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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稍等。”我弯腰顿首,含笑的退下。到服务台要了两杯长岛冰茶返回。
“这是您要的长岛冰茶,请慢用。”我从盘子上把两个杯子拿下来放到她面前,看了看旁边,并没有第二个人啊?她一个人要喝两杯吗?长岛冰茶可是烈酒啊!它由白朗姆,伏特加,金酒,龙舌兰,橙皮甜酒,青柠汁,可乐,冰块,混合而成。喝起来酸甜苦辣,温和的有红茶的味道,却是极容易醉人的烈酒。而且据说是天蝎座的真情饮料,温和的红茶色泽与顺润的入喉感,就像天蝎看来无害的天真大眼与温吞动作。
“你可不可以跟我喝一杯呢?”她在跟我说话吗?看到她那双有些伤感的眼睛我得出了肯定的答案。
“我。。。。。。”我想告诉她,我只是服务生,而且服务生有自己的工作职责,其中的一点就是不能在工作时间随便跟客人喝酒,不管是熟悉或者陌生的。
“没关系的,就一会,一会就好。可以吗?”她皱起眉头,那额头的浓妆被挤压的变了形。她的眼神黯淡无光,眼球布满血丝。据我猜测,这是一个感情受到创伤的女人。
借着微弱的灯光,她的身影在柔顺但缺乏整治的长发中显得那么单薄,那么的惹人爱怜。
“好吧。”我点点头,坐在了她的旁边。
七十九节 陌生人
“你是新来的吧,以前在这里可没有见过你。”她勉强的抽出一丝笑意,喝了一口长岛冰茶,苦楚的望着我。
“恩,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你是这里的常客吗?”听到她说以前没有见过我,那说明她经常来甜蜜蜜酒吧。
“是的,我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因为在这里我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她又重新陷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中,好像在感受着什么。
“真正的自己?”我疑惑不解。如果一个人在生活中迷失了自己,那这样的人难道真的能从另一个地方找回真正的自己吗?
生活的残酷打磨了许多人的耐心,是人们认为现实的生活并不是自己想要的,放纵自己,颓废麻痹起来,人们越是寻找真正的自己,越是发现真实的自己离自己很远。或许她找的只是一个精神寄托,一个宣泄的场所。
“对,真正的自己。你难道没有发现,这里的环境不错吗?”我四下一看,昏暗的壁灯桌灯闪耀着微弱的光芒,曼妙的氛围将各色的人们掩饰的严密,谁也猜不出形形色色的人的想法,关心的只是自己能不能得到应有的畅快。如果说这里的环境不错的话,那么只是因为盲目和消极的影响,亦或者是偶有的放纵带来的身心爽快。面前的这个女子恐怕是属于第一种。
“呵呵,是不错。该有的都有!”我轻描淡写的说道。
“嘿嘿,好个该有的都有。经常的来这里,使我每次来这里总有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虽不能让我完全忘记伤害,但是每当坐在这里,看着周围欢腾的人的时候,我就会很舒服。其实也并不是这个酒吧所营造的气氛导致的,说实在的,还是自己怅然的心。”她果然是个有经历、有故事的人,要不然她不会有这么多感伤的。
“你是想找一个聆听者吗?”她让我陪她喝冰茶,很明显不是仅仅告诉我这些。
她吃惊的看了我一下,从头发中露出的眼睛格外的闪亮,那一丝吃惊稍纵即逝,如鬼魅一般。她拨了下散乱的头发,饮了一大口长岛冰茶。
“你对我来说是个陌生人,我想,要是对你说了应该比对认识的人说了更轻松而不拘束。”
我啜了一口长岛冰茶,看似柠檬茶的它,外表柔和而吸引,让人松懈所有的戒心,那种感觉有丝甜,有丝酸,有丝苦,更多的是潜藏的辛辣,就像面前的人一样,淡淡的话语里面可能是辛辣的生活。
褐色的长岛冰茶和蓝色的心思,并排放在白色的桌子上,在灯光中闪着柔和的光。这个女子,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披散在肩头上的头发遮住面上的神情,她故作优雅地拨弄着酒杯内的柠檬。
“我跟丈夫结婚已经有4年了,四年里我每时每刻都在他的阴影下生活。幽忧孤寂,压力忡忡,这就是他带给我的。我们大学恋爱,那时候的他是认真踏实的男孩,在他身边非常有安全感,毕业后我们一起来到深圳发展|奇…_…书^_^网|,一起奋斗,虽然吃了不少苦,但是我们非常幸运,我们自己创业的公司在辛勤劳作下蓬勃发展。公司做大后我就安心做了家庭主妇,并为他生了一个儿子。本来以为那时候自己幸福的生活即将开始,可是却发现生活已经完全脱离了轨道,他每天夜不归宿,四处风流。我问他到底还爱不爱我,他每次给我的都是肯定的回答。可是行为却是千差万别,荒淫依然如故,后来他突然变了,变得我很陌生的一个人,变的爱打人,爱骂人,动不动就跟我吵架,自己没有理由的时候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我想到可能这是他压力过大导致的行为错接,过一段时间会好的。没想到他变本加厉的,还时不时把那些臭女人带回家来。我想到了离婚,可是儿子还小,我不想他受到的爱只有单方面的,得到的也不是完整的家庭。。。。。。”
“这样,你就一直跟他维系着关系,敢怒不敢言?”
