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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可以不爱我-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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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玲玲望着坐在宫廷沙发上玩手机的凌力,寂寥地说,“说要让我开心的,现在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吗?”
凌力听她说得可怜,有点于心不忍,收起手机塞进裤兜里说,“怎么会,我从来就没有讨厌过你。”
“是啊,你是喜欢我,是对妹妹的那种喜欢。”冯玲玲难受地说。“我就那么没有女儿味儿?引不起你一丝兴趣?”
凌力轻轻笑了笑,真诚地说,“你很好,不好的是我。”
冯玲玲自嘲地切了一声。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德国那个酒会你后来怎么突然就不声不响地走了?”她心里有鬼,不探探虚实她不放心。
“噢,那个啊,那天我的秘书在卫生间摔了一跤,把礼服摔撕了,不得已,只好提前走了。”
“这样啊。”冯玲玲暗暗松了口气,看来他那个秘书还算识相,没有向他告状。
两人正说着,包厢门开了,制服华美的服务生端着一盘新鲜的大虾走了进来,凌力正好趁机作罢,请冯玲玲就坐。紧接着一盘盘美味佳肴接连不断上桌,好酒店就是好酒店,服务的质量和速度都无可挑剔。只是两人都没有什么胃口,什么菜都只吃了两口就不再动。吃到最后,凌力招手叫守在包厢里等候吩咐的服务生过来,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了句,就见那个年轻小伙子殷勤地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合上的门复又推开,进来一个人把灯关上了,接着就见另一个小伙子用推车推着一个硕大精美的生日蛋糕走了进来,蛋糕上点着的二十五根蜡烛如一簇簇小火苗给突然陷入黑暗的房间笼上了一层朦胧的柔光,显得那么地不真实。
凌力站起身,轻轻唱起“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服务生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放在了转盘中央,然后恭敬又识趣地退出了包厢。
凌力说,“你现在可以许愿,然后吹灭蜡烛了。”
偌大的包厢只有淡淡的昏黄灯光,使得对面那个心比石坚的男人看起来不再那么冷漠疏离,冯玲玲仿佛在梦境里,心中再次涌起浓烈的柔情,她双手合十,放在餐桌上,贴在自己唇边,慢慢闭上了眼睛,郑重地许了个愿。接着睁开眼,站起身,一口气吹灭了蜡烛。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而窗外灯火通明,并不影响视觉,凌力走过去拧亮了灯,房间再次变得明亮璀璨。
冯玲玲笑容明媚地问,“想不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
凌力笑答,“说出来就不灵了。”


、69山雨欲来

“这个你也信?那这是不是表示不说出来就一定会实现?”冯玲玲略一停顿又说;“这么多年来,每逢过生日我都为许愿发愁。你想啊,好像我一出生,老天就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了我面前,美貌;智慧;家世;男子的爱慕;所有一切;我应有尽有。我甚至都不知道愁是什么滋味。”她说着接过了凌力切好的一块蛋糕。“但今年不同;我特别盼望二十五岁的生日到来,因为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有了一个迫切的愿望,这个愿望对我来说是那么重要;我愿意用一生去等它实现。”她说着胸口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眼里流淌着晶莹。她背后上方是清冷的夜空,唯有一弯寂月皎皎,无论人间几多欢声笑语,也难掩它独守寒宫的寂寥。她下方是红尘万里的俗世喧嚣,到处点缀着盛世繁华,无限流光溢彩。她美艳无双的身影在这样色彩缤纷的背景衬托下显得格外单薄、落寞。
这个美丽又聪明的女子在人世无忧无虑地过了二十五载,最终难逃终结其一生快乐的死劫。而那个残忍的刽子手此刻就坐在她对面,对她的深情和痛苦无动于衷,只想早点手起刀落,摆脱她的纠缠。
冯玲玲怔怔地望着面前的蛋糕,突然问,“我可以要一个礼物吗?”
凌力一边吃着蛋糕一边问,“你想要什么?我待会儿给你买。”
“但这个礼物是用钱买不到的。”她一扫刚才的辛酸,复又满面春风。“这个礼物只看你愿不愿意给。”
凌力触碰到她眼底的期望,微微一怔,他又挖了一块蛋糕送到嘴里,强装若无其事地问,“什么礼物。只要我给得起的,莫不愿意。”
和煦的笑意徐徐在她脸上绽放。她推开皮椅,优雅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朝他走来,每一步都摇曳生花,待到走到他身边,她慢慢弯腰,纤纤玉指落在了他的领带上,一把握住向上提,力道慢慢加重,凌力明白她的意思,顺势站了起来。她紧贴在他身前,松开了他的领带,轻轻抚了抚,压熨帖后,压在他领带上的手就那么放在那里,她扬起头,一双美目充满期待地望向他,红唇如酒,就在他唇下,因渴望而微微轻颤。她轻声问,声音如最细软的丝落在玻璃上,“我要你的一个吻,你愿意给吗?”
