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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力挂断电话,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理所当然地说,“肚子饿了吧?坐了那么久的飞机,飞机上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家里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我来之前已经打过电话,做的是中餐,一会儿就到。”
莫桐满怀着好奇等待谜底揭晓。
车子慢慢驶入了一条宽阔的林荫大道,路上人烟稀少。早就听说发达国家人丁单薄,果然不假。车子开到马路尽头,拐了个弯,便见有稀稀落落的几栋豪宅,如其说是豪宅不如说是城堡。每一栋都富丽堂皇,高高的塔尖指向天空。
“哇,真是太美太奢侈了,原来美国真的有庄园。”莫桐把头伸出窗外,手舞足蹈,开心得像个孩子。
“这不是庄园,现在美国哪里有庄园?那都是美国内战之前的事了,南方的农场主,偌大的庄园,还有黑奴,是不是看了太多外国小说?”
莫桐笑了,笑声朗朗,被车窗外的风吹得老远。“是啊,看了很多,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飘》,想想思嘉住在那么大的庄园里,我就羡慕得不得了。”
凌力沉思片刻,突然缓缓开口用英文念道,“我想要你,比对其他任何女人都来得迫切,我在等你,比以前等任何女人的时间都来得长!你有没有想过,我爱你已经到了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极点?你有没有想过,在得到你之前,我已经爱过你多年?”
莫桐怔住了,扭头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头怪物。真难想象这么深情的话会从身旁这个情圣嘴里吐出来,而且他念得那么投入,用深情并茂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My god,你居然也喜欢这句话。我当学生的时候看书都喜欢记笔记,遇到自己喜欢的句子就抄下来。这句话的中英文我都抄写过。”
“这本书我看过好几遍。非常喜欢里的白瑞德这个人物。”
“我也喜欢,不过女人最开始总是很容易被艾希礼这样的男人吸引。他们风度翩翩又兼具绅士风度,而且感情专一,而白瑞德这个人物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个冷血世故、唯利是图的痞子加浪子。”
“女人很容易将爱等同于性,而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了,他爱的便不光是那个女人的躯壳,而最重要的是他。
、58家
“你这是在为自己辩护吗?”莫桐哑然失笑。
“我想说男人在爱情方面比女人更容易走向极端。他要么极其随便;那是因为他还没有真正爱上一个人;要么就极其专一,那是因为他真爱上了便刻骨铭心,男人的爱要比女人的来得深刻得多。”
“你的意思是我们女人的爱情很肤浅?你这是在污蔑我们女同胞。我表示强烈反对。”莫桐说着象征性地举起了一只手,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和同室操戈到深夜仍然意犹未尽的时光。
凌力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斗志昂扬的样子,想起了他们当初同桌的时候;他们早就明了彼此的心意;但很少说话;他们的交流仅限于讨论数学题。那时候他们在桐乡一中可谓名人。年纪的一二名被他们长期轮流霸占。两人都是尖子生;又都心高气傲;谁都不肯服谁;在一起经常为一道题争得面红耳赤。就像他们现在这个样子。
“没错,女人都爱将爱等同于性,那是因为她们骨子里是将身体和精神视为一体的;她们的爱专一而深刻,不容任何一方出轨,不像某些臭男人,说的一套做的一套。”她说完还不忘意有所指地刺了他一眼。
“看来你受张爱玲的毒害很深。张爱玲经典语录: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但据我所知,精神出轨的女人比比皆是。”
当“阴道”两个字冷不丁从凌力嘴里堂而皇之地冒出来时,莫桐吓了一跳。
“你下流——”她本能地反驳了一声,接着突然闭上了嘴,气焰明显灭了一大半。男人和女人的不对等不仅表现在体力上,在口头上女人也总是吃亏,那些不雅的侮辱字眼大多和女人的器官有关,男人随便拿出一个来就具有无比的杀伤力。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但凌力拿出这个例子显然没有想到那一层。他们不是在谈论《飘》吗?怎么会扯到这上面?他们刚才就这么敏感的话题居然还能争得面红耳赤,丝毫没觉得尴尬。真是神了。
“这下你服气了?”凌力见她闻言色变,脸上蒙着一层赫色,表情阴晴不定,心里暗爽,知道她败局已定。
莫桐轻哼了一声,嘀咕道,“嘴上逞能算什么英雄。”
凌力啼笑皆非。
谈笑间车便开到了一栋豪宅前,莫桐顿时抛却了刚才的气馁,精神一震,只见院落的大门敞开着,入目是一大片葱翠的草坪,看来里面的人早有准备。凌力径直把车开了进去。
下了车,两人踏着白色的大理石台阶往上走,一进门就见一个肤色黝黑的中年女人从里面匆匆走了出来。莫桐可以肯定这不会是凌力藏匿的那只金丝雀,否则她倒真要大跌眼镜了。他总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老少通吃,来者不拒的地步。她眼神有意在大厅里一梭,却不见有其他人的身影,胃口被吊得更高了。
“先生,你回来了。”
“嗯,上午就到了,出去了一趟。”凌力说着向身旁的莫桐介绍,“这是曼妮阿姨,她本人是菲律宾人,但丈夫是中国人,所以会说中国话。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帮我照看房子。他老公姓周,你叫她周姨就行了。”
莫桐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周姨,你好。”
“额,你好,你好,”女人忙答道,两只眼睛却好奇地对着她上下打量,莫桐一看就知道那是中年妇女典型的好事眼神,她把她全身看尽后,笑嘻嘻地问,“先生,你动作真快,这回去才没多久就结婚啦?眼光真不错,太太很漂亮。”
莫桐一听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周姨,你误会了,我不是他太太,我是他秘书。”看样子是她多心了,凌力没有在这里金屋藏娇。既然没有,那他一个人买这么大个房子干什么?养老鼠?她顿生疑窦。
“噢?不是?”女人脸上的笑容刷地收起,将信将疑。
一旁的凌力却也不解释,只管问,“周姨,午饭准备好了吗?”