“恩,我想最起码把儿子带大到小学毕业,所以我能忍的都忍了。”
这个女人,这个顽固的女人的一点微薄的生活的准则却让她维持着不堪的家庭。这是她一个人的悲哀吗?
“那你为什么在甜蜜蜜酒吧有种熟悉的感觉呢?”
“刚到深圳的时候,我和他因为公司的事情经常忙的焦头烂额、不可开胶,由于离这里比较近,往往晚上的时候来这里消遣,也为了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在这里有过去美好的回忆,有一些让我温暖的东西。我也把这里当成自己精神的寄托,你别看我经常来这里,可是我跟这里的人并不熟。”
“你还想挽留自己的婚姻吗?”
“以前曾有过,但是现在没有了。我只是想把儿子养大,然后离开这里,离开深圳。”
“可你想过没有,你现在的生活的方式是在对自己不负责任。。。。。。”我想搬出一些大道理,还有我对于破碎的爱情的理解来跟她解释她这样做的价值。但是我并没有这样做,我想,此时做好一个聆听着或许就够了。如果以后有时间、有机会见面的话,我会跟她好好谈谈的,虽然她比我大几岁,虽然她懂得未必比我少,但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些说服力比较强的辞令,或许她能从中解脱出来。“那你现在唯一的快乐就是来这里体味过往吗?”
“算是吧,每当我回到家我就会非常拘束,有时候在想,这还是我的家吗?”
“那你想到以前的快乐、温暖的同时,是不是也会对比现在呢?那样岂不就是越来越痛苦吗?”
她用吸管继续搅动着杯子里的柠檬,默默的低着头。此时的我对她现在的生活充满了同情,勉强的家庭,勉强的生活伤害的不仅是现在,对自己未来的生活也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创伤。
这个年龄比我稍大的人却有着四年婚龄的年轻女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弱不禁风,感情已经让她感到疲乏,如今生活一点快乐也没有了,只能把自己寄托给如有似无的回忆。
一首歌颂爱情的歌曲募地响起,缓缓的传入了我的耳中。略显沙哑的嗓音在讲述着一个爱情故事,告诉我们虽然经历过残缺,虽然被爱情伤害过,但是我们还是要怀着美好的心态去憧憬着真正的爱情,真正适合的婚姻,而不是在庸碌中漫无目的的寻找真正的自己。
她长时间的沉默不语,我在这里坐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我站起来,走到了吧台等候着客人的吩咐。
也许,她能从这首契合此时此景的歌曲中找到自己吧。虽然我并没有说什么,但最起码她说出了憋在自己心里的故事。
陌生人的好处也许就在于不怕害羞,不怕讥笑和嘲讽。
而我并不认识她。
。。。。。。
八十节 恶作剧
客人慢慢的多了起来,我也越来越忙,没有闲暇的时间去东顾西盼,也忘记了那个跟我诉说心事的陌生女人。等我快下班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此时她已经不见了。
拖着一身烟酒的味道,带着疲惫我回到猛寝,简单的洗了个澡,虚脱般的躺在床上喘气,耳边是我一项随身携带的广播里传出来的歌声。
听广播的时候,我会感到很自然,能感觉生活所带给人的甜美的感觉。很清晰,又充实。
时间接近凌晨1点,我突然失眠了,想到了那个陌生的女子,那阴沉的神态,那低着的秀发掩盖的脸庞,都好像在我脑海中定格一般。
。。。。。。
一大早就起床了,怎么睡着的我已经忘记了。穿好衣服,一叠钱不小心掉了出来。哇,这可是两千多块呢,谢红没有亏待我,贾沈没有亏待我,我总算是有点钱了,算是迈出了一小步。看着这些钱,我忍不住吻了上去,可别告诉我这钱上有艾滋病毒啊!
周五,办公室有了一种快乐的气氛,这种气氛来自明天。周末的来临让人们工作的特别轻松,忙碌了一周的身心都渴望着明天的到来。就是许倩雅也一样。
许倩雅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她每天在办公室里都做什么,至于她想什么更是无从知晓了。不过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出了她想着的事情跟工作没有关系。
是诡亵的!
我带着昨天的疲惫走了进去,把业务部部长邓强整理好的资料交给她。
“吴语啊,最近工作还好吗?”许倩雅纯正的老板对员工的姿态,连口气都变得有些生硬。
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戏啊?这又没有别人不用对你男朋友这样说话吧。(以前假扮过也算是男朋友吧。)刚才你难道在想办法整我?不是吧。
“许总,还好,我正在努力提高业务。虽然至今还是没有成功的做成一笔,但是距离成功不远了。”我站直身体,道貌岸然的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想要做什么?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