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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孙萌?莫桐?是你们。”王若男惊奇地说,王若男是学生会宣传部长,免不了和各个院系的班干部打交道,而孙萌正好是大三机械自动化专业一班的班长,她认识孙萌而杨裴文不认识并不奇怪。王若男带头朝他们俩走去,没发觉自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后杨裴文就攥紧了拳头,额上青筋都绷起来了。
这两个人走了过来。孙萌好奇地问,“你也认识莫桐啊?”
“准确说是裴文认识莫桐,我就顺带着也认识了。莫桐在校勤工俭学,和裴文打过交道。”
“噢,原来是这样。”其实上次他们一行四人在食堂被杨裴文搅得不欢而散后,孙萌向王璐璐打探过莫桐和杨裴文的关系,王璐璐把莫桐的解释原原本本讲给了他听,他早知道这两人的渊源。“既然来了就一起吧。”孙萌热情地邀请,那两人也不客气,男的挨着男的,女的挨着女的,分别坐下来了。
王若男打量着他们的装扮,狐疑地问,“你们这是到哪里玩了回来?”
孙萌开心地笑着说,“去登山了。莫桐身体不是很好,我劝她多运动运动,对健康有好处。”
“哦?是吗?”王若男新奇地问。
“你们呢?又怎么会搞到这么迟?”
“数学系有个女生得了白血病,她乡下来的,家庭条件特别差,学生会准备给她筹款,我和裴文就忙晚了。”
“噢,真可怜,这么年轻就得这种病,治愈的可能性大吗?”
“不知道,我们就尽点心吧。”
“也是。”
莫桐听到这个消息心情也莫名沉重起来,想到人世间有许多不幸,自己还能健康地活着,那些烦恼现在想来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你们这是——确定关系了?”王若男转移了话题,突然问。
莫桐身子一僵,低头死死盯着桌上的筷子,孙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还不好意思。”王若男调笑他。
“我老早之前就开始追求莫桐了,只是她最近才同意。这事杨师兄也知道的,那次在食堂要不是我们误会了师兄和莫桐的关系,我早就行动了。”孙萌说着呵呵笑了两声。
“为什么会误会?”王若男问,这个问题扯出了她自己心中的不安和怀疑。
“我是让同班的李浩帮忙牵线搭桥的,李浩的女朋友刚好和莫桐同寝室。四个人约好一起吃饭,结果师兄跑过来凑热闹,哇,你不知道他当时多惊悚,说什么莫桐帮他洗衣服,把我们都吓到了。”
“是吗?”王若男心里咯噔了一下。
“其实后来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莫桐跟我解释过了,是杨师兄在勤工俭学上帮了她她才帮他洗了一两次的。算是回报吧。”
自始至终都是他们俩在说话,莫桐一直低头没有吭声,坐在她斜对面的杨裴文眼睛时不时瞟她一眼,如果她抬头,一定能看到杨裴文目光隐忍,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这段时间他都睡不好。
“裴文,这种回报方式也亏得你想得到。”王若男望着对面神情怪异的杨裴文揶揄道。
杨裴文面沉如水地说,“如果我说我每天的衣服都是她洗的你们会怎么想?”
王若男和孙萌顿时面面相觑,莫桐拿筷子的手剧烈地抖动起来,她就知道他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
孙萌望着对面的莫桐,忐忑不安地问,“真是这样吗,莫桐?”
莫桐低头不看杨裴文,颤抖着声音说,“没有的事。”
杨裴文耻笑一声,“有没有某人心里有数。”
、37明了
他这句话让在座的三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就在气氛变得尴尬起来的时候;服务生端菜上来了,是玉米炒肉。孙萌正愁没办法转移话题,趁机强颜欢笑说,“来,来;来;别光顾着说话了;开动吧;肚子好饿。”说着就舀了勺玉米到口里;又对服务生说;“把菜单再拿来下,还得点两个。”
年轻的女服务生把菜单拿来了,坐在外边的杨裴文一把接过去说;“还是我来点吧,这顿我请。”
“这怎么好意思,你想吃什么尽管点,我埋单。”孙萌忙说。
“没关系,我们是因公事忙晚了,可以报销的。”王若男在一旁解释。
“哦,那我们就跟着沾光了。”孙萌抱拳。
气氛一时又变得融洽了。杨裴文看菜单这会儿孙萌点的三菜一汤就全上齐了。除了刚才那盘玉米炒肉,另两个菜是牛肉炒茭白和一盘菠菜,汤是紫菜蛋汤,杨裴文若有所思地抬起头去看莫桐,见她拿着筷子不知道往哪个盘里伸好,心里一阵冷笑。他一招手叫来服务生说,“小姐,给我写下单子,水煮活鱼,干锅肥肠,再来一盘酸辣土豆丝,不够待会儿再点。”
年轻姑娘草草写下了菜名,说了声,“好的”便退下了。
“哇,杨师兄,没想到你嗜辣如命呀。”孙萌用夸张地语气说。
杨裴文面色不改,淡淡地说,“你和莫桐在一起这么久都不知道她喜欢吃辣吗?”
