头冷汗。
拉开窗帘,天阴的,飘着小雨。景潇看了眼墙上的地图,不知道现在德国是什么天气。02年的世界杯让景潇喜欢上了德国的硬汉守门员卡恩,刚上大学二外就报了德语课发愤图强要去德国找卡恩一诉衷情。可是不久之后就移情别恋要学意大利语去米兰看帅男。讽刺的是,一直陪景潇上德语课的宋离一毕业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德国,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帮她要到卡恩的签名。
回忆有点泛滥了。景潇给了自己一巴掌压下了自我悼念的小火苗。
洗完脸从卫生间出来,赫然发现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不明物体一块。走近一看,吓了一跳,江林沣肯定有自虐倾向,有几百平米的豪宅不回窝在她几百块钱的破沙发上睡了一夜。
看他蜷缩成一团的样子景潇有点自责,早知道就给他条被子了,真冻出啥事来以江十七不咋地的人品还不得赖上她。医药费就不能少赔了,可惜唯一认识的医生还是给人流产的。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一屋子的烟味。景潇自己也抽烟闻烟味习惯了,又怕吵醒了江林沣没敢开窗进了厨房开始做早餐。
面包涂好黄油刚放进烤箱,感觉身后有人声回过头,刚刚起床头发蓬乱的江林沣就站在身后,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灰色的毛巾袜子厚厚的踩在地板上没有声音。睡眼朦胧即使没带眼镜眼神也挺温和的。
景潇问废话,“醒了?”
“嗯。”
“等一下,早餐马上就好。”
“嗯。”
看着江林沣不太自然的表情,景潇了然一笑,“左手边浴室里有新的牙刷,牙缸用我的吧,要不这里有那么多杯子你随便挑一个。”
江林沣点点头退出厨房进了浴室,一会便传来水声。
景潇煎好了两个鸡蛋,培根切片,芝士片用微波炉转了一下,软软的拉丝。探头问江林沣,“你早上喝什么?”
江林沣正在刷牙,模糊不清的问:“有什么?”
“咖啡,豆浆,牛奶,美禄,美禄加牛奶。”
“黑咖啡。”
“没有。”
江林沣坐在餐桌前,看着对面正在吃香蕉的女人和盘子里完全西式的早餐,“哪有饭前吃水果的,一大早上就吃香蕉。”
“谁家孩子一大早上这么多问题,周六幼儿园放假是不是。”
江林沣瞪她,景潇慈爱的一笑,“乖,美禄可好喝了,赶紧喝,比高乐高好喝。”
江林沣知道这刺猬是绝对不会问为什么他昨晚没有走这样的问题自找麻烦的,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怎么就那么喜欢她家的破沙发。
“明天跟我去爬山。”
“有方案要做。”
江林沣撕开烤的金黄色散发着黄油香味的面包放进嘴里,慢悠悠的说:“下周二鼎峰那个项目效果图是不是要拍板。”
“我……去。”
果然是只聪明的刺猬。
单身并不难的,难的是千方百计想结束你单身的人。
景潇带着墨镜抬头看了眼烈日当空,把江林沣从里到外又骂了一遍。
江林沣走在前面摸摸发热的耳朵,不用想就知道谁骂他。
好好的一个周末,不能在家里吹着空调,喝着小茶,看个大片,大热天顶个太阳在荒郊野岭锻炼身体,江林沣你有病吧。
有病不可怕,偷摸自己治去,可怕的是不甘寂寞非要拽上别人同甘共苦。等等,同甘没有光有共苦了。
景潇自小体育就差,50米以上从来没及格过,800米从来没跑过,一路小聪明混过来的。这耐着性子自我折磨爬到半山腰实在不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江林沣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差点没乐出来,一身淡粉运动装的景潇顶着一头破浪卷发毫无形象的坐在山路中间直喘粗气,坐姿有点猪八戒的架势。递了瓶水给她,“累了?”
景潇把气喘匀了,喝了口水,“江少,我真不行了。你自己爬吧,我在这等你,下山的时候捎上我就行了。”当年大学他们班爬八达岭长城的时候她也是很没用的爬到一半就不行了,一瞥山下的风景当时恐高的腿就软了,坐中间一个烽火台上死活不走了,接过宋离的包说的也是今天这番话。
江林沣倚着树干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慢悠悠的说:“这可是荒山,豺狼虎豹的指不定有点什么呢。”
“有也是物以类聚奔您去了。”
“刺猬,惹毛我给你刺拔光。”
景潇懒洋洋的回道:“江少只想把我衣服脱光吧。”
“你一个姑娘家的总说实话,不脸红吗?”
“比不上江少君子坦荡荡。”
抽完一支烟,江林沣把烟蒂扔到地上踩了几下,继续动员景潇,“还差一点就到山顶了,起来走两步就到了。”
景潇不傻,“忽悠鬼呢,这一眼望去都看不到山顶,至少还有一半路呢。”
“起来,山顶风景好,保管你看完终身难忘。”
“我记性差,能不能忘的都得忘。”
“景潇,赶紧的要不今天就白来了。”
景潇抱着将牢底坐穿的决心坚决不动地方,“没白来,锻炼身子的目的达到了。”
靠,走了一半不到就歇了还叫锻炼身体。江林沣看出来这倔驴的决心了,“怎么说你就是不挪地了呗?”
“嗯。”
“那你在这等着,万一有个变态路过要在这荒郊野外办了你,就大叫。”
“好。”
“要是遇到孤魂野鬼的也要叫。”
“好。”
“要是……”
“江十七。”景潇打断他,“天色不早了赶紧赶路吧。”
江林沣墨绿色的登山小背包消失在视野范围里,景潇拿出阳伞撑开,塞上耳机倚着树干眯了一会。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推了自己一下,惊恐的睁开眼睛,江林沣带着墨镜站在面前,蓝色朋克风的帽子歪带在头上,显得有点痞气。
看了眼表,这一觉没过多长时间,“你怎么回来了?”
江林沣气哼哼的说:“我自己上去有个屁意思。”
回城的路上江林沣的气还没消,赶上城郊高速车少,丰田的箱式旅行车开得跟法拉利似的。景潇只觉得两侧的景物在眼前嗖的一闪就没了,心想自己的小命会不会嗖的一响就没了。深刻的觉得社会主义好,小康社会福利好,人生如此美好她还没活够呢。
“慢点开,我要吐了。”
“没地停车,吐车上吧。”江林沣眉目不动的拆穿景潇热爱生命的小把戏。
“……”
来回路上花了两个多小时,比爬山的时间都多,景潇心想江十七你玩绿色环保也太折腾人了,估计是做少爷享福享够了,偶尔要体会下平民的休闲娱乐。可是咱自小就是平民,还是偶尔让我体会下一掷千金的奢华吧。
一路上两人总共没说几句话,江林沣那脸色那眼风跟刀子似的,胆大的敢喘气就不错了。
开到洗浴中心门口停了车,景潇一看这楼的造型、这金碧辉煌的装修,从专业角度精确的分析出此洗浴中心很高档,敢情刚才上帝老人家百忙之中听到她的愿望。
江林沣把车钥匙甩给门童,拽着景潇的胳膊走进去,景潇刚打量了一眼正对面的弧形宽大楼梯,别着大堂经理标签的美女就迎了上来,“江少来了。呦,还带着美女。”
景潇眉眼一抖,这挺高档的洗浴中心怎么经理大有青楼老鸨子的风范,还是只要是雌性的动物见了江十七都得变身成□。
江林沣不满的看着景潇脑瓜子乱转,“又瞎合计什么呢?”
“在想有没有鸳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