女人回过神来,忙答道,“准备好了,早好了。以为你要回来吃中饭,我早就做好了等着你回来,没想到这个时候才到,刚才你路上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又把饭菜热了热。我这就去摆好餐桌。你们洗洗手就到餐厅吃饭吧。”
“好。”
莫桐跟着凌力去卫生间洗手出来,看到大厅里的壁炉,惊喜得大叫起来,“壁炉!原来外国人的房子里真的有壁炉。”
凌力没奈何地摇摇头,笑她大惊小怪,“国外的别墅里一般都有。没什么稀奇的。”
“哎,老大,你知不知道,我以前看外国小说的时候最喜欢的片段之一就是一家人晚饭后围坐在壁炉前诵读,感觉很温馨。”
“比如《简爱》?”
莫桐惊叫一声,双目圆睁,“是啊,老大,我今天突然觉得我们有很多共同的喜好。”
你会发现比你想象中还要多,凌力心说。
“老大,这房子很贵吧?”
“的确很花了一笔。当初我看中说要买的时候我家老头子还肉痛。还是我左磨右磨,说将来就算自己不住,拿去卖也能赚稳赚一笔,他才勉强答应的。”
“那现在价格是不是翻了好几倍?”
凌力笑了笑,“几倍说不上,翻了一倍还是有的。”
“哇,本生利,难怪有钱人越来越有钱,看来你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真有眼光。”莫桐真心恭维。
“好啦,跟我少来这一套。吃饭去吧。吃饱了有的是时间让你参观。”
莫桐笑着缩了缩脖子,乖乖答道,“嗯。”
虽然说是中国菜,而且周姨根据凌力的特别交代,还去外面一家中国川菜馆叫了一份水煮鱼,但到底是在异国他乡,始终吃着不是那个味儿,难怪凌力说这些年很想念家乡菜。但人饿了也就顾不得挑三拣四了。
肚子填饱了,两人又有了力气,于是凌力带着她在房子里四处转悠起来。
主卧在二楼,主卧旁边是一个附卧,里面的床铺设施崭新透亮,像是新买的。
“你以前在这里住过吗?”莫桐好奇地问。
“偶尔会来住两天。”
当凌力推开附卧旁边的一个房间时,莫桐双眼睁得圆溜,连连吸气。
一堵墙的红木书架,只可惜上面空空如也。灿烂的秋阳透过宽大的落地玻璃窗泼泼溅溅地照进来,洒了满室。正对着玻璃窗的是一张新月形的红木书桌,桌前摆着一张旋转皮椅。莫桐飞快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望着户外辽阔的天地,像在做梦一样。“天,我做梦都想要这样一个书房。有阳光,有书桌,有数不尽的书,还能看得见蓝天白云和一望无际的原野。”
“看来我们的想法再一次不谋而合。”凌力嘴角弯起,眼窝荡漾。“隔壁还有一间一模一样的,一人一间。”
一人一间?那其中一间必定是为他未来的另一半准备的。莫桐跟着他去隔壁看了看,落地窗,一堵墙的书柜,果然一模一样。
三楼是一整排的小房间,莫桐数了数,总共有六间。另有一个大厅足有两百平米大。不过里面都是空的。
“这些是?”
“儿童房和游乐室。”
莫桐赞叹道,“哇,真是一应俱全。”她眼睛四处溜转, “你连这个都考虑到了,当初是不是想在这里长住久安?”
凌力心口一堵,“是有这么想过。”
莫桐呵呵笑了两声,“那你结婚后打算生六个孩子?”
“孩子当然是越多越好。”
“真打算生六个啊?”莫桐难以置信地回头连啧了好几声,“六个是不是太多了?都半打了,那还不跟母猪下崽一样啊。”
凌力低低笑了两声,“才六个,不算多吧?”
“六个还不算多?现在国内的年轻人都只愿生一个了。”
“一个太少,好歹要生两个,一男一女,凑个好字。”
莫桐想了想,突然笑了,“你这么喜欢孩子,当初真该留在这里。想想看,保不准有多少女人愿意给你生呢,你想要多少个都不成问题。”说完她回头冲凌力吐了吐舌头,“别生气,开个玩笑。”
“谁要她们生了?”凌力凝视着她的后背恍然出神,喃喃道,“孩子当然要和自己心爱的人生。”
他声音太轻,后半句莫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