其余三人闻言神情俱都一滞,孙萌自嘲地笑道,“是吗?莫桐,都没听你讲过。那每次你和我一起吃饭都吃不下去吧?”
莫桐硬咽下嘴里的一口饭,笑着回望着他说,“怎么会?”
孙萌转而又扭头对杨裴文说,“杨师兄,你对莫桐知道的真多。”
刚才莫桐那个笑深深地刺痛了杨裴文的眼睛,这个时候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孙萌这句无心之言更是火上浇油,他一双喷火的眼睛死盯着莫桐,冷哼一声说,“这算什么?我还知道更多。你想知道吗?”
莫桐一颗心狂跳起来,端起小碗装作去舀汤来掩饰心虚,慌乱间,手一抖,碗砰地一声从手中脱落,汤洒到了桌上,王若男赶紧去抽纸巾帮她擦。
孙萌看着神色慌张的莫桐,暗暗心惊,心知不妙,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好啊。”
杨裴文还是用那寒冰似的眼神盯着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他的莫桐说,“好,那你可要用心记住了。她最喜欢的颜色是粉色,最大的爱好是看小说,最紧张的时候嘴角会抽,最爱的东西是钱。还有一点很重要,你一定要格外记住。”
“是什么?”
莫桐抓住筷子的手禁不住簌簌发抖。
“那就是——她有痛经,痛的时候死去活来,如果你是个贴心的好男友,就给他备些红糖——”
“够了。”莫桐刷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眼中泛着点点泪光,她眼中的愤怒和屈辱只有杨裴文看得懂。她凝视了那人一眼,推开椅子,转身捂住嘴,逃也似地跑出了好再来。杨裴文眼见她跑出去也腾地一下站起身,不理会其他二人震惊的眼神,飞快地追了出去。
莫桐在夜风中奔跑,不停地哽咽流泪,杨裴文在后面狂追,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莫桐跑了一段路脚步才开始放慢,她并不知道杨裴文就在身后,直到她突然感到后面有人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回头一看居然是杨裴文,她愤怒地喊了一声,“放手,”狠命地甩脱了,然后又继续飞快往前跑去,杨裴文拉了她几次没拉住,又觉得两个人这样在路上拉拉扯扯很不好看,于是不再拉她,就一直在她身后紧追不舍。莫桐跑到校园里,杨裴文在后面紧跟着,莫桐知道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好专捡僻静的地方去,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跑跑走走,来到了她惯常喜欢坐的李时珍纪念碑前。
此刻这里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影。
莫桐停下了,转身面对身后的杨裴文怒吼道,“杨裴文,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声音里透着哭意,脸上全是湿湿的泪痕。
杨裴文双眼充血,完全没有了一贯的斯文,像受困的野兽般狂吼道,“你说我想干什么?我是怎么跟你约定的,不许和其他男生勾搭,你这算什么?”
“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杨裴文怒极反笑,“你说呢?”
“我们不过是雇主关系,你付钱,我帮你洗衣服,仅此而已,我是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又不是卖给你当奴隶,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我爱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你管不着。”莫桐痛下狠心把话往死里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连串往下落。
“你何必口是心非。我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你心里清楚。”杨裴文耻笑说,掩饰不住心头的酸楚。
“我不知道。”
“如果真是这样,你在图书馆撞到我和王若男在一起你躲什么?”
莫桐心中一痛,已经被他逼到了死角,“好,你说我自作多情也好,一厢情愿也好,我都承认,你现在满意了?你羞辱我羞辱够了没有?咱们的情分今日一笔勾销,就请你今后别再为难我了。”她羞愤交加,抬手捂住了嘴,怕自己会痛哭失声。
不知不觉中,一行清泪从杨裴文眼中滚落下来,顺着清瘦的脸颊无声往下流,羞辱?勾销?为难?他在她心中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他突然没有了力气,脚步虚浮地走到莫桐跟前,抓住了她的肩膀,“我从来没有说过你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我对你是怎样的你真的不懂吗?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莫桐哑得说不出话来,“不是——那样——是哪样?不管——是怎样——都跟我无关。”她说着用力挣脱杨裴文的手。
“好,那我告诉你,我和王若男之间除了工作上的交往,什么都没有。这么说你能听懂吗?”他的声音悲伤绝望,他感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他的尊严在她面前丧失殆尽。
莫桐身子一僵,声音依然倔强,“那是你和她的事。”眼睛却不敢看他。
“我把从小随身带的佛珠送给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明白我的心意。那不是普通的珠子,是价值几千万的稀世玛瑙。”
那个数字把莫桐震惊得哑口无言,那颗珠子自从杨裴文给她戴上后,她就再没有取下来过,等她醒悟过来,她立即伸手去取脖子上的那颗珠子,手却被杨裴文抓住了,他厉声问,“你想干什么?”
“我还给你。”
杨裴文冷笑一声,“没有我的同意,我看你敢取下来。”
莫桐却是个驴脾气,杨裴文不让她偏要去取,两人扭打成了一团,莫桐的体力终究敌不过他,最终被他死死按住,接着就突然被他紧紧搂进了怀里,死死箍住。滚烫的泪水不停地顺着杨裴文的脸颊往