和她靠得那么近,凌力感到些微地不自在,他无奈地轻笑一声,撇开了头。“你明知道这个我给不起。”
“为什么?我只要你的一个吻而已。你吝啬到连一个吻都不肯给我?”她不再佯装自己的伤楚,轻吟的声音也变得哽咽。
“我告诉过你我不是个好男人。”
“我也告诉过你我不在乎。”她的头始终保持着仰望的角度,却找不到他的视线。
凌力嘲讽地笑了笑说,“你到底是要我说得多明白你才甘心,我不爱你,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这样你也行吗?”
她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如瓶子一般突然碎裂了,伤心如瓶中的水流了一地。但她仍倔强地保持着仰望的姿势,声音沙哑地说,“我不在乎,你就把我当你那些女人好了。我不在乎。”
凌力终于不再逃避她的视线,他一只手轻佻地挑着她的下巴,眼神落在她饥渴的红唇上,他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无比残忍,但他不得不说。
“你就这么想让我嫖?”
冯玲玲的娇躯猛烈地一晃,几乎站立不稳。
“可我对那些女人从来都只上,而不会去吻她们。”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这是世界上最有趣的话,他的嘴角甚至还弯起了一个魅惑的弧度,那是能令世上女子刹那失魂的笑,但它落到她的心上却如万恶的魔鬼瞬间带走了刚刚温暖起来的春意,把她的心撕得鲜血淋漓。
冯玲玲终于再不能骄傲地仰着头,刺眼的温热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猛烈地撞击她的眼睑,她怎么克制都再也不能,一闭眼,两行泪倏然滚落。她猛地推开面前的这个英俊得不可思议,却邪恶得像撒旦一样的男人,痛苦地喊道,“好啊,你来呀,我让你上。”
凌力露出一丝不可觉察的怜悯和嘲讽,转身朝包厢门走去。
“你怕了吗?你这个逃兵。”她的声音在他身后愤怒地高喊。
凌力前行的脚步略一滞,冷冷地说,“你玩儿不起。”
身后是她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你没有试过怎么会知道?”
奢华的包厢门轻轻一声合上了,里面是一阵盏碟落地的稀里哗啦的声音,任愤怒的人力气有多大,那声音也被昂贵的地毯无声地吸了去,闷响过后,只空留余恨,飘荡在那偌大的空间里,无处释放。
。。。。。。
这几天,莫桐和杨裴文像小夫妻一样不是出门逛街就是窝在家里做吃的、看电视、缱绻温存。一晃七天就过去了。杨裴文要赶明早的第一班飞机回去。
这天晚上凌力吃过晚饭后无所事事,想到明天就要上班了,不知道莫桐在她舅舅家过得怎么样。这些天他给莫桐打过好几个电话,她只接过第一通,简单说自己很好后就挂掉了,后面再打过去她都是掐掉,用短信回复:很好,勿念。他以为她是从小节省惯了,不舍得打长途。他不知道事实上莫桐自回家那天起就在手机上把他的名字改成了:暂代工作。
莫桐总共请了六天假,年前年后各三天。照理说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回来,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把车开到了她所在的小区楼下。
小区里冷冷清清,大约人都走亲访友去了。车子熄火后,凌力抬头朝五楼望去,顿时如遭五雷轰顶,全身血液凝结成冰。他看到五楼阳台上有两个人在放烟花。男的用打火机把放在阳台铁栏杆上的烟花点着后,两人飞快跑到屋内,待到烟花在天空绽放,两人又跑出来,女的开心地高声叫喊着,“裴文,快看,快看,多漂亮啊。”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但凌力木然地坐着,只感到浑身冰冷。他的手紧握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指关节捏得泛白,他的身子像患了寒战一样剧烈地抖动,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五彩缤纷的烟花不断在他头顶上方炸开,绚丽过后是无边无际的空白;他向上的视线里不停晃动着那两个亲密的人影,他们不时地拥抱、亲吻。隐隐的笑声,还有含糊不清的私语声,如咒语一般飞旋萦绕在他耳畔,分贝在他臆想中不断放大、放大,直到最后,如霹雳一样凌迟着他的神经。
他想跑上楼去,狠狠地揍那个男人,叫他把他的脏手从她身上拿开,叫他离她远远的。他想狠狠地甩她耳光,质问她为什么要骗自己,为什么要背叛自己?可这有意义吗?她都不记得他了,她心里没有她,就算把她抢回来,他也始终还是会失去她。
他把头抵在方向盘上,开始疯狂地狠狠撞击,他感觉不到痛,只感到冰冷。
你怎么不去死?他问自己。你早在十年前就该死了。死了多好,死了就不会再经历一次这种痛苦。十年前你还能勉强从生死线上爬回来,因为那时候你以为她死了,你心如死灰,你能苟且地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如今十年后呢?你还能吗?她还活着,活得好好的,她把不堪的过去一并抹去了,她爱上了别人,这一次,你将万劫不复。
也不知道撞了多久,有血从他额头上流下来,他浑身无力,头痛欲裂,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再抬头,楼上阳台上的人已经不见了,灯也灭了,有蓝色的荧光印在窗玻璃上,跳跃着变换画面,那是电视的反光,他想象着他们搂抱在沙发上尽情缠绵,她不但不会抗拒他,而且还会主动把自己送给他。是啊,她那么不顾一切地想保住自己的贞操,不就是为了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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